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朋友
幾名如似玉的少女,衣不遮體,正相伴在一名美男左右。
此男面如冠玉,膚色瑩潤如玉一般,透著上等的光澤,唇角的笑意,無限芳華。
“你們幾個,表現得不錯,本門主會好好重用你們的。”
玉無痕起身,慵懶的伸展四腳,面露一絲淺笑,狹長的眸子里,透出絲絲精光。
“稟門主。”
一名黑衣人出現,手腕上綁著紅色絲帶,這是邪仙門獨有的標志。
“什么事?”
玉無痕起身,走向黑衣人,黑衣人小聲對他耳邊說了幾句。
“混蛋!”
玉無痕大怒:
“現在才來通知本門主,你們想死了嗎?”
晨光居然被救走了!
長老會的人,居然管起這些事情來了。
這是否意味著,天玄長老要正式的跟他對著干了嗎?
假如真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門主,這段時間屬下們找不到您。”
黑衣人顯得很委屈,忍不住出聲說道。
說完,還朝那五六名衣著曖昧不已的少女看了看。
怪不得找不著門主,原來門主到了傲天大陸,也仍然不改風流本性,終日流連于叢當中,如此之多的美人相伴,怪不得壓根就忘了要回奇幻大陸的事情了。
“是嗎?”
玉無痕看著黑衣人,
“找不到本門主,這就是理由嗎?”
晨光可是能否開啟狐族至寶的關鍵所在,他現在一定在長老會。
這個問題,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如今這里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邪仙門里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門主饒命。”
黑衣人嚇得跪下去,不敢再吱聲。
“行了,出去。”
玉無痕有些不悅的揮手,此刻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不安。
狐族至寶,晨光,這二者,他是志在必得的,此刻,有這些女子們的相助,他已經元氣大增,也是時候要去會會獨孤絕了。
他身邊的那個楚云落,自己可是一直念念不忘的。
所有人都可以活著。
這個獨孤絕,必須死。
要完完全全斷了那個楚云落的心,才行啊……
想到這一點,玉無痕整個人都覺得異常興奮起來,腦海里,情不自禁的幻想出楚云落的那張出塵脫俗的絕艷容顏,一個女人,身上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霸道的*,如此的多面,在她的身上,卻是絲毫也不見突兀,相反,她就那么特立獨行的存在著,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
讓他,真是想念得緊啊。
活了幾百年,從未有哪一個女子,帶給他這般無比的震撼過。
這個只需要輕輕一回想,便讓他覺得心動無比的楚云落,他玉無痕,一定要將她弄到手。
“晨光師兄,你今天氣色看上去真好。”
楚小沫的聲音,似自陽光當中透出來一般,帶著無限的溫暖。
晨光在江少白的治療之下,已經可以扶著東西走動。
此刻,正扶著長廊,費力的一步一步往前,楚小沫則站在一側,加油打氣。
“當然,江師叔的醫術,可是一流的,有他治療,怎么會好得不快?”
晨光扶著長廊的手,盡管在顫抖,卻仍然挑畔的朝后看了一眼江少白。
那個沐浴在陽光之下的少年,絕美的臉龐之上,始終掛著清潤的笑容,不論晨光如此出言譏諷,一次又一次的叫他師叔,這個好脾氣的江少白,始終都只是恬淡的笑著,一笑置之,半點也不顯得氣惱。
這樣一個江少白,在他的跟前,晨光都覺得,他已經越來越像個猴子,上竄下跳的,洋相都快要出盡了。
“楚小沫,我口渴,倒杯水給我喝。”
晨光停下來,沙啞著嗓子,沖楚小沫說道。
“好。”
楚小沫點頭,甜甜的笑道: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倒。”
晨光愿意用自己的意志力開始慢慢的進行鍛煉,這讓楚小沫很是開心。
她像一只歡樂的小百靈鳥,輕松的越過江少白,轉彎進了屋子去給晨光倒水了。
“江師叔,你看到了嗎?楚小沫對我的關心,是絕對無微不至的。”
晨光站穩身形,轉過身,一臉挑畔的看著江少白。
此刻的江少白,周身都帶著一股子清雅之氣。
而面容蒼白的的晨光,精致的臉龐之上,皆是陰戾。
“你有沒有發現,你一點也不適合楚小沫?”
江少白雙手環胸,認真的看著晨光,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你在說什么?”
晨光擰著眉頭:
“我不合適,難道你就合適?你可是長輩,不要對你的小輩動心,這是不允許的。”
說完,他得意一笑。
“我或許不合適,但是你,卻是最不適合楚小沫,她那么純凈無瑕,那么美好,而你,我在你的身上,只看到你內心深處,那無處可藏的戾氣,你對這個世間,有著太多的不滿,若是有人來將你的那些戾氣給點燃,不知道你會變成什么樣子,你確定,這樣的你,真的適合楚小沫嗎?你假如真的為了她好,倒不如趁著傷好之后便離開這里,找個無人之處潛心修行,待到你這些戾氣完全根除,你再來與我證明,你是真的適合她。”
江少白輕輕一笑,淡淡的開口。
他的為人處事,從來都是淡然處之。
楚小沫即使不喜歡他,也不會妨礙到他對楚小沫的喜愛。
喜歡,并不意味著占有。
看著她開心,他跟著一起歡笑。
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幸福?
江少白的這番心境,自然不會是晨光所能體會得了的。
“你以什么口吻在和我說話?你憑什么就認為,我一定不適合她?”
晨光發怒了,惡狠狠的瞪著江少白:
“不要以為,你一副清高的模樣,就能證明你的內心有多么高尚,就憑你那點心思,我就能說,你和我,誰也不會比誰高尚到哪里去,我不是一再告誡過你,你只是個長輩,別對你的小輩動什么歪念,明白嗎?”
他紅著眼,想要走向江少白。
抬腳,身形一倒,狠狠的砸到了江少白的跟前。
這樣的距離,江少白伸手,便能扶住他。
但,江少白選擇了漠視。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你居然不扶我?”
晨光氣得咬牙切齒,從牙縫里擠出質問。
“我為什么要扶你?”
江少白蹲下身子,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我可以站著,你卻如此狼狽的躺在這兒,你不服對嗎?不服就站起來,朝我揮拳。”
他的語氣,無比認真。
晨光的一雙眼睛,已經氣得通紅。
他雙手撐起大半個身子,爾后,顫栗著終于站直了身子。
看著江少白的臉,晨光整個人顯得異常激動,往前試著邁開了步伐,雙手一揮,眼看就要砸到江少白的臉龐之上,他輕輕一躍避開來。
晨光撲了個空,但,這次沒有再往下摔,而是穩穩的站住了身形。
抬眸一看,楚小沫的身形已經悄然出現。
“楚小沫,你看到了吧?你掛在嘴邊的江師叔,我的恩人,他方才是怎么對待我的。”
晨光立刻像個奶娃娃似的開始跟楚小沫告狀:
“這樣下去,他還不知道會趁著你不在做出什么事情來整死我呢,今后你可不能離開我半步,只要有這個江師叔在的地方,你必須也要在,看著我,保護我才是。”
楚小沫搖頭:“你誤會了,少白是在激勵你。”
“你叫他少白?他可是咱們的師叔輩啊。”晨光不樂意了,楚小沫怎么可以用這樣的語氣去稱呼江少白,這不明擺著站在了江少白的那一邊嗎?
想到這里,晨光的心,都跟著狠狠的抽了起來。
“晨光師兄,這次你確實是誤會了少白,他之前和我商量過很多個怎么樣來激勵你,最終想出了這么個法子,故意激怒你,將你的潛能完全的激發出來,你看你方才不是就站得很好了嗎?”
楚小沫見晨光一臉怒意十足,于是出聲解釋道:
“你可不要誤會了少白哦。”
晨光的臉色,更難看了。
張口閉口全是少白前少白后的。
“小沫沫,不用解釋了。”
江少白輕聲說道:
“方才的訓練,已經起了效果,晨光只需要自己再加強鍛煉,很快便可以恢復的。”
楚小沫點頭:“那好吧。”
她的笑容,透著甜美無敵。
晨光這樣看著,心里不由得酸酸的。
楚小沫怎么可以對別人笑成這樣呢?
“東城出去說是買好吃的來了,這會兒該回來了,要不要過去一塊兒吃?晨光的那一份,我們命人送過來。”
江少白側過臉,一臉寵溺的看著楚小沫,言語間,皆是歡喜。
“好啊。”
楚小沫點頭。
二人一道并肩而行,轉眼間,便消失于晨光的眼前。
望著遠去的背影良久,晨光死握著拳頭,咬著牙,開始往前慢慢的挪動。
轉角處,楚小沫與江少白的身形,又自暗處隱現,看著那個一步一移的身影,楚小沫欣喜的說道:“少白,你說的真的沒有錯呢,晨光師兄確實是需要靠這樣的刺激,他才可以恢復得更快。”
“是啊,晨光這個人,有些目空一切,自尊心極強,我們越忽視他,他越會加倍努力,但相反,我們若是一味的寵溺著他,那則會使得他覺得自己的病,永遠也好不了了。”
江少白的視線,慢慢的落在了晨光的背影之上:
“這個倔強的小子……”
晨光的眼神當中,對于自己,是兇相畢露的。
這一點,江少白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看穿了晨光的本質所致,還是因為,晨光是因為楚小沫,所以才會對他有如此之強的敵意。
將目光收回,柔柔的放在楚小沫的身上:“他若是知道,你如此關心他,不知道是不是會高興得跳起來。”
言語當中,忍不住帶著一絲羨慕。
是的,他很羨慕晨光。
能夠有楚小沫對他這般的照顧以及如此溫暖如初的問候。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假如他是晨光,那該有多幸福。
“晨光師兄從玉無痕的手下救了我。”
楚小沫的眼神里,有了一抹憐惜:
“他其實很可憐,母親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而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愛他。”
“確實是個可憐的人呢。”
江少白淡然一笑。
說到身世,至少,晨光還有一位不知道如何去愛他的父親。
而他,純粹就是江家的一個利益產品罷了。
父親母親,這兩者,在他的眼里,更像是一種稱謂。
他從有記憶起,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何為親情。
“少白,少白!”
項東城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楚小沫,你也在這兒啊?你快去看看吧,春和楚小昱又杠上了。”
聽到這個,楚小沫神色微微一變,哥哥怎么會和春杠上的啊?
前幾天春還天天纏著項東城不放,怎么現在又跟哥哥吵上了?
“肥姐,你堵著門這是什么意思?”
楚小昱小小的身形,正揚著頭,怒視著春。
“我再說一次,不準叫我肥姐。”春急了,狠狠的指著楚小昱:“你這個小鬼頭,不要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你不過就是從傲天大陸過來的小兔嵬子罷了,你在我跟前,憑什么如此囂張?”
說完之后,春更是準備上前,伸手來抓楚小昱。
“春,住手!”
傅玲瓏的聲音,陡然響起。
與此同時,江少白與楚小沫二人也趕到了。
項東城只是遠遠的站著,他現在只要有春在的地方,一定躲得遠遠的,不讓春看到自己,方才實在是情況緊急,春跟楚小昱二人,眼看就要打上了,這才去知會的江少白。
他對于春帶給他的震懾,仍然無法忘懷。
自然也不敢輕易靠近,怕再刺激到春那顆細小的心臟。
“小姐,你看,這么個小鬼頭也來欺負我。”
春氣得兩眼淚汪汪的:
“你們是不是都很不喜歡我,不希望看到我出現,所以個個才這樣對我?”
楚小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事情的起因,其實非常簡單,春在這兒摘了朵,興高采烈的戴在頭上,楚小昱路過,春便拉著他問:“好看嗎?”
楚小昱是個實誠的人,他說:“挺好看,戴你頭上去,有點可惜。”
于是,春熊熊怒火,完完全全的被激發出來了。
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春,你也知道,他只是個小孩子。”
傅玲瓏看春一眼,同時,抬眸看一眼江少白,冷冷的說道:
“不要再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去吧。”
江少白每一次的出現,眼里,根本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傅玲瓏的心,越來越失落。
“小姐,這里的每個人都欺負我。”
春提及這個,又是一臉哀怨,眼尖的她,看到了不遠處的項東城,立刻又刺痛了她那根原本就脆弱的小神經,只見她奮力推開楚小昱,就想要朝著項東城所站的方向追過去。
項東城見狀,一個劍步上前,穩穩的站在了傅玲瓏的身側:“玲瓏,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暗戀你這么久了,你必須給我一個回應,不要再拿你的奴婢當成擋箭牌了好嗎?”
他伸手,搭在了傅玲瓏的肩膀之上。
言辭懇切的幾近祈求道。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被這個春給逼得走投無路的。
“松開你的手。”
傅玲瓏急了,在江少白的跟前,項東城怎么可以這樣做?
項東城被她的眼神一盯,立刻悻悻的松開了手。
無奈的聳肩,沒辦法,誰讓春惹出這么多事情來呢?
而且,項東城越來越覺得,一定是傅玲瓏故意為之的,沒有她的指使,春哪里來這么大的膽子?最近的行為越來越出其不意,讓他無奈。
春聽到項東城的告白,細長的眼睛里,立刻充斥著淚水:“項東城,你真的太過份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楚小昱開始火上加油:“項少俠,你對肥姐做了什么,以至于肥姐如此癡情于你?”
“你這個小鬼頭,你懂什么?不要瞎說,別給我添亂了。”項東城急了,楚小昱的這個說法,怎么惹得江少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好像在說,是啊,不然為什么春誰也不挑,偏偏挑了你為目標?
“我冤枉啊。”
項東城急吼吼的替自己辯解:
“少白,我是清白的,我的口味你懂的,我怎么可能對著一堆肥肉有好感?我再不濟,也不可能看上春這種類型啊,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就算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她的。”
說完,他還特意用手,指了指春。
說完,才發現大家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怪異。
順著大家的眼神看過去,項東城這才驚覺,春的眼神,簡直只能用絕望到無地自容來形容。
她胖嘟嘟的臉龐之上,此刻了無生氣。
一雙眼睛,空洞無比的看著項東城。
緊抿著唇,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就這么看著項東城,眼里的淚水,一直在打著轉,不過始終沒有落下來。
這副神情,倒是真的讓項東城多了一份震撼。
這才回想起方才所說的話,好像有點過重了……
這個春一副如此受傷的神情,讓項東城的心里,稍稍有了一絲過意不去。
“那個……我……”
項東城摸了摸頭發,有些尷尬無比的開口: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你,我的意思就是,你這種類型,我欣賞不來。”
春垂下頭,始終沒有吭聲。
片刻過后,她又重新抬起頭來,旁無若人的越過了項東城,一步一個腳印的離開。
“胖姐姐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楚小沫一臉憐惜的說道:
“我們要不要上去安慰她一下?”
傅玲瓏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需要了,她就是這樣的,等她自己想明白了,一切就沒事了。”
春雖然自小與傅玲瓏一塊兒長大,但,主子就是主子,仆人就是仆人。
這個等極觀念,傅玲瓏一直是分得很清楚的。
“真的不用嗎?”
楚小沫有些于心不忍,方才春的神情,可是有萬念俱灰的感覺,就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項東城說的那些話,可能是真的太過份了。
“當然不用。”
傅玲瓏看一眼項東城,淡淡的說道:
“她只是一個丫環,卻看中了項小少爺,這是自不量力,假如東城不這樣說,她不會明白的,我即使從小與她一塊兒長大,有時候也很難弄清楚,她腦子里裝了些什么。”
項東城聳肩:“玲瓏,你這個春以后估計拿刀砍我的心都會有了。”
楚小沫搖了搖頭,默默的趁人沒有注意到她,遠遠的離去。
長老院里,有一個很大的荷池,此刻,春那龐大的身形,就那樣坐在荷池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池水發呆,此刻由于是冬季,荷池里,一片蕭條,僅有一汪池水。
“我可以坐下來嗎?”
楚小沫走到春的身邊,出聲問道。
似是沒有料到會有人跟過來,春迅速的擦干了眼角的淚水,抬頭一看,見到是楚小沫,頗感意外:“你怎么會來這里?長老院這么大,你就非要和我來搶一個地方嗎?我是看這里人少,所以坐到這兒來了,你現在也是要和我搶這塊清凈之地嗎?”
“我就是想陪你說話的。”
楚小沫在她身邊坐下:
“不是和你搶地方的。”
春搖了搖頭:“你來取笑我的嗎?我已經這么慘了,你就不能有點良心嗎?”
“你一般就是這么去想其他人對你的示好嗎?”楚小沫聽到之后,不禁有些疑惑叢生:“你是這樣做的話,永遠在懷疑別人對你的真心,怎么可能交得到朋友呢?”
“除了我家小姐,我怎么會有朋友?”春搖頭:“我只對我家小姐真心。”
“不是這樣的,你也可以有朋友啊,雖然你是丫環,可是也要有自己的朋友,你的生活才會過得開心一點。”楚小沫搖頭:“就像現在,我過來關心你,不是想來取笑你,只是想說說話逗你開心罷了,你卻懷疑我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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