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爾的話,浮生心里稍稍放了一點心,但是腳步去依舊沒有絲毫的放慢。
回到了車里,浮生小心翼翼的將慕淺放到了后座上,然后立馬準備跑到后備箱去找氧氣瓶。
“你想好好照顧丫頭吧,我?guī)湍阏已鯕狻!毕臓栱樖滞屏艘话迅∩颜萝嚨母∩滞频搅俗簧希缓罅ⅠR走到了后備箱去找氧氣瓶。
“謝謝。”浮生看了一眼夏爾,轉(zhuǎn)身上了車。
“淺淺,你覺得怎么樣,很不舒服嗎?”此時的浮生才真的了解到什么叫做手足無措。
他只能輕輕地將慕淺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他希望自己能有什么辦法緩解一慕淺現(xiàn)在并不是很好的狀況,但是慕淺卻只是緊閉的嘴唇輕輕地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說。
夏爾將氧氣瓶遞到了浮生眼前的時候,浮生略顯有些慌張,趕緊為慕淺吸了一些氧氣。
慕淺吸了氧氣之后,感覺呼吸通暢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舒服了很多。
“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浮生還在一旁焦急的盯著慕淺看。
慕淺拿下了氧氣罩,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浮生,“好多了,你放心吧,本來沒什么大事,就是一點點高原反應而已。”慕淺的語氣有些虛弱,而且不難聽出里面參雜著些許遺憾。
慕淺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的布達拉宮,就差一點點,就差那一點點,她就能登上布達拉宮的頂端,但是現(xiàn)在卻功虧一簣了,慕淺不免有些失落。
她只是覺得可能自己太矯情了,一點點高原反應,就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堅持下去。
浮生順著慕淺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沒關系的,這次沒有登頂也沒關系啊,等你從瑞典回來,我一定會再帶你來一次的,那個時候你經(jīng)過了長期的舞蹈訓練,身體機能什么都會很強,那會兒你一定能夠成功登上布達拉宮的頂端的。”
浮生略帶安慰地對慕淺說到,這個時候夏爾也上了車,準備帶著兩個人回去,畢竟慕淺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們也去不了別的地方。
“丫頭,別難過,第一次來這里的人很多人甚至連門都出不了,高原反應特別厲害,你已經(jīng)很棒,就差一點點就到了布達拉宮的頂端,所以等你下次來的時候肯定能登頂?shù)摹!?
夏爾說的是實話,確實這里的高原反應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受得了。
慕淺最后看了一眼布達拉宮,只能點了點頭,沒辦法,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在做什么,只能乖乖的回去。
回去的路上,慕淺也顯得很難受,雖然吸了氧,但是胸口還是有些喘不上氣,所以回去的路上慕淺依然又睡了一整路,就連他們到家他都不知道。
等到慕淺在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慕淺睜開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是夏爾的客棧。
她緩緩坐了起來,“大叔,夏爾叔叔…”慕淺試著喊了兩聲,因為她覺得整個客棧都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一樣。
就在慕淺喊完之后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夏爾探進了頭。“丫頭醒了,怎么樣?感覺如何?好些了嗎?剛剛趁你睡著的時候,我給你做了一次針灸,你現(xiàn)在應該感覺好不少吧。”夏爾端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東西小心的走進了慕淺的房間,然后將那一碗東西放到了慕淺的床頭。
“嗯,好多了,其他的先不說,我覺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正常呼吸了。”慕淺一邊摸著自己的胸口,一邊說道。
慕淺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她并沒有感受到針灸過的感覺,看來剛剛自己可能睡的太死了。
然后慕淺不自覺的把頭像夏爾的身后望了望,但是當她看到空蕩蕩的房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有些失落。
夏爾看到了慕淺的表情,也明白為什么慕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輕輕的笑了笑,“你的大叔在下面幫你熬湯,一會兒就該上來了,別著急啊!”
夏爾特意用調(diào)侃的語氣對慕淺說到,慕淺聽了夏爾的話,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低下了頭,但是慕淺此時羞紅的臉頰好像怎么也沒有辦法掩飾。
“這是什么呀夏爾叔叔。”慕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哦,這個,這個是我給你熬的藥,緩解一下你胸悶的癥狀。”夏爾說著就將那碗黑乎乎的東西端到了慕淺面前。
“來,趁熱喝了吧。”
慕淺低頭看了一眼,立馬皺起了眉頭,一臉拒絕的表情,隔這么遠他都能聞到一股很苦的味道,她可以想象這個藥有多難喝,但是她看了眼夏爾的表情,正一臉期待的盯著自己,慕淺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但是事實上慕淺心里是想這玩意兒她是絕對不會喝的,因為她從小就怕苦,這個她自己清楚的,平時就連感冒發(fā)燒吃藥的時候她都很艱難,更別說這一碗黑乎乎的東西了。
慕淺覺得,這東西聞起來都很難聞,這要是喝下去,她覺得自己應該會哭出來。
“不用了,夏爾叔叔,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了,不用喝藥了,這樣,你還是給浮生大叔讓他喝吧,我覺得他應該也會有不舒服。”慕淺想讓自己盡量不露出拒絕的神情,但是此時她從頭到腳好像都在說,這藥我絕對不會喝的。
“他呀,不用管他,他一個皮糙肉厚的大男人不會有事的,這藥我可用了不少好的藥材,給他喝,純粹是浪費,來,丫頭,還是你趕緊喝了。”
夏爾并沒有覺察到慕淺臉上的拒絕,他只是當成是慕淺在擔心浮生,所以也是一口就回絕了慕淺的要求。
慕淺眼看這個要自己是拒絕不了,只能認命的端起了那碗藥一臉英勇赴死的表情。
“這藥會不會很苦啊?”慕淺抬頭盯著夏爾想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不苦,浮生跟我講說你怕苦,我特意在里面加了些蜜餞,所以應該蠻好喝的,你嘗嘗看。”夏爾說著向上推了推慕淺端著碗的手,想讓她趕緊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