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注定是高興得太早了,當他一個月后,找了個機會重回七曜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標記還在,可是埋起來的太虛刀卻不翼而飛。這讓宋偉大失所望,他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最后卻給別人作了嫁衣。
太虛刀現(xiàn)在確實被埋在地下,但卻不是在七曜山,而是在平長泰城。既然孫有根已經(jīng)死了,呂誠自然不會再讓太虛刀落在別人手中。他將太虛刀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想要什么用,隨時可以取出來。就算是離開平長泰城,呂誠也無需將太虛刀帶在身邊。太虛刀在離地面數(shù)百丈外,他可以讓太虛刀在地底下跟著自己移動。
“呂誠,今天你不用打掃院子。”周大民見呂誠到了東廂房,馬上笑著走了過來。呂誠跟著駱英杰出去時間不短,回來之后被批準休息三天。但他覺得,只要呂誠在自己手下,多休息幾日也是無妨的。
“這怎么行呢,大家都只休息三天,我豈能特例。”呂誠搖了搖頭,很久沒見周大民對自己如此熱情了,他摸了摸身上多出了兩塊銀幣,這是回來之后,府里另外賞賜的。顯然,周大民打的就是這兩塊銀幣的主意。
“只要你把每個月的銀幣給我,你想休息幾天就能休息幾天。”周大民悄聲說道。他很清楚,以自己的手氣,是沒有可能還上錢的。
“一個銀幣能休息一個月?”呂誠似笑非笑的說,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他絕對把每個月的銀幣都貢獻出來。
“一個銀幣休息一個月肯定不行,一個銀幣休息三天怎么樣?”周大民忙不迭的說,如果一個銀幣休息一個月,他手底下連做事的都沒有了。
“可以,先給我來六天的。”呂誠將身上的兩塊銀幣拿了出來,笑著說。
“可以,六天就六天。”周大民覺得呂誠很是直爽,看著兩塊銀幣,他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嘴巴也快合不攏了。
“周管事,我現(xiàn)在是二等管事了,能不能給換個單間啊。”呂誠又問,他現(xiàn)在還住睡通鋪,修煉的時候很容易被打擾。如果是在單間,那就方便多了。至少,他要給自己挖一個洞府,外人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可以啊,隨時都可以。”周大民伸出三張手指頭,想要換單間,還得三個銀幣。
“沒問題。周管事,我還有點錢,要不晚上帶我出去耍耍?”呂誠說,平長泰城的賭場雖然不少,可是他得找個理由才能進去。
“可以啊,晚上我?guī)闳ヒ娮R見識。”周大民笑著說,他知道呂誠身上應(yīng)該還有三百多個銅幣,雖然不算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到了賭場,一個銅幣也是能玩的。
周大民到了賭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兩眼放著光,整個顯得特別的亢奮。雖然他說帶著呂誠來見識,但一到賭場,他馬上就把呂誠拋到了九霄云外。
但周大民并沒有興奮多長時間,僅僅過了小半個時辰,他身上的兩個銀幣就不見了蹤影。此時,他才記起還有個呂誠。可是,當他擠到呂誠身邊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呂誠身邊的錢堆積如山,光是銀幣就有好幾疊,而且還有兩枚金幣。要知道,在平長泰城一枚金幣可以換一百枚銀幣,而一枚銀幣可以換一千枚銅幣。
他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知道呂誠身前的錢,至少有近三百枚銀幣。這么多錢,周大民可是一輩子都沒有擁有過。他身上的錢,只要超過十個銅幣,就會來賭場。
“呂兄弟,你怎么一下子贏這么多?”周大民擠到呂誠身邊坐下,目光望著桌前的錢,再也無法移動。
“瞎貓碰上死耗子。這是給你的。”呂誠拿出三枚銀幣,只要換成單間自己以后修煉的時候,就能方便得多。
“呂兄弟,想不想換個小院子?”周大民接過三枚銀幣,眼珠一轉(zhuǎn),突然說道。
“小院子?我好像不夠格吧?”呂誠心里一動,周大民不會無的放矢,如果能住小院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你別管,一個金幣讓你住……一年。”周大民說,原本他想說,只要一個金幣,就讓呂誠住一輩子,可是話到嘴邊,馬上改了口。
“一個金幣都能在平長泰城買個院子的了吧?”呂誠淡淡的說,如果不是駱府的雜役不能住到外面,他早就搬出來住了。可是隨著他經(jīng)脈逐漸修復,已經(jīng)有了自保能力。再加上太虛刀又回到了手中,差不多可以考慮離開駱府了。
“要不住兩年?”周大民臉上難得一紅,一年一個金幣的費用實在是高了些,呂誠愿意用三個金幣換單間,未必會用一個金幣換兩年院子的居住權(quán)。
“兩年就兩年吧。”呂誠隨手拿起一枚金幣遞給了周大民,同時將身前所有的錢,全部推了出去,同時說了一句:“全押了。”
“全押?你瘋啦。”周大民大吃一驚,這樣的賭法讓人血脈沸騰,就算他在旁邊看著,也是血往頭涌。
“要不你跟著?”呂誠看了一眼周大民手中的錢,意味深長的說,他手里可不想再留什么錢,免得讓周大民總是惦記。
“我押一個銀幣。”周大民好像沒摸過金幣,都不知道金幣長什么樣了,他今天手氣不佳,想著把金幣帶回去睡一晚,明天再來重振旗鼓。
很快,周大民就很慶幸,因為呂誠輸了。如果自己剛才全押,恐怕現(xiàn)在會欲哭無淚。可是他看呂誠的臉色,卻很平靜。
“周管事,晚上我睡哪個小院子?”呂誠問,身上沒錢一身輕松,至少在下個月發(fā)例錢之前,他不用再被周大民惦記了。
“睡我的。”周大民早就想好了,東廂房雖然還空著不少院子,但那些院子卻不敢安排呂誠進去住。為了錢,只能讓呂誠住自己的院子。
“呂誠,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周大民帶著呂誠回去的路上,很是感慨的說。一把就押上數(shù)百銀幣,這樣的魄力自己萬萬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