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團子在街上逛了不久,這小子就如同一只脫了韁的野馬似的,玩得根本就停不下來了。軒轅天音見月笙還有后析他們也是一臉的意猶未盡,便讓他們帶著團子繼續(xù)在外面逛,而她自己跟東方祁便尋了一處酒樓坐在里面等他們。
難得有了二人獨處的機會,帝尊大人簡直是巴不得團子他們在外面多玩一會兒,免得來打擾他跟軒轅天音的二人世界。
因為四海城內(nèi)近段時日里涌入了不少來觀看決斗的人,所以城中各大酒樓也是客源爆滿,等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進入酒樓之后,樓上的雅間已經(jīng)沒了,只剩下大堂還剩一張桌子。
東方祁瞧著那空著的桌子在最里面,好在還靠著窗戶也勉強算得上是清凈,便也點頭將就了。
他們二人并不是進來用餐的,便點了一壺茶水跟幾盤精致的點心打算就在這里等著團子他們玩夠了回來。
此時大堂里坐滿了人,以軒轅天音二人的修為,自然可以聽清楚這大堂中的人們談話的內(nèi)容,無一例外的都是在議論幾日后四海閣的那場決斗。
軒轅天音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笑得玩味地道:“這四海閣倒是好大的自信,如今決斗還沒開始,他們便將消息傳得世人皆知,倒也不怕決斗的時候他們輸了會啪啪的打臉。”
東方祁挑眉一笑,笑容里卻是帶了一抹不屑,道:“人家根本就沒想過會輸,所以才會如此。若玉家不是有了我們在,別說是輸?shù)碾y看,只怕能不能活著離開四海城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軒轅天音聞言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卻是不再說話,端著茶杯倒是認真聽起了大堂中這些人的議論聲。東方祁見軒轅天音不語,也是淡淡一笑,然后陪著她一起光明正大的偷聽。
就在這時,對面不遠處的一座人的話,卻是讓得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同時將目光看了過去。
“聽說了么?這次四海閣的決斗可引來了不少人,前兩日我聽說連天風堡的人都來了。”
“天風堡?他們來干什么?”
“嘁!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jù)傳天風堡準備跟四海閣結(jié)盟呢。如今咱們第三天當中血河谷獨占鰲頭,以血河谷那些人的霸道行事,又豈會滿意自己身邊還有著四海閣跟天風堡在一旁虎視眈眈?”
“莫非這天風堡跟四海閣結(jié)盟是想要一起聯(lián)手壓制血河谷?”
“可不是么!若是天風堡跟四海閣再不聯(lián)手,只怕以后咱們第三天中的三頭巨擘就只剩下血河谷一方了……”
幾人的低語聲在喧鬧的大堂里清楚的傳到了軒轅天音跟東方祁的耳朵里,二人眸光同時一閃,然后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天風堡居然來了四海城。”軒轅天音悠悠一笑,她可沒忘記當初在第一天的時候,天風堡也來人找過她的麻煩的啊。
雖然那些人被她收拾了,不過還是跑了一人么。
白皙的手指輕扣桌面,軒轅天音側(cè)頭看向東方祁,似笑非笑地問道:“阿祁,你猜這次天風堡來的人會是誰?”
東方祁對于天風堡的來人倒是沒什么興趣,不過他見軒轅天音似乎有了些興趣,這才勾唇笑了笑,道:“既然說天風堡是要跟四海閣聯(lián)手,那么來的人自然應該是當家做主的人才對,否則怎么能顯示出他們的誠意呢。”
見軒轅天音聞言挑了挑眉,東方祁笑看了她一眼,再次道:“天風堡堡主親臨,身邊總要跟著幾個像樣的屬下。天音…你猜那位從你手中逃走的三長老可會也來了這里?而若是讓他在決斗中將你給認了出來,你猜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兒?”
瞧著帝尊大人臉上那抹有些惡劣的笑意,軒轅天音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這家伙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能怎么辦?若是他們再來繼續(xù)招惹我,我不介意在收拾四海閣的同時順帶將他們也給收拾了。”軒轅天音面無表情地道。
二人在大堂中閑閑地聊著,當一壺茶水快要見底的時候,團子他們終于逛夠回來了。
“娘親……”
穿著一身繡有暗龍紋錦袍的團子如同一個小肉球似的沖了進來,最近團子被神龍他們給喂得太好,個子沒見怎么長,但是一身肉倒是長了不少。
軒轅天音看著團子顛顛地沖了過來,甚至懷疑這小東西若是用滾的都會比用跑的速度要快。
在團子還沒有撞進軒轅天音懷中之前,東方祁就一把將他拎到了自己的腿上,瞧著他在自己懷中不樂意地扭來扭去,東方祁對著團子獰笑道:“小子,就你這一身肥肉的要撞進娘親懷里還不得將你娘親給撞摔倒啊!”
扭來扭去的團子聞言不動了,一雙眼睛先是瞧了瞧自己,然后又瞅了瞅軒轅天音,頓時小嘴一癟,嚶嚶嚶地道:“從今天開始我要減肥。”
“別聽你父尊胡說。”軒轅天音沒好氣地瞪了帝尊大人一眼,然后伸手將團子抱了過去,低聲哄道:“小孩子肯定是長得肉肉的才可愛,娘親可不喜歡小猴子。”
“真的嗎?娘親喜歡我這樣兒的?”團子立刻雙眼泛光地看著軒轅天音,顯然是被安慰到了。
哪知帝尊大人在旁邊嗤笑一聲,點頭道:“對,你娘親不喜歡小猴子,喜歡小豬崽!”
小豬崽!?
團子小臉一僵,一雙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水光。
一瞧得
光。
一瞧得兒子似乎當真被傷害到了,軒轅天音小臉一沉,瞪著帝尊大人陰測測地道:“小豬崽?他若是小豬崽,那我又是什么?你呢?又是什么?”
帝尊大人臉上的笑意跟著一僵,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好像是有哪里說錯了……
“還能什么,自然也是豬唄!”難得見到帝尊大人被噎住,后面跟上來的龍邪立刻幸災樂禍地接話道。
帝尊大人目光陰郁地掃了龍邪一眼,而后者卻是不怕死地朝著他挑釁地挑了挑眉。
就在二人之氣的火藥味越來越重的時候,軒轅天音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道:“好了,既然都玩夠了,那便回去吧。”
實在是有些怕帝尊大人真的會對龍邪出手,軒轅天音在起身后便將懷里的團子塞給了他,笑著道:“的確是有點沉,還是你來抱吧。”
被軒轅天音直接塞給帝尊大人的團子頓時撇了撇小嘴,娘親果然還是更喜歡父尊,居然為了哄父尊,就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受傷的自尊心了。有點沉什么的真的不是在說我很胖么!?
顯然,帝尊大人對于軒轅天音的這句話非常的滿意,那一身的冷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情不錯的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著媳婦兒,帝尊大人表示他不跟龍邪那種有媳婦兒卻生不出兒子的人計較。
一連三日過去,軒轅天音他們跟著玉家眾人一直待在府邸中倒是也樂得清閑,待得第四日一早,天樞長老便早早來了府中。
這一日,正是跟四海閣玉霽霆一脈決斗的日子。
第一場是雙方年輕弟子的團體決斗賽,主要是為了看看雙方年輕弟子的實力,畢竟不管是家族還是宗門,年輕一代的弟子才會是一個勢力的未來。
團體決斗賽只有一場,就在四海城的大斗場內(nèi)舉行。因為四海城是四海閣的主城,而四海閣又一直對外招收有著不錯實力的人進入四海閣,城中便一直開了這么一個大斗場。不僅能讓城中的修煉者們能進入大斗場比試磨煉,也方便了四海閣在大斗場中尋找人才。
這大斗場原本就是為了決斗而建造的,所以里面的一切設施也非常適合作為這次四海閣閣主選定的決斗。
今日因為是第一場決斗,大斗場內(nèi)的看臺上已經(jīng)早早就坐滿了人,比賽場內(nèi)因為還未正式開始,所以四周的防御結(jié)界也并未打開。遠遠看去,這個整個比賽的場地竟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
玉家一行人跟著天樞長老從專門的通道入口進了內(nèi)場,看著人滿為患的大斗場,她倒是一眼便瞧見了東面上那個最高的看臺上坐著的人。
兩名身穿藍色錦袍的老者端坐于最中間,從旁邊一行人的神色中便能看出他們對那兩名老者的敬畏之色,顯然那二位老者便應該是四海閣的兩位太上長老——玉衡和璇璣。
軒轅天音目光輕輕一掃,便從那兩位老者的身上滑到了左邊那三人的身上,隨即她便是玩味地一挑眉。因為她在那三人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人,正是當初在第一天從她手中逃走的天風堡三長老風瀚。
果然天風堡的人來了四海城啊……
待到一眾人進入了休息區(qū),天樞長老朝著身邊的玉傾天示意提醒道:“上面看臺上衣繡祥云暗紋的便是玉衡太上長老,另一位衣袍上繡云鶴暗紋的便是璇璣太上長老。至于左邊那三位白衣人便是天風堡堡主風行云,還有大長老風關(guān)跟三長老風瀚。”
玉傾天聞言立刻將目光看了過去,而看臺上的兩位太上長老似乎有所察覺,同時也將目光看了過來。
璇璣太上長老在瞧見玉家等人時,雙眸微微瞇了瞇,倒是玉衡太上長老在瞧見玉傾天后,眼中閃過一抹復雜和欣慰。
“璇璣,你覺得玉傾天如何?”玉衡在一眼過后便收回了目光,倒是看向身邊的璇璣,淡淡問道。
璇璣聞言一垂眸,笑了笑,道:“倒是的確有玉鎮(zhèn)當年的幾分風骨,不過…這實力若是要跟霽霆比起來,只怕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是嗎?”玉衡淡淡一笑,垂眸道:“我倒覺得他更甚玉霽霆。”
“呵呵…既然玉衡你如此看重那小子,那我們便靜等決斗的結(jié)果吧。”對于玉衡的話,璇璣清清淡淡的一笑,便不再作聲,只不過那眼中的輕視之色,卻是極為的明顯。
顯然這位璇璣太上長老并不認為玉傾天甚至是玉家有能力勝過玉霽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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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太上長老的一番對話,玉家一行人自然不知道,他們此時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不遠處斜對面的那個休息區(qū)。
不知何時,原本斜對面空無一人的休息區(qū)中已經(jīng)坐了十來人,從那些人的衣著打扮,便能看出他們就是待會要上場的四海閣年輕一代的弟子。
軒轅天音仔細看過去,發(fā)現(xiàn)除了那十名待會要上場的年輕弟子外,休息區(qū)中就有只那位有個一面之緣的開陽長老,而玉霽霆卻是沒有來。
玉霽霆不僅沒來場下的休息區(qū),更是連東面的那處看臺都是沒有去,四海閣閣主連人都沒出現(xiàn)在大斗場里,顯然他是認為自己根本沒有來的必要,甚至他是篤定了這次團體決斗贏得會是四海閣。
這種無聲的不屑,讓得玉家眾人的臉色都是有些難看,就連軒轅天音在想明白過來玉霽霆的用意后,也是連連冷笑了數(shù)聲。
還真是盲目自大且狗眼看人低呢,
看人低呢,今日若不給四海閣的人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她便不叫軒轅天音!
‘咚咚咚——’
三聲鐘鳴響起,大斗場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道黑影突然自看臺掠出,然后淡淡立于場地的半空。
“各位,今日是我四海閣閣主選定的決斗賽,決斗的雙方一是我四海閣現(xiàn)任閣主一脈,而另一方便是原老閣主嫡系一脈的傳人。此次決斗便是決定我四海閣閣主之位的歸屬,為了以示決斗的公平,所以我四海閣才廣邀天下人前來觀戰(zhàn),由你們見證,贏得那方便是我四海閣真正的閣主!”
待得那人話音一落,四周看臺上立刻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瞧得眾人的熱情,那人雙手微微一抬,四周的歡呼聲頓時漸漸小了下去,待到場內(nèi)徹底安靜,他方才淡淡一笑,繼續(xù)道:“本次決斗賽共分為三場,也分為三日進行。今日這一場便是雙方年輕一代弟子的決斗,參賽弟子的年紀皆不可超過一萬歲之齡。第一場是團體決斗,現(xiàn)在有請雙方參賽的各十名弟子進入場地,并且通過場中試生石的檢測。若發(fā)現(xiàn)雙方隊伍里有弟子的年紀超過萬歲之齡,便以作弊論處,更不得再替補其他成員上場。”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對面四海閣的十名弟子便是率先入場,更是人人臉上帶著一抹傲意地走到場中半人高的試生石之前,然后從容地抬手按在了石頭上。
當?shù)谝幻茏拥氖衷趧倓傄挥|碰到試生石后,那半人高的試生石立刻發(fā)出一道銀芒,隨之那銀芒竟然在半空一陣變化直接變成了‘七千一百’這幾個字樣。
顯然這名測試的弟子的年紀在七千一百歲,也非常符合參賽的標準。
有著第一位的示范,其他九名弟子也是一一進行了測試,而他們每個人年紀均在七千到八千歲之間,讓得四周看臺上的一眾人皆是咋舌。
要知道七八千這個歲數(shù),在眾神之巔根本算不得什么,充其量只能算作是個少年。
一群七八千的年輕人實力都是在神王境,甚至還有兩位已經(jīng)到了神帝境,這可是不得了的修煉天才啊。
聽著四周看臺上的陣陣驚嘆聲,那四海閣的十名弟子眼中的傲氣倒是更濃郁了幾分,看向玉家一行人的目光都是帶著明顯的鄙視和不屑。
“他們那是什么目光?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琥珀被這些人目光給看得頓時一怒,倒是一旁的軒轅天音手疾眼快地將他又給扯了回來,“你急什么?他們看你幾眼,難道你還能掉幾塊肉不成?”
“可是…天音大人,他們也太囂張了。”琥珀忍不住地憤怒道。
“囂張?”軒轅天音冷冷瞥了場中的十人一眼,冷笑道:“姐最喜歡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囂張,因為一般在我面前囂張了的人,打起他們的臉來才更爽!”
琥珀聞言看著軒轅天音的目光一呆,他突然覺得…跟天音大人比起來,或許那些人的囂張根本不算什么!
軒轅天音拍了拍琥珀的腦袋,戲謔道:“傻孩子,發(fā)什么呆,該我們上場了。走…姐姐現(xiàn)在就你們?nèi)ゴ蛩麄兊哪槪 ?
這次玉家年輕一代參賽的人除了軒轅天音、月笙和魅月三個‘外來人員’外,其中還包括了琥珀跟另外六名年輕弟子。
所以當瞧得軒轅天音招呼上月笙跟魅月二人率先朝著場內(nèi)走去的時候,琥珀這才一個激靈的反應過來,趕忙跟了上去。
休息區(qū)內(nèi)的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軒轅天音如同帶著一幫小弟要去踢場子的模樣,嘯月悄悄扯了扯身邊耀光的袖子,抽著嘴角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的身上越來越有股匪氣了?”
耀光瞥了嘯月一眼,從鼻子哼了哼,在心里默默地道: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個土匪,否則當年本皇的寶貝怎么會被她洗劫一空,連根毛都沒給本皇留下!
雖然嘯月的聲音有些小,不過依然被休息區(qū)里的團子給聽見了。團子一臉天真好奇地看著他父尊,問道:“父尊,什么叫匪氣?”
帝尊大人瞥了兒子一眼,然后一臉溫柔寵溺地看向場中某個女人的背影,一本正經(jīng)地道:“就是說你娘親直爽豪氣,不做作!”
休息區(qū)內(nèi)的眾人:“……”你確定匪氣是指這個意思嗎?這么亂教兒子,真的好嗎?
休息區(qū)內(nèi)父子二人的對話軒轅天音是不知道,此時她帶著一幫小弟…啊,不對!是她帶著琥珀等人來到了試生石旁站定,然后斜睨了一眼四海閣的十人,方才笑瞇瞇地指著琥珀身后的其他六人道:“你們先來。”
玉家的六名年輕弟子聞言立刻聽話的上前,然后依依將手放在了試生石上。一陣銀光閃過,半空中再次出現(xiàn)了他們年齡的顯示,毫無疑問這六人便是玉家年輕一代的精英弟子,六人的年紀幾乎倒在五千到六千歲不止。
瞧得這六人的年紀比自己一行人都要小上近一千歲,四海閣的十名弟子的臉色便是有些難看了。
軒轅天音看著他們十人難看的臉色,勾唇一笑,然后對琥珀道:“該你了。”
琥珀也是點了點頭,在將手放上試生石后,更是目光不屑地瞥了四海閣的十人一眼。
‘唰——’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當半空中顯示出三千零一的字樣后,看臺上的眾人便是齊齊驚呼出聲。
三千歲!?
真的假的?從那小子身上的淡淡神力
的淡淡神力波動來看,他的修為應該在神王境啊!
三千歲的神王境強者,這是何等修煉天賦?
別說這四周看臺上的人群了,就連東面最高看臺上的人也是將身子坐直了些,看著琥珀的目光更是不斷閃爍。
“堡主,那小子好厲害的天賦。”
天風堡大長老目光驚訝地看著琥珀,對著身邊的風行云道。
風行云也是暗暗地點了點頭。
“堡…堡主…大哥…那個人…那個女人……”然而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三長老風瀚卻是整個身子如同抽風般的抖了起來。
“三長老你怎么了?”瞧得風瀚突然抖如篩糠的身子,風行云皺眉不悅地問道。
而風瀚此時卻絲毫顧不上風行云的不悅之色了,他嘴唇抽搐地看著風行云跟風關(guān)二人,然后朝著場中一襲紅衣的軒轅天音一指,顫聲道:“堡主,大哥…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便是當初在第一天殺了我天風堡的人。”
“什么?”風行烈跟風關(guān)二人同時一驚,然后齊齊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場中的軒轅天音。風關(guān)更是狐疑地問道:“三弟,你不會看錯了吧?”
“不,我絕不會看錯。”風瀚肯定地搖搖頭,看著場中的軒轅天音,道:“就是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紫衣男子和另外一個女子,那二人便是獸修!”
聞言,風行云跟風關(guān)頓時凝眸朝著月笙跟魅月看了過去,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仔細一看二人的眸色,當真是異色。
“堡主,如今他們來了第三天,我們該怎么做?”風關(guān)收回目光,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們什么也不做。”風行云眸光微閃,隨即沉聲道:“可記得我當日在天風堡說過什么?血河谷幾次前往第一天的人都是盡數(shù)死在了那里,不僅連血洇天,就連后面去的絕殺堂也無一人活著回來!我們天風堡決不可與她為敵!”
風關(guān)二人一愣,隨之看了看不遠處的玉衡跟璇璣,小聲問道:“堡主,那女子可不是站在玉霽霆這一方啊,那咱們跟四海閣的聯(lián)盟?”
風行云聞言雙眼微瞇,沉吟半晌后,突然道:“跟四海閣的聯(lián)盟依然繼續(xù),不過…聯(lián)盟的人卻是要換一換了。”
這是什么意思?
風關(guān)跟風瀚二人不明所以地看向風行云。
見二人疑惑的神色,風行云輕輕往椅子后面一靠,淡淡道:“連血洇天都死在了她的手中,你們以為這四海閣的主人還會是玉霽霆嗎?”
二人聞言神色齊齊一震,目光看向場中的軒轅天音,皆是沉默了下來。
“呵呵…正好,我也能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能殺了血洇天。”風行云突然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這次四海城本主倒是來對了啊……”
就在風行云話音剛落,場下的月笙便也是在軒轅天音的命令中將手放在了試生石上。
‘唰——’
當銀芒閃過,半空中的字樣再次發(fā)生改變,三千零一的字樣再次刷新,不過這次卻變成了兩千四百三十!
又是一個比三千歲更小的人出現(xiàn)了!
此時整個大斗場的人再次驚呼出聲,然而他們的驚呼聲還未落下,魅月也是緩緩上前,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緊接著,所有人再次震驚……
八百一十二歲!
“天啦!不滿千歲!那個女子居然不滿千歲!”
在一陣靜默之后,全場嘩然!
相比于這些人的震驚,四海閣的那十名弟子卻是臉色十分陰沉了。原本他們還覺得自己不過七千來歲便已經(jīng)是天賦過人了,可這玉家居然一人比一人的年紀小!
之前他們臉上的那股傲氣蕩然無存,在玉家這些人的身上,他們的年紀可是占不到半點的優(yōu)越。
“呵呵…這就覺得難堪了?”
就在四海閣的十名弟子臉色陰沉得快滴出墨來時,軒轅天音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朝著他們微微一笑。而在見到她這個笑容的后,十名四海閣的弟子皆是心中一跳。
不會吧?
這最后一個女人的年紀難道比八百多歲那位還有小?
就在他們心中覺得不可能的時候,軒轅天音卻是上前了一步,在將手緩緩放到試生石時,看著四海閣的十人,用著一種十分欠抽的語氣,笑瞇瞇地道:“知道我最喜歡看什么嗎?我最喜歡看的就是那些自大自傲的家伙啪啪打臉的樣子,打得響,我便越爽……”
‘唰——’
她話音一落,便將手按在了試生石上,然后一陣銀光閃爍,半空中的字樣再次一變。
而這一次,當軒轅天音的年紀出現(xiàn)在半空中后,場中頓時鴉雀無聲。
二十九!
‘嘩——’
這一陣鴉雀無聲之后,場中再次爆發(fā)出嘩然聲,而這一次的動靜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響亮。
“這不可能!”
東面高臺上的五人同時震驚地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半空上那‘二十九’的字樣。
風行云在震驚過后,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復雜地看向身邊同樣呆滯住的兩位長老,啞著聲音道:“二十九歲!這般天賦著實近妖啊!你們?nèi)缃襁€覺得本主的決定是錯的嗎?”
風關(guān)跟風瀚二人同時吞了吞口水,錯?錯個屁啊!二十九歲便可以殺了血洇天那種成名已久的上神境強者,這女人怎么不姓牛啊!
“
“這不可能,玉家小子他們怎么會有這種天賦的弟子?”這時璇璣也是回過了神來。
玉衡收回震驚的目光,不悅地瞥了一眼璇璣,道:“為什么不可能?既然那女子代表了玉家出戰(zhàn),那便表示她是玉家的人。”
“玉衡,你當我是瞎的?”璇璣也是緩過了神來,眸光閃爍不定地看著場中的軒轅天音,沉聲道:“她前面測試的那兩個明顯不是人族,這玉家的人選如此可疑,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瞧著璇璣臉上的神色,玉衡眉心一皺,不滿地道:“那你要如何詢問?”
璇璣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閃便是掠下了看臺。
而在璇璣掠出去的同時,玉衡也是神色一變,跟著掠了出去。
這邊軒轅天音收回了放在試生石上的手,看著旁邊已經(jīng)徹底呆滯住的四海閣十名弟子,正想說些什么,便察覺到兩道破風聲掠了過來。
不過眨眼間,璇璣跟玉衡便出現(xiàn)在了場中,而讓瞧得他們二人居然來到了場中,休息區(qū)的玉家眾人也是一驚,東方祁更是危險的瞇起了雙眼。
“你到底是何人?你絕不可能是玉家的子弟。”璇璣一上前,便立刻盯著軒轅天音沉聲質(zhì)問。
“璇璣,注意你的態(tài)度!”瞧得璇璣居然在質(zhì)問的同時竟然同時放出了威壓去壓制軒轅天音,玉衡臉色頓時一沉。
然而還沒玉衡抬手打斷璇璣釋放的威壓,軒轅天音卻是淡淡一哼,卻是沒有被璇璣的威壓給壓趴下,而是突然上前了一步,同時一股威壓也從軒轅天音的體內(nèi)沖出,竟是強悍的將璇璣的威壓為打散了。
這一幕讓得玉衡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而璇璣卻是陰沉了一張臉。
不過卻還未等璇璣發(fā)作,軒轅天音便是冷冷一笑,看著他道:“璇璣太上長老這是做什么?仗著自己年紀大,跑了欺負我一個小輩不成?”
璇璣聞言一噎,不過看著軒轅天音的目光就更是不善了。
“你到底是何人?玉家什么時候多了你這么一個小輩?”目光再次冷冷地瞥過月笙跟魅月,沉聲道:“更何況連獸修都出現(xiàn)了?”
“我說這位長老,雖然我們是獸修,但是也沒規(guī)定獸修不得參加決斗吧?”月笙嗤笑一聲,涼涼地瞥了一眼璇璣,嗤笑道:“我們是獸修又怎么了?玉家主對我們有恩,我們自愿加入了玉家,如今也是玉家弟子,既然我們是玉家弟子,難得來參加這次的決斗還有錯不成?”
“是啊,你們當初也說只許有著玉家血脈的弟子參加決斗啊。而且既然我們加入了玉家,那當然也是玉家的一份子,難道說那些加入你們四海閣的人,只要不是你們四海閣的血脈,即便就算加入了四海閣,那也是被你們當做外人咯?”魅月也是附和道,不過她這話一出,倒是讓得場中不少四海閣的弟子的臉色都變了變。
要知道他們這里有不少人都是外來加入的,甚至連這次參賽的十人當中也有著三人都是外來加入四海閣的。
瞧得這些弟子們微變的臉色,璇璣頓時一怒,“你胡說八道!”
“我怎么就胡說八道了?既然你覺得我剛剛的話是胡說八道,那我們加入玉家又為什么不能是玉家弟子?”魅月卻是不怕璇璣的怒火,你瞪我,難道我就不會瞪回去了么?
而璇璣卻是被魅月這一番給噎的啞口無言,渾身的煞氣都是忍不住地往外冒。
軒轅天音看著已經(jīng)明顯是有些怒發(fā)沖冠的璇璣,頓時腳步一動,不動聲色地將魅月給護在了身后。她可是有點怕這老家伙被魅月給氣瘋,而不顧老臉的對魅月出手呢。
將魅月給護住后,軒轅天音似笑非笑地看著璇璣,道:“如此解釋,璇璣太上長老可還滿意?其實我雖然不是玉家的人,也同樣是感恩于玉家主的恩情,而自愿加入了玉家。既然我們都是加入了玉家,那么又如何不是玉家弟子?既然我們都是玉家弟子,那我們來參加決斗又有什么不對的?”
瞧得軒轅天音還有月笙和魅月三人說謊都不帶臉紅的模樣,居然還說的如此順溜,休息區(qū)原本有些緊張的玉家眾人皆是在松了口氣兒同時有了一種想要掩面的沖動。
他們的臉皮可沒有那三人的那般厚實啊,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得跟真的一樣,他們想想都覺得臉皮燥得慌!
一旁玉衡見璇璣被軒轅天音三人拿話給噎住了,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笑意,方才看向璇璣沉聲道:“璇璣,既然他們都加入了玉家,便是玉家的弟子。你若再執(zhí)意糾纏,可別讓這里的幾萬觀眾給看了笑話!”
聞言,璇璣似乎這次想起這里可不單單只有他們,更有著數(shù)萬人在觀戰(zhàn)了。
不過他一瞧見軒轅天音三人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就忍不住一股殺意沖心底升起。不過他也不愧是四海閣的太上長老,所以也并沒有失去理智,目光森然地看了軒轅天音三人一眼,冷聲道:“既如此,那便開始決斗吧!不過這決斗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決斗開始便是生死各安天命……”
瞧著璇璣憤然離開的背影,軒轅天音的雙眸也是危險的一瞇。
那老家伙最后的話居然敢威脅我?
一抹寒芒自眼底閃過,軒轅天音勾唇冷冷一笑,生死各安天命嗎?也就是說決斗中可以殺人了?
很好!既然這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就別怪我將你這十名精英弟子給全部笑納了。若讓他們活著走出決斗場,老娘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叫你一聲祖宗!
------題外話------
艾瑪…我都快被自己的勤奮給感動哭了,你們還等什么?快表揚我…
說你們呢!就你們…快表揚我,還想不想要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