等天黑透了季凡都沒有回來,洛宴猜測該是遇到了什么事,她想過去看看情況,又不放心王楚一個人跟那些盜墓的待在一起,正在她為難的時候,季凡回來了。
見到人后,她忙問道,“那倆人是去干什么?”
以她的性格,是很少會打聽別人私事的,這些盜墓的人別管有什么小動作,只要礙不著她,她根本就不會在意。
本來她是沒把兩人當回事的,可那倆人辦的事實在是可疑,不但在她喝的水里下安眠藥,還偷偷摸摸往別處溜,這樣的人她必須得好好調查一下。
季凡微微蹙了下眉,“進了祠堂,一直沒出來。”
洛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些人在祠堂里折了十幾個人,怎么還敢進去?莫不是里面有什么好東西在吸引著他們?這個可能性很大。
過了一會兒,光頭和一個叫管哥的走了過來,管哥是他們一伙人的領隊,年紀不大,一身名牌,說是領隊,其實就是個出錢的財主,正事啥也不管。
叫管哥的這位還帶了個保鏢,聽說以前是雇傭兵,功夫十分了得,現在對方就還剩了四個人,除了光頭,管哥,以及他的保鏢,還有一個叫六爺的中年人。
六爺不愛說話,一直在湖邊坐著,不知在想什么,到了天黑也沒湊合人。
光頭和管哥過來是跟洛宴打聲招呼,他們要去找人,說是有兩個兄弟出去找野味兒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是不是遇上了麻煩。
說到這兒管哥抱怨道,“我就說別讓他倆到處跑,這回出事了吧!”
光頭帶著笑意勸慰,“他倆都是老手兒,已經囑咐好了別碰祭壇和祠堂,一些陰森的地方也說好了不去,出不了事,咱們一起去找找。”
洛宴不知光頭和管哥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演戲,若是演戲的話,那對方這些人,她都要防備著,若是真話,那就只有走掉的那倆可疑。
也許她的決定錯了,根本就不該跟這些人合伙兒,忒不讓人省心。
雖然心里全是后悔的種子,別管怎么說現在他們也是合伙人,面上的事總不能差了,“我們也跟著一起去找吧,人多還方便些。”
光頭的意思是不麻煩她們,管哥卻很想讓她們幫忙,因為管哥是出錢的老板,所以聽了管哥的。
洛宴走在最后面,她知道那倆人是去了祠堂,在找人的時候便沒怎么上心,只是做了下樣子,王楚見了覺得特奇怪。
“宴帝,你是不是知道那倆人去哪兒了?”
“季凡說去了祠堂。”
“什么,祠堂?腦袋缺筋兒了是吧!”
因為王楚喊得太大聲,洛宴怕引起對方的注意,趕緊去捂住了她的嘴,待王楚老實了,她才把人放開,“注意著點兒。”
被放開的王楚了然的點點頭,“那里邊兒有啥好東西啊,竟值得他們連命都不要?”
洛宴道,“一會兒去看看便知。”
“我不去!”她才剛二十歲,才不去送死!
“不去也好,一會兒你在外面等著,我和季凡進去。”洛宴說的很淡定。
一聽就自己在外面,王楚不干了,“別介啊,我剛才就是說著玩玩,當然是宴帝去哪兒我去哪兒,有個什么事也好互相照應一下,對不?”
“隨你。”
在亭子周圍的樹檔子里沒找到人,光頭的意思是再往遠處走走,洛宴沒說什么,一直跟在后面,王楚跟她寸步不離,不知什么時候本是跟著季凡的楊吉車也變成了跟著洛宴。
“小姑奶奶,這里邊兒黑燈瞎火的,月亮都照不進來,咱們還是回去吧,到下邊兒這幾天,我發現就咱們待的亭子月亮最好,還不陰生,這破林子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兒!”
洛宴頓了一下道,“再往前走一段,若是還找不到人,咱們就回去。”
“走什么啊,那倆人根本就沒來打野味兒。”
“你怎么知道?”
洛宴和王楚兩人都很驚訝,莫不是楊吉車知道些什么?
她倆猜的一點兒都沒錯,楊吉車還真就知道不少事情,“在祠堂的前殿供著一副透明的暖玉骨架,沒有丁點兒雜質,一看就值不少錢,他們本來是打算捎著的,后來出了事,六爺說不讓動。”
王楚替他說了后面,“所以你猜他們是回去拿骨架了?”
楊車吉呵呵笑道,“這哪用猜,肯定的事,也別說他們,若是我稍微有點兒本事,我也想要那東西,只要能弄出去,夠十輩子花的。”
在錢這種事情上,人人都有貪的欲望,無可厚非。
又走了一陣兒,一看實在找不到人,管哥發了話,說是回亭子,這時得了洛宴吩咐的楊車吉喊了一聲,“管哥,你說咱們那倆兄弟會不會是去了祠堂拿暖玉骨架?”
王楚應聲問道,“老楊你說的什么暖玉骨架?”
不等楊車吉回話,光頭把骨架的事說了下,跟楊車吉說的差不多,聽起來是沒瞞什么,最后還說那東西雖然值錢,但是不吉利。
洛宴知道為什么不吉利,這座園子把不少人弄成了一具具的白骨,那副暖玉骨架仿佛就是個魔咒,讓所有見到它的人都想到自己死后的模樣。
接到洛宴的眼神兒,王楚對光頭說道,“光哥,既然人有可能是去了那里,咱們就去看看吧,明天就是離開園子的日子,咱們得盡快找到人。”
這事光頭沒拿主意,他看向管哥,“您拿主意吧。”
管哥看起來并不是很想去祠堂,可他是領隊,又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困在里面,最后罵了幾句,無奈的做了決定,“去看看吧,先把人找回來再說!”
祠堂是在亭子的東邊兒,約莫有千百米的距離,一座白瓦青磚的建筑,門是朱紅色的,窗戶上糊的是層層的黑油紙,因為窗紙太厚,一點兒月光都照不進去。
洛宴打開門看向大家,“怎么,都不想進去嗎?”
季凡和王楚是跟在她身邊的,管哥站的比較遠,明顯是不想進去,光頭和六爺站在臺階處,沒什么表示,楊車吉是前進兩步再退一步,一看就猶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