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沐擎沉聲道:“宮主,屬下先行一步了,之后會再想辦法來救您的,請您再堅持一些時日。”
說罷,沐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山洞,才剛離開,那些人便趕了回來。山角下,那人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
“主公,您沒事吧?”沐擎擔憂的上前檢查著慕容霆究竟有沒有受傷。
慕容霆微笑,將他的手給拉了下來:“我沒事,你見到義母了?”
“嗯,只是屬下無能,不能將宮主帶出來。”沐擎低下了頭沉聲說:“她身上被千年玄鐵鎖著,只有檀逍的那把刀才能斷開這千年玄鐵。”
慕容霆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拉過了他:“我們先回去,不要在這里說。”
兩人一前一后快速的回了客棧,事情只能從長計議。
“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檀逍一手策劃?”沐擎疑惑的問向慕容霆。
慕容霆輕應(yīng)了一聲:“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救出義母的機會很渺小,再加上檀逍現(xiàn)在的身手,我們誰也打不過。”
沐擎想了想道:“宮主說她這一次很有可能難逃一死,讓小宮主替她報仇。”
慕容霆抬眸深沉的看了眼沐擎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能驚動來兮,否則……誰也不知道究竟會變成何種地步。再說事情還沒有走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們先靜觀其變,走一步算一步。”
他們觀察了兩日,奇怪的是,這兩日檀逍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慕容霆十分疑惑,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檀逍一直沒有出現(xiàn)難道還有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要處理?
當天晚上,慕容霆穿上了夜行衣,對沐擎道:“你好好留在客棧里,讓屬下繼續(xù)守著燕白山里的情狀,一有情況不要輕舉妄動,馬上回來告訴我。”
“主公,您現(xiàn)在這是要去哪里?”
慕容霆頓了頓道:“我去一趟檀府,這兩日一直未見檀逍,只覺得十分可疑,我要當面去找檀逍問個清楚,順便有些事情要找他。”
“可是,檀逍這個人實在危險,主公你千萬要小心。”沐擎擔憂的拽著他的袖子就是不想松手,如果可以,所有的危險與傷害,他一個替他承擔便好。
檀逍失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著他:“別擔心,一切都沒有問題的,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在這里,乖乖的等我。”
聽他這哄孩子般的語氣,沐擎莫明的臉一紅,放開了他的衣袖:“主公,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孩子了。”
“嗯,我知道,但有時候,你的性子還像個孩子。”他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飛身離開了客棧。
檀府他第一次來,但憑著高強的武藝,慕容霆很輕易的潛進了檀家。往事如煙,雖然當年沒有見過尹香云,但是有很長一段時間與尹香云有著書信上的來往。
只是他當年不想受制于這個女人,又想得到高強的武藝,便拜在了謝小樓的門下,幫著謝小樓將蠻沙城易了主人。
шшш? тt kán? C○
突然一道即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從眼前掠這,慕容霆趕緊飛身藏在了屋頂。突然檀逍頓住了步子對手下命令道:“你們先回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踏入內(nèi)院一步。”
“是。”待那些屬下一走,慕容霆自覺的從屋頂上飛身而下,雖然那些屬下沒有發(fā)覺他的存在,但是不代表檀逍沒有發(fā)現(xiàn)。
幾近十年不見這個男人,慕容霆莫明的感到有一陣無形的壓迫感。
檀逍緩緩轉(zhuǎn)過身去,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他第一眼便認出了慕容霆:“沒想到咱們還能有見面的這一天。”
慕容霆暗自吸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前從一無是處的家伙,現(xiàn)在竟然成了武林盟主,你的心機與沉府果然還是這樣深。”
“你找我有何事?我可是特意將我的屬下支開,看在舊識一場,給了你足夠的面子。”檀逍勾起一抹淺笑:“要談的話,還是進屋里來談吧。”
其實他不說檀逍也明白,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
慕容霆也未多想跟著檀逍走進了屋內(nèi),關(guān)上門,慕容霆沉聲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這次前來是為了我義母的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她現(xiàn)在被千年玄鐵鎖在了燕白山,再過兩日便要火刑了。這件事情一開始你知不知情?”
檀逍淡著臉,反問:“我若說我不知道你會相信我的話?”
慕容霆一臉狐疑,檀逍冷笑:“即然不相信何必問這些多余的,你今天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出手救她?”
“沒錯。畢竟她也是來兮的養(yǎng)母,于情于理,必須得救,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在的話,我希望你能與我們合作,將義母救出來。”
檀逍表情淡漠,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我的身份與你們是對立的,你覺得我會出手與你們合作?”
“這么說來,你是不愿意?”慕容霆站起身,不想再與他多廢唇舌。
“就算不愿意,你又能奈我何?”檀逍冷笑。
“檀逍,你會后悔的。”慕容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模樣讓檀逍心頭一緊,渾身有些不舒服起來。
見他要走,檀逍上前將他攔下:“你說什么會后悔?”
慕容霆嘴角揚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魚開始上勾了。
他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沒想到也會在乎關(guān)于你利益之外的事情。”
“呵,大哥別把我說得這么無情,你剛才所說的后悔……是不是與來兮有關(guān)?”
話已至此,慕容霆也不跟他客氣,他轉(zhuǎn)過身怔忡的盯著他問:“你的心里真的有來兮的位置?你把她當成怎樣的存在?”
“這個與你沒有關(guān)系,你只需告訴我她現(xiàn)在如何了?”檀逍眉頭緊鎖,那模樣像是不顧一切要知道真相的絕決。
慕容霆沒有退步,只道:“你先告訴我,在你的心里,來兮的份量,我才能把一切都告訴你。”
見他執(zhí)著,檀逍一時也沒有辦法,便道:“我檀逍這輩子只有一個能明媒正娶的女人,這個人便是來兮,她是我唯一的妻子,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若是真的如此,你便幫我們救下來兮的養(yǎng)母,不然,你不配做孩子的父親。”慕容霆怒喝。
檀逍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剛都說什么?什么孩子的父親?來兮她……”
“來兮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承擔你自己的責任。”慕容霆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大哥,在為自己的妹妹討回公道。
檀逍深吸了口氣道:“咱們慢慢聊吧,坐。”
看到他臉誠意,慕容霆坐了回去。沉默了好一會兒,兩人的情緒都稍平靜了好些,檀逍才道:“不瞞你說,就算來兮沒有懷上我的孩子,謝小樓的事情我也不會坐勢不理。”
慕容霆有些不相信,想必這人只是因為自己剛才那番話才改變了說辭,明明之前還一副淡漠無情的模樣。
檀逍失笑:“我不需要你的相信,你放心吧,營救謝小樓的事情便交給我,你們?nèi)魏我粋€人也別插手。”
“好,我便信你這一次,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如今,慕容霆沒有選擇的余地,只得選擇相信檀逍。
“明天晚上,你們在燕白山五里坡外接應(yīng)我。在那里會合。”檀逍放下手中的茶沉聲道。
第二日,沒想來了一個意外的人,慕容霆緊鎖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來兮,帶著責備道:“我不是讓你好好的在王宮里呆著嗎?你現(xiàn)在的身體欠佳,不適合長途拔涉。”
來兮微笑道:“先進屋再說。”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了房間,沐擎看到來兮到來,行禮后便退了出去,輕輕替他們關(guān)上門,滿臉惆悵,主公還是與來兮挺相配的呢。
“喝點水。”檀逍倒了杯水給來兮:“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了計劃,你無需再擔憂。”
“話雖如此,但是我總是……你們計劃是怎樣的?”
慕容霆將事情前前后后都說給了來兮聽。來兮聽罷,秀長的眉緊鎖:“檀逍信不過。”
“可是現(xiàn)在沒有別的余地,我們只能相信檀逍,義母也說,只有檀逍的御龍狂龍給斬斷她身上的千年玄鐵。”慕容霆無奈:“所以我們只能賭一把了。”
“檀逍這個人狡猾至極,我絕不相信這件事情他之前沒有參與。”來兮想來想去卻怎么也不想不通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或許可以試著去相信他一次。”
“如果這次我們信錯了,那么所有的人都將回不去了。”來兮想了想,猛然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會一會他。”
“不行,現(xiàn)在你去檀府很危險,不如我去。”慕容霆一臉擔憂:“我去替你將檀逍給引出來,讓你們見一面,說不定他會看在之前與你的情面上,說實話。”
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來兮點了點頭。
慕容霆的輕功很好,就算是白天闖入檀府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