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又要開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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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銅鑼聲自后方街道的盡頭傳來,押著囚車的隊伍過來了……
‘哐哐哐——’
不過帝尊大人卻是對她的這番態度十分滿意,薄唇微微一勾,滿意的笑了。
瞧得軒轅天音這沒氣節的模樣,一旁的其他人頓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怎么會!”被帝尊大人那幽幽的一眼給看得頭皮一麻,軒轅天音立刻識時務者為俊杰地朝著他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小師父想要還她清白便按小師父的意思去做,咱們只要接管后面發生的事情就好了。”
然而帝尊大人依然不滿地瞇了瞇眼睛,道:“即便當日我們管了她,可是該她出事兒也一樣逃不過。她能避開一次,只要司家的人決意要對她出手,便還會有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再次幽幽地瞥了軒轅天音一眼,總結道:“所以…天音可不能說是我的錯哦。”
“沒有。”軒轅天音快速地搖了搖頭。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畢竟對上帝尊大人這種幽幽的目光,軒轅天音只能將心里的那點想法又給徹底的壓了回去。
軒轅天音嘴角一抽,她真的很想說‘就是你的錯’來著,當日她可是準備去將人扶起來的,可是被某人給強行拉走了。
“天音是在說我那日做錯了么?”帝尊大人聞言立刻目光幽幽地看著軒轅天音,清俊的臉龐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無辜的神色。
就在眾人無語的時候,一旁的軒轅天音卻是淡淡開口。見眾人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來,她聳了聳肩,道:“悟天小師父的性子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既然他堅持,那便按他的意思做。說來當初的確我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那日將那位大小姐打暈后若是不將她一個人丟在巷子里,她或許真的可以避免今日的事情。”
“既然小師父決定了那便就這么做吧。”
鯤鵬嘴角抽了抽,對上這么一根筋的小和尚,他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了。
“等待會囚車到了后,小僧一定會站出去為司家大小姐洗去冤屈。即便司家那些人是誠心想要陷害司家大小姐,可是當真如今這么多人的面,他們總不可能一意孤行吧!”悟天小和尚的雙眸中迸出一絲堅決,他的這幅模樣顯然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對于悟天小和尚這種一根筋的性子,鯤鵬首次覺得自己有些語塞,看著他無奈道:“那你想怎么做?”
雖然小和尚的目光有些驚恐,看著鯤鵬相似在看著什么變態般,但仍然不忘道:“反正…反正那日的確是小僧跟那位司家大小姐在巷子里的,更是因為小僧的原因,東方施主才將她打暈在那里!若是當日我們能管一管那位大小姐,或許她便不會有今日的劫難了。”
“和尚難道就不是男人了?”鯤鵬笑瞇瞇地看著他,目光更是猥瑣地朝他身下某處一滑,嚇得悟天小和尚快速地伸手往下身一捂,目光驚恐地看著鯤鵬。
“小僧是和尚!”悟天小和尚忍不住反駁道。
看著悟天小和尚那急切又窘迫的模樣,鯤鵬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啊呀啊呀…小和尚啊,就算你想還那位大小姐的清白,難道你沒聽丫頭剛剛說的么,那司家的人是誠心想置她于死地,就算你能還她清白,可他們照樣可以將白的說成黑的啊。”起身一把將手按在悟天小和尚的肩上,鯤鵬拍了拍他,將他一巴掌又給拍得一個踉蹌坐下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信不信若是待會你站出去說那日是你跟那位大小姐在一起后,司家的人會立馬將你也給綁上邢架,然后他們會說你便是讓那位大小姐失了清白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小僧不是這個意思……”悟天小和尚頓時臉龐爆紅,急切地朝著墨染擺手,道:“小僧的意思是…小僧……”然而他越急,結果卻是越說不清楚了。
“哈?”聽得悟天小和尚的話,墨染頓時夸張地一叫,瞪著他不可思議地道:“我說小和尚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啊!還她清白?怎么還?難道你還想當眾給那女人驗明正身不成?”
結果她這邊話音剛落,悟天小和尚卻是滿臉不贊同的神色看著她,“天音施主,小僧以為我們的目的應該是還那位司家大小姐的清白,而不是劫人。即便劫了人,可是對于那位司家大小姐而言,她的名聲也毀了啊。”
軒轅天音聞言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在考慮月笙所說的劫人般,道:“劫人?或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說…待會我們要怎么做?”月笙有些困惑地看了看身邊的眾人,然后看向軒轅天音問道:“阿音你該不會準備帶著這個小和尚去劫人吧?”
龍邪神色慵懶地靠在茶棚一角的柱子上,懶洋洋地道:“剛繞了回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便會到達刑場了。”
押著那位司家大小姐的囚車似乎是準備繞城一周之后方才會再來刑場,所以在軒轅天音他們一行人來到刑場這邊后,押著囚車的隊伍似乎還沒有到。
“事情就是這樣咯……”緩緩講完后,軒轅天音沖著眾人挑了挑眉,問道:“如今囚車走到哪里了?”
將自己之前聽到的事情跟眾人緩緩講出,軒轅天音的語速不快,卻十分的條理清楚,不過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是讓其他人都知道了一個大概。
“收獲倒是不小。”軒轅天音挑眉沖著東方祁一笑,然后跟著他走近了茶棚,對著朝自己看來的其他人聳了聳肩,道:“似乎又是一場大家族內的骯臟事情……”
當瞧見軒轅天音抱著團子回來后,東方祁率先伸手將團子拎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后一手摟過軒轅天音,含笑問道:“有什么收獲?”
在刑場的不遠處有著一個簡陋的茶棚,因為附近的所有人都趕去刑場里去看熱鬧了,所以這個茶棚里卻是沒什么外人,在軒轅天音抱著團子前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東方祁他們便是留在了這里等她們母子二人。
軒轅天音之前經不住團子的撒嬌便先帶著他進了人群的前方去看情況,倒是沒想到居然還聽到了這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此時囚車還沒有來,倒是刑場四周卻是來了不少人,更是還有著人也是紛紛聞訊而來。
軒轅天音一邊緩步走著,一邊伸手拍了拍團子的小腦袋,笑著道:“是挺可憐的,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咱們便先去找你父尊他們吧。”
遠離了人群之后,團子一邊抱著軒轅天音的肩膀,一邊抬起了小臉,小臉上還帶著一絲憤懣之色。
“娘親,那位大姐姐可真可伶,她果然是被冤枉的啊。”
瞧得那女子妖嬈的背影,即便是她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可是在如此人擠人的環境中,她卻是極為輕松的便走了出去,甚至連她身邊的人群都是沒能沾到她半片衣角。
“原來如此!”那抱著孩子的紅衣女子聞言清清淺淺的一笑,倒是將前面的大漢跟愣頭青小子給笑得眼睛一花。就在二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便見那紅衣女子抱著孩子轉身朝著人群的后方走了。
不過當那大漢回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后只是站著一個抱著孩子的紅衣年輕女子之后,那大漢才悄悄松了一口氣,道:“為什么沒有好處,難道你們不知道二脈中還有一位二小姐么?據說那位二小姐也是天生神力十分純凈者。這次大小姐出事后,司家便向九凰宮請罪,并同時將那位二小姐作為下一代圣女的人選給提前送去了第八天的九凰宮。”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自二人身后輕輕傳來,倒是讓得前面正竊竊私語的二人為之一驚。
“可是他們這么做對他們司家有什么好處?九凰宮的圣女可都是出自司家嫡系之女啊,若是二脈只是為了向司家大小姐下毒手,這也損失也太大了吧?就為了除掉這嫡系一脈的唯一一人,便丟了那無上榮耀豈不是有些可惜?”
那大漢聞言頓時嗤了一聲,似乎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般,雖然他說得隱晦,可是有腦子的人也應該聽懂一些意思了吧。不過他見身邊這愣頭青小子似乎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便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再次壓低聲音道:“怎么沒關系!當初傳言都說嫡系一脈是遭了二脈的毒手呢,而且那位司家大小姐這么多年一直深居簡出,整個梵玉關的人又有誰真的見過她?怎么好巧不巧的就在快要前往九凰宮之前便出了這種事情?”說著再次抬眼瞥了瞥上面觀邢臺上的三人,哼唧道:“說那位大小姐不檢點跟野男人茍合,傻子才會相信!你看看今日來觀邢臺監邢的三人都是二脈的人,就連一直護著大小姐的那位太上長老都是沒有出現,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可是這跟你說的蹊蹺又有什么關系?”愣頭青再次茫然地問道。
“嘁!你懂什么!”瞥了身邊的愣頭青一眼,長相精明的大漢撇了撇嘴,低聲道:“雖然二脈也是司家的人,不過那位出事兒的大小姐卻是出自嫡系一脈啊!大家族的事情哪有這么隨便說得清楚的,幾百年前司家的嫡系一脈跟二脈便是有不和的傳聞傳出,再加上嫡系一脈在百年前似乎出了什么事兒,整個一脈的人都是莫名意外身隕,只剩下了這位大小姐,若不是當年有司家的那位太上長老護著,而大小姐又一直身負九凰宮圣女人選的使命,她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不知道呢……”
“這跟司家的事情又有什么關系?難道嫡系二脈便不是司家的人了嗎?”愣頭青聞言一怔,也同樣跟著壓低聲音道。
那小聲嘀咕的人聞言驚了驚,不過當瞧見身邊的人似乎也是一個看熱鬧的愣頭青后,不由拿眼去瞅了瞅觀邢臺上,方才壓低聲音回答道:“兄弟,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嗎?那觀邢臺上的三位雖然是司家的人,不過卻都是司家嫡系二脈的人啊!”
聲音雖小,不過如今這種人擠人的場面也不免被身邊耳朵尖的人給聽見,頓時便有人忍不住開口小聲兒的詢問:“怎么蹊蹺了?”
“看來這次司家的事情有些蹊蹺啊……”人群中一個長相精明卻體型壯碩的大漢,小聲兒地嘀咕。
看著觀邢臺上的三人,下方人群雖然有驚訝的,不過驚訝聲中卻也夾雜著其他不一樣的聲音。
兩位身穿灰色長袍的掌邢堂長老一左一右坐于觀邢臺兩邊,中間一名身穿深紫錦袍的中年男人面色威嚴的坐于中間。從三人肅然冷冽的神色中看來,便可以看出他們三人正是此次行刑的監邢人。
“居然是司家掌邢堂的兩位長老跟司家二爺!”
灰白的刑場臺被架得約有三米高,建木打造的十字刑架被立在刑場臺的最中央。此時刑場臺身后的觀邢臺上已經落座了三人,當下面刑場臺四周的人群在瞧見觀邢臺上的三人后,都紛紛驚訝出聲。
當司家的隊伍押著囚車還未到達城東刑場之前,這個消息便是已經在梵玉關中傳遍,所以當他們到達后,不少里城東刑場較近的人們已經早早就等候在了那里。
不少人都是抱著一種好奇的心態想去看看這位司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居然能讓她甘愿放棄成為九凰宮圣女這個無限的榮耀……
當這個消息傳出來后,整個梵玉關內的人都是震驚了,所以當聽到今日下午司家會在城東刑場對這位大小姐施以火邢的消息,人們紛紛都是朝著城東的刑場方向趕了過去。
司家大小姐跟不知名的男人茍合,甚至失了清白之身,這可是大罪啊!
距離九凰宮圣女萬年換屆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原本司家大小姐已經是即將前往第八天九凰宮了,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這一次九凰宮圣女人選便是出自嫡系一脈的司家大小姐。
神族族人在滿千歲之后才能算作成年,而九凰宮中的圣女人選便是一萬年換一次,每一次換人都是選擇的司家剛滿千歲的嫡系之女。
因為九凰宮的關系,原本只能算是第七天一個沒有多少根基勢力的司家倒是隱隱有了第七天神族世家中的第一世家的勢頭。
據說第八天中的九凰宮圣女都是出自第七天的司家,因為司家嫡系一脈的女兒有著最純凈的神力。九凰宮宮主九凰上神乃是洪荒時期的第一只龍凰,更是九彩龍凰。這位上神最喜歡的便是擁有純凈神力的女子在自己的身邊,因為這位上神曾經說過,擁有最純凈神力的女子便是天地間最純粹干凈的存在,所以九凰宮每一代圣女的人選都是出自司家。
梵玉關的司家在第七天中還是很有些名望的,他們家雖然并沒有出現什么特別的強者,但是一直以來司家跟第八天的九凰宮卻是有著不少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