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sodu
對于崔虎的質疑,王元化只是啞然一笑,說道:“倘若是換作崔虎你,皇帝被敵軍圍困,崔虎又會如何抉擇?劉家軍的兩代主子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豈能不以忠誠相報?崔虎。多說無益,來吧。為錢大人報仇吧。”說完,王元化閉上眼睛,昂起頭,對著崔虎露出了自己的頸脖。
王元化如此態(tài)度,崔虎深吸了口氣,他慢慢提起了單刀,卻是不再言語,一刀落下,干凈利落地將王元化的首級給砍了下來。那沒有頭顱的身體噴灑出大片的鮮血,晃了一晃,最終是倒在了地上。崔虎默默撿起了王元化的首級,卻是轉頭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此人,好生安葬了。”說完,崔虎便獨自離開了。
清點了一番戰(zhàn)場之后,王宗石也不再多耽擱,帶著大軍轉而返回了季芹山,在季芹山城的城守府內,之前戰(zhàn)斗的狼藉已經是一掃而空。在大廳內,簡要包扎了一下傷口的王虎和吳亮以及花中龍都安坐在大廳內,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一名三十來歲的文官穩(wěn)坐于花中龍之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信王軍謀士魏懷義。
各種成績優(yōu)異的魏懷義從河東東路榆次的信王軍總學院結業(yè)之后,便直接南投出仕信王軍謀士,信王趙榛有意將魏懷義留在江陵任職,只不過魏懷義卻是決意前往武功山。此后信王軍重奪臨江軍之后,魏懷義又是請命前往臨江軍,輔佐王宗石治理劉家軍。
對于魏懷義的心理,信王趙榛當然是再明白不過了,當年魏懷義的舅舅錢文廣就死在臨江軍,雖然張陵和朱家已經是被滅了,但劉家軍還在,魏懷義可是憋了一口氣想要找劉家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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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換作別人,信王趙榛或許還會擔心他為了報仇而壞了大局,不過他知道魏懷義卻不是那種不顧后果行事的人。況且王宗石身邊也需要這么一個謀臣來輔佐,所以信王趙榛也是準了魏懷義的請求。
而這次,正是魏懷義見到高安搶先一步占領了濰縣,堵住了王宗石進軍南安軍的道路,才向王宗石進言,讓王宗石?宗石帶著大軍繞道而行,改從北面進軍。卻沒想到,魏懷義的這個提議正好讓王宗石救了王虎和吳亮的性命,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在得知是魏懷義向王宗石進言此計之后,王虎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陰沉著臉對魏懷義說道:“魏大人。雖然你這一計救了我的性命,但你讓王宗石將軍帶著駐守南安軍以西的所有兵馬來到這里,萬一被高安攻占了南安軍以西,豈不是壞了大人的大事?你此計大大的不妥。王虎的性命事小,若是因此壞了大人的布局,這才是大事啊。”
對于王虎的責問,魏懷義笑而不語,倒是吳亮低頭想了想,就搖頭說道:“王虎將軍,魏大人并沒有錯,想來魏大人一定也已經算到了,就算那高安明知南安軍以西無兵,也斷不敢對南安軍以西用兵。劉大人,對嗎?”
對于吳亮的解圍,魏懷義卻是顯得有些不領情,也難怪,當年害死魏懷義舅父的,雖說主謀是劉家軍的人,但卻也是得了張陵和各家官宦世家的幫助才得以實行。吳亮所在的凌山統(tǒng)領一系的家族,正是當年謀害錢文廣的世家之一。
只不過后來信王軍重奪臨江軍,凌山統(tǒng)領一系的家族都出了不少力,如今和魏懷義也算是同殿為臣了,魏懷義自然不好去找他們報仇。只是平時魏懷義看到凌山統(tǒng)領一系家族之人都沒有什么好臉色罷了。這次要不是因為王虎的緣故,魏懷義恐怕都不會帶兵來救,吳亮也算是沾了王虎的光。
而對于魏懷義的反應,吳亮卻是不以為意。魏懷義雖然只是一名謀臣,但他出身信王軍總學院,是信王軍總學院正式成立以來第一屆結業(yè)的學子,和章曉等人都有不淺的關系,他們家族畢竟在信王軍根基尚淺,沒有那個必要去開罪魏懷義。
魏懷義不理吳亮,而是直接對王虎拱手說道:“王虎將軍莫惱。在下向統(tǒng)領進獻此計,早就算定,那高安定不敢去攻打南安軍以西。退一萬步說,就算那高安敢來打南安軍以西,倒也未必是件壞事。”
“呃?”本來見到吳亮和魏懷義之間有些尷尬的氣氛,王虎還有些不明所以,可一聽到魏懷義的話,王虎立刻疑惑了起來。倒是那吳亮似乎已經看破了魏懷義的想法,只是掛著一臉微笑,卻并不說破,王虎問道:“魏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被高安奪去了南安軍以西,還是好事不成?”
“當然算得上是一件好事。”魏懷義笑著說道:“王虎將軍試想一想,以現在信王軍的實力,除了北方金人蠻夷,現在南方諸路諸侯,又有誰是對手?哪怕他們聯合在一起,也不過只能是暫緩大人的攻勢罷了。要不是有金人的大軍在北方與殿下大軍對峙,殿下早就收拾了他們了。殿下在此之前,一直遲遲未發(fā)動進攻,一來是擔心諸路諸侯聯合在一起,會給我方大軍和百姓帶來較大的損害,二來,殿下雖挾趙構以令全國,但諸路諸侯表面上并無任何反心,殿下也找不到很好的借口出兵。如果強行出兵,只會影響殿下的名聲,說殿下沒有容人之量,甚至可以說殿下不顧國仇家恨!前面趙構不得人心就是如此。”
“這次趙構遇害之事,正好給殿下借口,對劉通用兵。而那夏誠和高安也不是傻瓜,也是擺出一副共討國賊的架勢,可暗地里卻是幫助劉通對付我們信王軍大軍。不管怎樣,現在夏誠和高安都是站在大義上,有大量的民眾和大儒名義支持,殿下就算是收拾了劉通,也不好直接對夏誠、高安動兵。”
魏懷義的話說得王虎不住的點頭,吳亮聽得魏懷義的話,也是眼中不停地閃過了異色,這魏懷義所言正中吳亮所想,在吳亮的心目中,不由得又將魏懷義提升了幾個檔次。至于那花中龍嘛,對于魏懷義所說的,完全聽不懂,只顧著自己在那里出神想著什么事,倒也不顯得無聊。
魏懷義瞥了一眼吳亮,繼續(xù)對王虎說道:“所以,如果高安敢在這個時候,對南安軍以西的我軍地盤動兵,那就等于是給殿下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南安軍以西不過幾縣之地,對于如今掌控了大部大宋江山的信王軍來說,算不得什么,若是以此地來換得殿下對高安用兵的借口,那可就再劃算不過的了。”
魏懷義這么一解釋,王虎也算是明白了,實際上魏懷義這一計可以說是一箭雙雕,首先可以繞過高安占領的濰縣,繼續(xù)攻打劉家軍。其次,以一座空的南安軍以西來作為誘餌,引誘高安出兵。如果高安敢出兵的話,那只等信王軍拿下劉家之后,就可向高安的福建路動手了。王虎是個武將,沒有什么比上戰(zhàn)場建功立業(yè)讓王虎更加興奮的了,更何況在此之前,王虎所率領的先鋒軍遭逢大敗,王虎正需要這么一場大戰(zhàn)來將功贖罪呢。
“哈哈哈哈!王虎。魏大人此計可算是妙啊?”從大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笑聲,正是王宗石帶著崔虎趕到了,剛剛進門前,王宗石正好聽到魏懷義向王虎解釋。魏懷義的理由,之前王宗石就已經聽過一遍了,要不然,王宗石也不會同意魏懷義的意見,將南安軍以西所有兵馬都帶了出來。不管怎么說,這魏懷義也算是王宗石的部下,自己的部下有如此才能,王宗石作為上司自然也是很高興的。
“哈哈哈哈!王將軍,你總算是來了。”王虎見到王宗石來了,也是哈哈大笑,起身迎了上去。雖然這些年來,王宗石一直駐守臨江軍水寨,王虎和王宗石相見的次數很少,但兩人都是性情中人,交情卻是很不錯。所以王虎也對待王宗石還是很熟絡的,上前用力拍了拍王宗石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姍姍來遲啊?”
“呵呵。”王宗石呵呵一笑,卻是上下看了看王虎的模樣,瞇起眼睛笑道:“我說王虎啊!現在你的身手卻是退步這么多了,怎么弄的如此慘淡模樣?對了。樂喜呢?我可是聽說了,這次他做你的副手一同來虜州了。哈哈哈哈!樂喜那小子,年前的時候,可是發(fā)了狠話,一定要打贏我,我這次就要好好看看他的本事有沒有長進。”王宗石和樂喜都是同一時期加入信王趙榛帳下的,兩人的交情卻是要更深一些。
聽得王宗石提起樂喜,王虎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樂喜樂喜他唉!樂喜他昨日死在了那南宮熊的槍下了。”
“什么?”王宗石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王虎,確定王虎不是再開玩笑之后,王宗石頓時就滿臉懊惱和悔恨的頓足呼道:“啊!樂喜。我來晚了一步啊!南宮熊!我非要廢了這個王八蛋為你報仇!”說著,王宗石含怒擊出一拳,卻是正好擊打在旁邊的墻面上,頓時震得整個大廳也是晃動了一下。
紹興三年,也就是公元一一三三年。為了取得大義和奪取先機,迎接回二帝后依然擁有自己掌管天下的名分,所以信王趙榛終于在群臣的擁護下,在汴梁登基為帝,同時改年號為興華,是為興華元年。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但宋皇帝趙榛卻是同時起兵攻打已經被定為叛逆的劉家軍,只不過這其中的過程卻并不如天下人所想象的那般一帆風順。由信王軍大將王虎所率領的先鋒軍,在奪取虜州吉州城之后,卻是在萬安遭逢大敗,被劉家軍逼得向西南逃竄,最終在虜州最南端的季芹山被劉通追上。虧得另一位信王軍大將王宗石率軍來援,將劉通的追兵給擊退,這才救下了王虎的性命。
只是這一戰(zhàn),無論是信王軍還是劉家軍,都是損兵折將。信王軍先鋒軍中折損了悍將樂喜,而劉家軍的數名大將更是接連犧牲,其中就包括當年跟隨劉家軍打下劉家軍天下的老將會忠和晁廣。可以說,此戰(zhàn)信王軍和劉家軍卻是打了個兩敗皆傷。
得知這一戰(zhàn)況之后,剛剛從江陵出發(fā)抵達武功山的皇帝趙榛更是大怒,親率二十萬大軍由武功山入虜州。奉夏誠之命搶走吉州城的夏家軍大將林濤可是不敢去抵擋信王趙榛的大軍,灰溜溜地從虜州撤了回去。
而劉通在經歷季芹山一敗之后,也是不敢與信王軍正面對抗,竟然將虜州徹底放棄了,帶著所有的兵馬退回到了南安軍。信王趙榛的大軍與王宗石的大軍也是順利在萬安會師,并分別派出大軍,收復虜州各個城鎮(zhèn)。雖然信王軍和劉家軍之間好像已經進入了一個平和時期,但任誰都看得出來,距離雙方的大決戰(zhàn)已經不遠了。
就在劉家軍秦之戰(zhàn)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遠在撫州和江陵府中間的一處山林,一支近三萬人的兵馬卻是悄然出現在了這里。這支兵馬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裝備,看行軍的速度,絕對是訓練有素,只是在這支軍隊的隊伍中,竟然不見一面旌旗,故而看不出這支兵馬的來歷。
在兵馬的最前面,三名同樣身穿黑衣,騎著黑馬的戰(zhàn)將也是陰沉著臉,左邊那將,長得有點平實,個頭不高,但身體卻是很扎實,下巴上滿是胡渣子,卻是夏家軍大將于川。右邊那將,身形有些消瘦,但皮膚黝黑,眉宇間透著不一樣的兇悍之氣,乃是夏家軍大將夏武濤。至于中間那一將,身形高大,留著短髯,正是夏誠帳下第一將楊林。
眼前這支兵馬正是夏誠手下的精銳之師。這次,他們正是受夏誠指派,執(zhí)行胡諸葛先前向夏誠所進獻的計策,趁著信王軍大軍攻打劉家軍之際,從撫州出兵,奔襲千里偷襲已經成為陪都的江陵府。
雖說這次的計劃很完美,但信王軍這么的強大,已經無形中給所有與信王軍對立的人心中豎立了一個無敵的形象,所以楊林三人對于這次的任務卻是有種莫名的擔憂。因此,自從從撫州出兵一來,楊林三人就一直不發(fā)一言,只管是悶頭行軍。
“將軍。”一個呼喝聲從前面響起,卻是一名斥候趕到了楊林三人的面前,對著楊林抱拳喝道:“距離漢陽軍尚有五百里。漢陽軍城內的敵軍尚未有動向。”
“嗯。”楊林終于是開口說話了,擺了擺手,示意那斥候退下去之后,卻是轉頭對于川和夏武濤說道:“于川,夏武濤,接下來我們就要直接攻打漢陽軍了,你們可有何想法?”
于川張了張嘴,本來要說話,可是看了一眼夏武濤,卻又是閉上了嘴。夏武濤乃是夏誠的族弟,楊林兄弟和夏家又本是一體,于川作為一個外姓武將,自然不敢搶夏武濤的風頭,所以也就不敢搶先說自己的意見了。而夏武濤倒也沒多想,沉聲說道:“楊林兄,根據情報,那漢陽軍城內應該只有不足五千人的守軍。我們以三萬兵馬去攻打漢陽軍城,根本就易如反掌,何須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