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宋惜惜便問了棍兒,棍兒先問了一個問題,“開多少?”
宋惜惜知道輕易請不來,唯有在金錢上多給些,才有可能叫他師父松口。
宋惜惜道:“直到孩兒順利出生到滿月,也就幾個月,來兩個人的話我總的給一千兩,你覺得如何?”
棍兒雙手往發(fā)間一插,“不如何,但我必須馬上去寫信,王府有專門送信的人吧? 請務(wù)必立刻,盡快,馬上,把信送到我?guī)煾甘种小!?
宋惜惜笑了,“請你務(wù)必立刻盡快馬上把信寫出來。”
一千兩,真不少了。
他師父不許弟子們下山,是因?yàn)楫?dāng)女護(hù)衛(wèi)保護(hù)高門大戶里的主母,撐死二兩銀子月錢,還得受氣。
現(xiàn)在去保護(hù)郡主,不受氣,不用干別的活兒,只是護(hù)著她不被人傷害,最多是負(fù)責(zé)盯著她的保胎藥。
只干幾個月,兩個人就可以拿到一千兩銀子,相信他師父會心動的。
信送出去的第二天,承恩伯世子梁紹果真帶著兩名小廝登門了,他指名道姓,要見宋惜惜。
他是趁著謝如墨出門才來的,可見他也不是那么的目中無人,他只是覺得宋惜惜一個二嫁婦好欺負(fù)。
只是門房聽他如此囂張,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馬上稟報(bào)了于先生,于先生往門口一站,儒雅斯文,出口的話卻十分冷冽,“要么滾出,要么挨打。”
于先生的身后站著幾名侍衛(wèi),都已經(jīng)揚(yáng)起了鞭子,所以不等宋惜惜見到,他就已經(jīng)灰溜溜地走了。
沈萬紫聽了于先生的稟報(bào)之后,覺得十分遺憾,她有兩個巴掌想送給梁世子,送不出去很是難受。
自那一日,倒是也沒見他再上門了,宋惜惜甚是擔(dān)心他會把怒氣轉(zhuǎn)嫁到瀾兒的身上。
七八日之后,棍兒兩位師姐騎馬來到。
棍兒一聽,“騎馬來的?”
“租的。”兩位師姐都是同樣的裝束,薄棉襖,里頭是石青色粗布短襟。
年紀(jì)二十上下,但是打扮確實(shí)顯老了,皮膚也甚是粗糙,這與她們?nèi)粘8饔嘘P(guān)。
棍兒帶著師姐去見宋惜惜,宋惜惜一見便認(rèn)識了,連忙拱手道:“籮師姐好,石鎖師姐好。”
沈萬紫也連忙跟著見禮。
她們二人當(dāng)初是被棍兒師父撿回去的,籮師姐是被裝在籮筐里頭,而石鎖師姐身上除了衣裳,就只有一個石鎖。
因此,籮師姐的本名其實(shí)叫籮筐,打小被人小籮筐小籮筐地叫著長大,只不過長大了,大家覺得籮筐不好聽,便叫她阿蘿。
石鎖師姐如今依舊還叫石鎖,石鎖倒還好,便沒有改別的叫法。
“惜惜好,滋滋好。”兩位師姐也是不卑不亢,并沒有因?yàn)閬砹送醺陀X得自己卑微。
籮師姐問道:“屎棍可有給你們帶來麻煩?若有的話盡管說,我抽他。”
棍兒急得去捂住她的嘴巴,“師姐,我是府兵教頭,你不能這么叫我,否則他們會不服從我管教,我這教頭的年例就拿不到了。”
還是錢重要,籮師姐改了口,“好,知道了,天生。”
棍兒,孟天生。
只是宋惜惜和沈萬紫都有些疑惑,棍兒不就是棍兒嗎?什么時候變成了屎棍?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得了賞金之后買了許多胭脂口脂回去,被師父指著他痛斥攪屎棍,因此喜提了屎棍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