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墨初心想,譚淵充其量是讓自己給他打下手,“南宮叔不是給你安排助手了”。
“那些事我自己能搞定,但這事除了你誰也不行”譚淵一臉的神秘,弄的谷墨初一頭的霧水。
“我又不通曉醫(yī)術(shù)”
“我要你的火”。。。。。。。
在谷墨初心中,譚淵無非就是個奸詐,狡猾、背景神秘的偽君子,從沒想過他能會醫(yī)術(shù),而且從譚淵的氣場上,谷墨初感到一種很強的自信。
谷墨初二人煉藥所用的獨立房屋,此時已經(jīng)被南宮云殺派人嚴(yán)密的看護起來,就算是小鳥也難飛入。
譚淵祭出黑龍嘯,點燃了三根香,對著黑鼎拜了三拜,隨后手腳利落的從一旁抽出一個黑匣子,那里邊幾根黑黢黢的長條狀物體,谷墨初也不知道是啥。
“先拿這三條千年尸蟲祭鼎吧”譚淵這是有了南宮家的支持,也全然不把準(zhǔn)備出來的百年尸蟲放在眼里了。
譚淵拿出一個青銅色小罐子,將三條千年尸蟲放入,然后晃動記下,用一絲柔和的內(nèi)力注入,之所以說是內(nèi)力,是因為谷墨初并處知曉譚淵用的是什么能量,他只是能夠感受的到。
片刻,譚淵從罐子中取出尸蟲,此時那蟲子變成了紅褐色,譚淵一手掀開黑龍嘯的鼎蓋,將三條千年尸蟲投入,頓時升起一團黑色的氣體,并伴隨著一陣嘶鳴,還散發(fā)出陣陣惡臭。
“老伙計,我們開工了”譚淵對著黑鼎喃喃的說道,之后,便將各種藥材逐一的投入,不時的冒出各種顏色的氣體,一旁的谷墨初也只能看看熱鬧。
“你不是就要我看你表演吧”谷墨初掩著鼻子,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好戲不怕晚”譚淵看都沒看谷墨初一眼,隨口說道。
少頃,正當(dāng)谷墨初哈氣連連之時,譚淵疾呼一聲“快來助我”。事發(fā)突然,頓時把谷墨初的哈欠憋了回去。
谷墨初不明所以,只發(fā)現(xiàn)黑鼎被燒的通紅,不斷的發(fā)出陣陣轟鳴,“怎么辦”。
“快,用你的那個冷火”
“我這是冰焰”
“少啰嗦,快將火注入鼎”
啰嗦,那不是谷墨初性格,一團寒冷的白色幽靈跳動在他的手中,隨即他將冷火注入到那被燒的通紅的黑龍嘯上。
此時黑龍嘯爐火正旺,被冰焰這么一攪合,冰火九重天,不同的是,這一冷一熱卻都是火,火是熱的,世人都知曉,像谷墨初這種火,絕對是罕見。
“怎么樣?”谷墨初害怕自己不懂醫(yī)術(shù)壞了事。
“馬上,快好了”這會譚淵忙乎的滿頭大汗。
眼看就要到了收官之際,譚淵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手舞足蹈的盤旋在黑鼎之上,在谷墨初的冰焰加持下,黑鼎一半紅一半白。
不多時,譚淵大呼一聲“出丹”,谷墨初聚精會神的瞧著黑鼎,卻聞得“乎”的一聲,只見一團黑煙將爐鼎蓋掀起,穿竄了出來。
“成功了?”谷墨初興奮的問道。
“哎,仙丹變死灰了”譚淵略顯沮喪的搖了搖頭,費了好大勁,卻在最后關(guān)頭失敗。
“怎么回事,是因為我嗎”谷墨初生怕是因為自己不懂醫(yī)術(shù),壞了事。
“感覺缺點東西”譚淵緊鎖著眉頭說道。
“什么意思”谷墨初問道。
“我以為你的冷火可以解除龍皇之血產(chǎn)生的狂躁之氣,而且還不至于從內(nèi)部降低鼎中的溫度,影響成功率,但我還是錯了”譚淵說著,低下了頭,雙手按摩著太陽穴,仿佛在思考著。
聽了譚淵這話,對于谷墨初,無異乎晴天霹靂,“難道這就是命運嗎”谷墨初略顯失神,喃喃的說道。
“還有一次機會”譚淵仿佛沒有理會谷墨初,淡淡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谷墨初表現(xiàn)出了少有的興奮。
“剩下的藥材剛好夠”
“這次就拜托了”谷墨初說著,目光鎖定在譚淵的眼,他感覺眼前這個同齡之人,與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之前他以為與譚淵這種人,就如同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
也許就如夢魔陸冥所說,一切都是緣,人生如夢,亦真亦幻,而此時此刻,谷墨初只想將南宮尚冰從死神的手中奪回。
譚淵沒有說話,表情嚴(yán)肅的將黑龍嘯清理一遍,去掉鼎中的藥渣子,隨后深吸一口氣,叫來了侍者,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那侍者便回到屋中,手中捧著個盒子,盒子外邊滲著寒氣,那侍者沒有直接用手接觸盒子,而是墊了一層布。
侍者順著譚淵的安排,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放下,隨即便離開了屋子,此時屋中又只剩下譚淵和谷墨初二人。
“還好南宮家底子夠厚,竟然藏有冰蠶子,有了它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譚淵恢復(fù)了些許自信,他似乎很在意剛才的失敗。
從譚淵的反應(yīng),谷墨初感覺到了他對煉藥的重視,是一種執(zhí)著,就像自己拼了命的去解讀心中的謎團。
譚淵再次打開鼎蓋,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需要祭鼎了,直接升起火,陸續(xù)的將各類藥材投入鼎中。
有了冰蠶子,便不再需要谷墨初的冰焰,對于他這個外行人,根本掌握不好火候,只能拖譚淵后腿,剩下的藥材也只能煉制一次,若是不成,南宮尚冰性命堪憂。
譚淵聚精會神,完全摒除雜念,這一次是他煉制過的最高級別丹藥,盡管南宮尚冰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作為一名煉藥師,譚淵有他的執(zhí)著。
有了冰蠶子,黑龍嘯的溫度被譚淵穩(wěn)穩(wěn)的控制,沒有了方才那般猛烈,煉藥的速度也被拖延下來。
時光轉(zhuǎn)瞬即逝,一個時辰過去,黑龍嘯依舊平靜,汗水布滿了譚淵的額頭,煉藥果然是件辛苦活,這一次不論是與否,他谷墨初算是欠下譚淵一個大人情。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道紫光直沖出黑鼎,投射在天棚,陣陣幽香四溢而出,猶如那極品檀香,使人心曠神怡。
“怎么樣!”谷墨初關(guān)切的問道。
“成了”譚淵深吸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