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藝術之魂

鮮血？太驚悚了吧。“據我們了解明晨先生是印象畫派的吧，怎么會為了追求效果而使用鮮血呢？”Emily不解的問。解說員也說不清是為什么，大概就是藝術家的追求吧。從印象派到寫實派，從明快的情緒到陰暗的發泄。這位明晨先生還真是多變呢。

眾人正在討論的時候，張志國走到畫廊的一角接起來電話。“好了，大家有空再聊吧，現在要馬上回警局，有新的案件了。”

幾個人馬不停蹄的趕到案發現場，這次尸體發現的時間比較晚，這次的地點卻是很偏僻的，導致知道接近中午才有人發現。仍然是被包裹的很好，擺出了壽終正寢的姿勢，可以確定是同一兇手所為。

尸體被運回法醫所進行解剖，眾人在現場勘查。附近的居民大都是上班族，這個時間基本不在家，而在家的老人都沒有注意到什么。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眾人回到警局進行案情分析。

“所有的拋尸地點都是經過事先計劃好的，基本沒有目擊證人，可見兇手做事很有條理就連尸體上的血跡都清理的很干凈。”

“等等，血跡？法醫的報告上有說是一刀斃命，失血過多么。”Emily接著凱瑞的話問道。“沒有的，就是說刺入心臟死亡的。”最先拿到報告的凱瑞肯定的說。“那就是了，尸體上怎么會沒有血跡呢，即使事后進行了清理，那也不會一點也沒有的。而且在搬運的過程中也會有血跡流出的。”

說完Emily馬上給法醫室打電話，詢問情況，法醫證實，死者確實是有失血過多的情況，但是死因是銳器刺入心臟。所以，失血過多就沒有被寫入死因分析里。接著Emily讓法醫從新進行檢驗，重點是死者的血液分析，希望這么多天之后還能檢驗出想要的資料。

“你是想到什么了么？”張志國看Emily神色緊張，關切的問道。“不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死者的血被放出去了，才會顯得尸體那么干凈，但是大家都沒有注意。我懷疑死者的血液里有EDTA-K2，也就是抗血液凝固劑。或者是其他的抗凝劑。”

“你怎么會想到是放血呢？”寇磊不解的問道。“是根據明晨的那幅畫想到的。也不是很確定，只是猜測。”Emily并沒有詳細的解釋。很多時候是沒辦法詳細說出猜想的過程的，也許只是一個念頭，但是就是覺得會發生。很神奇的第六感。

“要血做什么呢？難道也是作畫？”張超覺得不可思議。“不要把其他人和老師相比較。”寇磊很是不高興，覺得張超在侮辱自己的老師。“不是的，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張超覺得很委屈。

“如果真的是為了血殺人的話，那血的用途就很多了。國外有很多吸血鬼殺人的案件，兇手都是用來食用的。那種的作案手法基本都是咬斷頸動脈進行吸食，不會帶走。吸血鬼們覺得只有新鮮的血液才是他們的食物。”

“Emily說的沒錯，還有的就是用血做為媒介進行祭祀，很多的邪教都是用血來進行各種儀式的。如果是這種的話，那血的需求量就會很大，兇手會在很短的時間，大肆進行掠殺。通常手段不會很殘忍，他們的目的只是血。”凱瑞接著說。

“還有其他的利用血的案件么？”嚴彬很感興趣，“如果這個案子真的是以血為線索的話，會大大減少破案的難度的。”

“罪犯是千差萬別的，永遠也無法用一個定律把所有的案件都囊括進去。即使都是吸血的案件，也是需要不同的側寫的。”Emily遺憾的說。

法醫室的電話打了過來。最新的解剖報告已經出來了，這次法醫根據Emily的說法給這具尸體進行了血液的檢驗，發現了抗凝素而且劑量很大。和以往的尸體最大的區別就是死因。這個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而不是一刀斃命。也就是說，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放血的。身上沒有很大外傷。而且血液中發現了大量的麻醉劑，能夠提高人體的血壓，利于血液的流出。

“大量的凝血劑和麻醉劑，如果說兇手是要食用的話……”Emily自言自語到。“那就是他給自己下藥。”張志國接著說，“那么就排除了吸血的可能了，知道抗凝血劑和麻醉劑的使用有可能是醫療工作者么？”

“不一定的，這種的抗凝血劑是治療心臟類疾病的，很多的醫院都是可以開出的。而麻醉劑就那更不是什么很難搞到的物品了。”嚴彬已經查過了抗凝血劑和麻藥的一些情況了。

“雖然這些都是可以弄到的，但是價格不菲，兇手一定是有一定的經濟基礎的，而起每次的拋尸地點都是不一樣的，而且相隔很遠，足以表明兇手擁有一輛可以運送尸體的車。”寇磊雖然沒有做出地理的側寫圈定兇手的范圍，但是也算是有點收獲，畢竟還是可以縮小一定的范圍的。

兇手從先殺人后放血到現在的直接放血，已經說明兇手的危險程度升級了，而且越來越殘忍，如果不能盡快破案的話，那這個城市就要陷入腥風血雨之中了，大家身上的擔子很重。

張志國了解現在的局面和大家的心情，并沒有說什么督促大家加緊破案的話，而是勸大家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晚上并沒加班而是早早的讓大家回去休息。

寇磊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聯系了明晨，打算和老師好好聊聊，尋求一些幫助。明晨很高興寇磊能來，兩人選了一個氛圍很好的咖啡店坐下閑聊。

寇磊很不解那幅畫的由來，覺得不是老師的風格。明晨笑著說：“什么風格啊，藝術都是反映的是作畫人的主觀情緒，我的作品大多的都是印象派的，也是因為我想做的是我想象中的畫，所幸大家都還認同，不然我可能就一文不名甚至可能像梵高大師學習了。”

明晨停下了喝了一口咖啡接著說：“這么多年過去，我才明白藝術的真諦，那就是真實。也可以說，真實就是藝術的靈魂，無論是畫面的真是還是表現真實的內心，都是對藝術的崇敬。脫離了真實，那么藝術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些二流的畫家在賣弄。這就是為什么我畫了那樣一幅畫，而且用的是鮮血。就是想把真實表現出來。無論結果怎么樣，都是我的選擇。”

“難道說，為了真實什么都可以不顧么？”寇磊還是不明白，那么什么是真實，真實也只是個人的看法不同而已，寇磊很明智的沒有把這話說出來，他還是不想頂撞老師的。

“你說的對，不能什么都不顧的，也是要有底線的，超越了底線，那說什么都是無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