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記得當(dāng)時我被邀去法國一場貴族商會擔(dān)當(dāng)攝影師,我覺得她長得漂亮就順手拍下來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嗯,我想想啊,我是三月初回來的,那這是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任暸任半瞇著眸子盯著他:“怎么?你看上她了?”
“看上你個毛線球!她跟我表哥死去的戀人一模一樣啊!我現(xiàn)在做不到淡定。不行,我得先回去告訴我哥,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長得這么像的人,真的,一模一樣!”
看著林越拿著照片飛奔了出去,任暸北痛心疾首的在身后喊著:“你記得把相片歸回給我。”
誰知這么不巧,林越按了好久的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他拿出電話給顧云笙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那端電話接通了。
“哥,你在哪兒呢?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我在候機廳準備登機。”
“登機?去哪里?我給我一分鐘的時間。”
“回來再說吧,我現(xiàn)在登機不方便講電話,人太多了。”顧云笙匆匆掛斷了電話,之后不管林越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他煩燥的抓了抓頭像:“搞什么飛機?突然想起要出國,難道是想通了,要出去散散心?”
這件事情就這樣被擱淺了下來,林越想,現(xiàn)在也完全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再說照片里的喬爾雅,可是親昵的挽著另一個男人,最最主要的是,她和這個男人的手上都戴著配對的婚戒!
歐博亞將婚禮訂在了五月初,婚禮辦很匆促,除了幾個重要的家人與朋友,其余的都沒有請。
這個男人變得熟悉又陌生,讓曲雯靚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她不再從他眼中看到愛慕與狂野,只有淡漠與仇恨。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那她奉陪到底。
他淡漠如冰,她平靜如水,應(yīng)對自如。歐博亞看著她嘲諷一笑:“曲小姐不愧是曲小姐,一直都沒有變。”
“我變了,你會開心嗎?以前你不是愛極了這樣的我?”她反譏,歐博亞臉色鐵青。
“我知道我在心里譏諷嘲笑,你向來如此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的付出放在眼中,不過我會讓你知道,我歐博亞在你的生命中,一定是特別的!”
曲雯靚冷笑,暗自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會他。不管在何時何地,她都是那個自我,驕傲的女王。
新婚那夜,歐博亞沒有回家,曲雯靚樂得輕松,他在反而讓她不痛快,就算真的結(jié)婚,但實質(zhì)也不會改變什么。當(dāng)初,她是這樣認為的。
不知為何,寶寶夜里總是哭鬧,可能是換了新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不管怎么逗她都無事于補。直到這個家里的保姆陳姨從她手里接過了孩子。
“太太,您去休息吧,現(xiàn)在這么晚了,孩子就交給我。”
說來也奇怪,那保姆用手臂晃著她,哼著催眠曲,小寶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看來你對孩子還是
挺有一套的。”
“是啊,我從前在福利院里呆過,帶過很多像這樣的小孩,所以自有一套方法。”
實在是累極,曲雯靚也沒多想,這一個保姆能生出什么事端出來。結(jié)果第二天起床,曲雯靚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
她冒著火沖下樓,一把拉過保姆將她毫不客氣的推到沙發(fā)上,一臉殺氣的扼住她的脖子:“你把丫丫抱哪去了?說!”
“太……太太,求您放手啊,是……歐總,他,他昨天……”
曲雯靚放開了她的脖子讓她好好說話。
“是歐總昨天突然回來將孩子抱走了,他是親生父親,要抱走自己的女兒,我沒有理由不同意。”
“歐博亞他人呢?現(xiàn)在在哪里?”曲雯靚咄咄相逼,保姆被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吱聲。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六外走了進來,看到歐博亞,曲雯表沖上前抓過他的領(lǐng)子,一巴掌揮了上去:“歐博亞,我警告你,把孩子還給我,否則,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他冷笑,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絲,邪氣的看向曲雯靚:“曲大小姐,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可你這模樣像是在求人的態(tài)度嗎?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想著暴力解決問題!”
曲雯靚狠吸了口氣,為了得到孩子的下落,她現(xiàn)在只能忍氣吞聲:“丫丫在哪里?”
“你放心吧,丫丫也是我的女兒,我已經(jīng)找了人好好照顧她,你就不用再操心丫丫的事情了。”歐博亞越過曲雯靚準備上樓去,曲雯靚猛然攔在了他的面前。
她這樣的委屈求全,歐博亞是第一次見到。
“你恨我,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把孩子抱走,歐博亞,是我對不起你,我現(xiàn)在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
他猛然將她狠推在地:“你死了心吧,孩子跟著你這種女人,只會學(xué)壞,我不會讓她跟著你的。”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你以為你有資格?我是孩子的母親!丫丫是我的!誰也別想將她從我的身邊帶走!”
“夠了,曲雯靚,我不再是以前的歐博亞,你也不是以前的華宇幫曲大小姐,這只是一場交易,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一個不字!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曲雯靚冷靜了下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早已不是之前的歐博亞,現(xiàn)在的他強勢到讓她無力的抵抗,或許都是報應(yīng)。
“你究竟想怎樣?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我只想慢慢的折磨你,看著你生不如死,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靜靜的呆在我的身邊,我需要你的時候就出現(xiàn),不需要的時候就在房間好好的呆著,明白了嗎?”
“只要你能將孩子還給我,我什么都聽你的。這是我欠你的,如果這樣做能讓你消氣,我愿意。”
她的確是變了,從前那一可一世的女人,變得學(xué)會了低頭,委屈求全。
莫明的,他開始覺得心里很不痛苦,像是壓著一
塊大石頭喘不過氣,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卻那么痛苦沉重,不開心?
“滾開!我看見你這種女人就想吐!”
他粗爆的將她推開,曲雯靚咽下喉間的苦澀,如今的他,就像當(dāng)時的她,他對她早就沒了任何感情,有的只是仇恨。只要她夠凄慘,夠狼狽,他大概就能原諒她曾經(jīng)的所做所為了吧?
鞏正南的手術(shù)已經(jīng)歷經(jīng)半年的時間,終于完成。
他現(xiàn)在能自己吃些東西,只是躺了半年,肌肉很是僵硬,得經(jīng)過一個漫長的恢復(fù)期。還有一個問題,他醒過來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跟他說話仿佛怎么都聽不見,杰斯說這是藥物所留下來的后遺癥,當(dāng)時為了避免感染,使用了過多的抗生素以及抗敏性和抗排斥性藥,腦部神經(jīng)以及局部神經(jīng)肯定會受到損害與影響,但這種癥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減輕直至消失。
今天是臉上拆繃帶的日子,幾人緊張的站在病床前,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出。實在是信不過杰斯的審美觀。亞織已經(jīng)暗暗發(fā)誓,如果這丫的真的把鞏正南整成了阿凡達,她一定當(dāng)場弄死他。
紗布緩緩揭開,當(dāng)那張俊美依舊的五官徹底的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所有人放心了笑了出來。
走出病房,沐潯放沉聲說:“現(xiàn)在南哥好得都差不多了,我想應(yīng)該送他回去,這樣至少能讓擔(dān)心他的人放下心來。”
“這件事情,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管。”亞織半垂著眸子:“我會帶他離開。”
“你說什么?”沐潯放提高了嗓音:“你要把他帶到哪里去?”
“墨爾本農(nóng)莊。”亞織眼中帶著深深的祈求:“讓我把他帶走吧,哪怕只是短暫的自欺欺人,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他清醒之后,還是會回去的不是嗎?又何必急于一時?”
“亞織,我知道我沒資格過問這些事情,但我希望你能理智處理。強求來的東西你是得不到幸福的,何必呢?”
“我沒有強求,我只是……想要給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江明珠,難道我要這一點過份了?”亞織帶著沉重的痛苦,讓沐潯放不忍心拒絕。
“好吧,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好好照顧南哥,直到他徹底的恢復(fù)過來,你不能故意干涉或是阻止他去尋找江明珠。”
亞織點了點頭:“我答應(yīng)你。”
“那你帶走他吧,不過你記住答應(yīng)我的事情,如果你做了違背約定的事,我一定不會對你留情面。”
“放心吧,我有分寸。”亞織將鞏正南帶離了南邦總部。
一個星期后,沐潯放親自開著直升飛機飛去了墨爾本小湖畔的農(nóng)樁,但是亞織并沒有在那里。他才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
“該死!我不應(yīng)該相信你的,亞織,我警告過你,不要欺騙我,否則你必須要付出代價!”沐潯放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最恨的就是被自己相信的朋友欺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