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方讓我們去綠寶石大廈頂層。”江明珠話音剛落,拿過了外套:“我現在就趕去和黑熊會合,萍姨,孩子先交給你了。”
“我陪你一起去。”鞏正南騰身而起,江明珠轉身看了他良久。
“不,他說只讓我一個人前往,如果發現我報警了,或是帶幫手,就會撕票,你放心吧,就算我出事我也一定要把小羊救出來。”
江明珠徑自向前走去,鞏正南不想讓她分心,所以并沒有跟上去,只是看著她那瘦弱卻依舊堅強的背影心有些微微刺痛。雖說不能跟上去,但是鞏正南還是忍不住悄悄的開車跟在了她的后面。
一路上,江明珠一直在想會是什么人,想來想去,現在能與他們華宇幫叫板的對手,也只有渡邊氏。
直到來到綠寶石大廈,她猜得果然不錯,再一次見到渡邊戰野,已經是三年之后。
渡邊戰野倒底是老了,雖然雙眼還晶亮有神,但終究沒有了當年的氣勢:“江小姐,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我的兒子,給我交出來!”江明珠不想跟他多說廢話,直奔了正題。
“孩子我會交給你的,但是你得把我兒子交出來為前提。”渡邊戰野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抽著煙。
“你在說什么?”江明珠緊鎖著眉頭不解,什么兒子?
渡邊戰野吐了口煙霧,眼神有些悲涼:“神月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江小姐,我現在兩個兒子都離我而去,現在我別無所求,只要你把神月把給我就行。”
江明珠心頭一酸,不由得回想起了當天的情形:“相澤那天為了擋下了子彈,當場就已經……但我派遣了華宇幫的人,將相澤的尸體送回日本。”
渡邊戰野拍案而起,滿目怒容:“但神月并沒有被送回來,在半途中,你們華宇幫又下了一道雷霆令將他在半途給帶走了。”
江明珠不信這老家伙所說的,沉聲問:“那你為什么在三年前不回來找我?”
“找你?即然是你們華宇幫我跟我們渡邊氏做對,我們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只可惜,得知神月死去的消
息后,我一病不起,之后華宇幫與我們渡邊氏惡交,我也是有心無力。”
“現在事情過去了三年,我才找到機會下手,將你給引出來。三年里我拖著殘軀,雖手握重權可孑然一身,很是寂寞,有時候沉夜我總是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一些什么?”
“雖然現在什么都無法挽回,但是我只想找回我兒子的遺體,這樣的要求并不過份吧?”對于失去兩個兒子,渡邊戰野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野心勃勃。
或許當年很多事情他都做錯了,只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
“對不起渡邊先生,令子的遺體我確實不知道在哪里。”江明珠心底疑惑,這件事情過了這么多年,到現在才提起,根本想不到一點頭緒,又會是誰會對渡邊神月的尸體這么感興趣?
“看來你這一次你是怎么也不肯將我神月的遺體交出來了!”渡邊戰野將茶邊往桌上一摔,立時十幾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手中持著槍將孩子給帶了出來。
看到媽媽,鞏小羊拼命的掙扎叫著:“媽咪!媽咪,這些壞人欺負小羊,媽咪快點救小羊!”
聽到孩子的呼喚聲,江明珠心都快要碎了:“小羊!”
“媽咪,媽咪!”黑夾克男的死死的抓著孩子的手臂,都快把孩子的手給勒出了血痕。
情急之下,江明珠雙目赤紅,怒吼道:“渡邊戰野,你要我怎么說你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你兒子在哪里!”
“不知道?哼!”渡邊戰野冷哼一聲,朝那黑夾克使了個眼神,只見那黑夾克玩命的將小羊的身子給懸在了陽臺的半空,小羊看著腳下懸空的幾百米高空,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還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小羊乖乖,不害怕,媽咪會救小羊回家,嗚嗚嗚……媽咪,小羊乖乖還是很怕怕。”
“小羊!”江明珠抽出腰間的軟劍,不顧一切的朝小羊那邊沖了過去。頓時,幾十個黑手黨涌了出來,頓時江明珠與這些的糾斗在一起。
不想幾年不見,這丫頭的身手與刀法可以練得如此這般爐火純青,倒是真是佩服!
眼
看寡不敵眾,突然從黑暗中敏捷的躍出一道身影,那人身手之快,還沒有等任何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便將渡邊戰野也擒了下來:“都住手,如果不想你們大佬暴斃在這里,乖乖的聽我的話把槍給收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武力能解決問題嗎?”
看到老大都被人控制在別人的手中,那些人只能放下手中的槍支,停了下來。
“你們也太卑鄙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居然拿個三歲的孩子做誀,算什么男人!”鞏正南看著小羊正懸在半空,心猶如火上煎熬著,但他表面看去很平靜,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
見他們沒有反應,鞏正南手中的匕首不由得更用力了幾分。
那模樣仿佛真的下一秒會把渡邊戰野的脖子給割斷。渡邊戰野的冷汗涔涔而下。
雖然他并不怕死,但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自己再倔也討不到好,他的目的只是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放,放了那小孩。”渡邊戰野終于發放,那些人才將孩子給放了下來。
“媽咪!”小羊哭著投入了江明珠的懷抱。江明珠如獲至寶緊緊的抱著兒子再也不敢松手。
“小羊,小羊……還好你沒事,不然媽咪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江明珠擦掉了眼中的淚水,深吸了口氣,久久才平復了下來。
“給我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替你查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一定將你兒子的遺體帶回來見你。”鞏正南突然說道。
“鞏正南?現在我已經把你的兒子給放了,你還拿著刀架在我脖子上是什么意思?”渡邊戰野怒喝。
“哦?你認識我?”鞏正南疑惑,這老家伙他沒啥印象啊。
在被鞏正南控制的第一時間,渡邊戰野并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只是聽到他的聲音,與黑暗中那身形十分眼熟,便十分肯定了他的身份。
“你這不是放屁嗎?你個毛頭小子,早知道當時就該一刀宰了你!”渡邊戰野說得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鞏正南將他猛然推開,收回了手中的匕首,渡邊戰野差點跌了個狗啃泥,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