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
楚云落靜靜聽著,據青竹所說的,當年的宋府,唯一逃出去的,便是宋府的那位小姐。
后來下毒給青橙之后據說已經死了。
那么這個姜小姐所中的毒,到底會是誰所下呢?
“楚小姐,請你來是救我‘女’兒,為何要問她是否與人結怨,這與你救救人有必然聯系嗎?”一直不曾開口的姜老爺忍不住開口了。
“恕我實話實說,姜大小姐只剩下不到半天的命了,我知道如何研制解‘藥’,可是沒有辦法在半天之內煉出來,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找出下毒之人,找現成的解‘藥’來得實在一些。”楚云落直覺這姜家大小姐肯定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對外人說的,否則這姜老爺與姜夫人‘欲’蓋彌章的,確實是值得人深思。
“什么?半天時間找解‘藥’?”
姜老爺這下完完全全慌了神了,
“楚姑娘,你沒有同我們開玩笑么?芙兒中毒,是大清早的事情,宣王殿下得知后立即去了將軍府,等到你來此,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下毒之人若是已經離開了怎么辦?”
“你現在立刻去查看一下,今晨開始,有哪些下人出了府,是否有未歸的,先去查出少了哪些人。”
楚云落起身,卻是沖著宇文景說道。
“好。”
宇文景倒是答得干脆又俐落,因為他知道楚云落的實力,也知道她是必有把握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云落姐,萬一下毒之人根本不是府上的人呢?”
白小如掃了一眼榻上那個青紫之人,忍不住出聲問道。
“下毒之人肯定是府上之人,因為姜大小姐中的毒并非一日之寒,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過程,所以,研制解‘藥’也會顯得相當復雜,倒不如將下毒之人找出來,直接要解‘藥’會方便得多。”
楚云落慢斯條理的解釋道。
不一會兒,宇文景便匆匆前來:“據管家所言,芙兒有一名叫‘春’桃的丫環早上說是出去采辦東西,到了這會兒還沒有回來,其它早晨出去的下人都已回府。”
“那個叫‘春’桃的是新入府的還是府上的舊人?”
楚云落又問道。
“‘春’桃是大約三個月前到府上來的,大小姐見她手腳勤快,又不多言,于是便收在了身邊做丫環。”這次是管家代答。
“這就對了,把‘春’桃的畫像畫一張出來,再出動府上所有人去找‘春’桃的下落。”
楚云落點頭,心中已經明了,下毒之人跟這個‘春’桃是一定脫不了干系了。
又是入府為奴,伺機下毒。
如出一轍的手法,會是同一人嗎?
當年那個宋府小姐莫非根本沒有死在城主府?而是使了金嬋脫殼之計,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是因為恨?
所以,才又來找姜大小姐報仇來了?
假如真是同一人,為何不效仿在城主府時那樣,傷害姜大小姐至親的人不是更會讓她痛苦嗎?
“管家,這個‘春’桃平日里與哪些丫環要好,將她們叫過來,我問幾句話。”
楚云落又吩咐了幾件事。
整個過程當中,獨孤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風風火火的做著指揮,有條不紊。
且能如此迅速的就鎖定嫌疑犯,可見她觀察入微。
“絕叔叔,咱們出去找那個‘春’桃去吧。”
楚小昱對于找犯人這個事情,躍躍‘欲’試。
“你有把握?”
獨孤絕掃他一眼,見他眼里興致高昂。
“試試運氣嘛,我想在娘親跟前立功。”楚小昱雙眼炯炯有神:“娘親現在只是讓宣王去封鎖出城的道路,而姜府現在又派了這么多人出去找,又張貼了告示,有她的畫像,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城,依我看,她說不定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出現也不一定。”
“有道理。”獨孤絕聽得頻頻點頭,這個兒子分析問題起來,真的不像一個五歲的孩童。
他的邏輯思維能力真的是比較強……
獨孤絕用了比較二字,是因為,他堅定的相信,他自己在五歲的年紀,應該比他兒子不會差。
這宣王對姜家大小姐倒真是不錯,都動用了宣王府的護衛,開始在帝都大規模進行排查,出城的路也派了重兵把守,正如楚小昱所說的,那個‘春’桃若是想出城去避風頭,除非她長了一雙翅膀。
所以,獨孤絕與楚小昱二人有意識的避開官兵。
同時,楚小昱腦袋在不停的想著,假如他就是‘春’桃,他犯了案之后,會選擇一些什么樣的地方來躲藏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
父子二人穿過幾條深巷,突然有意識的同時抬眸:“后山。”
在姜府的后院,繞過一條小徑,就能直達后山。
山上形勢險峻,用來躲藏是再合適不過了。
獨孤絕為了鍛煉楚小昱,刻意不用自己的修為去幫他,而是與他一道,二人用狂奔的速度,來到了后山腳下。
楚小昱身形靈巧一躍,小小的身影已經沖到了半山腰。
獨孤絕一見,這才提氣而上,緊緊跟在他的身側。
這個‘春’桃是會使毒的,他自然是要小心為上。
與此同時,楚云落一連問了幾個丫環,都得出‘春’桃平時與人素無來往,不愛說話,沒活兒干的時候,她便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一般不與下人來往。
正是因為這種沉默少言的‘性’格,姜芙兒格外的器重她。
楚云落略一沉思:“這個‘春’桃倘若沒有出城,這會兒估計是躲起來了。”
倘若不是恨這姜芙兒入骨,又怎么會下此毒手?
因此,以這種人的‘性’格,估計是想要親自確認姜芙兒已死的訊息,才會甘心離去吧?
那么現在‘春’桃想必是找了個極隱蔽處躲起來了。
“本王詢問過了守城的‘侍’衛,今兒個天氣不好,所以出城的人并不多,兩個守城的‘侍’衛均表示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出去,給他們看了‘春’桃的畫像,也都證實,沒有見過這個人。”
宇文景給出肯定答復。
“那就再加派人手,不要放過帝都任何一個角落,也要將此人給找出來。”
楚云落眼里掠過一抹沉思,走出姜芙兒的閨房,站到院子當中,仔細看了看,不遠處的山峰,頓時讓她明白了什么。
“宣王殿下,還請派些人馬去將從四周將此山包圍起來。”
楚云落伸手一指不遠處的山峰,淺聲說道。
“好。”
宇文景應允下來,
“我與你一道上山,定要將那個‘春’桃丫頭給抓出來,看看她究竟為何如此狠心,要將芙兒置于這般境地。”
一旁的姜府二老,擔憂的朝房內的姜芙兒看去一眼,同時又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二人都‘欲’言又止,最后,又只剩下深深的無奈。
“宣王殿下,我們二老只有芙兒這么一個閨‘女’,她可千萬不可以出事啊。”
姜老爺上前,
“只要可以救出芙兒,即使讓我傾家‘蕩’產,我都在所不惜。”
他鄭重其事的沖著宇文景說道。
楚云落不經意的掃過姜老爺一眼。
傾家‘蕩’產……
診金已經出過了,為何還要刻意加重這些話?
是說給宇文景聽的么?
所以,楚云落越發的篤定,這個‘春’桃對姜芙兒下毒,應該是別有深意的。
刻不容緩,楚云落與白小如以及宇文景三人迅速朝著后山的方向趕了過來。
“小如,小昱昱去哪了?”
楚云落這才發現,她的寶貝兒子跟獨孤絕二人一起不見了。
“我看到小昱昱與絕公子二人手拉著手從姜府出去了,可能是小昱昱覺得這兒太沉悶了,讓絕公子陪著去玩了吧。”白小如給出讓楚云落放心的答案。
小昱昱只要不是單獨一個人出去的就好,有獨孤絕在,想必是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他的。
與此同時,楚小昱已經上了后山,在樹木當中跑來跑去,儼然一個天真無邪的小朋友。
獨孤絕略一閉眼,便能察覺得出來,離二人不遠處的地方,有人正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楚小昱這個小家伙是不是也感應到了什么?
于是,他佯裝頭疼的喊道:“小昱昱,你不要跑這么快,當心跌倒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根本追不上你了。”
說完,他流‘露’出嬌弱無比的一面,徑直原地坐下來歇息。
楚小昱回頭一看,獨孤絕已經臉頰緋紅,虛弱之極的靠著一棵八人合抱的古樹在休息了。
想不到絕叔叔的演技這么好……
“絕叔叔,你太笨了,連我一個小朋友都追不到。”
楚小昱叉著腰,‘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假裝一個不小心沒有站穩,對著那隱蔽處的一叢矮木便倒了過去。
“唉呀!”
有個‘女’子略為不悅的叫聲響起,緊接著,楚小昱急忙起身:“對不起,我沒有看到這里還有人。”
被他撞倒的‘女’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著眼前這個粉團子似的小人兒,心不由得都軟了:“沒事,是我自己坐在這里想事情出了神。”
‘女’子垂下眼眸,淺聲答道。
楚小昱趁機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這個人,和畫像上的‘春’桃,好像不是很像啊……
那她到底是不是呢?
“小昱昱,你沒事吧?”
獨孤絕慢吞吞的上前,見到楚小昱正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子,而此名‘女’子則總是將頭埋得很低,不由得便起了疑心,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此‘女’子五官極其秀美,與畫像上的‘春’桃,倒是一點也不像。
但,易容術這種幻術,并非沒有人用。
所以,也不能排除眼前這個‘女’子的嫌疑。
“絕叔叔,我不小心撞倒了這位姐姐。”
楚小昱伸出小胖手,指了指‘女’子的‘腿’:
“而且,好像我把她給撞傷了。”
‘女’子試著將腳往回縮,卻疼得額頭直冒汗:“不是什么大問題,小朋友,你不用擔心。”
她咬著牙回答,似乎并不愿意與人多做接觸。
“姑娘,你都疼成這樣了,再者,是我沒有看好他,讓他撞著了你,理當對你負責的,不如我扶你下山去找個大夫看看吧。”獨孤絕說完,伸手便去扶此‘女’子。
果然,此‘女’子立刻像刺猥一般狠狠推開了他:“我說了不需要你幫忙!”
她用另外一只腳支撐著站了起來,卻又重重的跌了下去。
這一幕,讓獨孤絕感覺非常奇怪。
方才也試探過了,此‘女’子,是無一絲玄氣的……
這樣的人,會是個用毒高手么?
怎么看,都不太像是這樣的人啊。
“大姐姐,你不要生氣,我的絕叔叔他是好心想幫你。”楚小昱見‘女’子急得滿臉通紅,小聲的替獨孤絕解釋道:“我的絕叔叔長得很像個大壞蛋嗎?是不是嚇到你了?”
‘女’子見楚小昱這樣說,總算是平復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跌坐在地面,她垂首,壓根不愿意與獨孤絕有眼神‘交’流。
這也明擺著,她拒絕獨孤絕的幫助。
“姑娘,你這樣坐著,難道傷口就會好么?”獨孤絕試著用自己最大的耐心來勸說。
不管怎么樣,后山上出現的這個奇怪的‘女’子,她絕對洗脫不了嫌疑。
即使沒有玄氣,是個廢柴也一樣。
“我在此歇息一會兒,等腳不這么痛了,自然會下山。”
‘女’子沉默片刻,這才幽幽開口道。
與此同時,楚云落一行三人,也已經達到此處。
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女’子頓時警覺起來,眼神掃向宇文景時,明顯的愣了片刻,但隨即又趕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娘!”
楚小昱熱情的呼喚楚云落到他的身邊來:
“我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姐姐,讓她的腳受傷了,可是她不肯讓我們幫她下山。”
他簡潔的說明事情經過。
楚云落知道,楚小昱一定是與她所想的一樣,才會跟著獨孤絕跑到后山來的。
那么這個‘女’子,必然就不能這么輕易就她走了。
“她長得不像‘春’桃,也無一絲玄氣,是個廢柴。”
獨孤絕以密音傳給楚云落。
“姑娘,你一個人沒事跑到這個山上來做什么?”
白小如發問了。
‘女’子卻只是垂著首,當他們不存在。
“既然你的腳受傷了,我扶你下山吧。”
白小如是個熱心腸,說做就做。
意外的是,這次‘女’子倒沒有滋生出太大的抗拒。
獨孤絕有些明白,這個‘女’子估計是潛意識里在抗拒男子吧?
所以,對于他的碰觸,才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女’子被白小如扶起來之后,她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你,但是我現在不想下山,你就扶我到那一邊坐一會就好了。”
她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意思很明顯,她不愿意面對這么多人。
“成。”
白小如爽快的答應。
宇文景卻伸手,徑直攔在了‘女’子跟前:“你就是‘春’桃,對芙兒下毒之人,對不對?”
這個后山之上,沒有道理會憑空冒出一個‘女’人來。
因為后山地勢較險,平日里鮮少有人來,且此山上并無什么值錢的草‘藥’或是其它以供人采摘。
‘女’子先是一愣,爾后緩緩一笑,‘露’出柔美的笑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別裝了,你就是‘春’桃,平日里偽裝成老實木訥的黝黑村姑丫頭形像,只是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對吧?”宇文景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吧,否則刀劍無眼。”
“這位公子,你莫名奇妙跟我說這一堆,不覺得很無禮嗎?”‘女’子卻鎮定自若,絲毫也不畏懼宇文景話里的威脅。
“看來你是不給顏‘色’不會認賬了。”宇文景心急著姜芙兒的病情,又聽楚云落說,她只剩下半天命了,自然是比誰都要焦慮,于是就要動手。
楚云落見狀,用眼神示意白小如,白小如立刻護著該‘女’子退到了安全的位置。
“宣王殿下,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她根本是個無抵抗之力的廢柴,哪里經得起你這樣一擊,若是將她打死了,你覺得對我們有好處嗎?”
楚云落輕描淡寫的說道。
‘女’子的眼里,此刻浮現出一絲冷笑:“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懶得再裝了,我就是對姜芙兒下毒的人,不過解‘藥’,我沒有。”
說完這些,她‘露’出得意的神‘色’。
“芙兒天真善良,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害她?你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宇文景震怒之下,直覺的又想對‘春’桃出手。
被楚云落再度攔了下來。
“她天真善良?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好人了。”‘女’子‘露’出譏諷的笑容:“兩年前,她為什么會中毒?為什么偉大的宣王殿下不去細想原因?宋府的大公子,平時為人如何?當真會做出那種糾纏不清的事情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宇文景頗為不解,此‘女’子所說,似乎字字句句都在針對姜芙兒。
“什么意思?這個‘女’人,她遇見我大哥在先,用柔情蜜語哄得我大哥團團轉,大哥一心以為,可以與她共度一生,誰知道她一轉身,又遇到了一個更大的靠山,也就是宣王殿下你,所以,她立刻翻臉不認人,將我大哥拒之‘門’外,可憐我大哥對她癡心一片,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求她與他重修舊好,再續前緣,興許是在我大哥這種無賴式的糾纏之下,讓她起了殺意,所以,她假裝中毒,諂害我大哥,害得我宋府一家滿‘門’被斬,我幸運逃了出去,當時便立下毒誓,有我宋秋華活著的一天,我就要替宋府上上下下二十八條人命報這個血海深仇,當初監斬的鄴城城主,已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在這之后,我便一直找機會進姜府,直到三個月前,才讓我找到這個機會成了姜芙兒這個狠心‘女’人的丫環,她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我要讓她下地獄去跟我哥哥懺悔!讓她跪在我哥哥面前求我哥哥原諒她,我要讓她的心被腐化,變臭!因為她這是應得的報應!”
這個神‘色’‘激’動異常的‘女’子,果然就是宋府那個僥幸逃出去的宋府小姐,宋秋華。
“你不要誣諂好人,芙兒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宇文景顯然被這個事實的真相給震驚住了,對于此事有些消化不過來,他一直認為芙兒只是個任‘性’的大小姐,平時愛耍些小‘性’子,但一定是個沒有心眼的嬌小姐,她對自己情深一片,甘愿為自己做任何事情。
卻不曾想,她卻有過這樣的過往。
“我誣諂她?我拿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條人命來誣諂她?我拿我自己的清白之身與惡魔做‘交’易來誣諂她?我將自己的修為盡毀也只是為了誣諂她嗎?”宋秋華的眼里,終于涌出淚來,顯得極其無助。
“城主?是你對城主妹妹下了毒,所以才導致城主自殺了。”白小如原本很想沖上前去,狠狠的質問宋秋華,她為什么要如此狠心,將無辜的城主一家給牽扯進來,城主不過是聽命行事,皇上下旨,他難道可以抗旨不成?
但見到此刻的宋秋華滿眼的怨與恨,以及那不斷溢出來的淚水,她一時之間竟是不好再說什么。
青竹城主很可憐。
而眼前的這個宋秋華,亦很可憐……
“解‘藥’她一定沒有。”楚云落得出結論,從她那句與惡魔做‘交’易便不難看出,這宋秋華的毒‘藥’肯定是從誰的手上拿來的。
能研制出這些刁鉆古怪的毒‘藥’的人……
楚云落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便是邪尊,那個家伙‘弄’出來的烈‘性’CHUN‘藥’將她整得有多慘。
“那芙兒豈不是只能等死了?”宇文景問這話的時候,眼里已無最初的那種急切與焦慮、
聽了宋秋華的這一番話之后,他的心緒也起了很大的變化。
芙兒的形像在他的心目中,也已經不覺轉變了。
怪不得,姜老爺要說那樣一句:傾家‘蕩’產。
這些事情,想必姜老爺是知情的,也清楚,自己的‘女’兒這一次為何會中奇毒,‘弄’得姜府上上下下束手無策,只能來求助于他。
“也不一定,就看宋小姐她愿意不愿意供出是誰給她的毒‘藥’了。”
楚云落看了看天‘色’,時間緊迫,只剩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