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謝飛在忙活了大半天之後,終於洗完澡躺倒了牀上。他也沒有立刻睡覺,反而是拿著手機,上網翻看著這兩天的新聞。
新聞上說得最多的,自然就是明天的高考了。不過對於高考這個詞,卻離謝飛十分遙遠。他從小就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十六歲就被選中加入部隊,去的卻是後勤部。不久之後,就認識了宋老頭。跟宋老頭學習廚藝。之後,又被推送到了華夏潛龍特戰小隊。成爲華夏最強特種部隊之中的一員。學習,高考這些事情,似乎早已經與他無關了。
但是,實際上因爲長期都要到世界各地執行任務,謝飛在語言上的造詣早已經超過了現在的那些語言系大學生了。倒是數理化等知識有所不及。
不過要是真的要讓謝飛從頭再來的話,謝飛更希望的是與父母平平安安地一起生活,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上學,中考,高考,念大學。
然而……
回想起自己的人生,謝飛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要不是十八歲那年遇到了宋老頭,自己估計已經掛掉了吧?還談什麼高考呢?
就在他這麼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謝飛手中的手機忽然就顫動了起來。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鍾思怡打過來的電話。
這都半夜十一點多了。是出了什麼事?
謝飛帶著滿腹的疑惑,接過了電話調侃了一句:“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難不成是想我了。”
可是,鍾思怡卻完全沒有要跟謝飛開玩笑的意思:“謝先生,思敏,思敏她好像是生病了。我很擔心,但是她不願意去醫院,因爲明天要高考……”
“生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說說大概的情況。”謝飛聞言,也沒有了開玩笑的想法,開口就問。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發燒,整個人顯得有點水腫了。”鍾思怡都快要哭了。
謝飛沉聲說道:“我過去看看。應該是吃錯東西了。”
說完之後,謝飛就一個鯉魚翻身從牀上彈了起來。然後隨意套上一件衣服就走出了房間。
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出來倒水的
樑穎。樑穎看到謝飛這麼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奇問道:“這麼晚你去哪裡?”
“出去救人。”謝飛隨口應了一聲,就走了出門。
畢周市是個夜生活發達的城市,要是在平時,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對一部分的人來說,纔算是一天的開始。可是,因爲這兩天面臨著高考,所以不少市區的道路都實行了交通管制。
所以平時都可以打到車的地方,今天居然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謝飛也急了,在附近繞了一圈,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輛出租。上車之後,就直接往棚戶區那邊開過去。
抵達鍾思怡她們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鍾思怡是紅著眼睛過來開門的。
“我先去看看,你不用急。”謝飛開口說了一聲,然後就邁步走進了屋子裡面。
鍾思敏睡的是下鋪,謝飛走過去之後,就看到了鍾思敏整個人都水腫了起來。相比起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胖了半圈一般。
謝飛也是心中一驚,他立刻就蹲在地上,伸出手按住鍾思敏的脈搏。
過了一會兒,他就猛地站起來:“不行,一定要送醫院去。這是糖尿病引起的併發癥。思怡,你有沒有搞錯?居然還不打電話叫救護車?”
在確認了鍾思敏的情況之後,謝飛就回頭看了鍾思怡一眼。謝飛也忘記了自己是多久沒有試過對一個女孩子說重話了。
“可是,明天……”
“打電話吧,到時候命都沒了,就別說什麼高考了。”謝飛厲聲打斷了鍾思怡的話。
鍾思怡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刻就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因爲棚戶區這裡的小巷子很窄,所以救護車根本就開不進來,於是謝飛就直接一個公主抱,把鍾思敏給抱了起來,然後跟著鍾思怡一起走了出去。
一邊走,謝飛就一邊問道:“你們平時吃東西不是很小心的嗎?爲什麼會這樣?”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昨天跟思敏在外面吃了一頓飯。回來她就開始不舒服了。”鍾思怡擔心地說道。
“好了,先
不說這個了。去到醫院再說。”謝飛說了一句。
大概十五分鐘之後,救護車就開到了棚戶區的路口,謝飛跟鍾思怡跟了上車。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給鍾思敏接診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女醫生,一看到鍾思敏的情況,她就皺起眉頭對謝飛還有鍾思怡說道:“你們怎麼搞的?病人都這樣了?你們現在才送過來?”
這個女醫生盤著頭髮,嘴角長著一顆美人痣,看上去年輕幹練。這一句話,就讓鍾思怡無話可說了。
謝飛倒是接著說道:“醫生,這一次是我們疏忽了。麻煩你了。”
“進急救室吧。”那個女醫生吩咐了一句,就讓護士帶著鍾思敏進去急救室。
而謝飛跟鍾思怡也守在了急救室的門口。
這個時候,謝飛纔有時間去詢問到底鍾思怡帶鍾思敏吃了什麼。原來,昨天一早鍾思怡帶著鍾思敏去考試的學校踩點。中午的時候,鍾思敏的一個有錢同學的哥哥請客,鍾思怡跟鍾思敏也推脫不了,於是就一起過去。
吃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吃完之後,就變成了這樣。當時,鍾思怡還有跟服務員強調過,鍾思敏有很多東西不能吃的。服務員也是滿口答應了。誰知道結果會變成這樣。
“在哪裡吃的?”謝飛臉色沉著地問道。
“就在與南山市交接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叫天安酒店。”鍾思怡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去處理的。”謝飛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沒說其他話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急救室的提示燈終於滅了,女醫生從裡面走出來,鍾思怡跟謝飛同時站了起來。
女醫生開口就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你們不用擔心。”
聽到這句話之後,鍾思怡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謝謝你醫生。”
“不用客氣。病人是應屆考生?”女醫生隨口地問道。
鍾思怡點了點頭、女醫生繼續說道:“就知道,一邊急救,一邊還唸唸有詞說要去考試。不過這兩天的考試就別想了,等明年復讀吧。她需要好好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