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的眼神,猶似能噴出火來,帶著不言而喻的怒意。
夢珂強撐著,不讓自己看上去那么膽怯,好歹她也是堂堂南詔國郡主,怎么能被這么一個眼神就給嚇住了?
“需不需要走后門,這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太子哥哥確實就是為了楚姑娘去找了南竹院長,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要強調的是,不論你的兒子女兒有多么出眾,多么優秀,太子殿下為了你的夫人,去走了后門,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而為什么太子殿下要這樣做,不是很值得人深思么?
“我明白了,你的太子哥哥暗戀我夫人。”
獨孤絕盯著夢珂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去告訴你的太子哥哥,不要枉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夢珂顯然沒有料到,她的一席話,不但沒有激起獨孤絕對楚云落的埋怨與恨意,反倒是被他將了自己一軍、。
“你……你公然這樣說太子殿下,是大逆不道!”
她氣得渾身直發抖,這個男人,不就是倚仗著自己長得比一般人好看那么一點么?居然敢這么目中無人?他到底什么來頭?
細細看了看獨孤絕的穿著,赫然發現,此人身上的衣衫雖然看上去普通之極,但究其面料,可是用上好的云錦鍛面做出來的,這樣的面料,出自于宇天國,且,即使是有錢,也難以買得到的珍貴佳品。
這個男人,難不成是宇天國皇族中人?
所以,才會如此目中無人?
看他眉宇間流露出來的貴氣與霸氣,夢珂在心里不斷搜索著詞匯來形容,同時亦想著,這到底會是什么人呢?
“在我的認知里,還沒有大逆不道這四個字,不如讓你的太子哥哥出來教教我,怎么寫?”
獨孤絕輕淺笑出聲來,看似非常和善的問道。
夢珂敗下陣來,知道達不到她想要的目的,干脆迅速閃人。
楚小昱與楚小沫二人看著那個氣憤不已離去的身影,楚小沫有些茫然,對于這個夢珂郡主的事跡,她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楚小昱則非常義憤填膺的說道:“這個女人連我都打不過,她是哪里來的自信心,居然敢跟爹爹這么說話?”
“你們交過手?”
獨孤絕心下暗想,定是在客棧那晚帶小沫沫出去吃東西時的事情。
其它時間,他都是與兩個孩子及云落在一起的。
“嗯。”
楚小昱簡短說了一下那晚的事跡,爾后又加了一句:“爹,你這次的對手,可是個大帥哥哦。”
獨孤絕對此,顯得相當自信:“再帥也不可能帥過我。”
“再者,你娘可不是這么膚淺的人,光看長相就行了?”
說完,他得意洋洋的掃了一眼楚云落,以顯示對她無比的放心。
不待楚云落出聲打擊他,楚小昱湊上前來:“他可是太子殿下哦。”
“一個太子,還能翻天了不成?”獨孤絕眼里的不屑,越發的重了起來,南詔國的太子,他還沒有將其放在眼里。
“爹爹,難道你比太子還厲害?”
楚小昱狗腿的上前抱住獨孤絕的大腿:
“原來我爹爹這么厲害!”
說完,眼里直冒紅色心型,恨不能跳上去摟著獨孤絕的脖子親上一口才好。
“你爹在吹牛你也聽不出來?”
楚云落冷不丁飄出來一句,笑顏如花的看著楚小昱。
獨孤絕挑眉:“看來娘子對我的了解還是夠深刻具體。”
語畢,他湊近楚云落,一臉認真的說道:“今天晚上為夫決定和你秉燭夜談。”
他語帶雙關,楚云落不爭氣的又一次紅了臉,這個男人怎么沒臉沒皮的?臉皮厚度堪比城墻。
不過,獨孤絕對于寧泓烈的事情,如此輕描淡寫的反應,倒是讓她頗為意外,她以為,至少這個男人會青筋暴起急吼吼的質問她是怎么回事。
如今這樣的反應,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是夜,獨孤絕目光灼熱的看著她:“娘子,咱們來秉燭夜談吧?”
說完,他張開雙臂,極其自然的將楚云落擁入懷里:“那個什么狗屁太子,你什么時候認識的?他曾在宇天國出現過?”
這會兒就來質問她了?
之前原來是因為孩子們在場,所以他才故作大度吧?
居然不相信她……
楚云落眉頭一挑:“這些都在與你成親之前,你管我什么時候認識的?”
獨孤絕欺身上前:“你的意思是,只要是與我成親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能過問?”
楚云落伸手一擋:“你無權去追問我的**。”
“你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獨孤絕一股無名之火開始往頭上竄,為什么這個女人會讓他有這樣一種感覺,即使將她娶進了門,仍然恨不得能時時拴在褲腰帶上才好,生怕自己一個眨眼的瞬間,便出什么變故。
“那你就是對我的不信任。”
楚云落擰著眉頭,一臉認真的看著獨孤絕。
這個男人,他不會因為那個夢珂郡主短短一番話,就著了人家的道吧?
那也太沒腦子了……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一遇到你的事情,就會沒了分寸。”
獨孤絕解釋道:
“我自然知道,那個莫名奇妙的女人,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但為什么我還會這么在意呢?這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說完,露齒一笑。
“借口。”楚云落也不看他,只聳肩,嘆了口氣。
若是真的愛她,怎么會是這樣的表現?
“不是借口,是真的。”獨孤絕急了:“我好不容易娶了你進門,你想想這一路走來,我是怎么過來的?因為與你成親,確實是太不容易了,現在的每天,我都覺得踩在云端一般幸福,因為這份愛情,來得真的不容易,你我都是第一次為人父母,自然也是第一次接觸婚姻,兩個人的磨合,不可能一開始就能天衣無縫,希望你能給我時間,讓我慢慢去學習,學習如何與你相處。”
兩個人的結合,除卻愛情,最大的感悟,應該是包容心,要包容對方的一切,二人的磨合才會越來越好。
他的態度真摯,語氣誠懇,水漾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楚云落。
見她仍然繃著臉龐,似乎還未能理解他的心思。
獨孤絕只能再出聲問道:“你覺得我這樣的行為,便是不信任你,不是愛?”
“這是自然。”楚云落點頭。
心里已經早就緩和了,只不過表面上不曾表現出來罷了。
同時,也想看看這獨孤絕到底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我這只不過是做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應有的反應,那個什么太子……”
獨孤絕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
“都是因為那個狗屁太子,才會使得我被夫人誤會,一切誤會始源于他!”
他有一種現在就要去找那個寧泓烈的打算、。
他的兒子與女兒入學一事,要這個什么太子來干涉什么?這不是給他添亂嗎?
見他一臉的義憤填膺,似乎想要現在就去找寧泓烈算賬的感覺。
“我要去找他算總賬去。”
果然,獨孤絕霍的一身站了起來,眼里的怒火,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等等。”
楚云落起身:
“現在半夜三更的,你上哪里去找人?”
“你怕我打不過他?”
獨孤絕聞言,湊到她的眼前,一臉期待的問道。
楚云落艱難的扯了扯唇角:“我怕你出手太重,傷著了南詔國的太子,屆時惹來一堆麻煩。”
“你的重點是麻煩,而不是傷了南詔國的太子?”獨孤絕一臉緊張的問道。
怎么這個楚云落,她人都嫁給自己了,心難道還不能在自己身上么?
“你覺得呢?”楚云落看著他,也不直白的回答。
這讓獨孤絕越發的焦慮不安:“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蟲,所以我無法得知……”
這句話,顯得相當沒有底氣。
“所以,這就叫做不信任。”
楚云落抬了抬眸,認真的說道。
“我沒有不信任你啊。”獨孤絕已經一臉苦澀,都快逼出淚來了。
女人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纏的生物,他堂黨暗皇殿下,在宇天國內,皇族不放在他的眼里,他可呼風喚雨,可如今,在自己的女人跟前,卻是軟得跟頭綿羊沒有兩樣。
最嚴重的是,即使已經軟得像綿羊,仍然換不來楚云落對他的熱愛。
“楚云落,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
獨孤絕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極其無辜的說道:
“所以,這一生,你就這么折磨我,讓我為了你一句話而生不如死。”
他甚至開始抓著楚云落的手,就朝他的胸口摸了過去:
“你自己感受一下,這顆為你跳動的心吧。”
轉變策略了?
意圖用甜言蜜語來攻陷她?
楚云落沒有言語,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
他指天發誓狀,以表誠心。
“你若是再質疑我對你的愛,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好,我相信你。”楚云落終于發話,假如她不制止,這獨孤絕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扯多少句讓她能掉一身雞皮的話出來。
“云落……”獨孤絕喜出望外,輕擁她入懷:“以后,別和那個太子殿下見面了可以嗎?這里即使是南詔國的地盤,南竹學院隸屬南詔國,這其中雖然有這個太子的介入,許多事情會輕松得多,但我并不希望他有目的的幫肋我們,再者,我們的兩個孩子,你難道還不相信他們的實力嗎?就這樣的倆孩子,犯得著讓他去跟院長走什么后門?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里自是透出對寧泓烈的無比怨恨。
楚云落也懶得去解釋,對于此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情。
寧泓烈要做什么事情,那是他的事情,她無權阻止。
她只覺得,在這件事情當中,只要獨孤絕信任她,這比任何一點都來得重要。
夫妻二人之間,若是少了信任,那這樣的婚姻,便等同于虛無。
“云落,怎么不說話?你不愿意嗎?”
獨孤絕極具危險氣息的湊了上來:
“其實我一直是不相信你會對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動心的。”
他一臉認真的說著,末了又加上一句:“這世間,不會有哪個男人比我還要優秀,能牽動你的心。”
楚云落一個沒忍住,撲哧一笑,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看他說這話時的認真樣,她真不好意思打擊他。
憑心而論,這世間能美過獨孤絕的男人,應該說沒有。
或者他說的是對的,能牽動她心思的男人,除了獨孤絕,暫時還找不出第二個人。
說話間,獨孤絕的大掌,已經開始滑上了楚云落身前的渾圓,輕輕捏住,這柔軟的觸感,使得他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了解到他的YU望,楚云落即使與他已經成親,在這種事情之上,仍然有些放不開:“你……不是又要來吧?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每天都這樣,他都不會累的嗎?
“不需要。”
獨孤絕嘿嘿一笑:
“你夫君我可不像那些男人,需要什么十全大補丸之類的補藥來健體強身,我天生神力,這個,是他們羨慕不來的。”
楚云落大呼:“可是我會受不了啊,這種事情,你可不能全年無休啊。”
獨孤絕手腳利索的先將楚云落的外衫給輕易剝掉:“沒說不讓你休息。”
他湊到她的耳側,極輕的說了句:“每個月會讓你休息幾日。”
他所指的,是哪幾日,楚云落自然是明白的。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獨孤絕的唇,已經狠狠的封住了她的檀口,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大掌則隨著渾圓一路往下,在光滑如絲的腰際輕輕一滑,便徑直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她的秘密花園……
僅管對于他的碰觸與技巧,已經相當熟悉,但這樣的碰觸仍然無可避免的讓楚云落渾身一顫,身體里的毛孔仿佛都在張開來,叫囂著它的舒適。
不得不承認,獨孤絕真的很有技巧,他的大掌所到之處,就像熱爐一般,讓她的身體暖洋洋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暢快以及期待感。
隨著他指尖的動作,越發的輕緩,楚云落只覺得,她想要他的動作,再用力一些……
可是這樣的話,她是羞于出口的。
平日里神采飛揚的楚云落,在面對房事問題上,簡直是相當的害羞。
獨孤絕細微的察覺到了,故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大掌,故意卡在她的雙TUI之間,不再碰觸她的花XIN,改為不經意的挪動著,碰觸著她大TUI內CE的嬌膚。
“怎么了?”
他故意出聲問道。
楚云落抿唇:“沒有什么……”
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之間停下來了?
腦子里有些念頭,想要,卻又說不出口,一張臉,漲得越發的紅了。
“希望我繼續嗎?”
獨孤絕湊上前,極輕聲的問道。
“你的身體已經很誠實的給了反應,可是你的嘴嘛,卻是死也不肯承認,在我的撫觸下,你早已經有些情不自禁了,是不是?”
楚云落聞言,伸出雙手就想將他一直卡在她雙TUI之間的大掌給推出去,奈何他紋絲不動,反而因為她的一推一拉之間,使得他又再度借力使力,在她的花XIN處輕輕摩挲、。
這個觸動,直惹得楚云落再也有些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為什么這樣的感覺,會該死的這么舒服?
干脆閉上眼睛,楚云落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她才不要在這種事情上輸給獨孤絕呢。
看著她這樣的神態,獨孤絕好笑的觀察著她的輕顫的唇角,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美……
略顯凌亂的發絲,此刻慵懶的散在身下,僅著其內的一層輕衫將她完美的身形,呼之欲出的渾圓若隱若現,纖細的腰不盈而一握,修長的美腿此刻交疊著,以防止自己的進一步入侵。
她的肌膚,潤如美玉,細膩的像上等的象牙般,潔白的晶瑩剔透。
這張臉龐,微微顫動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投影在她絕美的臉頰之上。
他的唇,再度俯上這張如花瓣般的柔嫩雙唇之上。
真是愛死了這種感覺,即使讓他一天到晚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光看著她,他也覺得自己完全不會感到膩,光聞著她身上傳遞過來的淺淺幽香,便已經開始讓他不覺興奮了。
他的吻帶著霸道的柔情,似乎想將她與自己融為一體般,伸出一只大掌緊緊的鉗制住她的后腦勺,以便她與他之間的貼合,能更緊密無縫。
“云落……讓我好好愛你。”
獨孤絕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畔響起。
隨著話音的落下,他的舌尖,靈巧的咬住她的耳垂。
這個動作,自然又是惹得楚云落一陣渾身似電流被擊中般。
將她的反應,一一盡收眼底。
分明已經完完全全被自己給征服了,卻嘴硬不肯承認……
獨孤絕的唇角,掛著寵溺的笑意:“云落,還要繼續嗎?”
楚云落見他的大掌,又重新回到了她最不能碰的那個位置,不由得臉色一紅:“不要。”
“當真不要嗎?”
他抬眸,認認真真的詢問道。
他能確信,她已經被自己給弄滿身YU火了。
正如現在的他,已經快要崩不住了一般,某個部位的堅挺,已經讓他覺得,快要爆炸了。
“自是不要。”
楚云落眼底,掠過一抹狡黠,想要趁機挪諭她?她又不是傻的,獨孤絕這會兒只怕某個部位早就充血了吧?
他想讓她主動去求他?
見她居然真的坐直了身子,推開了自己,這下著急的輪到獨孤絕了。
“云落,你這樣可太不厚道。”
急急的拉住她,
“你得替我著想。”
“不是你問我的,要不要繼續嗎?既然你問,那我就認真的回答你啊。”
楚云落一臉認真的回答:
“我現在的回答就不要。”
獨孤絕是真急了,他知道,楚云落這個女人一向言出必行:“我現在渾身都難受,你得負責,這些火種可全是你種的。”
他嘻皮笑臉的湊上前,捧著她的臉龐,再度落上自己的吻,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趕緊將正事給辦了。
大汗淋漓過后,獨孤絕心滿意足的摟著楚云落,心下暗想道,看來,在與楚云落的斗爭當中,他似乎永遠都是處在弱勢的那一方啊……
此刻,寧泓烈正獨坐窗前,無法入眠。
或許,在楚云落踏上南詔國的這一刻開始,他便注定,要為這樣的相思而忍受無比的煎熬。
上次一別,是在宇天國的斗法比賽之上。
這樣算來,其實這一次,不過是第四次見面罷了。
僅僅因為這四面之緣,寧泓烈的腦海里,便進駐了一個無法抹去的身影。
對于她的一切,他其實一直都在留意。
只是,所有的訊息,在她到達楊城別院之后,便都消失了。
所有的線人都無法再提供給他新的訊息,這一度讓他覺得很恐慌,卻不曾想過,她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南詔國,這是上天的某種暗示嗎?
只是……
為什么要讓她的身邊,出現那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暗皇獨孤絕。
雖然他人在宇天國內,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但這個人,放眼整個傲天大陸,都是一種神一般的存在,因為他一手創建出來的黑暗世界,能讓傲天大陸之上任何一個高手都聞風喪膽。
但,此人雖叫暗皇,卻并非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亦正亦邪,無門無派,自創黑暗世界,卻又與修煉暗黑系魔法的邪尊,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邪尊可謂是真正的暗黑之尊,什么缺德沒心眼的事情都干過。
可是這暗皇,讓人敬畏的,是他深不可測的修為,以及,無人知曉,他到底修煉到了何種境界,更無人親眼見過他的實力。
寧泓烈在思量著,這個獨孤絕,他是能動,還是不能動?
即使動了,楚云落是否就能夠真的如他所愿,歸他所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