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有一種風,它一直刮到了C大
“再笑,小心我咬你。”這話是蕭瀟說的,同時也是警告。
“咬吧!”這話是傅寒聲說的,其實是縱容,但聽在蕭瀟的耳裡,卻是挑釁。
酒醉之人經不起言語相激,聞言蕭瀟也不揪著某人的耳朵了,因爲太輕,她摟著他的脖子,報復的朝他耳朵咬去……
溫月華看得心驚膽顫,其實她是很不好意思看這一幕的,晚輩打情罵俏,做長輩的,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聽蕭瀟的話,應該是兒子做了錯事,惹惱了蕭瀟,其實這也正常,夫妻生活在一起,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時候?
若說蕭瀟清醒,兩人怎麼樣都無所謂,畢竟都存著理智,但眼下蕭瀟言語間帶著酒意,她和周曼文出去不過一小時而已,怎麼就喝醉了呢播?
溫月華擔心蕭瀟“口下無情”,怎麼能奢望醉酒之人存有理智?她這一口咬下去,做母親的在一旁看了,比誰都急。這份急,淹沒了她適才的尷尬,想要出口時,卻見兒子,她的那個痞兒子朝她孩子似的眨了眨眼,溫月華一口氣憋在了胸腔裡,下意識皺眉瞪著兒子。還眨眼?果真是不嫌事大,咬傷了,回頭可別叫痛……
蕭瀟還是有意識的,咬他無非是強撐面子罷了,他給她臺階下,她也要給他臺階下才對,況且學校蠟燭道歉,他既然都丟得起那個人了,她又怎能死咬這事不放跫?
揪他耳朵是因爲心裡還殘留著惱意,此刻咬他,也是跟惱意有關,卻無關紋身一事,而是他的笑太氣人。
她知分寸,也確實是頭腦不清楚,整個人變得格外簡單,想什麼就是什麼,咬他的時候,她想的是:咬一下,意思意思,這事也就過去了。唸到行動到,還真是報復性的小小咬了一口。
實在是太輕了,輕得好像調~情,熱氣竄起,傅寒聲的身體轟然燃燒了起來,他這纔有了窘意,他經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撩撥,這樣的舉動,只會讓他心潮升騰,況且母親等人都在客廳裡……
他無奈的朝溫月華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抱著蕭瀟上樓。蕭瀟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溫月華的,這一看可不得了,急的臉都紅了,她意識到她丟人了,“放我下來……”
“不是熱嗎?我們回房。”
蕭瀟的臉已經跟滾燙無關了,傅寒聲的話,她不確定溫月華等人是否聽到了,總之她聽到了,她氣得擡手要捶他的背,卻又意識到溫月華還在,只得憤憤的鬆手抓著他的後背襯衫,她從未見過這麼壞的人,他簡直是刷新她對“壞男人”的認知。
客廳入口處,除了溫月華之外,周曼文等人全都僵化在了原地。
觸及蕭瀟揪傅寒聲的耳朵,已是震驚不已,那可是傅寒聲啊!有誰敢揪著他的耳朵不放?蕭瀟揪了,不僅揪了耳朵,還“重重”的咬了他……
周曼文愣了,她一直呆呆的看著,喪失了任何反應。
曾瑜興許是在山水居見慣了夫妻私下相處,較之周曼文,鎮定了許多。其實也沒那麼鎮定,在她的印象裡,傅先生是一個很難親近的人,平時不茍言笑慣了,所以山水居上下全都對他又驚又懼,無不小心翼翼。有關於揪耳朵,實難想象,估計就連老太太也不曾揪過他的耳朵,也就只有她們傅太太有膽氣了。
小太太揪得氣定神閒,她們看得卻是冷汗直流。
陪同曾瑜一起過來的兩位家傭,均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她們受驚了,這話回去講給其他人聽,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傅先生是很寵太太,但寵到揪耳朵還能縱容微笑,倒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不過話說回來,她們這位太太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藉著酒勁響應傅先生前幾日的粗暴之舉,明明是報復,卻因語氣輕軟使然,竟被她演繹的媚態橫生,優雅天成。這不,她們傅先生不僅不生氣,眉眼間更是漫溢出濃濃的笑意。
再說說溫月華吧!老太太既是尷尬,又是無奈。
32歲的人了,人前冷靜自持,穩重自若,遇事不驚不亂,可到了比他小10歲的蕭瀟這裡,一舉一動間,跟初嘗情事的大男孩有什麼區別?
兒子這是中魔怔了,當著衆人的面就抱著媳婦上樓,想幹什麼不言而喻。想不明白,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知羞的孩子呢?
溫月華沒好氣的笑了笑,白了周曼文等人一眼:“都還傻站著幹什麼?去客廳裡坐著吧!”
依她對兒子的瞭解,一時半刻是很難下樓的。只是想想,老太太就覺得害臊,偏偏當事人也不知道迴避剋制一下,唉……
……
蕭瀟還是知道剋制的,溫月華在場時,她不便捶打傅寒聲,但回到臥室,自是另當別論了,她這邊惱意未下,他卻把她困在了矮櫃處,推高了她的v領毛衣,露出黑色胸衣來,肌膚在胸衣的映襯下,弧度惑人,修長的手指覆蓋而上,並深深的吻住她的脣。
蕭瀟伸手去推,雖說喝了酒,身體無力,意識也暈暈乎乎的,但她記掛著溫月華等人還在客廳裡等著,他送她回房可以理解,但他遲遲不下去,別人會怎麼想
?她還見不見人了?
毛衣褪掉,蕭瀟後腰接觸桌臺,涼意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我的腰。”她低呼一聲。
笑意涌起,他扣住了她的腰身,直接把她抱到了牀上,蕭瀟正欲逃下牀,卻被他捉住了雙腳,微微使力一拉,只怪那絲綢被子太光滑,蕭瀟身體就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老太太還在下面。”她臉色緋紅,只覺得頭重腳輕。
“所以我們纔要速戰速決。”暗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蕭瀟只覺得她在雲層裡面飄,俯趴在絲綢棉被上,姣好的背部線條不穩的起伏著,烏黑的髮絲更是凌亂的披散著。傅寒聲觸手就是軟香滑膩,薄脣含住了她的脣,呢喃低語:“腰還疼嗎?”
蕭瀟死死的抓著牀單,之所以不迴應,是因爲一出口,聲音必定是破碎無比。
“瀟瀟沒事的話,可以練一練瑜伽。”
蕭瀟正疑惑練瑜伽幹什麼,就聽他低聲笑道:“柔韌度好了,容易擺姿勢。”
剎那間,蕭瀟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
歡愉感來得瘋狂,也很強烈,當它持續不斷的涌來時,蕭瀟眼前一片模糊,從頭到腳都是軟的,腦海中很不恰當的涌現出一個念頭來:“晚上上課,可別遲到了。”
週一下午,四點半左右,蕭瀟睡了過去,傅寒聲嘴角含笑,垂眸看她時,手指落在蕭瀟平坦的腹部上,輕輕的撫摸著。
聲音微不可聞:“給我一個孩子,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她,從此再不貪心。”
……
臨近六點,傅寒聲喊蕭瀟起牀,吃幹抹淨後倒是好心提醒蕭瀟六點半左右還有一堂課要上。通常歡愛之後,女人最吃虧,蕭瀟眼睛又澀又沉,只能強撐著起牀洗漱,洗了臉倒是恢復了些許精神,等她再出來,已有一碗溫溫的醒酒湯被傅寒聲端了過來。
典型的馬後炮。
蕭瀟喝湯時,他在一旁說:“如果很困的話,直接回宿舍睡覺,課就別上了。”
蕭瀟覺得傅寒聲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院長羅立軍的課,她剛銷假回學校,這還沒兩天就又曠課,說得過去嗎?
下樓經過客廳,溫月華正抱著她的愛貓看電視,蕭瀟窘迫的喊了一聲“媽”,待溫月華笑瞇瞇的看著她時,蕭瀟說:“我回學校了。”
說這話時,蕭瀟低著頭,是尷尬,也是無地自容。溫月華畢竟是過來人了,知道蕭瀟是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笑,送蕭瀟出門,溫聲叮囑她好好照顧身體。
確實應該好好照顧身體,兒子這麼積極造人,蕭瀟懷孕指日可待。
黃昏餘暉耀目,送蕭瀟回學校的一路上,蕭瀟靠在傅寒聲的懷裡補眠入睡,傅寒聲牢牢的摟著她,手掌輕輕拍撫,那是最日常的溫柔。
這時的他知道,其實蕭瀟也知道:有一股傳聞,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席捲著c大校園,它在短短兩日之內,傳遍了c大的每一個角落。
曝光之勢,銳不可擋。
到了週二,但凡蕭瀟出沒的地方,必定是人羣攥動;到了週三中午,已有大批的新聞記者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