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得還有第五個接近真武之人!”雲(yún)姨望著雲(yún)夢飛翔怔怔說道。
“誰呀?”雲(yún)夢飛翔好奇的問道。
“你,雲(yún)夢飛翔……”
————
“盟主,明日我們該如何?”無味居後院,聚義盟的人正在商討策略,郎亦詢問道,明日便是冬至之日,林霧書院後山第二階段蹬天梯。
“不知道明日是有靈果還是神兵,明日蹬梯之時,我們?nèi)迦藸?wèi)一隊,每一隊間彼此都不要分開太遠,也能有個照應(yīng)”鬼先生道。
“那後秦的人,我們該如何對付?”郎亦接著問道。
“後秦的人?他們會主動來招惹我們的,只需要靜待其變就行。”鬼先生道。
明天是臘月二十二,也就是冬至之日,冬至之時,割陸江水變緩,三國舉兵大戰(zhàn),冬至之時,書院後山大開,全雄爲(wèi)名譽逐鹿。
爲(wèi)何林霧書院要將每一年的開山都要選擇冬至之日?這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在保護那些普通的士兵,也是在保護這些內(nèi)功深厚的武學(xué)人士。霧隱劍派有著他們的理由:他們是九州大陸上爲(wèi)數(shù)不多的有能力追尋天道的旅人。
濃夜子時一過,湍急的割陸江水突然減緩了流速,在割路江兩岸的樹林之中,百獸靜默,連蟲豸都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快去稟告將軍,江水水速已緩!”後唐渡口這邊,一個巡邏的隊長對著說下吩咐了一聲。
唐明聯(lián)軍的主帥帳篷中,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大笑聲
“行動!”
隨著一聲令下,戰(zhàn)爭開始了!
後唐渡口附近的船隻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滿載的人員,身披重重盔甲,手持精銳武器,每一個人臉上都聚集著殺氣。
“船長呢?將軍下令了,快開船,行動開始了!”
船動了起來,等到船停止之後,他們將會出現(xiàn)在敵人的土地上!在下游一段,沒有在戰(zhàn)爭範(fàn)圍的那一段水中,也有船開始了來往的運作,雖然後秦那面都是聳起的高山,不適合停靠,但那處卻有一處緩坡,剛能夠讓一艘船險險靠岸,這就是後唐真正的突襲點,不過濃濃夜色卻是很好的將他掩蓋在了黑色下。
“對面有敵船突襲,全軍戒備!”
後秦這邊警鐘長鳴,渾厚的鐘聲,成爲(wèi)了這夜下最洪亮的響聲,驚醒了水下的衆(zhòng)將士。
“嚴涵將軍,唐明聯(lián)軍那邊突襲開始了!”施寧跑回了大帥營帳內(nèi),急切說道。
“終於來了!”嚴涵大將感嘆了一聲,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爲(wèi)了等待探明聯(lián)軍的進攻他可是不知有幾晚未休,一直在對照著沙盤,地圖。
“什麼位置?”嚴涵問道。
“這,後唐渡口,看那火光至少有二十船。”施寧在地圖上一指。
嚴涵將油燈拿了過來,將那塊地圖照的更亮一些:“二十船?”
“是的,和我們收集的情報完全一樣。”施寧說道。
嚴涵皺了皺眉頭,就是因爲(wèi)完全一樣他才覺得奇怪,怎麼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理論上的制定,與實際的出兵應(yīng)該有些不同纔算是正常,可是對方卻一切都是按計劃出牌,難道對方的大將只會紙上談兵?
“對方大將是誰?”嚴涵擡頭問道。
“這一次是後明與後唐相互指派的五個將軍制定作戰(zhàn)方針。”施寧道。
“怪不得!”嚴涵笑了笑:“看來這一次註定我們勝了,行軍打仗最怕的就是延誤戰(zhàn)機,可是對面居然有五個大將控兵?”果真如此嗎?難道連這簡單的兵家常識都會犯錯?
“將軍,我們?”施寧道。
“按照計劃,後秦渡口的水軍出港迎敵,後畔的水軍調(diào)上去圍堵對方的船隊。”嚴涵說道。
“是,將軍!”施寧去安排作戰(zhàn)去了。
“唐明聯(lián)軍?哼,做我嚴涵腳下之鬼吧!”
————
“蕭將軍,敵方的海軍出港!”站在後唐運兵船上的一個觀察兵,見到面前黑暗中突的晾起了火光,從張望臺上順著桿子滑了下來,稟告說道。
“加速前進,炮塔填充彈藥,準(zhǔn)備迎敵!”這統(tǒng)領(lǐng)二十艘運兵船的是蕭將軍蕭雙豔是一個女巾幗!去脂粉妖嬈,換御兵甲冑,佩起吳勾,鎮(zhèn)我河山。
“是,將軍!”
“全隊全速前進,填充炮彈”…………
“全隊全速前進,填充炮彈”…………
這幾秒鐘的時間,二十艘戰(zhàn)艦上都傳了一遍。
蕭將軍緊緊的凝望著敵人的船隻,現(xiàn)在只能夠選擇加速前進,誰叫後秦的大炮比自己這邊的攻擊範(fàn)圍要遠上一些!
“迎敵,開炮!”蕭雙豔的紅鷹之聲在水面上驚起。
“嘭”
“嘭”
兩邊的炮彈沒有一點吝嗇的向著對方船隻飛去,雖然唐明這邊的船隻要比後秦那邊的多上一點,但是這些卻是由貨船該來的暫時戰(zhàn)船,武器的配給上比起正規(guī)的卻是要差上不止一兩個檔次,後秦那邊戰(zhàn)船說裝備的是改進後的‘神武大將軍火炮’,射程三百五十米,破壞力三點五級,而自己這方裝備的‘鷹爪二型炮’射程只有二百七十五米,破壞力也只有二級!
一級的大炮可以一擊就摧毀一座佔地十平方米房子,而二級的能夠摧毀二十平米的,三級的四十平米的,以次類推。
“將軍,我們這邊已經(jīng)被擊沉了兩艘大船!”雙方激戰(zhàn)了一個時辰左右,對面無一船沉沒,而己方這邊卻沉下了兩艘!
蕭雙豔無奈的點了點頭,雙眼中多出了幾分惆悵,每一艘船裡面可都裝著三百多戰(zhàn)士啊!六百人就這樣沉下了茫茫的割陸江內(nèi)。
“將軍,我軍側(cè)翼有陌生船隻出現(xiàn)!”觀察員站在高高的瞭望臺上面大聲的叫道。
“是敵是我?”
“距離太遠,看不清!”
蕭雙豔站在船首遙遙的張望著那陌生出現(xiàn)的船隻。
空中一個黑點正在空中向著它所在的船隻接近。
“敵船!全隊側(cè)左方向前進!”蕭雙豔纔剛剛開口大叫出一聲。
“嘭!”
一聲巨響便成爲(wèi)了這天地間能夠聽見的所有的聲音。
“將軍,我船被炮彈擊中!”副將見蕭雙豔倒地,連忙跑了過來,將他扶起。
蕭雙豔此時半依在船上,雙眼一片迷濛,耳際還有雜音在徘徊,她清楚的記得剛纔有一枚炮彈落在了她的旗艦上!
“往前,擦過……前方水軍的艦隊,不用顧及水……水面的水軍……搶灘!”蕭雙豔有些氣喘的說道。
“屬下明白!”
“所有船隻往前,不間斷開炮,船身與前方敵軍交錯,用他們擋住側(cè)面的炮火!搶灘登陸!”見到旗艦被敵人的炮彈擊中,唐明聯(lián)軍的人完全瘋狂了,全速開起了戰(zhàn)船不要命的往前衝去。
“黃雀出動!”
唐明聯(lián)軍的主帥帳篷中,韋伯軍令一下,黃雀終於出了巢。
天亮了,天空除了東邊一片魚肚白外,其餘都是一片血紅。
下雪了,小撮小撮的雪花開始大片大片的落下,將血紅掩蓋在了純潔的白色下。
————
“蹬天梯,第二階段開始!”
割陸江面的大戰(zhàn)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在百公里之外的林霧書院也開始了激烈的爭奪。
鬼先生向著周圍的人點了點頭便按照計劃,步入了後山的那一千蹬階梯範(fàn)圍,人的腳步才一站上第一千零一登階梯,周圍的場景立刻爲(wèi)之一變,那濃霧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從四周涌了過來,只留下一米不到的視野讓人觀望。
而鬼先生,在這濃霧中卻像是不受任何影響一樣,步履如常,周圍的霧氣也沒有將他圍住,他迅速向著一千登以上急行而去。
走在這濃霧中的每個人都很是小心,周圍也許有著驚喜,卻也含著危險,每個人都不敢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這是靈果!”
兀的,有一個人手捧著一個果子笑道,在他笑起的一瞬間,周圍的濃霧也急急向著周邊散去,纔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他身子周圍一個十米左右的空曠地帶顯現(xiàn)了出來。
在這園中,無論是後秦的,還是後唐,後明的!每一個武者都炙熱的眼神望著他手中的那一枚水靈靈的靈果。
拿靈果那人心中咯嘣一跳,糟了!
“嚴元,交出來吧”一個後秦的武者陰笑著手掌彎曲向著那人手中的靈果招了招手。
嚴元看了一眼左右,心裡才安定了幾分,他是聚義盟的人,在他的身邊如鬼先生吩咐的,正有三人和他站在了一起。
“想要搶?”嚴元挑了挑眉,將那靈果放到了自己的懷裡。
後秦那武者看著他收了進去,怪聲怪氣的說道:“意思是不給了?”
他這話一出嚴元附近的聚義盟三人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站到了嚴元面前,將他護了起來。
那後秦武者一看兩人站了出來,身子一頓,將武器收了起來,憤憤的向著更上方走去。越往上得到好東西的可能性將會越多,不應(yīng)該在這裡多浪費時間。
隨著後秦人的離去,那霧又自動合了起來。
“真沒意思,居然不打?”在天梯那濃霧之上正有人看著下方發(fā)生一系列事件,那濃霧在他們的眼中比紙還薄。
“有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