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買了一根赤金簪子裝在盒子里,回到府中問了下人,知道戰少歡在母親屋中,他便徑直朝母親屋中而去。
戰少歡果然抱著那首飾匣子在里頭,見他進來,戰少歡立刻站了起來,有些警覺地問道:“二哥今晚不是當值嗎?怎么又回來了?”
“給你!”戰北望把盒子遞給她,淡淡地道:“發了補助給你買的簪子?!?
戰少歡充滿懷疑,“給我買的簪子?為什么給我買簪子?”
她抱緊了自己的首飾盒,這兩日還一直叫她去退了頭面,怎么這會兒還給她買簪子?
“給你添妝的,也看在這幾日你辛苦照顧母親……唉,收下吧?!睉鸨蓖D過身去,看著床榻上的戰老夫人,“母親,您今日覺得如何?”
戰老夫人也有些訝異兒子的舉動,聽他問便說了句,“你妹妹照顧我,確實辛苦了,我今日身子爽利了些,明日應是能起床行走了?!?
“要不,如今兒子扶您起來走走吧?!睉鸨蓖崎_被子,伸手去攙扶她。
戰少歡見狀,這才放下紅寶石頭面的首飾盒,拿起那盒子打開,里頭果真放著一根赤金簪子。
她伸手拿起,有些分量,而且款式也好,像是金京樓的簪子。
不過,她仔細瞧了瞧,發現與金京樓的做工還是有些差別,應該是金樓的。
她有些失望了,但好歹是赤金的,收了也不虧。
當即揚起臉看著戰北望,“多謝二哥?!?
“戴起來看好不好看?!睉鸨蓖鲋赣H站起來,道。
戰少歡跑到母親妝臺上去,卻聽得身后傳來母親的驚呼,“老二,你這是做什么? ”
戰少歡猛地向后看去,只見二哥已經不扶著母親,而是把她的紅寶石頭面拿在了手中,她的心瞬間吊到了嗓子眼上,“二哥,你想做什么?”
戰北望淡冷地道:“你入平陽侯府為妾,戴不得這紅寶石赤金頭面,我幫你去退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不!”戰少歡發出了狂吼聲,撲了過來,“還給我。”
戰北望已經輕功一起,飛躍了出去,牽了馬迅速往金京樓而去。
要趁著金京樓關店之前,把東西給退了,把銀子取回來。
金京樓還沒關店,但已經沒什么客人了,京城雖然不宵禁,但晚上也不會有貴客前來金京樓購買,所以,他們在天黑的時候,就會關門。
戰北望是金京樓今天最后的一位客人。
接待他的是那日那位掌柜,聽得他是來退貨的,也依舊笑容可掬。
掌柜的笑容,削弱了戰北望的尷尬,本以為退貨還要拉扯一會,沒想到金京樓沒有二話,檢查過紅寶石頭面之后,立刻便退。
三萬六千八百兩銀子,一文錢都沒扣他的,悉數奉還。
掌柜的還親自送到門口,躬身道了句,“歡迎客官下次再光臨?!?
戰北望回頭看了一眼金京樓的金漆招牌,他想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踏入金京樓了,他僅存的那點面子,已經在這里丟盡。
他策馬奔回府中,府中已經亂作一團。
戰少歡知道追不上二哥,便認為是王清如逼著他退了那頭面的,所以她沖到文熙居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王清如打了一記耳光。
王清如這幾日幫她買了頭面,花了那么多的銀子還被夫君冷落,心里也有怨恨,見她進來二話不說就打人,氣得一巴掌還了回去。
兩人扭打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