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大學,她考上了市里唯一一所二本。浮生答應在學校附近購買一所家居房,兩個人開始同居生活。
剛開始都很甜蜜,想也想得到兩個人一起玩,一起靜靜地窩在沙發(fā)里看部電影,逼著浮生陪她在菜市場買菜,逼著浮生殺魚,很多快樂的時光。
可是有一天,她生病了。低燒37度8,浮生緊張的把她送到醫(yī)院,看著她打點滴。
可是接到一個電話,“幾點下飛機的,怎么不提前跟我說。”
“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哈哈!”浮生難得這么高興,語氣也顯得很輕松自在,可電話那頭明明是女人的聲音啊。
“浮生。”慕淺可憐的看著他,要把生病的自己一個人留在醫(yī)院么,可是她那么討厭醫(yī)院的味道,而浮生要趕著去見別的女人。
“你聽話,好好輸液,完了我再來接你。不準亂跑。”說完拿起外套就大步走了出去。
慕淺發(fā)燒的身體突然覺得很冷,要去見一個女人所以扔下生病的女朋友嗎,其實人生病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突然就哭了起來。
“騙子騙子大騙子!”慕淺一邊罵一邊哭,惹得醫(yī)院的護士都在看她。她拿起手機打給顧榮榮,“榮寶寶,出來陪我。”哭得更傷心了,忍不了醫(yī)院復雜的眼光,也忍不了醫(yī)院的藥水味,任性的拔下輸液管,用紙按住傷口就匆忙的去和顧榮榮見面了。
“怎么憔悴成這樣了,你家達令欺負你了么。”顧榮榮一邊笑,一邊關心。
“哪那么多話,聽說那邊新開的糖果KTV,走,嗨去!”
慕淺沒告訴顧榮榮生病的事,大口的喝著啤酒唱著歌,而神經(jīng)大條的顧榮榮察覺到不對也瞬間就帶過了這種情緒。
就在慕淺出去買飲料的時候,一個光著頭,左肩膀還有個刺青的人攔住了她。
“你干嘛你。”慕淺喝啤酒有一點暈,但正常思維不混亂。
“小妹妹一個人?去我房間聊聊吧。”這男的看著流里流氣的,力氣還真不小。
“放開我。”慕淺拼命甩也甩不開這個陌生男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慕淺被這男的拖動了兩步后,決定用智慧拖延住他。
“啪!”慕淺拿起正路過的服務員手里紅酒瓶子就往地上砸,她知道這紅酒沒幾百塊錢是走不了的,她很開心,正在佩服自己的智慧。
“他媽的,鬧什么鬧,你把這紅酒記老子賬上,我不會放過你的。”慕淺沒想到,這男的還挺有錢,這下沒招了。
“啊!疼疼!”就在她灰頭土臉的時候,后面有一個人輕易地幫她移開了陌生男子的魔爪,并且狠狠的扭動那男的臂膀,扯得他疼得快跪下了。
回頭一看,正是劉浮生!他面無表情,好似沒聽到地下這男的在求饒一樣。
“浮生,”她正要說話,就看到浮生后面站了一個打扮的很時尚的女子,一頭大波浪形酒紅色卷發(fā)透著成熟的女人味,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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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很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帶著別的女人來唱歌,所以扔下醫(yī)院的她么,她很難受,那救她也是順帶著事情吧。
也是,是她自己太高估她的地位了,他從未說過會只愛她一個人。
劉浮生看著單薄的慕淺,很生氣,一定沒輸完液就開始亂跑,她怎么可以這么不愛自己的身體。
“誰準你出醫(yī)院的!”劉浮生惱怒的說。
“不用你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吧!”說著便哭了起來。正要離開被浮生拉住了,“回醫(yī)院。”
“不要不要,你陪別人唱歌吧。”說著“別人”的時候,瞅了瞅這個散發(fā)著女人味的女人。
突然很自卑,浮生本就大她四歲,這樣成熟有魅力的女人或許才是他真正喜歡的類型吧。
甩開了浮生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包間。
浮生接的這個女人,是他當年的同桌而已。兩個人感情很好卻也有不同的追求。這個看上去風光無限的女孩剛離了婚,她想借用浮生刺激她的前夫,看看還有沒有真情存在而已。
沒想到被慕淺誤會了。浮生一個大男人才不知道她是吃醋了。
“榮榮,帶她去輸液。”劉浮生隨著慕淺的腳步來到包間,看到慕淺哭的簡直撕心裂肺,讓人心疼。
“好了好了,我錯了行么,聽話,先回醫(yī)院。”浮生沒害怕過什么,可是慕淺這樣的傷心他也跟著疼。
“你出去,我不去醫(yī)院。”慕淺推著他。
“胡鬧!”劉浮生真的生氣了,但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女人這是讓人頭疼。
劉浮生一把抱起蹲在地上哭的慕淺,用手輕輕擦過臉上哭的淚珠,“不準再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疼了。”慕淺停止了哭泣,任由她抱著也不鬧。
“藍汐,對不起今天。”劉浮生對著走廊上的那個美麗的女人說。慕淺想,很美的名字,和他的面容一樣姣好。
“沒事,我知道,你快去吧。”她的聲音也是這么溫柔,慕淺覺得自己什么都比不過人家,突然很自卑。
扔下了藍汐,扔下了顧榮榮,兩個人回到車上,劉浮生一句話也不說,目視前方的開著車。
“浮生。”
“你不知道你生病了么?”劉浮生的怒氣沒辦法壓制了。
“浮生~”劉浮生沒再理她,一直到醫(yī)院,一直到重新輸液。
“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敢拔下輸液管,一定不會像今天一樣輕松。”劉浮生拿起慕淺拔掉輸液管的左手,吻住了邊上的血痕。
他該把她怎么辦,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
“那她是什么人。”慕淺沒好氣的說著,也害怕聽到什么不能接受的消息。
“是我中學時候的同桌,剛離婚,只是想幫幫她。”不管他說什么,慕淺都會相信,盡管沒什么依據(jù),但只要他說,她都信。
“有個小花貓吃醋了呀,我說呢。”浮生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誰是小花貓。”慕淺有點不好意思,但乖乖的輸液沒再亂動。
然后慕淺閉著眼睛,聽他說他的過去,聽他唱歌,聽他講故事,好像一個生了病的小孩子,需要家人哄著才能聽話。
劉浮生發(fā)誓,以后但凡她生病他就會陪著她,不然擔心她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都結束了以后,又開了點藥說拿回去吃。
“一定要健康的陪我到老。”劉浮生很認真的對睡在副駕駛上的她說著。
其實她根本沒睡著,聽到這句話莫名的充滿力量,以后的藥再苦,為了浮生這句話,她也會喝下去的。
回到家后,浮生又是買水果增加維生素抗病,又是親自煲湯,喂她吃藥。
記得那時候慕淺躲在被窩里就哭了,從來沒人對她這么無微不至,她拼命的享受,多怕有一天會如數(shù)失去。她的浮生為什么這么好。
而浮生看到她哭,就會緊張得不得了,“哪里疼了么?”慕淺搖了搖頭,摟住劉浮生的胳膊,“我是你的什么?”這是一句很爛的臺詞,也不知道腦子不正常的她是怎么抽經(jīng)了。“媳婦兒。”劉浮生很認真的看著她,沒說很多的話,但就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她那時候自己根本沒想到,她以后竟然需要依靠藥物來延長生命。再怎么延長,都到不了浮生說的老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