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浩軒一早就醒了,但是看到臂彎里的睡顏一點也舍不得離開,他的寶貝瘦了好多,去英國暫定的一周,不知道他的寶貝能不能好好吃飯,會不會想他,真的越想越舍不得走。
汪洋洋昨晚是不想睡的,想更多的看看他,但是后都那么晚了,他仍然是等她睡著了才睡,摟著她輕拍,最后她還是由于體力不支睡了,沒想到今早醒來他還在。
“我不在這幾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不好?”雖然不想走,但是飛機和隨行人員都到齊了,不可能不走的。
“你快去吧,看看伯父,我都沒有好好問候他。”汪洋洋覺得自己真對不起尚家父母,他們對她這么好,但是她卻不能報答他們。
“放心吧,爹地沒事兒,不過等她回來,你可不能再喊伯父伯母了,小心媽咪生氣。”尚浩軒刮了一下汪洋洋的小鼻子,這小家伙兒,有時候教訓一下才能跟著喊爹地媽咪,平時沒人管還是伯父伯母的叫。
尚浩軒戀戀不舍地走了,汪洋洋看著遠去的車尾,眼淚不止。走吧,走吧。至少讓我看到你遠去的身影,怎么看都不夠,真想多看幾眼。
眼淚留不住遠去的身影也帶不走內心的悲傷。等尚浩軒晚上打電話回來的時候王嫂說小姐說想早點睡,去房間了,尚浩軒也沒再打。
等到第二天打電話回來的時候王嫂去叫人才發現大事不好,汪洋洋根本就不在臥室。尚浩軒開始打汪洋洋電話,但是已經打不通了。此時尚浩軒發現走之前汪洋洋就不大對勁兒,尤其是那天晚上,不僅很熱情,還不斷地叫他的名字,“浩軒,浩軒,浩軒。”她一般很少叫他浩軒,但是前天晚上,她一直叫著他的名字,依戀依舊,但是更多的充滿眷戀,像是要銘記。
他不斷地打她電話,但是還是打不通,不好的預感愈烈,讓王嫂去臥室查看衣柜,拍照發給尚浩軒,看后尚浩軒整個人都惶恐了,汪洋洋平時穿的衣服好多都不見了,馬上打給方永。
“尚總,你好啊?!狈接勒笪W亟拥缴泻栖幍碾娫?,都這么久了,現在看到尚浩軒她還是比較惶恐,主要是對方太優秀。
“你好,請問最近有和洋洋聯系嗎?她有沒有跟你說謝什么?”尚浩軒盡量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點,但是方永還是聽出了他的緊張。
“快兩周沒聯系了,外婆走后,不大敢打電話給她,我知道她需要冷靜?!狈接垃F在特別怕給汪洋洋打電話,安慰不了她,又怕聽到她傷心無力的聲音,而且最近在和教授做一個重要的大課題,不知覺見快兩周沒聯系了?!把笱笤趺戳??”她感覺尚浩軒都給她打電話了,洋洋應該發生了什么事兒。
“洋洋她不見了,我剛到英國,就發現她不見了,如果你最近有發現她不對勁兒的,請告訴我?!?
“什么?洋洋不見了,她現在能去哪兒啊,都賴我,知道她傷心,因為不知道怎么安慰就不管她,我怎么就那么心大呢。現在咋辦啊,她都沒有可以去的地方?!狈接涝秸f越覺得傷心,越害怕,快要懊惱死了。
“我馬上趕回來,麻煩你把她可能要去的地方都告訴我,我先派人去找找?!鄙泻栖幒ε碌木褪沁@一點,她的小妻子連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
“我去吧,去她住過的地方都看看。”汪洋洋可以去的地方也就是原來住過的兩個地方,外婆墓那邊也去看看。
“謝謝。”尚浩軒知道急也沒用,反復告訴自己要冷靜。
開始私人飛機做準備回國。尚浩軒是第二天上午到達,返回臥室,看見平時空曠的梳妝臺上赫然躺著母親給的寶石戒指,抽屜里面外婆給汪洋洋留下的存折和身份證都不見了。
尚浩軒正在查看電梯出入口和小區里的攝像頭,確認汪洋洋提著行李箱離開了,三十號晚上十點多,尚浩軒是晚上九點多打得電話,過了一個小時,等王嫂睡著了,汪洋洋就提著她的小行李箱,背著那個喜鵲的小包包一步一回頭的走了,隱約看見她還在哭。不斷回放的時候發現吳真真來過,馬上派人去各處車站查找,叫來王嫂。
“不是說過陌生人不準進來嗎?吳真真來過為什么不報給我?她和夫人說了些什么?”尚浩軒有點發火了。
“吳小姐說是您允許她來看看夫人,只待了十分鐘?!蓖跎┮膊坏?,洋洋的走可能跟吳真真有關,都怪她沒有攔住吳真真。
尚浩軒又看了一遍吳真真出入的視頻,是只呆了十分鐘不到,問題是來之前手上拿了一個檔案袋,但是走的時候卻沒有。尚浩軒馬上去臥室找,幸運的是最后在梳妝臺最后的一個柜子,汪洋洋把那個東西藏在里面,尚浩軒直覺這就是罪歸禍首,打開赫然是汪洋洋的先關診斷報告,她最終還是提早知道了,而且是在這樣悲傷的時候,這對自己的小女人是多大的打擊啊。
她肯定是在怪他瞞了她,甚至一封信都沒有留下就走了。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尚浩軒馬上開始親自加入查找的隊伍,開始查找汪洋洋的行蹤,應該還沒有走遠,他只想快點找到她,以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攔,沒有任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