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雙向提審
太子,太子妃,還真是一對,蘇瑾低眸沉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原來是這樣啊。”
一路上蘇瑾像是剛從鄉(xiāng)下出來進城的問題娃娃,想方設(shè)法把現(xiàn)在的情況問了個遍。
射月大宴排名分別爲(wèi),男賽,東方晉鑫,竹隱,戚弟,大皇子,女賽,太子妃,東方明月,齊毓秀。
期間大皇子和齊毓秀都缺了一場比賽。大皇子是怎麼缺比賽的,蘇瑾不知道,但是齊毓秀不是冠軍,她倒是早知道了,太后寵她,但也分是非黑白,如今齊毓秀幹出那等事情,雖然被太后壓了下來,可她已經(jīng)失去了問鼎的機會。
算計到最後,倒把自己算計進去了。受到太后的責(zé)備不說,還把原本屬於她的第一拱手讓給了別人,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竹隱拿到第二,意料之中的事情,其實竹隱的能力完全可以當(dāng)?shù)谝唬遣还茉鯓樱褡诤突食羰遣幌虢粣海傄ハ嗔魩追置孀硬皇牵恐领镀莸埽彩且粋€小傳奇的存在,他纔多大啊。第一次見到,他站在馬背上奔騰,如今已經(jīng)成了鑑明頂尖的人物,小小年紀(jì)便封了王,地位算起來比東方夜華還要高。
一個王爺?shù)膬鹤樱绱说哪昙o(jì),便憑藉自己的實力做到這樣的位子上,也是鑑明史上少有的。
蘇瑾嘆了一口氣,戚弟啊,叫我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那句遠離德王爺,再次飄到了他眼前。那語氣絕不像是在開玩笑或是在說謊。
“嘿,到了,自己下去吧。”一路上蘇瑾犧牲了自己的臉皮,和車上二人聊的還不錯,如今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哦,好。”蘇瑾鑽出轎子,由另兩個人帶著進了皇宮,走的是人極少的小道,蘇瑾被帶著,眼睛不時朝周圍四處瞧瞧,這一條路可以說是十分隱蔽,幾乎是成功的避開了所有,有人經(jīng)過的地方,左拐右拐不知道兜了多少個圈纔到朝霞殿,然而朝霞殿前,卻不是她一個人。
臺階下,同樣的被人壓著,東方夜華和她並排站在下面。
蘇瑾看向他,不至於啊,把他也拉過來審,畢竟那東西是在自己房間裡找到的,難道信上的內(nèi)容與他有關(guān),要是那樣的話,東方博然用的是一石二鳥之計,目的還不止她一個?!
站了不久,他二人就被帶了進去,還是分開的,東方夜華被帶進了朝霞西殿,她被帶進了朝霞東殿,一種微微不妙的感覺,油然升起。
邁進西霞殿,明黃色的朝服,恍然入眼,皇上御審,旁邊站著大皇子和兵部刑部的尚書,這陣勢倒真夠鎮(zhèn)人的。直通房頂?shù)窕ù笾A⒅饣暮稚卮u完整的鋪在大殿之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焚香不時飄到蘇瑾的鼻子中。空曠大殿之下,唯有被拉進來的蘇瑾。
“小女楚七,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鎮(zhèn)定的優(yōu)雅的撩起裙襬行禮。和那天瘋鬧朝霞殿的判若兩人。
“平身。”聽不出語氣的一句話,蘇瑾站起,擡頭看向坐在高臺上的皇上
“你可知道你所犯何罪。”
沒有停留,乾脆利落“小女不知。”鑑明崇文尚武,皇上重視人才,所以在審理有關(guān)涉國之命運的案件,應(yīng)該不不太喜歡拖拖拉拉,裝可憐那種樣子的,況且蘇瑾已經(jīng)暴露了部分實力,好像已經(jīng)恢復(fù)不了以前的那個嬌弱的任人蹂躪的楚七了。
“不知?那這是什麼!”皇上突然一起,把桌子上的信封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蘇瑾沒有去撿,再次跪下,也不生氣,也不慌張的說道“皇上息怒,但,小女著實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皇上站著,微微側(cè)眸看著跪在地上的蘇瑾,大山崩於前兮卻臨危不亂,這女子不光才藝驚人,竟連心智也如此成熟。二人皆是不說話,蘇瑾看著地面,皇上看著她,這種時候,她越鎮(zhèn)定,對方就越不鎮(zhèn)定。皇帝漸漸坐回位子,語氣降了下來。“戰(zhàn)備期間,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與外國通信,這點你不知道嗎?”莫名的,皇帝的語氣已經(jīng)變成了說話的方式。
“小女知道,——國內(nèi)情報機密,卻不斷有人泄漏,皇上這麼做是顧全大局。”
“哦?既然你知道,爲(wèi)什麼在房間裡放這樣一封信?”蘇瑾射月大宴上的表現(xiàn),可不僅僅是超人一等,就連皇上也是高看一眼,如今被關(guān)在天牢裡這麼多天,出來依舊是不驕不躁。
“回皇上,小女,也不知道這封信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了。”說話間,微微擡頭帶著些許笑意,看了東方博然一眼。
東方博然被蘇瑾的眼神看的十分尷尬,他好像低估了這個女人,當(dāng)天聽蒙將軍說她撒潑耍滑,還以爲(wèi)她只是個徒有武功沒有腦子的女人,就像前幾次刺殺一樣,同樣是敗在她的武功下。可現(xiàn)在看,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一般人被關(guān)在天牢十來天,出來會像是沒事人一樣?
不管身體狀態(tài),還是精神狀態(tài)。
“但是。”一句但是,成功的引來了所有的目光“小女有證據(jù)能證明,這封信不是從小女房間裡拿出來的。”低頭半笑著,一點也沒有被審判的緊張感。
“證據(jù)?什麼證據(jù)?”皇上語氣微調(diào)。
“那就是皇上的眼睛啊。”蘇瑾低頭說道。
此時的東方博然,臉色微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女人既然有如此定力,那麼那天撒潑,一定是裝的,越想越覺得可怕,眼中一下閃過,蘇瑾輪著鞋狂打小兵的場景。
糟了,上當(dāng)了,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
攥了攥手指上前一步“父王,兒臣有事起奏,剛剛前方來報,敵軍再破我方防禦,已經(jīng)進,進堅嶺城了。”
蘇瑾表情未動,他現(xiàn)在說這些,無非是想要加重皇上的疑心,快點處置她。
堅嶺城是鑑明北邊的邊界,射月大宴已散,各路人馬快馬加鞭回到自己的崗位,但是敵軍進了還是堅嶺城,那就說明,皇朝之內(nèi),又有人泄密了,而且挑著這會人馬交替的時間。
“依兒臣看來,如今人證物證已經(jīng)確鑿,楚七卻還在這裡狡辯,分明是在爲(wèi)叛徒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