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子彈奔向自己時李澤天下意識走人,但不知是子彈太快還是雙腳來不及做出反應,于是眾人感覺他是很熱情的接受子彈的熱吻,要不然子彈入體的他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在子彈迅速奔向李澤天時賈寶跟夏劍仁兩人才反應過來,于是極力地想讓子彈改變方向,奈何那子彈因為三股力量一起推它導致其一時間威力無法擋,哪怕是十匹牛也拉不回,故而直接從李澤天的大腿穿過再而鑲在墻壁上。
血,是那樣的鮮紅,落在墻上是那么觸目驚心,看得眾人都屏住呼吸,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大腿死命流血的李澤天身上。見此賈寶皺了皺眉,隨著他的一個手勢那鮮血不再流出來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痛楚讓李澤天回過神來,但他并沒有大聲嚎叫,反而臉色平靜的低下頭看著鮮血已經凝固的傷口,隨后在鄭帥的扶持下坐在一張椅子上,臉色瞬間蒼白了很多。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寂靜,錢雨桐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饒是她自認很堅強,此時此刻卻不得不緊緊地抓住柳茜茜的手,眼前的一切真的顛覆了她的認知,似乎這場面只在電影電視里出現過。
其實不只是她,這一幕著實讓自詡是精英中的精英的沈浩然幾人很大打擊,人不但可以徒手接子彈甚至可以控制子彈,這是神仙才有的本事嗎?這豈不是說這些人已經無敵了?連子彈也奈何人家不了,還能拿對方怎么辦?
“嘀嗒。”
隨著弱弱的打火機打火的聲音,眾人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一臉淡然的林明軒身上,也許此時此刻只有他可以若無其事的抽煙。
鄭帥看著昔日的老同學,雖然以前這老同學就很璀璨很厲害,但他沒想到會厲害成這樣,難道自己真的要像夏哥說的那樣做到無情無義才能成為人上人?想到這里,他不自覺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看來自己注定一輩子是只可憐蟲。
除了那打火機聲音,現在再也沒有聲響,剛才的一幕實在把眾人給震到了,賈寶跟夏劍仁雙眼交流了一下,后者冷冷地看著林明軒說:“不可否認,你擁有戰勝我的力量,但如果我跟賈寶兩人奮力一戰,估計你帶來的幾個人就要抬出去。”
林明軒瞇著雙眼抽了一口煙,緩慢的將煙氣吐出,對夏劍仁輕輕一笑:“雖然罪邪門的人很可惡,人人得而誅之,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崗位,我如今只負責調查連環奸殺案一事,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還沒傻到跟罪邪門的人作對。”
“林明軒,你這是什么意思?”算是平靜過來的錢雨桐渾然不顧眾人的神色,冷冷道,“局長怎么交代你的?要你務必將罪邪門的余孽抓回去,你怎么可以違抗局長的命令!”
林明軒聽了聳了聳肩,看也不看錢雨桐一眼,淡淡道:“要是你嫌命長就自己動手吧,我自認還沒有享受過,更重要的是我還跟我心愛的女人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等,這樣我怎么可能想自尋死路呢?”說著,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柳茜茜,讓后者那冷冰冰的臉不禁升起一朵紅云。
見林明軒無視自己不止還跟柳茜茜眉目傳情,錢雨桐氣得站在柳茜茜面前擋住林明軒的視線,冷冷道:“我看你就是一貪生怕死之輩!既然你不怕死,那好,我不怕死,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
林明軒一聽臉色一變,大喝一聲:“沈浩然,盧毅,給我拿下她。”
“難道你們也要做貪生怕死之輩嗎?”錢雨桐柳眉一豎,聲音無比冰冷的說。
聽完林明軒、錢雨桐的話,沈浩然、盧毅兩人不由面面相覷,一時間陷入左右為難的狀況,到現在他們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兇手不抓就鬧起內訌來了?
“沈浩然,盧毅,莫非你們忘記出門前答應過你們局長什么嗎?”臉色極為難看的林明軒顯得很憤怒,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局長要你們這次行動完全聽我的,難道你們要違抗命令?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精英?”
“林明軒,別用局長來壓我們,就你這貪生怕死之輩根本沒資格命令我們……”話還沒說完,錢雨桐臉色便變了變,一臉心疼加失望的表情看著左右將自己制住的沈浩然盧毅,最后冷冷道:“你們確定要這樣做?”
“對不起!”縱使心里有千萬個理由,到頭來能說出嘴里的只有這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借口。
“呵呵,好好好,好一個對不起!就當是我錢雨桐不戴眼鏡識人,才會認識你們一群貪生怕死之輩!”錢雨桐怒極反笑,那笑容回蕩在房里是多么的諷刺人。
“把她給我帶出去!別影響我的心情!”林明軒冷冷道,對柳茜茜投過來的眼神置若罔聞,端正坐姿沉著臉大口大口的吸煙。
也許是接受不了林明軒竟然是這種人,柳茜茜也跟著走了出去,只留下白云空一人面無表情的站在林明軒身后,這讓林明軒側目看了他一眼。
賈寶一方赫然想不到臨散場居然有幸見到這么精彩的內訌戲,夏劍仁一臉笑容地說:“既然林組長這么盡責,那我不妨告訴你這件案子誰是兇手。”
“哦?”林明軒一臉玩味的看著夏劍仁,端著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不止他一人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就是白云空、賈寶幾人也是一臉好奇。
人都是喜歡被人矚目被人仰望,夏劍仁借此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等將眾人胃口成功吊起來后才大笑道:“林組長,你料的沒錯,那兇手就在房間里,你猜猜會是誰?哈哈,別看我,本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可做不出辣手摧花的事情。嘿嘿,實話跟你說吧,免得你傷害腦細胞,沒錯,兇手就是你的老同學鄭帥,想不到吧?”
聽到這話,賈寶、李澤天驚愕的看著夏劍仁,而林明軒面無表情的看向鄭帥,發現后者臉容苦澀卻不辯駁,這讓他心里一沉,故作輕松地說:“呵呵,你把我當白癡啊?以為隨便找個人來頂替你就能逃之夭夭?”
“喂喂,林組長,你這話說的可違心了。”夏劍仁一臉不悅地說,“你這話是認定我是兇手了?有證據嗎?不知道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法律也有說當疑點利益歸于被告時理當判無罪,難不成你凌駕于法律之上?再說了,鄭帥是不是殺人兇手,由他親口跟你說不就一了百了啦?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當我說的是屁話,等找到確鑿的證據再來找我吧。”
林明軒真心想不到這殺人兇手會搬出法律來為自己辯解,看來終究小看了這人,便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假設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來問你,為什么鄭帥要殺死那幾個死者?我方已掌握足夠的證據顯示你跟幾名死者認識,并且有著親密關系,對于這點不知道你是否還想否認?”
夏劍仁聽后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他沒想到林明軒剛到市里就掌握到這信息,記得自己跟那幾個女人相處時都很小心,怎么還會留下馬腳呢?若是讓他知道是自己自大害了自己,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呢?
“沒錯,我曾經是跟她們交往過,但這不代表什么吧?難道我跟女人交往也犯法?”想到人都死了,正所謂死無對證,夏劍仁便硬氣了很多。
“呵呵,跟你交往的人都死了噢,難道你不覺得這很有問題嗎?”林明軒笑了笑,笑的很燦爛,“從此得出一個結論,一是你小人當道,逢是跟你有關系的人都會死于非命;二是你心理變態,或者說小弟弟不正常,所以才會那么殘忍的將跟自己有關系的女人殺死。”
這話讓夏劍仁臉色大變,雙眼泛起血紅的光芒,但隨著幾個深呼吸一切都消失了,還朝林明軒燦爛一笑:“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兇手就在這里,抓不抓是你的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想我該走了,省里還有個妹紙等著我呢。”
說完,夏劍仁便站了起來好像沒將林明軒當作一回事似的朝門口走去,賈寶在林明軒沒反應下也站了起來,但兩人表面輕松之下神經卻繃得緊緊,生怕林明軒在背后偷襲。
“等等!”就在夏劍仁要開門的時候,林明軒終于開口了,這讓賈寶兩人臉色一變以為要大干一場,不想聽到林明軒說:“把這人給我帶走。”說著便指了指臉色慘白的李澤天。
聽到這話夏劍仁以最快的速度扶起李澤天然后逃之夭夭,當房門再次關上時沉默不語的白云空指著搖頭苦笑的鄭帥地問:“組長,你相信他是兇手?”
“你覺得他是兇手嗎?”林明軒笑著反問道。
這話讓白云空愣了一愣,想了想然后搖頭道:“不是。”
“這不就行了。”林明軒笑了笑,然后自顧自得的倒了幾杯酒,看了一眼鄭帥及白云空,“都坐下來來說話吧,站著不累嗎?”
對此白云空倒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拿起一杯酒,但放在嘴唇上時卻停住手中的動作,還是將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那我就不明白了,組長你明知道他不是兇手,那為什么還要將真正的兇手放走呢?”
這話同樣吸引了鄭帥,他很好奇林明軒的回答。這不是說他不愿意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只是在他印象中這老同學是個挺聰明的人,他這樣做是有什么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