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意外的對質(zhì)

“你以爲(wèi)所有的人都像你那麼冷血嗎？你這隻穿著人皮的畜牲！虧得當(dāng)年的凱西那麼尊重你，敬重你！她被你騙了！你利用她的善良，做了什麼事情？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 你揹著別人做的那些事情！你假裝對凱西好，只不過是想要利用她在全國的比賽獲獎，那樣你的事業(yè)就能更進了一步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 你居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的臉皮還真厚啊！凱西死了，難道你夜就不做噩夢嗎？每天從夢裡醒來的時候，你不覺得心驚嗎？你難道就從來不心虛嗎？你就不怕凱西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嗎？”松子不知道 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而冷敖就跟在他的身後，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

孫少卿被他的這些話噎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半天，才總算是回過神來。他指著歐陽鬆，可是沒有說出他的名字，神色卻變得驚恐。

歐陽鬆瞪著他，連聲問道：“這麼說，你想起來我是誰了？那就你應(yīng)該知道 ，凱西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沒有什麼比查明真相更重要 的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站出來指證你，是你！是你誘騙了凱西，讓她任你擺佈，我不知道 你都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所以纔會讓她那麼維護你！”

孫少卿渾身直哆嗦，他指著歐陽鬆，身子卻在不停地往後挪，他連聲道：“你就是那個……那個詩人松子！我見過你，你不只騷擾過我一次。你來做什麼？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做什麼？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這裡不就是警察嗎？”歐陽鬆瞪了他一眼，沒有絲毫的退縮。

這是什麼狀況？爲(wèi)什麼歐陽鬆會出現(xiàn)？看他的樣子，是發(fā)現(xiàn) 了什麼線索嗎？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冷敖一眼，他不動聲色地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或許，是他跟歐陽鬆說了什麼，纔會讓歐陽鬆在這裡出現(xiàn)，而且跟孫少卿當(dāng)面對質(zhì)吧？而我們，緊張地看著這裡的情形，看接下來還會朝著什麼方向發(fā)展。

孫少卿開始還想要說點兒什麼替自己辯解。或許是他想要替自己保留一點兒自尊。就在我以爲(wèi)他會反駁或者厲聲指責(zé)歐陽鬆的時候，沒想到他反倒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朝著我們點了下頭道：“好吧。好吧 ，你們先離開。我想靜一靜。過一會兒。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太久，所以我需要 認真地想一想……”

現(xiàn)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證明他跟那件案子有關(guān)。眼下只能藉助於旁證。如果孫少卿能說出所有的真相，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除了這些之外，我們還需要 進一步的調(diào)查。”出了門之後，松子無奈地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而我、秦鳴和冷敖三個人圍在了一起，我們需要 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案件的真相。更爲(wèi)重要 的是，在不能確定孫少卿是否說的真話之前，我們還需要 進一步的證據(jù)，能證明一些存在 的問題。

冷敖點了點頭道：“如果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就算是他撒了謊，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那個錄像上，我們希望能找到點什麼。”

坐在那一旁抱著腦袋的松子突然看了我們一眼，想要問什麼，但終究卻沒有問出口。他肯定知道 更多東西，卻選擇了對我們有所隱瞞。不用問，這兩年以來，他應(yīng)該是碰到了不少的阻力，所以纔會如此沉默。我看了看冷敖，低聲問道：“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還是說他發(fā)現(xiàn) 了什麼？所以才帶他來這裡？”

冷敖點了點頭道：“之前的那些照片……他才發(fā)現(xiàn) ，孫少卿出現(xiàn)在照片裡的頻率似乎多了一些，除這些之外，他還還說了一些話，我想，等到問過孫少卿之後，你可以再細細地盤問一下他，我想可能與案子有關(guān)，眼下他卻不願意多談。”

“我可以說一說……”歐陽鬆落寞地看了我們一眼，嘆了口氣道：“或許，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瞭解凱西，她的確有自己喜歡的人，最起碼曾經(jīng)有過，我該想到的，那個人就應(yīng)該是孫少卿，可是她卻死了，我想那絕對跟孫少卿有關(guān)係。而且……”

說到這裡，歐陽鬆沉默了，“我曾經(jīng)……我說過了，我很關(guān)注凱西的一舉一動，而且總是希望能離她再近一點兒。就在凱西出事的一個月之前，凱西曾經(jīng)去過孫少卿的家……可能你們覺得學(xué)生去老師的家裡很正常，可我知道 ，那絕對不正常，就在我認識凱西的那一年的時間裡，她從來沒去過孫少卿的家。從她家裡離開之後，她的情緒就有些不太正常，而且一個人找了個酒吧進去喝酒了。”

“恩？怎麼我們從來沒聽你說起過？”這下輪到我吃驚了，這個歐陽鬆，是真的不打算相信我們？到現(xiàn)在纔打消心頭的顧慮，決定說出實情？

歐陽鬆苦笑著搖了搖頭：“爲(wèi)了凱西的案子，這兩年我一直不停地上訪，希望能有人重視，可是到頭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認爲(wèi)她是自殺。我費了那麼大力氣 跟他們解釋，說了所有的細節(jié)，可他們都不肯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如果不是冷警官……”

“我是法醫(yī)。”冷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不過眼神卻有那麼一絲溫暖。

“好吧，那就是冷法醫(yī)……”歐陽鬆點了點頭，繼u 道：“如果不是冷法醫(yī)說，你們是真的想要幫我，而且決定要查明當(dāng)年案子的真相，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不過我只是沒想到，之前我曾經(jīng)一次次地看照片，居然沒發(fā)現(xiàn) ……孫少卿出現(xiàn)在照片裡的頻率太高了，而且每次好像都是不經(jīng)意的。所以我才更確定，他跟凱西的死的確有關(guān)係……”

“你說凱西一個人去了酒吧？你能仔細說一說嗎？”看來，歐陽鬆的確對我們有所隱瞞，而且看來對案件多多少少都有幫助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