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殿位於魔宮外的西面宮闕,整座宮殿皆是被紅的似血的曼珠沙華所包圍,遠(yuǎn)遠(yuǎn)看去憑地華美豔麗。
軒轅天音坐在赤焰魔主專用的奢華馬車中,擡手撩開了車窗簾子便瞧見外面的大街上齊刷刷地跪了滿地的魔族族人,且還能瞧見那些魔族族人看著馬車的崇敬目光,便也知道這三位魔主陛下在魔族族人的心中有多麼的敬畏如神明瞭。
赤焰魔主瞅見軒轅天音翻著眼皮子又將車窗簾子給放了下來,本著不作不死的精神,繼續(xù)笑瞇瞇地去挑戰(zhàn)軒轅天音的毒舌,道:“今日帝尊不能陪在帝后身邊,帝后可是覺得有些無趣?”
軒轅天音淡淡瞥了他一眼,並不答話。
赤焰魔主也不在意,繼續(xù)笑了笑,道:“臣下跟隨在帝尊身邊雖說也有個千萬年,不過還是第一次瞧見帝尊他會如此在意一個人呢,帝后委實能幹,能拿下帝尊那座高山,要知道當(dāng)年洪荒時我們魔族可是有著不少女子都傾心於帝尊,連同著神族的不少神女都是如此,但是卻沒有一個女子能將帝尊拿下。”說著,赤焰魔主還感嘆般地嘖嘖了兩聲,一雙赤色的雙瞳閃著一種名爲(wèi)‘八卦’的光芒,好奇地湊近了軒轅天音幾分,問道:“臣下能知道您是如何將帝尊給拿下來的嗎?”
話音一落,就連一旁悶不啃聲的炎渺魔君也是滿臉興趣地看了過來,顯然也是極爲(wèi)的好奇。
魔族中存有很多當(dāng)年洪荒時候的史記,全是記載著魔神將央如何的英勇善戰(zhàn),如何帶領(lǐng)著魔族將神族打得一退再退,最後至北荒一路越過伏魔淵佔領(lǐng)了西荒跟神族平分地盤的事情。像炎渺他們這些自洪荒之後纔出生的小輩們,都是從小聽著魔神帝尊的事蹟長大的,心中對於他們的魔神帝尊都是報著一種極爲(wèi)敬畏且崇拜的心理,自然也會很好奇那樣兒的魔神帝尊到底是如何被軒轅天音給拉下了神壇,沾染上了紅塵味兒的。
瞧得二人那好奇的目光,軒轅天音的眼角微微一抽,隨後面癱著一張臉,冷聲道:“你問錯人了。”
問錯人了?
赤焰魔主跟炎渺魔君二人微微一愣,什麼叫問錯人了?
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解地二人,軒轅天音漫不經(jīng)心地理了理袖子,道:“你們?nèi)粽娴暮闷姹闳柲銈兊圩穑镜酆笫悄銈兊圩鹚腊侵环沤o騙來的,哪裡知道我是如何將他拿下的……”
赤焰:“……”
炎渺:“……”
這下他們倆倒是懂了,人家帝后的意思是她纔是被拿下來的那一人,難怪會說他們問錯人了。
可是……
二人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古怪地看著漫不經(jīng)心地理著袖子的軒轅帝后,心道:就算是帝尊先動心的,可是帝后您這話也委實說得有些不客氣,感覺就像是帝尊死皮賴臉地扒著您不放,您纔不得已跟了帝尊般,若是帝尊知曉了,可是會傷心的啊……
且不管帝尊大人是不是會傷心,原本一路慢晃的馬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外面駕車的人恭敬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jìn)來,“赤焰陛下,虛妄殿到了。”
話落,軒轅天音掃了一眼神色有些扭曲古怪的赤焰二人,率先便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血紅之色,空氣中那濃郁惑人的香味更是重了幾分。軒轅天音挑了挑眉,一眼便瞧見早已等在殿門前的相措魔主跟狂瀾兄弟二人。
待赤焰跟炎渺依次下車後,軒轅天音便真的如一個副魔君般,退居在了赤焰跟炎渺二人的身後,隨著二人老老實實地朝著虛妄殿走去。
“怎麼等在這裡不先進(jìn)去?”赤焰魔主一走近,便對著相措魔主挑眉笑了笑。後者卻是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軒轅天音後,方纔冷著一張俊臉道:“等著你們一道進(jìn)去,烏鴉已經(jīng)帶著水魔域的那二人先進(jìn)去了,我們也走吧。”
在聽見烏鴉幾人已經(jīng)入殿之後,赤焰魔主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收,點點頭道:“那便進(jìn)去吧。”
一行人在殿門口的一衆(zhòng)守衛(wèi)恭敬的目光中走了進(jìn)去。
虛妄殿內(nèi)秉持著魔族一貫的喜好作風(fēng),整個大殿內(nèi)入眼處皆是一片黑色,給人一種沉甸甸的心情。
穿過重重宮門和曲折的長廊,終於是來到了虛妄殿的正殿前。
軒轅天音目光不著痕跡地將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垂眸跟在赤焰的身後踏入了正殿大門內(nèi)。這剛一進(jìn)去,腳還沒站穩(wěn),便察覺到幾道目光看向了自己。
軒轅天音眉目一斂,順著這些目光看去,然後心中一樂。
呵…可真齊全啊。
巨大的圓形會議桌前,水清澈坐在水雍魔君的身邊,瞧見軒轅天音看來,似乎忘記了之前還派人追殺過她般,竟然還面帶微笑地朝著軒轅天音點了點頭。
而會議桌後面一排的座椅上,坐了幾名身穿青衣的老者,一襲金色長裙的聖女閣下正坐在他們當(dāng)中,顯然這些人便是魔神殿的人了。
魔神殿雖然在魔族中打著魔神代言人的旗號,然後向這種會議他們是沒有資格坐到桌前來的。
那位聖女殿下的身後正站著對軒轅天音一臉嫉恨又不怎麼敢表露的紫嫣姑娘。
軒轅天音目光淡淡掃過這些人,特別是那聖女殿下居然對著自己友好的一笑時,軒轅天音卻是忍不住心裡一抽,然後面無表情地再次垂眸,眼觀鼻鼻觀心了。
“你們二人卻是來得晚了些。”就在軒轅天音剛剛垂下目光後,一道冷淡的聲音便自前方傳來過來。
而也似乎是因爲(wèi)這說話之人的提醒,大殿中的其他人也是回過神來,齊齊起身朝著赤焰跟相措二人行禮。
赤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也不說讓其他人起來,便徑直帶著身後的炎渺跟軒轅天音朝著會議圓桌走了過去,邊走邊冷著聲音道:“晚了又如何,只要沒遲到就行。”
也就在這個落座的空檔,軒轅天音這才擡眸朝著那說話之人看去,只見一身穿黑色古袍上繡金色雲(yún)紋的男人自殿後緩緩走出,隨著他的到來,整個大殿裡的氣溫都是冷了那麼一瞬。
這人便應(yīng)該是三主之一的烏鴉魔主了。
對於赤焰這般態(tài)度他也不見生氣,而是轉(zhuǎn)眸看向另一邊落座的相措,凌厲漆黑的雙眸在相措身邊的狂瀾魔君跟狂暉身上輕輕一頓,笑了笑,道:“相措,我們二人似乎也有幾千年沒有見面了吧?今日倒是因爲(wèi)這次的三域副魔君人選讓我們?nèi)送瑫r聚在了一起。”
相措魔主聞言擡了擡眼皮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道:“的確是難得。”
三位魔主說話,整個大殿裡的都無人敢出聲,且皆是垂著眼皮一副恭敬的模樣。
哪知烏鴉魔主在聽聞相措魔主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話音一轉(zhuǎn),目光凌厲地看向赤焰身邊的軒轅天音,沉聲道:“雖然本主也有幾千年沒有回過魔都,卻也不知道何時居然連一個人族女人都能坐上我魔族三域副魔君的君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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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的話音一落,整個大殿裡的人皆是目光震驚地看向軒轅天音。
成爲(wèi)副魔君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人,那烏鴉魔主口中的人族女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而她居然是人族?!
水清澈目光微微一閃,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倒是不遠(yuǎn)處的紫嫣在震驚過後,隨後幸災(zāi)樂禍地瞧著軒轅天音,顯然是想等著看她怎麼倒黴。
一個低賤的人族女人也敢踏入他們魔族的魔都,且還妄想成爲(wèi)副魔君,簡直是笑話。
軒轅天音在心中冷笑一聲,想著這位烏鴉魔主果然是率先對自己發(fā)難了。遂神色淡淡地擡頭看了過去,似乎一點都沒有害怕。
瞧得軒轅天音居然還敢跟自己對視,烏鴉雙眼微微一瞇,一股凌厲的威壓瞬間朝著她壓了過去。
然而這威壓剛剛過去,一旁坐著的赤焰魔主卻是擡手一揮將威壓給徹底打散,不樂意了。
“烏鴉,你這是幹什麼?我的人也是你能管制得了的?”赤焰魔主冷哼了一聲,然後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冷聲道:“當(dāng)初競選副魔君的時候有誰規(guī)定過人族不能參加的?她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一拳一腳給打出來的,我的領(lǐng)域裡可沒有什麼種族之分,你這手也伸得未免太長了點!”
聞言,烏鴉的臉色頓時一沉,目光陰沉地看向反駁自己的赤焰,沉聲道:“魔族三域副魔君的位置又豈是兒戲,一個人族女人如何能成爲(wèi)副魔君人選?”
赤焰魔主嗤笑了一聲,目光嘲諷地看向烏鴉,道:“本主樂意,你管得著嗎?”話音一轉(zhuǎn),挑眉看向水雍父子二人,笑了笑,繼續(xù)道:“既然你說副魔君一位不是兒戲,那麼本主倒是要問問你們水魔域的這位副魔君是怎麼回事兒?這般實力也能成爲(wèi)副魔君的人選,是你們水魔域中有實力的城主死光了不成?還是水雍你膽敢徇私,欺騙衆(zhòng)人將自己的兒子給推上了副魔君之位?”
水雍魔君聞言,一張老臉頓時一紅緊接著再是一白,立刻驚恐地道:“回赤焰陛下的話,臣下可不敢徇私,小兒的確是憑著自己的實力坐上副君位的啊。”
赤焰冷冷一笑,目光掃過一臉尷尬的水清澈,卻是依舊不放過般地道:“憑自己的實力?哈…你當(dāng)本主是傻的不成?且不說你兒子的實力,你們水魔域那些個城主中的實力,你以爲(wèi)本主當(dāng)真會不清楚?”
水雍魔君頓時一噎,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烏鴉魔主。後者在瞧見赤焰魔主居然將矛頭對向了水雍父子,眉心微微一蹙,道:“我們似乎在說的是這個人族女人的事……”
“什麼人族女人不人族女人的。”赤焰魔主嘲諷一笑,目光直直看向烏鴉,不客氣地道:“烏鴉,少給我說這樣,我的人是人族又如何?當(dāng)初競選時並沒有規(guī)定其他種族之人不能參加,且她在競選的時候便是一城之主,這哪裡違反了規(guī)矩的?你的人徇私將自己兒子那麼實力給推上了副君之位,若你真是爲(wèi)了魔族著想,那麼便將他們給處理了先。”
烏鴉頓時也是被赤焰給一噎,當(dāng)初競選時的確沒有規(guī)定過參加人選的種族,不過卻也沒有想過會有其他種族的族人敢來競爭副君之位啊。
而且這水雍的兒子是怎麼坐上副君之位的,他哪裡有不清楚的,他也是沒想到原本是自己對赤焰他們發(fā)難,隨後卻將自己這方給拉下了水。
瞧得赤焰那不依不饒的模樣,烏鴉頓時氣結(jié),道:“狂魔域的副君同樣是狂瀾的親弟勝任,你怎麼不說他也徇私了?”
這話一落,原本坐在一旁看戲的相措魔主卻是不樂意了,頓時冷著一張俊臉道:“烏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狂瀾也徇私了不成?”冷冷哼了一聲,目光似不屑地掃了一眼水雍父子二人,冷聲繼續(xù)道:“當(dāng)然狂暉去競選可是隱瞞了身份的,且都是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拳一腳的打出來的,你若是懷疑狂瀾徇私,本主倒是可以退一步,既然他們?nèi)硕汲霈F(xiàn)了問題,不如這樣……”話音微微一頓,接著道:“讓他們?nèi)吮仍囈环l有真本事,誰是作弊一目瞭然,也省得你在這裡挑刺。”
相措魔主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靜了靜。而以烏鴉爲(wèi)首的水雍父子三人卻是臉色微微一變。
讓三位副魔君人選比試一番?
且不論那個人族女人的實力到底如何,端看這段時日被流傳出的她的一貫作風(fēng)便知曉這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若水清澈跟她對上,焉有命在?
再看跟在狂瀾魔君身邊的那個狂暉,即便面容看起來還是個少年,可是狂魔域是出了名的專出狠人,且狂魔域的副魔君競爭比賽的過程他們同樣也是知曉的,又豈能不知狂暉的確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坐上副君之位的。
真要讓這三人鬥上一鬥,只怕不消片刻便能有結(jié)果出來,且那個結(jié)果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一時之間烏鴉三人被堵得無話可說,水清澈一張如玉的臉也是變得難看了起來,顯然他是沒有料到今日在這虛妄殿內(nèi),自己會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這麼大的一個醜。
瞧得烏鴉魔主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一旁魔神殿的衆(zhòng)人恨不得今日是真的沒有來過這裡,皆是齊齊低著頭不敢發(fā)出太大的動靜而導(dǎo)致魔主陛下的怒火蔓延到他們的身上。
赤焰魔主卻是如一點兒都沒瞧見烏鴉三人的尷尬和怒火般,赤色的雙瞳輕輕掃過他們,大聲一笑,道:“哈…相措這個辦法不錯,本主也十分同意。是騾子是馬,拉出了溜溜不就知道了,烏鴉…既然你對我們的人有意見,我們對你的人同樣有意見,那倒不如就這麼辦,讓他們?nèi)舜蛞粓觥!闭f完似乎還覺得沒夠,朝著自己身邊的軒轅天音和相措身邊的狂暉,笑著問道:“你們二人可是願意再打一場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狂暉擡眸看了看身邊的相措魔主,然後點點頭對著赤焰道:“狂暉願意。”
“我同樣也沒意見。”軒轅天音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水清澈,早在被水清澈派人追殺自己一路的時候,她便想著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了,若是今日有這個機(jī)會,她自然不會放過報仇的。
他們兩人都同意了,就剩下了水清澈一人,如今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齊齊朝他看了過去。
瞧得所有人的目光看來,水雍魔君的心裡頓時一寒,他自然知道赤焰魔主跟相措魔主二人是聯(lián)手了,恐怕今日就等著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呢。
烏鴉漆黑的雙眼微微一瞇,有些蒼白得異常的臉龐頓時沉了沉,目光極具凌厲地掃了一眼軒轅天音跟狂暉,對著赤焰和相措二人沉聲道:“既然三域副魔君已經(jīng)選出並通告了整個極地魔淵,那麼自然便不能隨意更改。今日的會面議事本來就是爲(wèi)了讓大家見一見新的三域副魔君的,如今人已經(jīng)見過了,便都坐下來開始後面的事情吧。”一句話跳過了讓三人比試的事情,同時也代表著他這這個事情上面退了一步。
相措聞言淡淡垂眸不語,赤焰更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雖然有些不滿烏鴉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翻過了讓三人比試的話題,不過卻也知道在這件事兒上還是不能將人給逼急了,畢竟狗逼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像烏鴉這種瘋子。
衆(zhòng)人再次落座,而魔神殿幾位長老也是一臉萬幸地跟著坐了下來,唯有那站在紫綾身後的紫嫣卻是有些不甘地撇了撇嘴,顯然是對於這個結(jié)果有些不滿意。
然而不管她如何的不滿意,以她的身份她還沒那個膽子在這種場面裡說任何話,而且軒轅天音的身份一旦定一下,堂堂炎魔域的副魔君也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之後的議事卻是有些無聊,不過都是一些關(guān)於魔族三域的一些大小事的彙報,當(dāng)炎渺最後一個說完關(guān)於炎魔域的事情後,便是輪到魔神殿的人發(fā)言了。
魔都雖然作爲(wèi)魔族的聖城,可是三位魔主陛下卻是常年不在魔都,所以這麼些年來都是魔神殿代爲(wèi)管理。
紫綾作爲(wèi)魔神殿這一代的聖女,自然便是負(fù)責(zé)向三位魔主陛下彙報魔都中的大小事宜,然而她纔剛剛說了不過幾句話,便被赤焰魔主突然從中打斷。
烏鴉等人看向出聲打斷的赤焰魔主,後者卻是慵懶一笑,看向魔神殿的人,突然問道:“昨日本主聽說是魔都的什麼月華節(jié)?我們魔族何時多了這麼一個節(jié)日的?”
紫綾聖女心中突然一跳,面色卻是還是如常的恭敬道:“回赤焰陛下,這個月華節(jié)是千年前開始興起的。千年前的上一代聖女殿下原本只是想讓族人們多一些節(jié)慶歡樂一番,當(dāng)時正遇烏鴉陛下回魔都,所以便稟了烏鴉陛下,而陛下也同意了這件事兒。”
“哦?烏鴉你同意的?”赤焰挑眉看向另一方的烏鴉魔主,後者卻是面色淡淡地點頭,道:“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兒。”
赤焰聞言笑了笑,隨後目光一厲看向紫綾等人,沉聲道:“既然是我們魔族的節(jié)慶,那爲(wèi)何會用月華二字?且魔都中居然出現(xiàn)了雙生月華樹?”目光一轉(zhuǎn),看向烏鴉繼續(xù)道;“雙生月華樹是什麼東西,他們這些小一輩的傢伙不懂,難道烏鴉你也不懂?神族的聖樹來做我們魔族族人祈福之用,你不覺得這是個笑話?還願魔神帝尊護(hù)佑魔族長盛不衰,只怕是帝尊甦醒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兒便是將那雙生月華樹給連根拔起吧!”
待他話音一落,魔神殿的人齊齊色變。
烏鴉皺了皺眉,看著赤焰道:“即便是帝尊甦醒,依著帝尊的性子也不可能在意那麼一棵雙生月華樹。那顆樹是當(dāng)年本主偶然尋得,赤焰你這一番質(zhì)問未免也有些大小題大做了。”
“是嗎?”赤焰卻是嘲諷般的笑了笑,心裡卻在道自己小題大做,帝尊昨日可是真的想要那棵雙生月華樹給連根拔起呢,他可沒有危言聳聽哦。
不過卻也知道這件事兒不是他該管的,帝尊昨日明明確確地說了這事兒可是歸帝后去搗騰,他自然不會去壞了帝后的打算。是以他也只是哼了哼,便不再開口說什麼。
見赤焰不再開口,魔神殿的衆(zhòng)人齊齊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爲(wèi)赤焰陛下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呢,還好,還好……
烏鴉瞧著赤焰的神色,雙眸瞇了瞇,但是見赤焰住了口,便將話題一轉(zhuǎn),示意紫綾繼續(xù)說。
紫綾聖女將心神穩(wěn)了穩(wěn),遂繼續(xù)著被打斷的話題彙報,整個議事直到兩個時辰後方才結(jié)束。
烏鴉神色微冷地看著赤焰跟相措二人帶著人離開了虛妄殿,一旁的水雍魔君有些心悸地小聲問道:“陛下,剛剛赤焰陛下的那番話…他可是察覺到了什麼?”
聞言,烏鴉收回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水雍魔君跟沉默不語的水清澈,冷聲道:“就算他察覺到了什麼又如何?憑他跟相措二人還奈何不得本主。”話落,目光放遠(yuǎn),穿過叢叢花海看向遠(yuǎn)處沉靜的巍巍宮宇,那裡是魔神的魔宮。
半響,就在水雍父子二人以爲(wèi)他不會再說什麼時,便聽得烏鴉魔主聲音輕且冷地緩緩道:“只要魔神不醒,整個魔族有誰能奈何本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