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在各家各院尋找食物和能用的東西,有四個姑娘在村口放哨。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們沒有搬動尸體。
他們躲進了村頭第一家的破房子里,生起了一堆柴火。可是天氣太寒冷,大風雪還在呼呼的刮,他們的身上都裹著被子,忍受著饑餓。
金七七嚴肅的說:“我宣布,應縣八路組織部第三次小組會議開始,請?zhí)嘏蓡T講話,大家要積極的發(fā)表建議。”
春花和趕喜參加了此次會議。
牛漢:“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困難是根據(jù)地和糧食,具備了這兩樣才能開展革命工作。前期的糧食有兩種方法,第一,找各個村里的地下黨員幫忙。第二,在矮崖地伏擊鬼子。鬼子每隔七天會去鬼山換崗,一次有八十一人。鬼子的糧食和彈藥,夠我們維持一段日子。”
金七七:“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們的槍支彈藥在鬼山里。”
牛漢:“鬼子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我想以樓子溝為起點,把地道挖到邊耀村。”
趕喜:“為啥要挖到邊耀村,有三十五里路呢!”
牛漢:“邊耀村有鬼子的糧站,我們把自己想象成老鼠。這樣解決了我們的大部分糧食,戰(zhàn)士們不會挨餓。”
“你腦子真靈啊!”春花笑道。
趙水仙不經(jīng)意間抿唇一笑,她心里佩服牛漢的對策。
琥珀:“三十五里路,至少要挖三四個月。俺認為當緊的是去鬼山找來槍,教會戰(zhàn)士們開槍。”
牛漢:“我們穩(wěn)定了再把地道挖去邊耀村,殺了鬼子就有槍了。我們首要的任務有兩個,第一是布置戰(zhàn)場。第二去各村聯(lián)系地下黨員,讓他們幫助我們糧食,最重要的是組織抗日隊伍,因為很多任務需要男人完成。”
朱二黑:“漢子,沒槍咋殺鬼子了?”
牛漢:“我們端掉鬼子的卡車,槍就夠了。”
趙水仙:“俺們沒有手雷和地雷。”
牛漢:“悶死鬼子。”
“咋悶啊!”趙水仙特感興趣。
牛漢看著趙水仙,笑道:“挖個陷阱,卡車掉進去,我們把石頭扔下去,鬼子上不來。我們喬裝成鬼子進山,按照老方法再殺鬼子。這樣,我們的槍支彈藥就能順利的運出來。”
朱二黑一拍大腿,激動的說:“牛B。”
趙水仙有點害羞,微笑的說:“是挺牛B。”
琥珀嫣然笑道:“嗯,牛B著呢。”
金七七無動于衷的注視著牛漢,她對那三個人的夸贊毫不計較。因為牛漢越有威信,也就樹立了她的威信。
金七七:“誰去村里聯(lián)系地下黨員?”
牛漢看了一眼身邊的朱二黑,對金七七笑道:“大哥。”
朱二黑笑道:“哥保證完成任務。”
趕喜認真的說:“讓嬸子去,嬸子熟。”
牛漢:“不,嬸子,我們不能冒險,前期由你們負責女子隊伍的思想工作。水仙擔任女子教官,教導她們開槍。七七是你們的上級,你們遇到問題就找七七。”
“是,是。”春花和趕喜點了點頭。
牛漢看去趙水仙,笑道:“不樂意啊!”
趙水仙趕緊搖了搖頭,她感受到牛漢又有那心思。她低下頭看見琥珀在流淚,她驚訝的正欲開口。
“報告特派員。”光頭姑娘笑道:“姐妹們找到了很多糧食,還有肉,油,酒,飽飽的夠吃三個月。”
牛漢驚喜的說:“這么多啊!”
“老天有眼,大家伙是托特派員的福。”趕喜笑呵呵的說:“聽惡的去了鬼山,那可沒肉吃了。”
金七七發(fā)現(xiàn)趕喜很喜歡牛漢,這對她是個危險。
光頭姑娘對牛漢笑道:“每個地窖都被鬼子炸了,不過糧食還能吃。有個地窖在豬圈里,可秘密了,有整個院子那么大,姐妹們在地窖里發(fā)現(xiàn)了六十幾只豬的豬肉和一百多袋白面,還有八缸葵花油和十幾袋山貨。”
朱二黑激動的說:“老天真開眼。”
琥珀:“你說的這個院子是不是院墻挺高,院外有六棵松樹和一口井,院里有十二間房。”
光頭姑娘:“是呢。”
琥珀:“那是張福家,他兒子在鄉(xiāng)里有個大飯館。”
牛漢:“把鋤頭鐵鍬籮筐全集中起來,把所有的糧食搬到張福家的地窖里。把戰(zhàn)士們集中在張福家,生火燉肉,一定吃飽。吃完飯把火灰埋掉,腳印蓋掉。這個很重要,你盯緊了。”
“是,特派員。”光頭姑娘轉身欲走。
金七七忙說:“烤些肉送來,酒也拿來。找四個戰(zhàn)士過來,把琥珀抬進地窖。”
“是,政委。”光頭姑娘跑著去了。
春花往起站:“嬸子去幫忙。”
金七七笑道:“嬸子,特派員沒說散會,我們不許走,這是紀律。”
春花趕緊坐下,笑道:“嬸子不敢啦。”
牛漢認為光頭姑娘在女子隊伍里很有凝聚力,他笑道:“嬸子,那個姑娘叫什么名字?”
春花:“她叫上官晴暖,十七歲。原來上莊子人都姓上官,晴暖現(xiàn)在是村里唯一的上官后人。爹娘死的早,她和哥哥相依為命。她哥在兩年前離家出走了,沒回來過。”
牛漢點了點頭說:“取消第二任務,抓緊完成第一任務。”
金七七:“為什么?”
牛漢:“糧食解決了,布置好戰(zhàn)場殺鬼子,有了武器,再去完成第二任務。我們需要調整好狀態(tài),這樣才能發(fā)展強大。你把軍對紀律寫出來,分配好糧食。”
金七七笑道:“是,特派員。”
牛漢:“散會。”
“餓死我了。”金七七第一個飛了。
春花和趕喜緊跟著走了。
牛漢對琥珀笑道:“有豬肉吃,你會好的快點。”他沒等琥珀說話,對朱二黑說:“大哥,你把這里打掃干凈。”
“是,親弟。”朱二黑完全被牛漢的才華和勇氣征服了。
牛漢看去了趙水仙,他伸出手說:“水仙,扶我去觀察下村里的地形。”
趙水仙氣的握緊了雙拳,低下頭說:“俺留下來照顧琥珀。”
琥珀笑道:“沒事姐,你扶特派員快去吧!特派員,俺連累大家了。”
牛漢笑道:“沒有的事,你別胡思亂想。”他白了一眼趙水仙,他看去院門說:“我叫啦!”
“叫啥叫,俺扶,又不累人。”趙水仙心里無奈的要死,忙拿這話遮掩。她走來扶起了牛漢,發(fā)現(xiàn)牛漢色*迷迷的對她笑。她快氣炸了,她知道出了院門會被調*戲。
“今天別了,求你啦!”她扶著牛漢走出了房門,小聲說。
牛漢豈能放過,小聲說:“你讓我碰你下邊十次,我們就扯平了。”
趙水仙的兩只手使勁的掐住了牛漢的手臂,她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迎面進來了四個姑娘,畢恭畢敬的站住了腳步。
趙水仙的雙手使勁掐牛漢的手臂,她臉上淡定的笑道:“慢點走特派員,你腿上有傷。”
“謝謝你啊!”牛漢疼的嘴里猛抽涼氣,他走來了四個姑娘面前說:“你們等飯熟了兒再來,他們是兩口子。這個事不要報告政委,你們對政委說我們在商量挖地道的事情。”
四個姑娘趕緊點了點頭,羞答答的跑了。
趙水仙只能認栽了,又使勁的掐了兩把牛漢的手臂。
牛漢和趙水仙走出了院門,他笑道:“怎么樣,八次也行。你想好了,否則咱倆沒完。”
趙水仙一聽“沒完”就有點猶豫了,她想盡快結束牛漢的糾纏。等應縣解放了,她一定會殺掉牛漢。也很有可能,她和牛漢會被鬼子殺掉。可她不清楚牛漢為啥這么喜歡她的禁地,她無知的說:“你為啥非要俺的下邊?那是用來,哎呀,俺多難為情啊!”
牛漢差點暈倒,趙水仙不懂那事可以說過去,可是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懂,那就有些傻吧。不過,他喜歡單純到盡頭的女人。
“下邊和你上邊一樣,我說話算數(shù),就八次,每次不超過一個時辰。”他認真的注視著趙水仙,看見趙水仙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跟我走。”牛漢心里美死了。
朱二黑站著,從破窗戶看見牛漢和趙水仙走了,他樂歪了嘴,心里說:“漢子最疼俺了。”他把樹枝放在了火堆里,坐下身對琥珀說:“傷口疼的厲害不?”
“不用你管。”琥珀生氣的說:“別以為俺不知道你想啥,俺還是那話。特派員真夠壞的,合起來欺負俺。”
“咱不提那事,到時該咋就咋。你的身子最重要,好好養(yǎng)傷。”朱二黑認定琥珀跑不出他的五指山,他從棉襖里掏出了一把花生。“俺沒好意思拿紅棗,俺弟也受傷了。”他撥開了花生殼,遞來花生仁,笑道:“你吃。”
“俺想吃紅棗,真的。”琥珀委婉的拒絕了朱二黑,這讓朱二黑后悔的要死。琥珀想起了金七七交給她的任務。她要把朱二黑拉到她們這邊來。
“怨俺心多,其實拿把紅棗沒啥事。你將就的吃點,等俺去村里給你找來紅棗。”
琥珀有點感動,笑道:“你吃吧,俺不吃。俺跟你說個心里話,你娶了俺會倒霉。”
“為啥啊?”朱二黑吃驚的看著琥珀。
“俺知道俺爹沒跟你說,俺是個克夫命。算卦的說娶了俺的男人活不過一年,俺發(fā)誓俺說的是真話。”
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克夫相呢,朱二黑又不是傻子。他心里掙扎了幾下,強顏歡笑的說:“你喜歡俺弟,俺沒不愿意。俺不強人所難,俺對俺弟啥都能讓。俺實話告訴你,俺弟喜歡七七。”
“俺也實話告訴你,姐姐不喜歡他。他們是為了革命,名義夫妻。俺是喜歡他,俺不會嫁給他。你愿意娶俺,死了可別埋怨。”
“俺咋感覺這么慎得慌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朱二黑有些害怕。
“瞧你那點出息,別和俺說話。”琥珀扯起被子蒙住了臉,心里比較著牛漢和朱二黑。可不管怎么比,都是流*氓勝一籌。
“俺這是啥命啊!”琥珀氣呼呼的大叫聲,嚇的朱二黑直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