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我怕——我真好怕——嗚嗚——”疆鳳再也受不了,撲在自己的師父懷里哭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場景,古風搖頭感慨,伸手探查了一下趙才保的脈博,脈搏極其微弱,似乎隨時都會中止,雖然有天山雪蓮續命,似乎效果不是太明顯。
不是太樂觀??!
只不過面對疆鳳那傷心欲絕的模樣,還有花無雙那凝重的神色,古風卻是不敢說出來,以他的經驗,趙才保的生命之火其實正在慢慢的消失,頂多還能堅持幾個時辰而已,如果這幾個時辰內,蕭辰趕不到的話,恐怕就——
“古風面色為何如此憂郁,莫非才保他——”
看到古風面色有異,花無雙把古風拉到一邊輕聲問道。
“唉,”古風搖了搖頭,看著花無雙苦澀道:“谷主,實不相瞞,才保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剛才已經打聽過了,從中海到冰谷最早的一班航班,延遲了五個小時,而如果是開車來的話,最少也要七八個小時,所以我是怕蕭辰他趕不到了,”
“什么?”
花無雙聽了一驚,一顆心頓時一下子涼到了谷底,“不,不會的,才保絕對不會有事的,蕭辰一定會趕來的,我了解他,才保和蕭辰關系不錯,他一定會救他,只要有一口氣,蕭辰也會把他救活,”
花無雙面色難看無比,情緒有些失控,抓著古風的手,語無論次的說道。
“谷主,您不要激動,才保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蕭辰會——趕來的,”古風安慰著花無雙,自己都感覺有些蒼白無力了。
“那,古老,倉庫里還有一枚天山雪蓮,是六十年份的,讓才服保下,不知道可否能延續一時半刻,”花無雙有些六神無主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看著趙才保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不可,天山雪蓮屬于陰寒之花,過多的服用,只用加重才保的病情,因為他是被極陰邪的功法所傷,再用天山雪蓮,不但不能為他吊命,還會加重他的傷勢,”古風嚴肅的說道。
“這該如何是好,”花無雙急的要命。
“給蕭辰打個電話吧,問他到了何處,順便詢問一下暫緩生命的辦法,”這時古風建議道。
“對,對,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就怕他現在飛機上,手機關機,”花無雙雖然這么說著,不過還是給蕭辰打了過去。
古風說的沒錯,中海到冰谷的航班果然延遲了,原計劃是延遲五個小時,只因為途經的省市,有雷電天氣,正在電閃雷鳴,有了前車之鑒,上次出了一次事故,所以有關當局,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決定延遲航班飛行。
而蕭辰本來還想等著航班,不過后來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開車前往,在電話中,聽花無雙的口氣,趙才保的傷似乎很重,他也不知道趙才保是否留有尾巴,到時尾隨到冰谷,后果不堪設想。
畢竟現在花詩雨姐妹都不在冰谷,一旦有人襲殺,花無雙絕難抵擋,所以果斷的開車趕往冰谷,一路飛馳,風馳電閃,直接油門踩到了底,高速公路上,車速飚到了二百多公里。
“喂,花叔,我在路上,天黑前一定趕到,”開車的蕭辰接到花無雙的電話,直接說道。
“蕭辰,才??觳恍辛?,聽古老說,他也許只有能堅持二三個時辰,你——能不能再快點,”電話里,花無雙也沒有廢話,雖然知道蕭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趕來,不過仍然催促道。
“什么?”蕭辰不由的一怔,看來趙才保的傷勢比起自己嚴重的多。
“花叔,把電話給古老,”蕭辰道,這邊的花無雙知道蕭辰要和古風通話,于是急盡快把電話遞給了古風。
古風接過手機:“喂,蕭辰——”
“古老,你是冰谷的元古,見多識廣,你來告訴我,趙才保目前的傷勢,什么病狀”古風一接電話,蕭辰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嗯,好好,他胸骨被人骨,面色死灰色,身體陰冷無比,甚至身體周圍還散著一絲淡淡的黑氣,老夫懷疑是被邪惡的功法所擊傷,而且此人的脈息極弱,頂多還能堅持兩三個小時——”
“魔族功法,陰寒入體,內腑受了重創,”蕭辰輕聲自語,大體有了了解,如果不出意料的話,趙才保在巴東應該遇到了蚩尤的那些魔族的手下才對。
“古老,聽我說,讓霸天霸道父子,輪流為他們輸送真力,霸家的功法屬于極陽之力,對趙才保有延緩的作用,告訴霸天,敢不盡力,我必殺他!”蕭辰狠聲喝道。
“是,是,好,我馬上告訴他們,”古風聽了蕭辰的語氣,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雖然隔著音波,古風似乎仍然感到蕭辰那恐怖的氣息,讓他心驚。
當他把霸天霸道父子叫來,把蕭辰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的時候,這對父子差點沒有嚇趴下,蕭辰的恐怖他們太了解了,力壓先天大圓滿啊,當初,那個牛叉哄哄的慕容無悔被蕭辰在臺上收拾的那條狗一樣,歷歷在目。
“谷主,古老,不是我們父子不盡力,趙統領比我們的實力還要高,我們恐怕是力不從心啊,”此刻霸天哭喪著臉說道,萬一趙才保醒不過來,他們父子倆要低命,這讓他們上哪里說理去啊。
“霸兄,賢侄,只需你們輸入真力維持才保的命即可,一切等蕭辰來了再求,我花無雙拜托了,”花無雙此刻沖著霸天父子深深的一拱。
“谷主,千萬不要這樣,我們盡力,我們盡力就是,”
谷主如此大禮肯求,讓他們父子兩人承受不起啊,霸天急忙說道,既然是讓他們輸真力一維持趙才保的命,那就好辦了,盡力就是,要說治好趙才保,父子兩人自問不行,所以也讓霸天輕松了一口氣。
于是眾人二話不說,向著趙才保所在的房間走去。
“趙大哥,你千萬不要有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派你去巴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高速公路上,蕭辰把車子開的飛快,心里卻是自責不已,如果趙才保真的出了意外,他良心難安。
“怎么回事?前面堵車了?”
這時,高速公路上,前面的車逐漸的停了下來,排排了兩排長龍,足有幾里地長。
“媽的,這是搞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老婆在家生孩子,卻是被堵在了這里,”前排的一個大漢,罵罵咧咧的往回走,他是到前面查看情況去了。
“這位兄弟,前面發生了什么事,”蕭辰打開車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