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雪盈原本以為,自己剛晉升先天武者,正好可以出來歷練一番。可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了超強的對手。她幾乎沒有還手,就被劫匪擒住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邵同飛和孫有根都沒有及時發覺,就全部中了招。
“駱小姐果然是貌美如花,有沉魚落雁之貌。”瘦高個封住了駱雪盈等人的經脈之后,將他們帶到了陽明堡一處隱秘的地方。那里表面上是一座雜貨鋪,但下面卻有個暗室,而且還有地道直通后面的街道,人躲在下面,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你是安德森?”邵同飛盯著瘦高個,突然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完全呆住了。他以前在平長泰城的時候,是見過安德森的。但那個時候的安德森,又肥又胖,簡直像是個肉球。但才十數年沒見,安德森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能認出我。”安德森也很意外,他以前在平長泰城的時候臭名昭著,被幾大世家追殺,不得已只能亡命天涯。
孫有根是也是一震,他可是聽過安德森的大名。那個時候,他才到駱府不久,但安德森的名字,在平長泰城卻家喻戶曉。那個時候,安德森不但是一名江洋大盜,而且還是一名采花賊。如果僅僅是盜賊,興許還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但他竟敢對各個世家的家眷下手,就算修為再高,也只能逃之夭夭。
“這次駱府的家具是你劫走的?”邵同飛將駱雪盈擋在身后,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駱雪盈的清白。
“駱府的家具被劫?”安德森佯裝不知,他自然不會承認這樣的事情。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駱府的家具是他劫走的,他也不能承認。跟世家作對可以,但不能擺到桌面上。當然。今天的事情是例外,他相信,邵同飛認出自己之后,只要消息傳回平長泰城,駱府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來贖回駱雪盈。
“你別明知故問,這一帶。除了你之外,別人沒有這么大的膽子。”邵同飛說,安德森的勢力,在劫匪當中不算最強的。但他的膽子,絕對是最大的。
“我膽子再大,也得知道駱府商隊的時間和路線才行。不說這事了,還要煩請駱小姐寫封家書。”安德森一擺手,讓人送來了文房四寶。
“怎么寫?”駱雪盈接過筆,卻不知從何下筆。
“駱小姐看來還是頭一回寫。前面怎么寫我不管,但你得給我加上一句,半個月之后,十萬金幣必須送到陽明堡。否則的話,我就只能請駱小姐與我共修神功。”安德森嘿嘿笑著說,他的名聲很“響”,想必只要駱家的人一接到信,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錢送來。
“你敢!”邵同飛怒吼著說。
“我敢不敢。你應該最清楚。”安德森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這可怎么辦?”邵同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安德森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駱府未必會同意。就算真的同意,半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將十萬金幣送到陽明堡啊。
“如果呂誠能回去報信就好了。”孫有根突然說,他們進入陽明堡的人,全部被安德森擒住。而呂誠因為在城外照顧馬匹。很有可能沒事。
“孫有根,你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三等雜役身上呢。”邵同飛生氣的說,四十多名護衛,包括數十名先天武者,都被安德森拿下。呂誠只是三等雜役罷了。他怎么可能去報信呢?就算呂誠會去報信,也得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才行。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孫有根連忙解釋著說,連邵同飛這種先天六級前期的武者,在這里都不堪一擊,呂誠就算了解詳情,也是不可能有任何作為的。
“我們還是想辦法逃離此處吧。”駱雪盈說,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口舌之爭,不如自謀出路。這個地方很封閉,他們的經脈都被封住,現在跟普通人無異。而所有的門,都只能在外面打開,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三人之前都是先天武者,但經脈被封之后,都變回了普通人。而安德森不但將他們關在地下室內,而且外面還有手下守著。三天之后,他們都覺得身體有些虛弱。作為先天武者,已經無需通過食物來吸收能量。但現在他們的經脈卻被封住,無法再吸收天地精華,自然就會覺得餓了。
五天之后,包括邵同飛在內,都覺得站立不穩。他們作為先天武者,只要修為在,哪怕就是半年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但現在,如果再過幾天不喝水不進食的話,不用等到駱府來救他們,他們就會死在這里了。
“開門,我們要喝水、吃東西。”邵同飛有氣無力的說,他知道安德森是忘記了這一點,駱雪盈可是值十萬金幣的,如果死在這底下,那就太可惜了。但不管他如何叫喊,都沒有人應答。反倒是話說多了,他就開始陷入半昏迷。
迷迷糊糊中,邵同飛好像聽到有人走近。突然之間,他感覺門被打開,一股鮮活的空氣隨之而來,讓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邵統領,你怎么啦?”進來的自然是呂誠,他在安德森動手之前,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但他無法阻止,否則的話,他就很可能馬上暴露。他之所以會隔五天才來解救,除了想趁安德森手下疏忽之外,還是因為不想引起別人的懷疑。
呂誠帶來了醇香的美酒,不但可以解渴,而且還能給他們提供能量。邵同飛喝了一口酒之后,很快就有了知覺。
“呂誠,你怎么來了?”邵同飛不解的問,他心里想過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進來救自己的會是呂誠。
“我來救你們啊。”呂誠微笑著說。
“謝謝。”邵同飛羞愧難當,之前他可是斷定呂誠不可能來救自己,但現在,呂誠卻真的來救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