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怕俺吧?”那猴子一面說著,一面丟了幾顆棗子過來。
俺點了點頭,表示俺的確挺怕它的,不過,俺還是拾起地上的棗子來,往嘴里丟了一顆:“挺甜的。”俺說著,坐在它眼前,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和尚,您為啥要出家呢?”猴子往嘴里又丟了一顆棗子,十分輕松的問俺。
一語刺中俺的肉痛!
“算了,您不說俺這曉得了,家有惡娘吧?”猴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倒也不十分追究。
俺真不想隨隨便便的在一只陌生的猴子面前提起俺的傷心事來。不過,或許是一路走來,孤單無助,一肚子的心事,又無處傾訴,俺一面吃著棗子,一面居然忍不住,東一句西一句的,把俺那心酸往事丟了出來。
“老兄啊!咱真是同病人哪!”猴子聽俺說話,忍不住跟俺攀起親來,眼圈紅了紅,“您曉得俺為什么給壓在這里了不?”
俺只管吃棗子去了,倒沒十分的留意,這猴子原來是被壓在山下的,話說的多了,也不怕那猴子了,俺居然大膽往里挪了挪,摸了摸它的腿:果然被大山壓住了。
“猴兄弟!”俺心里真是萬分的同情,“您這腿也差不多殘廢了呢。”
看看俺那健康的雙腿,俺心里頭挺高興:俺畢竟是個齊全的人兒。
“唉!”那猴子也不吃棗子了,長嘆了一聲,“紅顏多禍水啊!要不是俺娶了一個那樣的娘子!也不至于如此啊!”
猴子一五一十的給俺講了它的過去,講到后來,跟三公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著枯燥無味的生活,猴子憤憤的叫罵起來:“愛情真值當個屁!沒有性的日子,是沒人性的!”
俺聽了,深有感觸,忍不住想起俺的真真來。
“奶奶的!后來俺忍不住了,就去外頭偷個腥吃,您說說,還有理沒理了?她只管做她的貞節烈女去好了,總不成俺如此熱血一猴兒,為了一個什么愛啊情的,也跟她一般見地吧?行,就算俺心里頭認了,可俺那位不認啊!沒事價的就折騰俺!俺也是苦啊!”說著,眼光不由自主的往褲襠下掃了掃,“要不是長著這么一個玩意來,俺何苦去惹這渾水?”
“您老婆就把您壓這兒了?”俺一聽,這三公主敢情比俺娘都狠!
“她那有這本事?”猴子狠狠的咬了一顆棗子,許是想到了傷心處,居然把棗核也咬破了,只聽砰的一聲,半顆牙齒跳了出來,分明帶著一片兒血絲——俺抬頭看了看,居然俺們兩個情投意合的,說到天亮了。
“那您這?”俺指了指它的腿。
“是俺那大舅子的老婆的四姨母的外公的小舅子干的!”猴子氣呼呼的說,“那娘們兒知道玉皇老兒這一伙子制不住啊,去西天搬來了大救兵!”
一聽“西天”二字,俺兩眼放光:“您是說西天?”
“是啊,西天,怎么了?”猴子詫異的瞪了俺一眼。
“真的有西天嗎?”俺這個幸福啊!真是呱呱的叫!居然真的有西天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