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有備而來,剛才雖然逃走了,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引誘蕭白皓上當(dāng),如果外面還有她的同黨,蕭白皓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里,她就再也不能安心地待在病房里了,直接向著門外走了過去,想要出去尋找蕭白皓。
“對不起,小姐。蕭先生要求你留在這里接受保護(hù)。”
雇傭兵立刻上前將她攔住了,要是雇主出了事情,以后就別想再混了。再說了,這次的雇主可是蕭白皓,這里雖然是美國,他們對蕭白皓的能力卻還是很清楚的。
要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可不僅僅是收不到錢,或者不能再當(dāng)雇傭兵這么簡單了,恐怕必須要拿命來換才行。
不,恐怕要讓整個雇傭兵集團(tuán)都為她陪葬。
“讓我出去,我不能讓蕭白皓一個人在外面!”
夏雨雪毫不猶豫地推開面前的雇傭兵,外面肯定很危險,不然他們兩個人這么緊張做什么?
“小姐,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
兩名雇傭兵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真是想不到,這名東方女子雖然身材嬌小,可是身體里卻好像有無窮的力量一樣,拼命想要掙脫他們兩個人的阻攔。
“我必須親眼確定他平安無事!你們放心,如果我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煩,絕對不會算在你們身上。”
雖然夏雨雪再三保證,這兩個雇傭兵卻不敢放手。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夏雨雪卻忽然砸碎了夏詩琪的玻璃水杯,然后用碎片抵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的說道:“如果你們再敢攔我,我就立刻死在你們面前,看你們怎么向蕭白皓交代。”
兩個雇傭兵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見她的手一抖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膚,鮮血頓時滲透出來。
“你把玻璃放下,我們陪著你出去。”
兩人立刻舉手投降。
我的上帝呀!
她要是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們兩個就不要想活下去了。
其中一人警惕地走到門口,透過玻璃向外看了一眼,確認(rèn)外面安全之后才想著夏雨雪招了招手道:“我?guī)愠鋈ァ!?
夏雨雪這才將手中的玻璃碎片放下,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了出去。
蕭白皓追著那名金發(fā)女子跑到應(yīng)急通道里,早就在樓梯間扭打成一團(tuán)了。雇傭兵帶著夏雨雪循著聲音慢慢靠近,夏雨雪卻一下子急了,怒道:“你這樣慢慢走有什么用?打算讓你的雇主獨(dú)自面對殺手嗎?”
正在說話間,只聽“吱呀”一聲,樓梯間的門打開了,蕭白皓拖著那個金發(fā)女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怎么出來了?”
一看見夏雨雪站在走廊里,蕭白皓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同黨,夏雨雪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外面,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
他怒不可遏地瞪向了夏雨雪身邊的那名雇傭兵。
“蕭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雇傭兵還沒來得及解釋,蕭白皓就看到了夏雨雪脖子上的傷口,他上前幾步伸手在那血痕上抹過,瞬間暴走:“該死的,你們竟然讓她受傷了!”
剛才繳獲的那把匕首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向著那名雇傭兵的脖子上就要抹過去,口中怒道:“就算你們死了,她也不能夠少一根汗毛!”
“是這位小姐自己劃傷的!”
雇傭兵很有眼力,立刻向著夏雨雪的身后躲了過去,口中大聲解釋著,還不忘拉夏雨雪一把,央求道:“小姐,快救我!”
夏雨雪伸手擋在匕首的前面,輕聲道:“把它放下。”
“他們竟然讓你受傷了,不可原諒!”
蕭白皓唯恐夏雨雪受傷,立刻收住了自己的力量,卻依然舉著匕首不肯放下。
不要臉,竟然讓女人擋在自己的前面,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雇傭兵,簡直連小學(xué)生都不如。
“剛才小姐想要出來看你,我們不允許,她就砸碎了一個玻璃杯劃傷自己,然后威脅了我們……所以我才陪她出來的。”
那名雇傭兵感覺自己從未如此憋屈過。
蕭白皓的惡名,他還是很清楚的,要是解釋不到位,說不定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要是因?yàn)檎`會而死在雇主的手上,似乎有點(diǎn)丟人。
“他說的是真的?”
蕭白皓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上翹,聲音卻依然保持著冷靜,只是看向夏雨雪的目光卻含著擋不住的火熱。
你真的這么關(guān)心我?
因?yàn)閾?dān)心我,想要出來陪我,所以寧愿傷害自己?
哎呀媽,怎么感覺有點(diǎn)小興奮呢!
“你不要想多了,我是怕你死在這里,那就沒人照顧我和詩琪了。”
夏雨雪轉(zhuǎn)過頭去,聲音平靜而冷淡。
“啪嘰”,蕭白皓感覺自己的心又碎了。
不!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他飛快地把匕首收了起來,指了指金發(fā)女子對著雇傭兵道:“你趕快把她處理掉。”
吩咐完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去拉夏雨雪的手。
雇傭兵默默地抬頭望天。
蕭先生,您那大佬的氣質(zhì)呢?
說好的殘忍冷酷呢?
請繼續(xù)保持啊,畫風(fēng)不要轉(zhuǎn)的這么快,謝謝!
夏雨雪直接拍開了他的手,那清脆的一聲“啪”,聽在雇傭兵的耳朵里感覺特別爽。
“不要動手動腳的,你可是我的仇人。”
夏雨雪轉(zhuǎn)身就走,嘴角卻忍不住也噙上了一絲笑意。
你沒事,真好……
蕭白皓追了上去,再次伸手。
“啪”!
再伸手。
“啪!”
揉一揉被打紅的手背,他咬了咬牙再伸手!
這一次,夏雨雪終于不再把他打開了,而是乖巧地任由他牽著自己的小手。
感受著掌心那種柔滑溫暖的感覺,蕭白皓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雇傭兵默默地張大了嘴巴,還有這種操作?
想起自己看上的那個死活不讓得手的女人,他的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蕭白皓牽著夏雨雪的手,柔聲道:“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好不好?”
“詩琪怎么辦?”
“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