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之人方才知道的秘密
“伍老板,依我看,你要么就拿一顆真正的赤焰丹出來,給這位小姐,要么,你就拿出一千萬兩黃金出來賠償給她,這樣才能穩住你旺客隆的名聲啊?!?
獨孤絕適時出聲,他總算看出了楚云落的心思。
怪不得,她一張嘴,就是一千萬兩,出價時,絲毫也不含糊。
估計她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吧,狠狠敲一筆竹杠。
這個買賣真是化算,動動嘴皮子,居然就能白拿走一千萬兩黃金。
伍士這下是真的再也笑不出來了,一張臉,變得僵硬無比。
讓他的旺客隆拿出一千萬兩黃金,這不等于殺了他嗎?旺客隆上上下下難道都不吃飯了?喝西北風去?
頓時,他的一張臉,變得異常難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和有禮。
“赤焰丹,確實是我看走了眼。”
伍士掏出手絹,擦拭著滿腦‘門’的汗,心里已經直打著哆嗦。
看來此次,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以如此高價拍下赤焰丹的‘女’子,據說是楚將軍府的大小姐,那個引來一身傳奇帝都都在討論的‘女’子……
她的背景不算復雜,那么,她是刻意為之嗎?
“所以,伍老板就是拿不出真正的赤焰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付給這位小姐一千萬兩黃金。”獨孤絕開始步步緊‘逼’,不給伍士一點反擊的余地。
“從行規上來說,是這樣的。”伍士再度抹了抹汗,‘唇’角有些微微發抖。
“我也知道,一時讓旺客隆拿出如此之多的現銀是有些難度,那不如伍老板先付個一成,其它的立下字據,我擇日來取如何?”楚云落此刻終于‘露’出狐貍尾巴,當然,她笑得非常含蓄。
“行。”伍士此刻,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他若當著如此之多賓客的面拒絕賠償,那么從此之后,旺客隆也不要想有生意了。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吃盡黃蓮苦……
獨孤夜此刻也不由得對楚云落這個‘女’人另眼相看起來,原來她如此拼命加價,是早就看穿了這顆不是真的赤焰丹,才會有如此兇猛的出價。
他身邊的雪兒則是已經看呆了:“輕輕松松一千萬兩就這樣到手了,財富也來得太容易了吧?”
不由得朝楚云落多看去兩眼。
這個能跟在獨孤絕身邊的‘女’子,她真的不簡單。
換作一般人,斷然不會有這樣的膽識,當然,也不會敢接下這伍老板的銀票。
誰知道,這對伍老板來說,是吃了個天大的虧,以他開了拍賣行這些年以來的種種行為看來,這個虧他不可能白挨,一定會想辦法扳回損失的。
所以,楚云落接下這張銀票,也意味著與伍士從此結下了仇。
獨孤絕看著眉開眼笑的楚云落,冷不丁竄到她的身側,悄聲說道:“你現在是不是看見我覺得我特別可愛?你是不是應該去挑一件禮物來好好感謝感謝我?”
楚云落笑顏如‘花’:“買串糖葫蘆送給你如何?”
虧他好意思說得出口,難道這廝一開始不是沖著赤焰丹來的?
“都好,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
獨孤絕卻一臉認真的點頭。
待到楚云落真的拿著一串糖葫蘆遞到他的手上時,獨孤絕眼里,流‘露’出一絲欣喜,指尖無意中劃過她的手掌,心里,有一種很滿足的情緒在不斷滋長。
他也無法理解,呼風喚雨的自己,為什么會因為這一串如此廉價的糖葫蘆,而有了這樣的喜悅。
是因為,是她買給自己的嗎?
只要是她送的,哪怕只是一根狗尾巴草,他都可以將其視若珍寶。
“這個東西,小昱昱一定很喜歡吃,我要留給他吃?!豹毠陆^認真不已的說著,爾后捏在了手上。
“他喜歡吃,再買一串便是,你這是節的哪‘門’子省???”楚云落看著他的舉動,不由覺得好笑。
“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所以我想要跟小昱昱一起分享我的喜悅?!豹毠陆^說得好不認真,眼里,透出神采奕奕,此刻,他的表情,真像個孩子。
楚云落看得有些出神。
獨孤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這樣一的一面,讓她無法抑制的想到鳳絕。
真可惜啊……
他只是偶爾會有這樣的一面,大多時候,這個男人是她捉‘摸’不透的,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圖是什么。
因此,對于他的甜言蜜語,她一向是可以免疫的。
“老大,我們難道就吃了這個啞吧虧不成?”
客人散去之后,旺客隆的一眾手下正圍著伍士,其中一名長相頗為‘陰’狠的憤憤不平的說道:
“別讓老子查到那個小妞是其它拍賣行派來的同行,否則有她的好看?!?
“即使不是同行,她這也分明是在訛詐!”
“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個小娘們跟那個幾個出價的男人說不定都是一伙的,故意將價錢越出越高?!?
“老大,我們咽不下這口氣,辛辛苦苦這幾年拼下來的成果,怎么可能就被這樣一個橫空出世的小娘們給拿了去?”
……
他的一眾手下,眾說紛壇。
目標很明確,要對楚云落下狠手。
“你們都沒有聽到那些客人們的討論嗎?她是誰你們知道嗎?”伍士閉上眼,滿是無奈。
“誰?老大難道我們還要怕了一個小娘們不成?”他的一眾兄弟們不明就里的問道。
“她叫楚云落,那個聞名帝都的第一丑‘女’,廢柴變天才,最近據傳她還是個煉丹師,現在看來,她的級別還非常高,否則又怎么可能看得出來這是火焰丹而不是赤焰丹?她的修為,據說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且是四系同修,她若沒有這些本事,斷然也是不敢這樣大大方方接下我的銀票與字據便離去?!蔽槭空f到最后,眼里的哀怨更深了,遇上這樣的對手,他確實有些犯起了難。
但,這口惡氣倘若不出,他實在是難以平息心里的怨氣。
任誰,也沒有道理會穩穩的接受這這飛來橫禍。
“原來是那個‘女’人,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白送這么多黃金給她啊。”
“對,不能便宜了她,她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女’流,瞎傳的吧?!?
“對,因為是個‘女’子,所以標準要低得多,稍微強一點,便被人傳成了神一樣的傳奇人物?!?
……
這些兄弟們的一番說辭,無疑于又給伍士的心里,添上了一把火。
“但歸根結底,是我看走了眼的緣故,才會無端惹上這尊神的到來。”伍士最終想明白,此事的源頭,出自于自己,假如他得來的是真正的赤焰丹,便什么事也不會有。
那一千萬兩黃金,便歸旺客隆所有了。
但,很不幸,他看走了眼。
既然是他自己的過失,替自己的過失買單,他是個男人,他應該有這樣的擔當。
“那我們就這樣白白損失一千萬兩黃金?”
“對啊,老大,若是真的將所有的拍賣得來的貨款都給了她了,那我們弟兄幾個該怎么辦???”
……
他的手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伍士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深,越來越無奈,兩個眉頭幾乎快擰到一塊兒了。他并不是不想報復,也不是心甘情愿將所有的過失都一力承擔,實在是,那個‘女’人,他有一種直覺,惹不起,還是不要去惹她為妙,否則惹上了,興許比失去一千萬兩黃金還要承擔更嚴重的后果。
“此事就這么定了,大家這幾天辛苦一點,去清點旺客隆里所有庫存,再看看賬上還有多少銀子,盡量湊齊了吧?!蔽槭繐]了揮手,他此刻也是難過到了極點,卻真的沒有半點辦法。
“平白無故讓人給打劫這么多銀子,伍老板倒是真淡定啊。”
一記輕柔的‘女’子嗓音,緩緩出現。
伍士循聲望去,只見一白衣‘女’子,清雅出塵的現身,她長了一張明媚可人的臉,眉眼間,皆是笑意。
“你是何人?”
伍士對于此‘女’子的出現,顯得相當警覺。
定晴一看,似乎又有點熟悉,此‘女’長相甚美,好像是白天在拍賣場內,跟在一名一直競價的黑衣男子身邊的‘女’子。
“我是來助你一雪前恥的人?!?
雪兒柔柔一笑,
“被人搶走了一千萬兩黃金,難道你不覺得難過?不想要找回來嗎?”
“那是我自身的過失,也怨不得人家?!蔽槭慷⒅﹥旱哪橗?,慢斯條理的說道?!案螞r,我們這一行,有我們這一行的行規,她出價拍走物品,而我拿出來的不合格,并非對宣稱的那樣,她是完全有理由可以讓我拿出這么多銀子給她的。”
“這可不一樣,他們都是一伙的啊。”雪兒笑著搖頭:“我就不相信伍老板如此大度,會一點也不心疼。你不用忌憚她的身份,不過就是個將軍府的大小姐罷了,寧王與她之間的婚約已經無效,她不再是未來的寧王妃,不過是倚仗著自己有點兒修為,便有些目中無人罷了。”
她的輕描淡寫,讓伍士心里的防備,開始慢慢瓦解,心中的不甘,也被雪兒的言語給‘激’得一點一點開始放大起來。
“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是好?不瞞姑娘你說,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不知道該往哪條路上走了?!蔽槭繉⑿囊粰M,干脆將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來人身上。
這個人,出現在此,一定是有利所圖才會前來。
而她又如此言語‘激’發起他對那楚大小姐的恨意,想必也是那楚大小姐的仇人一類的,否則也不會找上‘門’來了。
“我自然是有計的,你只需要派人去將軍府上傳個話,說三日之后,你將所有黃金備齊,恭請她前來旺客隆取?!毖﹥盒Φ靡荒槨帯荆骸爸劣谄渌木汀弧o我吧?!?
“那如此甚好?!蔽槭科疵c頭,眼前出現的這個‘女’的,不管她與那楚大小姐之間有何恩怨,只要能幫到他,讓他能挽回損失,他便站在誰這一邊。
“這個伍士倒還‘挺’守信用,居然這么快就湊齊了所有的黃金?!豹毠陆^捏著那封信箋,眉眼一挑,生動之極的神情,瞟向了楚云落。
“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用三天時間就能湊齊?這個速度真是匪夷所思了。”楚云落起身:“不管怎么樣,掙了這么大一筆,算是個開‘門’紅了。”
“那咱們叫上幾輛馬車,去拉黃金去?!豹毠陆^顯得興致極高,眉飛‘色’舞的說道:“一會我還要去告訴小昱昱這個好消息,他一定也會開心的?!?
說完,獨孤絕已經一陣風似的起身,不見了蹤影。
楚云落起身,看著那道早已不見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唇’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最近的獨孤絕,真是好活潑啊。
是因為與小昱昱走得太近的緣故嗎?他最近表現出來的種種,都讓她感覺鳳絕回來了。
“云落姐,你真是牛啊,去一趟旺客隆,居然能帶出一千萬兩黃金出來,這種無本生意,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如此成功吧?”白小如在一邊殷切的拍著馬屁,“是不是將這一千萬兩黃金拿到手之后,我們就動身去楊城?”
“嗯,備好銀票就上路。”楚云落點頭:“小如,一會我就去一趟旺客隆,你在府準備動身的物品,順便看好小昱昱,不要讓他再出去瞎轉悠了。”
“不需我與你們一道去旺客隆么?畢竟,你們是去提黃金的,那么多,難保那位伍老板他不會臨時反悔又不想給你們了,到時候打起來多一個也多一個幫手啊?!卑仔∪鐡牡氖沁@個。
“不用,你還是在家看好孩子吧。”楚云落連連搖頭,依她所見,這白小如是因為心心念念著從未去過拍賣行,所以想去湊湊熱鬧罷了。
她是去拿黃金的,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不用想也能知道,割了伍士身上大半塊‘肉’,他不疼到流淚才怪呢。
白小如挑著眉頭,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楚云落與獨孤絕的身影走遠。
楚小昱在她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娘親與絕叔叔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帶上我們?”
“他們去拿黃金,好多好多的黃金啊……”白小如仍然沉浸于一千萬兩黃金的巨大震撼當中,此刻兩眼仍然金光閃閃。
“那我們偷偷跟上啊?!背£藕鲩W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軟軟的說道。
偷偷‘摸’‘摸’跟上去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說得也對,我們這是害怕他們二人扛不動,所以我們才偷偷跟上去,不算沒有聽她的話?!卑仔∪邕€為這種小偷小‘摸’行為找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借口。
“小白阿姨,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吧。”楚小昱出聲喚道,小小的身影已經迅速往前沖去。
白小如憤憤不平的在他身后跟著,同時教訓他:“說了一萬次了不允許叫我小白阿姨,你這個稱謂怎么聽怎么別扭?!?
此前不是一直叫白阿姨的么?怎么突然有那么一天就改了口了,她從此變成了小白阿姨,她白小如雖然說經歷過了被退婚的那個叫楊連飛的渣男,可是她真的不小白啊……
“楚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伍士對于楚云落與獨孤絕的到來,顯得無比熱情,同時,眼里又有一絲惆悵。
他的戲,倒是做得‘挺’足。
將一個無可奈何又懼怕楚云落的可憐形像演得入木三分。
“來人,奉茶。”
伍士揮手,命令著手下。
“再去幾個人,去倉庫里將裝黃金的箱子拖出來。”
熱茶奉上,不過楚云落與獨孤絕二人都不曾端起來喝。
伍士也不氣惱,和顏悅‘色’的繼續開口:“所有黃金伍某都清自點過,一會楚大小姐可當再點一次。”
“伍老板真是慷慨?!背坡淇涂蜌鈿獾恼f道:“還勞煩你親自點了一道,不敢當啊?!?
“應該的,應該的,這一切都是伍某自找的,假如不是看走了眼,錯將火焰丹當成了赤焰丹,又怎么會有如今一事呢?既然錯了,后果自然只能由我自己一力承擔?!蔽槭空f著說著,眼角的酸澀感又上來了,那神情,似乎是在拼命的忍著不哭出聲來。
片刻功夫,已經有下人陸續拖著箱子進了前廳,一共十個大箱子,共四十個人才將其拖了進來。
每一個箱子都當著楚云落的面被打開來,里面頓時金光燦燦,無比晃人眼。
楚云落頓時兩眼放光,眉開眼笑起來。
獨孤絕將這個笑容看在眼里,鄭重其事的想好了,以后他每天都送十箱金子給她,看著她笑。
這個‘女’人的笑容,真是太有感染力了,他這樣看著,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跟著一塊兒化掉了。
她若是能自己少兇一點,多少再客氣一點,那樣就真是太完美了。
“楚大小姐,依我之見,你還是去點一點的好。”伍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楚云落開始客氣的推辭,獨孤絕卻老實不客氣的開始慢慢的走到了箱子跟前,也沒有動手,只是以眼睛看了看,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需要動手,便能看得出來這箱子里,一共裝了多少黃金,到底有沒有摻磚頭在里面。
一圈看下來,他顯得非常滿意。
與此同時,鼻息處,赫然聞到一種不算陌生的香味。
頓時大叫不好!
楚云落看到原本好好的獨孤絕,突然之間身形直直的倒向了地面,渾身起滿了紅‘色’疹子,一臉痛苦萬分的模樣。
而與此同時,原本應該站滿了人的前廳,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得靜悄悄的。
空氣里,彌漫著一絲硝煙的味道。
這里居然四處都埋上了炸‘藥’,隨時有可能會被引爆!
“獨孤絕,你怎么了?”
楚云落沖上去,扶起看上去虛弱之極的獨孤絕。
“我對苦舌‘花’的‘花’瓣異常過敏?!豹毠陆^此刻,有一種心如死灰之感。
他這個秘密,只有至親之人方才知道。
獨孤夜,他終是走上這一步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暗皇,如今這般的狼狽,楚云落的心,無法避免的狠狠‘抽’痛了一下。
“沒事,我能帶你出去。”
楚云落出聲安撫他。
現在的獨孤絕,仿佛半點玄氣也發不出來。
而附近的炸‘藥’,不知道何時就會被引爆。
她的速度必須要快,否則將與獨孤絕二人都葬身于此啊。
“暗皇殿下,您今兒個應該是走不出這里了?!?
一個溫潤的‘女’子嗓音,緩緩出現。
雪兒的臉龐之上,此刻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這四周,已經全部埋好了炸‘藥’,我只需要放出信號,外面的人便會將其引爆,到時候這里就會變成一堆廢墟呢?!?
獨孤絕看著這張與‘玉’兒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無聲的淺笑:“你這樣做,是為什么?”
“因為我要代替‘玉’兒來殺了你啊,你害得她在大婚當日自殺于你的房內,橫死的她,因為心有不甘,所以,便囑咐我來教訓不可一世的你?!毖﹥簱Q上楚楚動人的眼神:“你自己好好想想,當年的‘玉’兒,是不是死得很慘哪?穿著大紅的嫁人,直‘挺’‘挺’的躺在你房里冰冷的地面之上。”
獨孤絕這才發覺,今日的雪兒,穿上的,居然是大紅的嫁衣。
她的身后,慢慢的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高大,修長,且帶著無法掩飾的戾氣。
“獨孤夜,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個‘女’人,她并不是你愛的‘玉’兒,只不過是要利用你來對付你大哥的棋子罷了,你怎么如此不清醒?”楚云落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見獨孤夜出現,頓時就罵上了。
她的反應,讓正處于難受狀態的獨孤絕,莫名的‘露’出一絲淺笑。
這個‘女’人發脾氣的樣子,他第一次覺得好溫暖啊。
因為她是在為他而發火。
沖著獨孤夜橫眉冷對的。
“她就是我的‘玉’兒,是‘玉’兒托夢告訴我,她要以雪兒的身份重新活一次,她會守在我的身邊,她要看著你死?!豹毠乱沟男Γ駱O了傀儡,癡戀的眼神,又轉向了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