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來到劉震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房間里傳來劉震隨意的聲音。
震哥,我們排練結束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隨手打開了門,進去了,問道。
也沒什么事,天天在劇組呆著,悶得無聊,叫你一塊兒出去轉轉。劉震說著便順手關上電視,起身穿上了外套。
啊劇組不是說過有保密條令的嗎不是說在晚會之前演員都不許出劇組的嗎我奇怪地問。
那是嚇唬你們這幫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的,央視年年說對春晚的節目保密,你看到哪年的節目單沒提前泄露過嗎劉震笑道。
這倒是。我仔細一想,確實是劉震說的那么回事,自己原來訂的視聽之友,還能提前一周把春晚的節目單登上呢,雖然說不完全準確可也差不多,可見春晚的保密工作做的的確不怎么的。
那導演能讓嗎我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
放心吧,跟我走就行了。劉震擺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神情。
那好吧。我卻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跟在劉震的后面向電梯走去。
跟著劉震一路出了央視的大門,果然沒有什么人阻攔,我心里暗暗納悶,不知道是因為劉震的名氣大但是我怎么覺得他不夠我名氣大呢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劉震讓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自己則去地下停車場將自己的車子開了出來。
上車吧,傻站著干什么,劉震搖下車窗,對門口的我說道。
劉震的車是一輛純黑色的奔馳,我從另外一側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將頭靠在柔軟的靠背上,舒服地嘆了口氣道:到底是奔馳啊,坐著感覺就是不一樣。
劉震啟動車子,奔馳車無聲地融入了公路的車流中。
聽了我的話,劉震調侃道:怎么喜歡啦,你小子之前不是在我們公司里邊賺了個盤滿缽滿么,大小也是個小富翁了,喜歡就買臺唄
得了吧,我可不像你,是世界級的大鋼琴家和大歌星,隨隨便便一場演出,出場費就能弄輛奔馳,我做的可是小本生意,別說奔馳,能開上捷達就不錯了。我邊隔著電動門窗看著首都美麗的夜景邊隨意地說道。
知道自己名氣小就趕緊努力吧,想當初我和第一個鋼琴老師學習的時候,每次上課都是騎自行車去,一去一回來都是幾十里路,比你現在可苦多了。劉震一臉回憶地說道。
那更好,多鍛煉身體啊。我笑著說道。
劉震正大發感慨,我冷不丁來這么一句,登時讓他心情全無,笑罵道:你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話到你嘴里都得變味兒。
兩個人聊著聊著,車子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家俱樂部的門前。
下了車,劉震把鑰匙交給了門口泊車的人員,招呼著我向里走去。
我說震哥,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就這么不化妝地堂而皇之地出入這種公眾場合,你不怕引起騷亂啊我笑嘻嘻地說道。
這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這個俱樂部可不是一般的俱樂部,里面實行的都是會員制,你以為剛才泊車的見了誰都這樣嗎來這里消遣的不是明星就是一些高官,我這樣的來這里就和普通人一樣,至于你,呵呵,如果不是我帶著,你連大門都進不去。劉震解釋道。
這么牛逼啊。我感嘆著,跟在劉震的后面,向前臺走去。
劉震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色的卡片,遞到了前臺小姐的手里,美麗的前臺小姐接過卡片,在一個特制的刷卡器上刷了一下,接著將卡恭敬地還給了劉震,笑道:劉先生,歡迎您光臨。
收回了卡,劉震帶著我走進了電梯,按了二樓。
震哥,我們這是干嘛去啊。我趕緊問道。
這兩天在里面呆得骨頭都要生銹了,先去泡個澡,然后做個全身按摩再說。劉震隨意道。
電視臺的房間里不是有洗澡間嘛哦,我知道了,震哥你該不會是~~我露出了一個色色的笑容。
你個臭小子,腦子里天天裝得都是些什么東西這里的按摩可都是很正規的,都是同性按摩知道嗎我以前也經常來,手法十分不錯的,我是看你今天剛下火車,下午又沒消停,過來帶你放松放松,你可別想歪了劉震瞪了我一眼道。
呵呵,劉老師,我也沒說什么啊,你緊張個什么勁。我笑嘻嘻地道。
轉眼間,我們兩人來到二樓,出了電梯,是一條鋪著紅色地毯的走廊,兩邊兩排整齊的暗紅色的木門,在水晶吊燈的照射下泛著幽深的光澤。
走廊的兩頭,各有一名穿著古典旗袍的女服務員,看到兩個人上來,禮貌地走上前問道:請問兩位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哦,給我們安排兩間房間,洗個澡另外找兩個手法好點的按摩師。劉震淡定地說道。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員說著,將我們兩人領到了兩個相鄰的房間。
我被帶到一個小單間里,服務員說道:先生,一會兒如果您洗好需要按摩的話,請按門邊這個紅色的按鈕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你。我說著,轉身向里面走去,背后,服務員輕巧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布置得十分干凈簡潔,一張按摩床的后面,就是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浴池。
我從上午從學校出來到現在,片刻都沒有休息過,雖然對練習過處世訣的體質來說,這點算不了什么,但畢竟疲勞還是有一點,下午又是排練又是開會,加上第一次到央視比較興奮,倒還沒覺得什么,此刻一放松下來,我還真是有些渴望好好泡個澡。
迅速褪下了身上的衣服,我換上準備好的一次性拖鞋,走到浴池前試了試水溫,剛剛好。
將身體泡進熱水里,我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將頭靠在浴池邊上放置好的浴巾上,感受著水池里微微振動產生的水浪,我輕輕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全身放松的舒爽。
泡好了澡,接下來的按摩更是讓我大呼爽快,劉震沒亂說,這里的按摩師技法非常好,一雙手在我的身上按捶抓揉,雖然一開始感覺有些疼痛,但過后卻是那種連筋骨都被松開的暢快。
做完了按摩,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到隔壁敲了敲劉震的房門,聽到里面的聲音后,陸維推開門走了進去。
劉震早已按摩完畢,穿著一件寬松的休閑服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
怎么樣感覺舒服吧。,劉震笑著問道。
恩,確實不錯。
走,我們去上面坐一會兒。劉震說著,帶我來到了三樓。
一出電梯,一陣舒緩的音樂便傳了出來。
這是一層按照酒吧的樣式布置的房間,一邊的一個小小的舞臺上,幾個樂手正隨意地彈著舒緩的爵士樂,柔和的燈光下,幾組沙發上零零散散著坐著幾個人,正在一邊喝著東西一邊低聲聊著什么。
喝點什么劉震問道。
可樂。我隨口說道
沒品味。劉震說著,走到吧臺前,要了一杯可樂和一杯咖啡。
呵呵,你說沒品味就沒品味吧,反正我是喝不慣那苦了巴幾的東西。我拿起面前漂浮著大塊冰塊的可樂,大口喝了一口,隨即爽快的嘆了口氣,道:痛快痛快。
你小子,呵呵。劉震笑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即悠閑地靠在沙發上,隨著音樂的節奏輕敲著手指。
呵呵,你還真是很小資。我笑道。
要學會放松,不光是放松身體,還要學會放松心情,這樣才會有更好的精力投入工作,知道嗎劉震說著。
聽到我半天沒反應,劉震奇怪地睜開眼看了看我,發現我這小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不禁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