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寶寶囂張娘親 晨光叛變 比奇屋(biqiwu.com)
被楚小昱一語點穿,天玄長老只能嘿嘿干笑。
現在光明神殿的態度非常不明確,天玄長老一時之間拿不準,他們的意圖,所以,他也不會在這種風口浪尖之上,站出來去公然指責玉無痕。
所以,楚云落的出現,是個很好的鍥機,天玄長老,也自她的身上,看到了某種希望。
玉無痕現在在傲天大陸之上興風作浪,光明神殿分明就知道此事,卻一直保持沉默,這種不尋常的回應,使得天玄長老也不得不小心為上,若是他在這個時候走錯一步棋,就怕將長老院也搭進去。
光明神殿的沉默,到底意味著什么……
“天玄爺爺,你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笑而不語?沉默以對就證明我猜對嘍。”
楚小昱揚起小臉,露出可愛的笑臉:
“我也奇怪呢,長老院里高手如云,且這里又是奇幻大陸,僅憑我娘親怎么可能拿得走你們的鎮院之寶?”
天玄長老終于緩緩開口:“小家伙,你倒是看得透徹。”
只不過,楚小昱說錯了一件事情。
即使他不放水,楚云落也有本事將天蠶絲雨從長老院里給拿出去。
楚小昱可是小瞧了他的親娘呢。
“玉無痕那個人,有那么好對付么?我娘親會舉吃虧啊?”
楚小昱想到什么,又苦著一張小臉,爹與娘現在在對坑玉無痕呢,假如失敗了呢?
想到這里,他便有些難過。
“天玄爺爺,我要去幫助我爹娘對付那個大壞蛋。”
楚小昱緊了緊小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去,不是添亂嗎?”
天玄長老看楚小昱一眼:
“你還太小,幫不上什么大忙的,就在這兒跟少白他們幾個,好好修煉修煉。”
若是楚云落與獨孤絕二人此舉,能一舉拿下玉無痕當然最好。
若是仍然讓玉無痕給逃走了,那么玉無痕也一定會先回奇幻大陸,屆時,光明神殿若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那么他不知道到時候是否他還能沉得住氣。
“天玄爺爺,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你不出面去收拾玉無痕?我相信只要有你出馬,玉無痕肯定會敗下陣來的。”
楚小昱抬眸,認真的看著天玄長老,大人的世界,永遠有一些他們弄不懂的因素在內啊。
聽聞此言,天玄長老只是低眉沉思,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對這么小的孩子,說現在奇幻大陸的情形,他不一定能聽得懂,所以天玄選擇沉默。
如今的奇幻大陸,自從有了玉無痕建立的邪仙門的崛起,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一派和睦了。
玉無痕的強勢出現,使得局面變得異常微妙。
光明神殿與長老院千百年以來,二者一直以中立形像示人。
看似平和,實則這其中的種種關聯,只有當局者清楚。
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處在了這種高位,不想被世人膜拜。
但光明神殿與長老院卻又一直走的公正嚴明的路線,雙方一直都無法權衡,究竟誰強誰弱,也沒有誰敢去將這一層窗戶紙給捅破。
直到邪仙門的出現。
天玄長老知道,這么多年以來,光明神殿的那個人,應該是在一直等待著一個最合適鍥機,一舉將邪仙門給摧毀,而他等了這么多年,便是在等玉無痕的不斷壯大,只有邪仙門所做出來的事情,越慘絕人寰,越泯滅人性,越天怒人怨,他出手,才顯得有份量。
光明神殿的地位,便能這樣一直鞏固下去。
而這次光明神殿的沉默,便恰恰表明,此時此刻的玉無痕,在傲天大陸之上做的那些,他看不上眼。
所以,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插手。
為了自己的勢力可以達到巔峰,那位還真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多長時間都可以等啊,是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放任,才使得如今的邪仙門,演變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從大局利益著想,天玄長老確實不可以輕舉妄動,在那個人看來,假如長老院這個時候公然站出來,去指責批判玉無痕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在搶光明神殿的風頭,那個人盛怒之下,會做出什么,天玄長老不清楚,但他很清楚,那個人的心思千變萬化,實在難測,在這片大陸之上活了幾百年,確是從未真正了解過那個人……
“師傅。”
江少白的身形出現,
“長風師叔又過來了。”
“噢?他又來了?”
天玄長老當下眉心一緊,是那個人派長風過來的嗎?
他是終于決定要出手了嗎?
“我這就去。”
天玄長老立刻抬步往前,眼神之中,甚至帶著一絲期待。
“江師叔。”
楚小昱湊到江少白的身側:
“晨光師兄的傷,據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呢。”
此刻,楚小昱的雙眼里,透出八卦的光芒,正炯炯有神的看著江少白。
“嗯,好得差不多了。”
江少白點頭,似乎看不清楚,此刻楚小昱眼里那熊熊燃燒的疑問之光。
“那你在治他的時候,有什么感覺嗎?”
楚小昱越發的靠近了他:
“他可是你的死對頭。”
“死對頭?何來這一說?”江少白聞言,從容一笑,低頭看了看楚小昱。
“你們兩個,同時喜歡著我的妹妹,你們難道當我們群眾的眼睛是瞎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小昱一副,你在我的跟前就不要裝了吧的神情,雙眼神采奕奕的看著江少白。
“我覺得,咱們這種年紀,討論這種話題,似乎過早了。”
江少白無比尷尬,無比窘迫,只能正了正神色,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吧,當我沒問,我妹妹現在在哪?”楚小昱攤手,心下明白,江少白不是一般人,從他這里,可是找不到什么笑料的,所以干脆不問了。
“跟春在玩撲蝶呢。”江少白想到那個場景,不覺有些好笑。
身形是楚小昱三倍的春,拿著小網子,跟楚小沫一塊兒,在叢當中撲蝶的場景,怎么看都覺得很喜感。
但,春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真誠的笑意,卻是無比燦爛的。
所以,這種奇異的組合,也就有了一種奇異的和諧。
“那我去找她去。”
楚小昱擺了擺手,立刻轉身跑了。
江少白愣在原地,眼里,掠過一抹惆悵,迎面走來的,正是晨光。
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扶著東西也能自己行走了。
“江師叔?”
晨光上前,眼里,仍然是挑畔,這次見到楚小沫并未跟江少白站在一起,讓他莫名的開心,
“你最近是不是終于領悟到了?”
“領悟什么?”
江少白看他一眼,不解的問道。
“領悟到,楚小沫并不是因為喜歡你才與你走得近,是為了讓你幫我治病,所以她才會跟你走得近的,你看現在,有人陪她玩了,她還理會過你嗎?”
晨光所說的有人,自然指的是春。
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非常雀躍。
此前的擔憂,現在都一掃而空了。
楚小沫仍然是那個楚小沫,她并沒有變。
“這是你的一廂情愿的想法。”
江少白慢斯條理的解釋,清亮的眼神里,透著一絲暖意。
抬眸,便看到了不遠處,楚小沫正一臉愉悅走過來的身影。
“怎么是我一廂情愿了?楚小沫是我的,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江師叔,你沒資格跟我爭的,我跟她認識比你久,感情比你深,不是你這個后來者可以入侵的,你懂嗎?”
晨光上前一步,陰森的看著江少白:
“不要認為,你醫好了我,我便會對你心存感激,我知道若沒有楚小沫,你壓根不會為我醫治對不對?你完全是為了討好她,所以才會想著從我下手,好讓她對你心生感激,爾后再慢慢生出好感。”
“晨光師兄,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你太過份了。”
晨光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未散去,楚小沫的聲音,陡然在他身后響起。
他訝異的轉身,赫然見到一臉悲泣的楚小沫,正以一種陌生之極的眼神,不解的看著他,
“楚小沫……”
晨光有些慌亂:
“你聽我解釋。”
“我都聽到了,原來你一直是這么欺負少白的,枉他還一門心思為了你去醫治,你卻當著他的面,如此中傷他?晨光師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楚小沫的眼里,甚至掠過了一抹厭惡以及憤怒。
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晨光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因為玉無痕對晨光師兄做了什么的緣故嗎?
“楚小沫,這個江少白,他本來就是對你心懷不軌,你還小,你不懂的。”晨光見楚小沫這樣,急了,越急,說出來的話,自然越傷人:“你千萬不要被這個人的表相給騙到了。”
“好了,少白,我們還是先走吧,我看晨光師兄很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好好整理一下他現在的思緒。”
楚小沫低頭,牽起江少白的手,認真無比的說道。
晨光這樣的轉變,讓楚小沫的心里,自然是相當失望的。
雖然晨光是因為她,才將狐族至寶交給了玉無痕,可是他方才所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她覺得好可怕,這根本就不再是從前的晨光了。
以前的晨光,待人清冷,從來都是目中無人,但,卻不會有現在這種陰戾之氣。
現在的他,說話已經和氣了許多,卻反而讓楚小沫覺得越發冰冷。
江少白看晨光一眼,覺得這個時候,他若多說話,簡直就是多余。
晨光指著江少白的后背陰森森的說道:“江師叔,你是早就看到楚小沫要過來了,我是背對著的所以我不知道,你才故意給我制造這么一出,好讓我故意說這些曲解你的話來讓楚小沫聽到,然后再讓我們反目成仇,你的目的現在達到了,你很開心對不對?”
楚小沫搖了搖頭,抬眸看一眼江少白,認真無比的說道:“少白,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原因,我們走吧。”
二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于晨光的跟前。
晨光的胸口,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這種痛,甚至超過了當初被寧泓烈那一掌狠狠擊過來的痛楚。
眼看著二人走遠,他無不能再追上去,因為楚小沫根本不理會他了。
他無法容忍這樣的感覺!
都是因為這個叫江少白的,才會讓他現在陷入如此尷尬無比的境界。
眼里,閃耀著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晨光的眼神,直至江少白與楚小沫的身形消失不見,這才收回,自他緊緊所著的拳頭看來,江少白這三個,已成了他心里永遠的一道梗。
“也許,他的話只是過激了。”
江少白想了想,仍然覺得還是要必要替晨光說幾句話。
雖然楚小沫跟晨光此刻鬧僵,他是最得利的那一個。
“晨光的病才剛剛好,情緒上或許是有些不穩定的。”
他抬眸,慢慢的說道。
楚小沫抿了抿唇,認真無比的看著江少白:“晨光師兄誤解了你,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聽到他那樣說,我覺得好難過,你是一個好人,一心一意在替他治療,他卻不懂得感恩,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她粉嫩的臉龐之上,涌現出難過與憂傷的表情。
江少白緩緩搖頭:“你明白我不是那種人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的評論,我并不在意。”
低頭,他輕淺一笑。
所有所有的事情,都不及此刻楚小沫所說的這些話來得讓他受用。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整顆心都在跟著一塊兒跳躍。
他們奇幻大陸之人,普遍的孩子懂事都非常之早。
一般男子,十四歲即可成親。
他今年十二歲,已經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了。
只是眼前這個小女娃娃,她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的束起,粉色的裙衫非常合身的穿在她圓潤的小身板上,甜美可人的小臉蛋上,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江少白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他為何會對這個小娃娃,滋生出這種依賴感?
這不過是個奶娃娃罷了。
他與晨光在爭執什么,他們為了什么,或許,楚小沫根本不理解。
伸手,輕輕的拂了拂她額前的劉海,將其挪至一邊,露出其光潔的小額頭,江少白的聲音,溫柔的似乎可以滴出水來:“真希望能快點見到你長大的樣子。”
楚小沫甜甜一笑:“長大了也沒有什么好的,我看大人的世界里,煩惱那么多……”
爾后,擺了擺手。
“是啊,長大了,煩惱太多,若是可以永遠單純無憂,那是最好。”
江少白偶發感慨,仍然寵溺的看著楚小沫,露出滿滿的笑容。
傅玲瓏的身形,清冷的立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她從江少白的眼神里,感覺到了什么。
用這樣的眼神,如此溫柔的看著一個小女娃,江少白的心,此刻傅玲瓏再明白不過了。
原來,她所想的,她所擔心的,都是真的。
江少白對楚小沫,真的是與眾不同的。
自嘲的笑了笑,傅玲瓏覺得心里異常苦澀。
“難過了?”
項東城的聲音,幽靈似的在她身側響起。
傅玲瓏白他一眼:“少跟在我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
爾后,徑直離去。
項東城搖頭:“你也不要這么有個性好不好?”
真是太不可愛了,這樣的傅玲瓏,真是讓人吃不消。
沒有再追上去,項東城走至江少白的跟前:“少白兄,傲天大陸那邊這次可是真的出大事了,聽說玉無痕被天蠶絲雨給困住了,傲天大陸的暗皇以及暗皇夫人合力將他給制服了呢。”
“說來也奇怪,這天蠶絲雨,不是咱們長老院的神物嗎?怎么會出現在傲天大陸呢?”
項東城忽視掉了楚小沫,也忽視掉了楚小沫的身份,很不解的說道:
“我記得,當初暗皇夫人來長老院參觀過一次,好像也看到了咱們的神物,次日一早她便離開了,這么巧,那天蠶絲雨居然在傲天大陸之上成了對付玉無痕的最厲害的武器。”
楚小沫的聲音,軟軟的傳來:“項大哥,你的意思是,天蠶絲雨是被我娘親給偷走的嘍?”
“不是不是!”
項東城這才看到江少白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楚小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擺手:
“我當然不是說,你娘親有那個嫌疑,我就是覺得太巧了,再者,這長老院是什么地方?你娘親她怎么可能從這里拿東西走呢,長老院的長老們個個都是厲害之極的角色,你從這里出去,即使是想拿走這里的一根針,那也是不可能的。”
楚小沫抿唇,淺淺一笑。
真的是拿走一根針,都拿不走嗎?
可是,她真的很能確定,娘親的確將那個天玄爺爺所說的鎮院之寶,給偷偷的拿走了……
因為她親眼目送娘親離開的。
自然也瞧見了,娘親非常自然,非常大方的,從長老院里將那個天蠶絲雨給收好,再大大方方的出去了。
整個過程,極其自然。
自然也沒有任何人上前加以阻止。
娘親就這樣帶著那個被天玄爺爺說的非常神奇非常厲害的鎮院之寶給離開了。
“小沫沫!不好啦!”
楚小昱的身形,小旋風似的狂奔而來,
“晨光他不見了,還偷走了長老院里的另一*寶玄山折!”
玄山長同天蠶絲雨一樣,都是很厲害的神器。
玄山折的作用,在于其上面記載了各種各樣治愈系的魔法,有些在奇幻大陸之上甚至從來不曾外傳,這是創建長老院的始祖所傳下來的唯一一個孤本。
晨光將這個東西拿走,要去何處?
江少白只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不少關聯。
會不會與玉無痕有關?
“他為什么要拿那個玄山折?”
楚小沫皺眉,心下不由得想著,是因為她說的話太重了,所以晨光師兄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現在還不清楚。”
楚小昱搖頭:
“按理來說,他對長老院其實根本不是太熟悉,前段時間一直在練習走路,是不是趁著那個時候就已經偷偷的觀察好了地形,所以才會如此順利的將玄山折給拿到手了?”
江少白搖頭:“玄山折的所在,是非常隱密的事情,假如沒有有心人替他畫好圖紙,他根本不可能進去拿得到,所以。”
“難道長老院里還有內奸不成?”項東城聞言,顯得異常驚訝。
“也不一定是長老院的人,比如邪仙門的人,對我們長老院長久以來的虎視耽耽,保不齊玉無痕就一定知道,咱們的這些寶物分別都放在哪里,會不會有可能是他事先知道了自己會有此一難,所以,將晨光作為棋子,順利的送到了長老院,為的就是奪取玄山折?”
江少白否定項東城的猜測,
“所以,咱們現在不一定能找到晨光,他說不定已經躲到邪仙門去了。”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晨光唯一的去處。
否則一個對于奇幻大陸完全不熟悉的晨光,他拿著玄山折,能去哪里?
光明神殿,那更不可能。
晨光來奇幻大陸,只跟玉無痕有過接觸,所以這樣的推測,再合理不過。
但有一點很奇怪,玉無痕現在不是被暗皇夫婦已經控制住了嗎?晨光現在拿著玄山折去邪仙門,又有何用?
玉無痕不在邪仙門內,有玄山折,也是徒勞啊。
江少白正思量著,晨光的身形,卻突然出現。
在他的身后,還立著一名周身籠罩在黑暗當中的男子。
晨光的唇角,掠過一抹不屑的笑意,看著眾人:“你們想抓我?”
“晨光,你快將玄山折交出來,這可是長老院的法寶!”
項東城一見,立刻朗聲說道。
一時之間,沒有去留意,晨光身后所站著的人是誰。
“交給你?”
晨光的眼神里,充滿著輕視: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將我給抓住,別讓我給跑了。”
說完,他笑得不可一世,眼神,卻是牢牢的鎖在楚小沫的身上的。
爾后,又恨恨的看著江少白:“若有一日,我重新回到這里,一定是取你性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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