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的感應(yīng)距離是四千零九十六丈,在這片大陸上,沒有人能比他的感知距離更長。哪怕就是武尊之類的超高強(qiáng)者,也不可能做到。現(xiàn)在呂誠需要習(xí)慣的就是,當(dāng)他比別人先一步知道一些消息之后,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否則讓人看出端倪,他就會面臨無盡的麻煩。
“龐大叔,最近是不是到了收稅的日子?”呂誠不動聲色的問,如果能提前一天離開,或許就不用與東門世家的人碰面了。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把這些東西留下。呂誠兄弟,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龐善祖終于收拾好了行裝,他做了一個大的木架,將所有的東西裝上后,全部背了起來。
其實龐善祖交稅是預(yù)交的,每個季度的前幾天,東門世家的人就會來收稅。他這次之所以拼著受傷,也要抓一只獵物回來,原本也是準(zhǔn)備給東門世家交稅的。但呂誠既然答應(yīng)收留他們,自然也就無需再給東門世家交稅。可是家里的東西,如果不帶走的話,肯定會被東門世家的人全部搬走。
“還是我來背吧。”呂誠說,龐善祖雖然傷勢好了一些,但如果再背上這么多東西,恐怕根本就走不動。龐善祖沒有跟他說清楚,他并不知道龐善祖之前的稅,其實已經(jīng)交清了。
“呂誠兄弟,去城池的方向是這邊。”龐善祖見呂誠一馬當(dāng)先,卻是朝著河邊的方向走,連忙大聲說道。
“先去河邊好好洗個澡。”呂誠說,他倒不是怕那些東門世家的人,只是不想讓龐氏父子擔(dān)憂罷了。自己得罪東門世家沒關(guān)系,但如果他們知道了,恐怕一輩子心都難安。但如果他知道龐善祖的稅是早就交清了吧,也無需多此一舉。
龐善祖看了去保龍州城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剛才呂誠問到交稅的日子,他之所以要把家里的東西都收拾走。也是不想留給東門世家。他算了算,下個季度交稅的日子也快到了。東門世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講道理的,如果真的碰到收稅的人,就算不算不再交一個季度的稅。至少也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這些人的嘴臉,他是再清楚不過。
“呂大哥,我們什么時候走?”龐天德并不知道呂誠是為了避開東門世家的人。他只是覺得,在河里洗的時間太長。從小他就沒進(jìn)過城,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去保龍州城見識一下大世面。
“好吧。現(xiàn)在就走。”呂誠說,他雖然對周圍的情況并不熟悉,可他有著四千零九十六丈的感應(yīng)距離,想要另外找條路避開東門世家的人,實在是輕而易舉。
在叢林里走了五天之后,呂誠才帶著他們重新回到了主干道。說是主干道,其實也就是一條僅僅容納一輛馬車行駛的道路。雖然呂誠帶著龐氏父子在叢林里走了五天,但并沒有因此而繞路。
“距離保龍州城還有多遠(yuǎn)?”呂誠問旁邊的龐善祖。
“還要二十天左右吧。”龐善祖說,他自從進(jìn)入?yún)擦种螅呀?jīng)有十幾年沒回過保龍州城了。他需要的一些日常用品。東門世家的人來收稅時,會給他帶來。
“二十天?”呂誠皺了皺眉頭,如果沒有龐氏父子,恐怕他只需要一天就能抵達(dá)。但既然他決定收留龐氏父子,自然就會容忍他們的一些做法。
“如果你有事,可以先去保龍州城,我們可以跟上來的。”龐善祖說,雖然自己是內(nèi)勁六層,但此時卻也拖累了呂誠。
既然龐善祖決定跟隨呂誠,一切就得替呂誠考慮。雖然他不知道呂誠的修為到底有多高。可他明白一件事,呂誠的修為絕對不低。自己父子倆跟著呂誠,他相信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不必。”呂誠說,他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此時后面東門世家的人已經(jīng)追上來了。自己三人是步行,因為龐天德的速度,讓三人走的都不快。而后面的人卻有兩輛馬車,想要追上他們很容易。呂誠原本以為東門世家的人,不會回保龍州城,顯然是自己估計錯了。
“不好。后面有人來了。”龐善祖突然聽到后面有馬車的聲音,驚恐的說。他不用去看,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這是東門世家的人。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除了東門世家的人,其他勢力不可能駕著馬車離開保龍州城如此之遠(yuǎn)。
東門朝朋也看到了他們,他雖然看不清前面的人,但他知道,很有可能是龐善祖父子。這次他來收稅,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龐善祖父子竟然走了。沒有收到稅,讓他很是惱火。雖然他這次收的稅,是接下來一個季度的。但龐善祖上個季度沒有提前打招呼,害得自己白跑一趟,他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東門朝朋吩咐快馬加鞭,很快,他就看到了三道人影。從三人行走的速度,東門朝朋就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他是內(nèi)勁八層前期的武者,而龐善祖只有內(nèi)勁六層前期。他要欺負(fù)龐善祖,就像貓戲老鼠似的。
“龐善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逃稅!”東門朝朋突然從馬車上躍了下來,擋在了龐善祖前面。他目光如豆,掃過呂誠臉上時,鼻孔發(fā)出一聲冷哼。
呂誠在出發(fā)時,就已經(jīng)用龜息術(shù)將自己的修為屏蔽起來了。現(xiàn)在他的修為,只顯示了內(nèi)勁七層前期。黃龍王國隔靈安酋長國有數(shù)千里之遙,呂誠相信,在這里不會有人認(rèn)識自己。
“之前的稅,我可是一文錢都沒欠,怎么叫逃稅呢?”龐善祖看了呂誠一眼,據(jù)理力爭的說。
“當(dāng)初你要在山里安身,可是我給你求的情。現(xiàn)在你不打招呼,一聲不吭的就要走,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東門朝朋冷笑著說。
“現(xiàn)在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么?”呂誠淡淡的說。
“你是何人?龐善祖是東門世家的佃戶,你竟敢?guī)退f話!”東門朝朋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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