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深思熟慮的對我們說,九嬰在靈山肆虐導致靈山十巫的大軍傷亡慘重,那斗篷原本下令靈山十巫十日后大軍攻伐青丘國,現在看來這個時間勢必會被推遲,而屏漣跟我們回到青丘國后,那里聚齊的妖族會重新強大,如此一來即便面對靈山大軍也不至于不堪一擊。。
“我們在靈山宮殿看見的那個斗篷一心想要指示靈山十巫奪取妖界,而青丘國應該是斗篷最后的阻礙,幸好九嬰在靈山大開殺戒,如此一來又為我們爭取到不少時間。”銀月看向我和屏漣認真的說。“當務之急還是那十二金人,可惜巫咸死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問他關于十二金人下落的事。”
“巫咸已經不在了,除了他之外再沒有誰知道十二金人的下落。”我嘆了一口氣多少有些失望的說。“看來非但我們無法讓嬴政重生,我也不可能再回到冥界。”
“我認識巫咸很久,他是一個極其有責任和擔當的人,那十二金人關系妖界安危,既然他見到你們不可能不說出來。”屏漣認真的說。
“真沒有,當時形勢危急一直沒有機會問巫咸。”我細細回想了一遍很肯定的說。“直到最后巫咸犧牲自己把妖法加護在我們身上也沒有提及過十二金人下落的事。”
“不會的,巫咸寧可一死也要保守十二金人的秘密,就是很清楚那十二金人關系妖界存亡,一旦落入靈山十巫手中妖界只會生靈涂炭,但同時那十二金人也是讓妖皇降世的唯一辦法。”屏漣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很沉穩的說。“巫咸忠義一直恪盡職守履行妖皇留下的命令,絕對不會讓如此重要的秘密遺失,你們好好想想,巫咸可有曾說過什么?”
我和銀月對視一眼細細回想和巫咸說過的每一句話,但我相信銀月和我一樣很確定,巫咸絕對沒有提及過任何關于十二金人的話。
“巫咸犧牲自己來保護我們,當時太突然我和冥皇都始料未及,最后巫咸只再三叮囑我們,說那玉石項鏈是他和你的信物,讓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轉交給你,還說他一直銘記妖皇囑托,維系妖界各族共存,如今怕是難以完成。”銀月一邊回想一邊對屏漣說。“讓我們轉告你,妖皇的囑托讓你幫他完成。”
“對,巫咸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在叮囑我們,說這玉石項鏈是他最珍貴的東西,讓你一定要妥善保存。”我點點頭也想起巫咸的遺言。
“最珍貴的東西……”屏漣低頭看看手中的玉石項鏈,若有所思的說。“我最后一次見到巫咸是他突然來雨師國,告訴我他察覺到靈山十巫正在策劃什么事可能會危急妖界,他說想回去查探清楚,臨走的時候他交給我一條項鏈。”
屏漣一邊說一邊從脖子上取下一條和手中一模一樣的玉石項鏈,我忽然眼睛一亮欣喜的說。
“巫咸最后的遺言是,這玉石項鏈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巫咸一直銘記妖皇囑托,對于巫咸來說最珍貴的無疑就是十二金人下落的秘密……”
說到這里我們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那兩條項鏈上,那玉石項鏈分別是兩個玉玨,合二為一竟然能環環相扣成為一個連貫的玉圓,當兩個玉玨合在一起頓時上面閃耀出七彩的光芒。
我漸漸已經開始明白,妖皇的萬妖之力便是呈現七彩之光,想必這兩個玉玨在巫咸心中絕非僅僅是留給屏漣的信物那么簡單。
“你們看,這合二為一的玉石里面似乎有紋路。”銀月從屏漣手中接過玉石借助散發的光亮說。
那玉石上果真有不規則的紋路,在七彩之光中似乎投射出模糊的圖像,一旦玉石被分成兩塊玉玨那七彩之光立刻消失,看上去就如同兩塊普普通通的玉石。
“上面有七彩之光應該是妖皇的萬妖之力,想必這兩塊玉石和妖皇有關,巫咸如此看重臨死也不忘叮囑交給屏漣……”銀月猛然抬起頭欣喜的說。“可能是當時時間緊迫,巫咸已經來不及告訴我們重要的事,而巫咸一直在恪守的便是十二金人的秘密,這玉石之中或許隱藏著十二金人在妖界的下落。”
我也是這樣認為,這兩塊玉石之前應該一直珍藏在巫咸身邊,應該是巫咸察覺到靈山十巫圖謀不軌,擔心十二金人的秘密被靈山十巫知曉,才會把其中之一送給屏漣妥善保管。
巫咸臨死讓我們帶回來另一塊就知道我們一定會發現兩個玉玨合二為一后的秘密,可問題是我們重新又把玉玨拼合在一起,七彩之光下很難發現有什么線索。
“如果僅僅是合在一起就能顯現出秘密那也未必太簡單,要知道十二金人關系妖界安危,巫咸斷不會如此草率,何況玉石上有妖皇的萬妖之力,想必這兩塊玉石是妖皇留下。”銀月深思熟慮的想了片刻后說。“巫咸寧死不屈也不肯交出這玉石只說明至關重要,想必真是和十二金人的下落有關,巫咸交給我們時再三叮囑是最珍貴的東西,想必所有的線索和秘密全都在這玉石當中,我們應該是忽略了什么。”
我從銀月手中接過玉石拆開兩半,對著月色觀望和普通玉石無異,但當我拿著玉石對準月光反復幾次慢慢皺起眉頭大為不解的說。
“這玉石白潤光潔,可為什么當月光照射下卻透出蔚藍色?”
“這是蒼玉。”銀月走過來看了一會肯定的回答。“妖界之中有一半的山產金玉,但玉石種類遠比人界要豐富,這玉石是用蒼玉打磨而成,遇光會呈現蒼天蔚藍的顏色因此故名蒼玉。”
“蒼玉……”屏漣一聽忽然鄭重其事的說。“妖界之中玉石種類雖多,可蒼玉卻獨一無二,而且只存在于妖界正東南的維龍之山,據說蒼玉極其難得十分罕見。”
“維龍山和這大荒滄海一樣,確切的說也算的上是妖界的禁地,至少沒有妖族可以踏入那個地方。”銀月說。
“禁地?為什么是禁地?”我不解的問。
“因為維龍山和大荒滄海一樣處于妖界的邊緣,那是一座荒海之中的大山,四面環海而這海便是妖皇用來守護妖界的滅世之海。”銀月深吸一口氣對我說。“正因為沒有誰能靠近維龍山所以那里到底有什么沒人知曉。”
“這玉石專門用蒼玉打造難道意思是讓我們追根溯源前往維龍之山一探究竟。”我在旁邊若有所思的說。
“事到如今也只有去一趟維龍山。”銀月點點頭認同我的想法。
“我還是不與兩位同行,青丘國聚集太多妖族都因為妖氣減弱而虛弱不堪,若是這個時候靈山十巫趁其不備發起攻伐,不知道有多少妖族生靈涂炭,我還是先趕回青丘國重聚妖氣以防萬一。”屏漣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玉石交到我們手里。
“維龍山四周都是滅世之海,根本無法穿越過去。”銀月憂心忡忡的對屏漣說。“冥皇降服九嬰本可以帶我們飛到維龍之山,可是在靈山國九嬰被一個不屬于妖界的人襲擊,如今怕是難以再展翅高飛。”
一直蜷縮在我們身旁的九嬰嘴里發出低吼,應該是身上的傷口巨痛難忍,屏漣向九嬰走去,那兇獸頓時把九個蛇頭豎立起來,目露兇光的盯著屏漣伺機而動,九嬰似乎只愿意臣服我一人,不管是誰靠近對于九嬰來說都是挑釁。
我連忙輕輕拍了拍九嬰的身體,九嬰這才安靜下來,屏漣走到九嬰被斗篷擊傷的地方,手緩緩按在傷口上一道柔和的光芒在屏漣手心閃耀,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竟然在那光芒下慢慢愈合。
等到光芒消失九嬰完好如初靈活自如的游動身軀,屏漣轉頭對我們說。
“九嬰是十二祖妖之一,和霜華一樣擁有不死之身,而且九個蛇頭就是九條命,只要有一頭健在靠吸食妖氣便能復原,我幫九嬰治療好傷口,你們乘騎九嬰應該很快就能到達維龍山。”
我們和屏漣在大荒滄海分別,她獨自一人前往青丘國,我和銀月立刻動身趕往維龍山,有九嬰相助果然是事半功倍,沒用多少時間銀月就在九嬰背脊上指著遠處一座巍峨雄壯的大山告訴我那便是唯一產出蒼玉的維龍山。
和銀月描述的一樣,九嬰展翅日近千里我們離開大荒滄海后一直沿著滅世之海飛行,漸漸已經看不見妖界的山川,一望無際全是波瀾不驚卻足以毀天滅地不能沾染半點的滅世之海,而這維龍之山便坐落于滅世之海的深沉,若是沒有這九嬰我和銀月還根本無法到達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