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之領域
大唐的第一爲天下兵馬大元帥造反了......
他是大唐的第一位王爵。
他是大唐的第一位駙馬。
他掌握了帝國五分之三的軍隊。
他的門生故吏遍佈全軍。
他的威望僅此太祖皇帝。
......
他的造反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神州八府亂了一半。
新開的疆土也歸來叛軍。
聰明的官員也投了叛軍。
盲目的民衆分成兩派吵得你死我活。
元老院的元老們惶惶不可終日。
......
兩相比較太祖除了是大唐之君外,一點優勢也沒有。
整天聽著某州某府被叛軍攻陷,某路官軍被叛軍全殲之類的碟報朝堂吵得不可開交。不過太祖皇帝去很高興,他是開國之君不假,但也不能像朱元璋一樣有事沒事找茬殺大臣勳貴,他不能給儲君留下個爛攤子。
現在老樑發動叛亂真的是個好由頭,好到他做夢都會笑醒。這麼多年了也只有老樑能猜得透他想幹什麼,但那混蛋總自作主張把自己放到最危險的地方。
仁宣十年,查左相與叛軍勾結並有大量書信往來泄露帝國機密,左相及其門生故吏三百人下錦衣衛詔獄。
仁宣十二年,官軍終於止住了潰敗的腳步開始有了起色。
仁宣十三年,戶部尚書涉嫌瀆職被下獄,戶部分割重組。
仁宣十五年,官軍基本恢復了過來開始小範圍的反攻,太祖皇帝下詔凡投降、勾結叛軍者一律誅九族。
平化元年,左右宰相由五樞機代替,兵部改組分拆爲國防部和總參謀部兩個部門。
平化二年,節度使制,王軍制被廢除。
平花三年——
九年光景,戰爭打了又停,停了又打。他的兵鋒在前中期一駭人的速度席捲了半個大唐,頭頂也就差著那頂冕了。然後就開始進入了頹勢,縱然他樑星桐在怎麼用兵如神,在怎麼所向披靡,也抵不過天下正統,扛不住提攜玉龍爲君死。
“千世!我大抵是要走了!”九年的征伐讓他又蒼老了幾分,顯出和這個年景不符的老氣。“我又擺了他一道,當年我們一起約定他做元帥我做皇帝,但最後我坑了他——讓他做了皇帝。——天下太平了,該收權了!做李世民、趙匡胤搞不定那些門閥勳貴,還是做朱溫好,做朱元璋好,殺了一了百了。”
樑星桐撫著千世的長髮,她也是真的受累了,跟著他這個反賊。“他在上面坐著不好下手,還是我下手好,罵也就罵我一個,連他那份的也算是。”
“千世啊!長安的劇院酒樓裡沒了我該是少了不少趣談吧!”他望向亭子上的雀,還是他們好,啥也不用管只一個飛。“你要好好活著,替我看看這錦繡山河......他也有我的一份。——還有,記得去問那個蠢蛋要債,他還欠我三十萬呢!”
“我不!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千世靠在樑星桐的肩上,如果能一直這樣就真的太好了。“我們逃吧!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樑星桐沒有迴應,他擡手環住千世的腰,憶起他們初逢的快樂時光。他偷偷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小鈴鐺掛到了千世腰間的香囊旁邊,喃喃道:“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挈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這真的是奢望啊!我不能給他留下隱患,讓人在後世舉著我的旗號造侄子們的反。”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便註定了結局,官軍一路勢如破竹的殺到定州府。太多的人家破人亡,不會有人注意到已然廢墟一片的秦王府,坍塌了的千葉苑,一棵合歡樹年年都蓬勃生長,似是被人悉心照料,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樹下一塊小小的墓碑,碑雖然小但總是乾乾淨淨的。
天下太平了,定州府漸漸恢復了往日的人氣,舊城裡的舊事,不再會有人提起。
定州府是大唐第一位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封地。
定州府是大唐十年內戰的策源地。
沒有人喜歡這樣的定州府,他永遠的被打在了大唐的恥辱柱上。
“其實啊!他是可以做皇帝的,只是他說做皇帝太無聊了就讓了出去。”牢獄腰裡的鈴鐺想的很好聽,最在她身邊的孩童眼巴巴的瞅著那鈴鐺。
“那他還要造反!”其中一個孩童問道。
老嫗摸著孩童的小發髻,他的孩子小時候也該是這麼可愛的吧!“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公主呢?”女孩並不關心什麼造反。“公主哪裡去了!”
“逃了吧!因爲那人說錦繡山河有他的一份,要她代他去看看。”
“那公主現在在哪裡?”
“又有誰知道呢?許是死了吧!”
“噢!”孩子們情緒有點失落。
“那公主有孩子嗎?”一個男孩弱弱的問道。
“不知道!有人傳言現在的羽林軍大統領就是公主和他的孩子。”
“陛下就不怕她報仇嗎?”
“你傻啊!要是真的陛下真的會委以重任給她嗎?”這個孩子的家裡是**職員所以知道得多一點。
“孩子們該回家了!”老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向著那片坍塌的建築挪去,腰間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在這片寂靜中迴盪。
沒有人知道這個老嫗來自哪裡,從定州府恢復人煙開始她就在這裡,住在一片廢墟的秦王府裡......
三水像風一樣刮進辦公室,他的臉上有淤青,腦門上纏著繃帶。但他顯得很自豪,把頭昂得高高的展示他的勳章。他的辦公桌在窗戶那邊,上面亂糟糟的像雞刨過一樣。他拉出椅子坐下來,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淡定,這種事以後會有很多。
他大口大口的菏澤杯子裡的苦丁,腦袋像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理著事件的細節,他手下也並沒有閒著從底下抽出張稿紙便寫了起來。寫工作報告這種事他是極不願意幹的,但這次是被逼上梁山了不得不寫。
走私!這是古往今來都無法根治的問題。裡面有足夠多的利益讓許多人鋌而走險,而且有些事業需要暗面的途徑來解決。所以官方對走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些走私通道還是在官方的控制之下。這也就是說只要做的不過火,官方是不會下死手的。
三水剛接任務時覺得挺奇怪的,走私案不是應該歸海關緝私局管嗎?但隨著調查的深入,他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確實是超過了緝私局的能力。
他慘叫一聲從座位上跳起來,然後又像一陣風一樣刮出辦公室。同事們茫然的從小格里伸出頭來,三水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無論幹什麼事。
三水走得很快,當然這裡用跑比郊合適。他的腦袋裡一遍一遍整理著待會推開局長辦公室後的措辭,他要用最和緩,最大事化小的語氣來講已經發生的大事。他的腳底生風不過一分鐘就刮到了頂樓,已經錯亂的他連先敲門的基本禮儀都忘了直接推門而入。
what the fack!
一瞬間他受到了成噸的傷害。門的後面一團球真背對著他孤獨的站在落地窗前。從城市而最高處點支菸俯看全城該是極爽的。這團球的一隻手提著褲子,在兩腿之間有一條明麗的線華麗的飛出窗外然後消失不見。
那團球也是被這一瞬間的變故鬧懵了,就那樣提著褲子華麗的轉過身來,肚子下面的風情一覽無餘。但領導就是領導在經歷了幾秒尷尬之後泰然的提上褲子,然後想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坐下來瀏覽新聞。
“那個......不要注意細節問題,誰沒個特殊愛好啊!”
三水的臉瞬間僵成了石膏,這他孃的愛好還真特殊——雖千萬人登高臨望,我獨高處小解。當然了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畢竟他的愛好很黑奇特(喜歡收集各種情趣內衣),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局座畫風崩壞的形象。
“是出啥事了!著急成這樣!”肉球用他小解後沒洗的手剔牙,真的噁心透了。他說道;“來!別急!坐下慢慢說!”
“局座!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三水醞釀了好大一會兒開口說道:“3.22走私大案出問題了!”
“能出什麼問題,天塌了不還有我頂住的嗎!”
“你還是把速效救心丸先吃幾粒吧!”
“講——老子啥場面沒見過!”肉球有些溫火。
“這個走私團伙真是作死,哪些不能碰磚碰那些。這次共計查獲走私中型軍艦24艘,行星級陸上炮臺系統150套,聯盟戰略礦石50000噸,聯盟一級保護動物13種合計210只。另外他們還販賣人口,尤其是妖系人族合七個種60000人,最後是聯盟藥監局公佈的340種禁藥都涉及在內。合計走私所得*****梅夫爾。”三水說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要是全都給肉球羅列出來沒有一個小時絕下不來場。
肉球臉色鐵青,但並沒有立即發作出來。他示意三水接著講,倒要看看這幫狗孃養的有多大能耐。
“......是走私的基改藥物出問題了,和情報有出入!”
“說具體點!”
“從情報上來看,他們走私的基改藥物有80000單位,但查獲的就73000單位。少的這7000單位除了在運輸途中損耗的5000單位外,還有2000單位不知去向。”
“別拖拉!我他娘都想摔杯子裡!”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局座!”
“準備個屁!老子好歹也是個帶把的!”
三水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事兒說出來就是局座也得嚇癱了。他咬著牙道:“丟的是‘撒旦的禮讚’。”說完他整個人都虛脫了,如果不是扶著旁邊的椅子他早就癱在地上了。
撒——旦——的——禮——贊——
what the fack!
讓他媽的!
狗日的!
天殺的狗東西!
肉球的眼珠突兀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倒在地上嘴裡死咬著“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