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暴脾氣
“絕兒,夜兒,你們快進(jìn)去吧,老爺若是得知你們二人都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婦’人的聲音,含著無盡的期望。
看著獨孤絕止步不前的腳步,心里真的很害怕他是不是又臨時改變主意,選擇轉(zhuǎn)身離去,畢竟,之前獨孤盛也試著派人去尋過他,不是為了其它,而是因為獨孤絕莫名的就成了什么暗皇殿下。
但,據(jù)當(dāng)時的信使稱,獨孤絕看也沒有看一眼信箋,也不理會信史,徑直消失。
惹來當(dāng)時的獨孤盛越發(fā)的雷霆震怒,并放出狠話來,差人在族譜上劃掉了獨孤絕的名字,等于真正的將獨孤絕永遠(yuǎn)轟出了獨孤族。
思緒間,獨孤夜率先上前,伸手推開了房‘門’,眼底,帶著一抹不明的情愫入內(nèi)。
而獨孤絕腳下仍像生了根,他仍在猶豫不前。
“你不進(jìn)來看看老頭子是真要死了還是裝死?”
獨孤夜的聲音,帶著絕對的挑畔,一臉沒正經(jīng)的看著獨孤絕這張沒有多少表情的臉龐。
獨孤絕的‘唇’角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終是邁開了步子,牽著楚小昱穩(wěn)穩(wěn)的就要邁入房內(nèi)。
守在房內(nèi)兩側(cè)的兩大護(hù)法,見到除獨孤絕之外,還有楚云落與楚小暗兩個生面孔,當(dāng)下便伸手?jǐn)r下:“絕公子,按規(guī)定,是不能帶其他人入內(nèi)的。”
獨孤絕的眼神,透著萬年的冰冷:“他們,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兒子的娘親。”
兩名護(hù)法伸出來的手趕緊又縮回去,面‘露’一絲尷尬。
據(jù)他們得來的訊息里,絕公子并沒有成親,真是沒有想到一眨眼兒子都這么高了。
“不過你們也未說錯,我原本就是個其他人。”
兩大護(hù)法的舉動,似乎牽動了獨孤絕某根敏感的神經(jīng),他作勢就要離開。
“絕兒……”
‘床’榻之上的人兒,似乎聽到了什么,費力的睜開了眼,出聲喚他。
這個聲音,飽含了過多的滄桑以及無奈。
獨孤夜站在一側(cè),看著這個印像中原本應(yīng)該‘精’爽朗,罵起人來中氣十足,胡子氣得往上翹的獨孤盛,如今卻消瘦許多,面容稍顯枯黃,委實像是病態(tài)之中的模樣。
他的出聲,也確實讓獨孤絕打消了離去的念頭,因為這聽上去實在不像記憶當(dāng)中的樣子。
獨孤盛說話,哪一句不是聲如洪鐘?
牽著楚小昱往前,楚云落也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并未吭聲。
獨孤盛見到獨孤絕所牽著的楚小昱,伸出顫抖的手,就想要去撫‘摸’楚小昱的小臉蛋。
被獨孤絕輕巧的避過:“病了,就好生休養(yǎng)。”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帶多少感情。
“絕兒,你父親此次的傷,來得兇猛,傲天大陸之上,唯有極龍丹能救他。”
‘婦’人上前,一臉的惆悵。
“可是這極龍丹向來只是聽聞并未有人真正見過,獨孤族內(nèi)上下正在想辦法,最終得出來的結(jié)論是只能去尋出血龍‘玉’,最終研制極龍丹。”
極龍丹這三個字,讓楚云落心跳陡然加速。
這,不正也是她的目的么?
她的小沫沫,此刻也在等著這個極龍丹。
“族內(nèi)能人異士如此之多,母親想必已經(jīng)派人去找血龍‘玉’了。”
獨孤絕將眼神,慢慢的轉(zhuǎn)向了‘婦’人。
“我們確實已經(jīng)派出了人馬前去找血龍‘玉’,不過,得到的資源有限,目前,僅集齊斗、牛、‘女’、虛、危、室、壁七大星宿的記憶碎片,其它均一無所獲。”
楚云落聽得一陣熱血沸騰,同時感慨,人多力量大的好處在獨孤族尋找記憶碎片的速度上得到了完美的呈現(xiàn),再反觀自己,總共就得了兩片……
“七個么?”
獨孤絕也是頓時雙眼放光。
“絕兒,母親知道,你也在找這個,所以,母親有個提議,你不妨與我們聯(lián)手,這樣進(jìn)度豈不更快?”‘婦’人說這話的同時,眼神最終停在了楚云落的臉龐之上。
楚云落心里思量著,若是真如獨孤絕母親所言,一起合作,那最終受益的,會是她嗎?
極龍丹的研制,憑自己現(xiàn)在的品階,是無法完成的。
找到血龍‘玉’之后,興許還得倚仗著師傅的力量才可以最終研制出極龍丹。
而獨孤族內(nèi),是否有超越師傅品階的煉丹師?
“血龍‘玉’到手之后,族里的煉丹師負(fù)責(zé)研制極龍丹,是一顆還是兩顆?我也需要極龍丹。”獨孤絕明白,極龍丹的研制過程,必定困難重重,能成功一顆,就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現(xiàn)在,獨孤盛需要一顆。
他的小沫沫,現(xiàn)在也在等著這個呢。
假如族里不能給出承諾,研制出兩顆,那么這個合作,依他之見,不要也罷。
獨孤盛的為人,他太清楚。
是個從來都只以自己利益為先的人,即便明知道小沫沫是他的孫‘女’,倘若只有一顆極龍丹,他也必定會寸步不讓的要求讓自己服下。
“絕兒,母親自會安排族里的煉丹師研制兩顆出來的,這個你放心,”‘婦’人將眼神又重新轉(zhuǎn)到了獨孤絕的身上,看著他眼神當(dāng)中透出來的堅定,“你們拿極龍丹,是要去救什么人?”
“這個母親可以不用再問了,我不想回答,你只需要給予我肯定答復(fù),族中煉丹師會練出兩顆極龍丹,這便行了。”獨孤絕不知道楚云落是怎么想的,所以,自然不能將楚小沫的事情給說出來。
畢竟,這并未征得她的同意。
但,他相信他所爭取到的這些,楚云落是贊同的。
若是反對,以她的個‘性’,應(yīng)該早就翻天了。
所以,她的沉默,便是對他做法上的認(rèn)可。
大人在商量事情,楚小昱所有的焦點,自然就放在了躺在這兒的這位老者身上。
見他也一直在打量著自己,楚小昱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與他直視。
“你叫什么名字?”
獨孤盛伸出手,這次終于成功的握住了楚小昱胖乎乎的小臉蛋,粗糙的指尖,劃過這嬌嫩的觸感,孩子漂亮的大眼睛,像星辰般閃耀。
“楚小昱。”
楚小昱非常自然的回答道。
“為什么是姓楚?”
獨孤盛的反應(yīng),與他的妻子如出一轍。
“我娘親姓楚,我當(dāng)然也姓楚。”
楚小昱認(rèn)真的解釋,同時表示他無比喜歡這個名字。
獨孤盛點頭,說再多的話,他感覺渾身氣力就得用光了,只是心下明白,這其中想必還有很多故事啊。
他一直派人留意著獨孤絕的一舉一動,卻仍然漏掉了如此重要的訊息,他的孩子都這么大了,這眉宇之間的相似,是血緣親情的天‘性’,無論如何,也抹殺不了的。
“母親,我現(xiàn)在人也來了,探望也已經(jīng)看過了,可以離開了嗎?”
開口的,是獨孤夜。
楚云落留意到,獨孤夜進(jìn)來之后,只匆匆掃了一眼‘床’榻之上的人兒,甚至,都沒有再多看一眼了。
她也越發(fā)的狐疑起來,整個獨孤族都為了他將獨孤絕給驅(qū)逐出族了,為何他仍然對獨孤盛抱有如此的怨氣呢?
“夜兒,來了不能再多住上些時日嗎?”
‘婦’人的眼里,有著明顯的傷心。
她才從獨孤絕同意合作的喜悅當(dāng)中還沒有回過神來,獨孤夜這兒又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你信上不是也說,讓我回來探病嗎?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了救他的方法,借用大哥的話,族里能人異士如此之多,父親的‘性’命無憂,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他的話說完,躺在榻上的獨孤盛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看來是被獨孤夜這番話給氣得,半晌,他哆嗦著吐出兩個字:畜孽,爾后,居然噴出一大口暗黑‘色’血,昏死過去。
“老爺,老爺!”
‘婦’人當(dāng)下便慌了,快步上前伏至榻前:
“老爺你快醒醒,夜兒他說這話不過是有口無心,你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不明白,他只是愛呈嘴上功夫罷了,他個‘性’太倔,我們?yōu)槿烁改傅模⒆拥摹浴袢绱耍汶y道還要記恨孩子一輩子嗎?”
她的話,是在說給獨孤盛聽。
同時,也是在告訴獨孤夜,無論他說什么,或是做什么,她這個當(dāng)娘的,都不會怪他,但現(xiàn)在這里躺著的人,到底是他的父親……
獨孤絕忽然覺得,獨孤夜這么一鬧,他原本與獨孤夜有相同想法,看過一眼便要走人的想法,此刻居然煙消云散了,雖然現(xiàn)在站在此處,他仍然尷尬,也不知道他可以去做些什么。
“你把他給氣死了。”
楚小昱軟軟的童音,沖著獨孤夜清清脆脆的說道:
“他可是你父親哦。”
這些話,從任何一個人的嘴里說出來,都達(dá)不到由五歲的楚小昱小朋友之口說出來得有效果。
“小弟弟,你這是在指責(zé)我?”
獨孤夜絲毫不以為意,看一眼楚小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非常欠揍。
“我干嘛要指責(zé)你?”楚小昱忽而甜甜一笑:“我就是覺得這位爺爺太可憐了,兒子這么不聽話。”
楚云落撫額,她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楚小昱身上居然有與楚小沫相同的善良品質(zhì)?
這是因為,血‘肉’親情的緣故么?
所以,楚小昱在面對獨孤盛時,用了可憐二字。
他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讓獨孤夜都有些忍俊不禁:“所以,你還是在代替他來指責(zé)我。”
此刻,接到獨孤盛又昏死過去的訊息,族內(nèi)一名胡須斑白的老者匆匆趕來,看他拎著醫(yī)‘藥’箱的模樣,想必這應(yīng)該是族內(nèi)醫(yī)術(shù)最高之人了吧。
“夫人,老爺子是氣血回沖,郁郁成結(jié),一口氣提不上來,便昏死過去了。”
老者探脈過后朗聲說道:
“想必是兩位公子回來了,老爺子過于‘激’動的緣故。”
他的話,再度讓獨孤夜神‘色’頗顯不悅。
這個白長老分明就是想說,獨孤盛的兩個不孝子回來了,把他給氣得昏死過去了。
但礙于白長老在族內(nèi)的地位,以及,他那出神入化的醫(yī)與毒二項絕技,獨孤夜即使心里有怨,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楚云落不由覺得,入得獨孤族內(nèi)部,她才明白,外界為何一直只以神秘形容獨孤一族。
這族內(nèi)之人,個個都身手不凡。
僅是個管家,便有一副超凡的修為。
現(xiàn)在這個醫(yī)者,周身的玄氣之濃郁,只怕比師傅不會差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要超越師傅。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走出來的獨孤絕,也就怪不得她壓根就無法探測出他的修為底線在哪里。
白長老的巧妙施針,獨孤盛很快便轉(zhuǎn)醒。
醒來第一件事是命其妻子將他扶起來。
‘婦’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照做,但仍然勸道:“你現(xiàn)在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難道還要跟自己唯一的兩個兒子斗下去嗎?經(jīng)過這次奇幻大陸受傷,你難道還不能改改你那暴脾氣,以及你的想法?”
獨孤盛氣得胡子直抖,瞪了獨孤夜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楚小昱的身上,這才又柔了下來。
“這么快就能被救醒,可見我也沒有下多大功力、”
獨孤夜一開口,仍然跟扔炸彈一般,大有不氣死獨孤盛,不罷休的感覺。
“夜兒!”
‘婦’人終是忍不住了,走至他的身前:
“扶夜公子去觀月樓歇息。”
她沉聲開口,獨孤夜一聽觀月樓三個字,頓時變了臉‘色’:“我不去。”
此時在房‘門’外實在等得無聊的白小如,忍不住探頭探腦的湊到了‘門’口。
見到這個偷偷‘摸’‘摸’的身影,獨孤夜忽而又燦然一笑,伸手一指白小如:“母親大人,那你就安排她與我同住吧,她是大嫂買來的丫環(huán),我沒有帶下人出來,正好讓她來照顧我。”
抬眸,便瞧見獨孤夜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死死看著自己,但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白小如默默的退了回去,看來這屋里的事情還沒有完呢,她還得繼續(xù)等。
沒過一會兒,不知道哪里冒出來兩個丫環(huán),沖著白小如福身:“白姑娘,夫人安排我們來帶您先去歇息。”
考慮到方才獨孤夜的眼神讓她心慌慌,她覺得現(xiàn)在就趕緊去住的地方要比較好,于是,樂滋滋的跟在了兩名丫環(huán)身后。
房內(nèi),楚云落攔下了獨孤夜的去路:“小如是我的朋友,你想打她什么主意?”
倘若到了這會兒還看不出來獨孤夜對白小如的特別,那她也就太后知后覺了。
“大嫂,這里是獨孤族內(nèi)的別院,你放心,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在這里掀起什么巨‘浪’來,我就是太無聊了,覺得白丫頭人‘挺’好玩,不過想逗逗她。”獨孤夜說得一臉誠懇,“否則人生太無趣了。”
“小如是個好姑娘,她不適合你,勸你不要動她的念頭。”楚云落很明確的表明態(tài)度,在她眼里,獨孤夜就是個渣男,想他此前對待君靜秋的態(tài)度便不難看出來,‘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新鮮勁一過,便屁也不是。
倘若他真的將白小如給‘弄’得‘迷’上他了,這必定是一場災(zāi)難。
更何況,白小如經(jīng)歷了退婚,爾后又遇到讓她傾心的青竹,卻連告白都沒有來得及,青竹便死在了她的眼前,這兩重打擊之后,假如再讓白小如慘遭獨孤夜的蹂躪,那白小如這一生就真的毀了。
楚云落的神情,格外嚴(yán)肅。
“你說的這些,都不算,要白小如那個丫頭自己說了才算。”
獨孤夜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的不懷好意。
“那就請你以尊重她的方式去對待她,而不是用你這種死纏爛打的招數(shù)去強(qiáng)迫她。”楚云落音量稍微提高一些。
“我獨孤夜要的‘女’人,還需要強(qiáng)迫嗎?”獨孤夜對此,顯得相當(dāng)自信。
“那就記下你的話,倘若你對小如用了強(qiáng)迫的手段,那么你便是自打嘴巴,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當(dāng)見證。”楚云落的音量繼續(xù)提高。
除卻這樣,她一時也想不到好的方法。
畢竟現(xiàn)在是在獨孤族內(nèi),獨孤夜對這里肯定比她與白小如要熟悉,她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只能小心為上了。
她故意‘激’得獨孤夜放下大話來,就是希望至少在獨孤族內(nèi)的這一段時間里,獨孤夜不會對白小如怎么樣。
話已經(jīng)出口,獨孤夜知道想收也已經(jīng)收不回來,只能悻悻的出了房‘門’。
觀月樓里的白小如,即使不能強(qiáng)迫你,但逗逗你,聊勝于無,也是好的。
“夜這個人,輕易不會對一名‘女’子這樣的。”
待他一走,獨孤絕卻替他說起話來,
“興許,他現(xiàn)在是在轉(zhuǎn)移失去‘玉’兒帶給他的傷痛。”
從揭穿那名叫雪兒的‘女’子偽裝開始,獨孤絕便明顯的感受出來,獨孤夜的某種變化,他這一路上的種種,入了別院之后的氣得讓獨孤盛昏死過去的話,其實都是搶在他之前做的,他已經(jīng)做了,這樣一來,獨孤絕便無法再按著他的路子,再去將獨孤盛氣得昏死過去一趟。
有人珠‘玉’在前,他反而只能將心里的不滿都忍了下來,不好再有其它動作了。
“但我不希望他的目標(biāo)是小如。”楚云落不掩飾對于獨孤夜的種種失望,因為是她親眼見證了君靜秋死前的悲泣,而獨孤夜當(dāng)時的冷漠,她也歷歷在目。
“絕兒,你們一路奔‘波’趕來,我現(xiàn)在帶你們下去歇息吧,你父親也需要靜養(yǎng)。”
‘婦’人望著獨孤絕,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卻又找不著機(jī)會開口一般,只能這樣不斷的凝視著他。
“這里的格局,我有印像,我自己帶他們?nèi)ケ憧伞!?
獨孤絕略顯生疏的回答。
“小昱昱,來。”
他沖楚小昱揮手,一直在獨孤盛榻前專注的看著獨孤盛的楚小昱聽到獨孤絕的呼喚,立刻奔到了他的身側(cè),很自然的伸出小胖手讓他牽住自己。
“這是我的孫子,為什么不姓獨孤?”
獨孤盛滿臉脹得通紅,腦子倒是非常清晰無比的記得這個事情。
“他是我的兒子,他想姓什么,我做主即可。”
獨孤絕終于將眼神,移至‘床’榻之上,直視著自己的父親,一字一句的說道。
“隨母姓,我們獨孤一族,還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獨孤盛的老頑固情節(jié)又上來了,那個神情,假如不是行動不便,他估計已經(jīng)下地沖到獨孤絕的跟前跟他大眼瞪小眼了。
“我已經(jīng)不屬于你的族人,老爺子,你難道忘了你已經(jīng)將我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了嗎?所以,這不叫你們獨孤一族的先例,這只不過是我獨孤絕個人的決定。”
獨孤絕的‘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將他趕出去,又要來管他的家事,老爺子的邏輯,永遠(yuǎn)這么讓他‘摸’不清楚啊。
眼看一場父子大戰(zhàn)又將展開新的一輪PK,楚云落適時開口:“小昱昱也累了,先帶他去休息吧。”
她的開口,讓獨孤絕頓時眉開眼笑:“好。”
看著楚云落的臉龐,滿眼的含情脈脈。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離開了。
獨孤盛卻仍然處于出離憤怒池中:“吳冰!”
他喚著妻子的名字,
“你看到了嗎?咱們的絕兒對這個‘女’人言聽計從,還讓孫子跟這個‘女’人姓,這個‘女’人必定是個禍害,她不可以進(jìn)我們獨孤族,聽明白了嗎?讓絕兒馬上跟她斷絕關(guān)系,至于我的孫子,當(dāng)然是留在我的身邊,我來帶!”
他一口氣說出如此之多完整的話來,讓白冰不由得震驚,獨孤盛病的這段時間里,一個月的話都沒有今天一天的多,而且還說得如此利索。
緊接著,獨孤盛又開始大喘氣。
看得吳冰一陣心驚,生怕他一口氣再上不來,又昏死過去。
“老爺,你現(xiàn)在就消停點吧,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去管絕兒娶誰休誰的問題,累不累?”
“他是我兒子,他的命是我給的,我想管就要管。”
獨孤盛捂著‘胸’口,忍住那排山倒海劇烈的咳嗽,硬著頭皮低吼道,一張老臉,脹得無比通紅,看得吳冰頻頻搖頭,一把年紀(jì)了,為什么還是要如此較真?且還是跟自己的親兒子?
無奈之下,示意旁人趕緊再去將白長老給請來,依她看,獨孤盛很有可能還得再昏死過去一次,看他現(xiàn)在情緒如此‘激’動便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