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這些就感動的想哭,浮生為了她做過多少事,可他卻不能回報一二。收回了情緒后,慢慢叫醒慧慧,可是她的嘴里還呢喃著,“我哪里不好了,我等下去也不行么。”
慕淺聽不得這些話,所有說等待的,都是蓄意離開。她還不懂嗎。叫來服務員把她拉上出租送回家,自己寧靜的走在月光下。
多少人都在為愛情傷身,天下又不是只她慕淺愛而不得。
后來的每一天她都和這些可愛的孩子待在一起,上課還有玩耍。而慧慧也再不提那個離開的人,相反她很謝謝那個沒有打通的電話。
你看,愛情最要緊的就是相互的感覺,倘若一個人不想繼續,那另一個人做什么都沒有用了。
“劉浩軒小朋友,下雨了沒人來接你么。”慕淺看著大雨,又看了一眼這個白皙稚嫩的十六歲的小男孩,他有點害羞的說,“沒關系的,我不怕。”
“那你很厲害喔,但是我想送你回家行么。”慕淺很喜歡這個孩子,有一點像他,但比他幸福太多了。
“劉浩軒,上車。”一輛最熟悉的車和最熟悉的人就在他們正前方。浮生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他們都姓劉,那。
她突然想起幾年前浮生的父母為了房子爭吵,說出的與外邊的女人快上初中的孩子,就是劉浩軒么。一個叫浮生,一個叫浩軒么。
好大的差距。
“哥哥!”劉浩軒好像很喜歡他。
可是看來浮生不討厭這個孩子,他總是為別人,讓人心疼。
浮生看到慕淺轉過身,沒想到她是這里的老師了,早知道她在音樂方面的造詣不淺。
可見她走后,浮生的母親沒再為難他,這樣就很好了。
三年前,有一天夜里,浮生的母親找到了她。
“在沒有你和浮生之前,就有一段很長的故事。”浮生的媽媽握著咖啡杯的柄,看向窗外。
“你爸爸是慕鴻吧,曾經是我的愛人。”她想起來還笑了笑,大約是一段很美的回憶吧。
“我們當年很恩愛,那年是**最嚴重的一年,我因為大字報的原因,哈哈,很好笑是不是,被批斗入獄。你知道我原來是什么樣的么,村長之女,我是整個村唯一一個讀過書的女孩,就這么”
“而你的爸爸,只要肯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為我求證就好啊,只要他反對就還有希望免去三年的牢獄之災。”浮生的媽媽情緒還是很激動。
“他是村里的書記,前途很光明,他若替我說話,有可能為我平反冤情,也有可能一落再不起。”她平靜了一下,說出了這些話。她理解他的爸爸。可是不能反駁一句話,她的爸爸傷害了浮生的媽媽。
“你不能和浮生在一起。除了你誰都可以。”浮生的媽媽很激動,臉氣的有些紅。
可是慕淺還是沒有說話,她永遠會因為浮生臉上的八厘米傷疤不能原諒浮生媽媽。她就是這么記仇。
“你離開他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浮生媽媽說著,她到了還是不懂愛情的吧。就當聽了一段上代人的故事吧。
“哥哥,我就知道下雨你會來接我,剛才老師還說要送我呢。”劉浮生沒心思聽劉浩軒說話,他一直看著雨中的慕淺,似乎又瘦了,他皺了皺眉。
父母他已無心理會,可是這孩子畢竟和自己血溶于水,他沒有一點別的壞心思,要說他的爸爸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給了他一個弟弟。
“上車!”他對慕淺吼道。她都被淋濕了自己沒有感覺么。
慕淺愣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在關心她么。
劉浩軒很奇怪,明明自己都在拉車門了,哥哥在喊給誰聽。
正當劉浮生失去耐性要下車拉慕淺,李澤鈺從一邊舉著把傘走到了慕淺面前拂了拂頭發尾部的水滴。
劉浮生看到這一幕,踩著油門就沖出了她的視線。
李澤鈺還是那么愛護她吧,可是他多想再送她回家都成奢望了。
“哥哥,你是不是認識老師啊。”劉浩軒說。
“不是。”
“你喜歡我們老師,我明天告訴她去。”劉浩軒篤定地說。
“你敢,你就說你想要什么吧。”
“武器裝備”......
“我們老師很好的,我也很喜歡她。”
那么討人喜歡的你,為什么招惹了沒人喜歡的他又不負責任的走了。
慕淺對著澤鈺說,“我不想打傘,我只想這樣淋會雨。”
“可你的身體,”“沒事了。”
李澤鈺還是拿著傘擋住了大部分雨。
“他值得么慕淺!”李澤鈺突然惱了,把傘丟在路邊,眼睛通紅。
“值得么?你說啊!”
慕淺沒想到溫文爾雅的澤鈺會吼她。
“值得。”這兩個字很重,像兩個鐵錘一樣拖著她本就沉重的身體。
茫茫眾生,只有一個劉浮生可以讓她魂牽夢繞,他如果都不值得,那她也不必再活下去了。
“澤鈺,他值得。”又重復了一遍,每一個字對慕淺來說都是真誠,但對李澤鈺來說,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戳著心口。
“那能不能照顧好你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況已經”李澤鈺沒有再說下去,恐怕他舍不得說出口。
“我知道,咱們走吧。”慕淺撿起了地上的雨傘,看看了李澤鈺。
兩個人散步在雨中,男才女貌,任誰看了都會說這一對很般配吧,可澤鈺從沒說過喜歡,只是陪在她身邊,他怕嚇走她,也怕上來遞送雨傘這種能保護她的機會。
后來的幾天,天晴后劉浮生再沒來接過劉浩軒,劉浩軒的手里多了一把像真槍一樣的武器裝備,連聲音都很像。讓她不禁想起和他在一起時經歷的最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