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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琪快步走到桌子前伸手倒了一杯茶水,“呵呵,倒是有些簡陋了,讓甘師弟見笑了。”“無妨,我等修真之人倒也不需要那么多講究。”站在這寬敞的房間內(nèi),甘平伸了個懶腰舒活了一下筋骨,不由自主的便擺了一個六合崩山拳的手勢。正拿著茶杯轉(zhuǎn)向甘平的曾琪一見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光芒,“六合崩山拳?今日你還學了這個?”曾琪疑惑的問道。
甘平轉(zhuǎn)過頭來笑道:“是啊,今日在石執(zhí)事那里練了一天的拳法,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想著想著就使出來了。對了,曾師兄,你不是也會這拳法么?”曾琪看著甘平的起手式笑了一笑,搖搖頭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當日未達到內(nèi)門的要求便被收錄進來,更是學會了這門拳法,要知道內(nèi)門有不少弟子還沒有資格學習這門拳法呢,然后又連獲奇遇修為大增,總以為自己的福緣已經(jīng)是一等一的好了,卻沒想到碰見了你,甘師弟你真是讓我嫉妒啊。”
甘平知道他是在說笑,也不以為意的笑道:“怎么?那九葉紫芝的味道不好么?”“好,怎么不好,現(xiàn)在我行功之時還覺得經(jīng)脈鼓脹不已,看來這沉積的藥效還是沒有消散煉化啊。”聽到這話甘平的拳勢一頓,望向了曾琪,“莫非那九葉紫芝的功效還在么?”曾琪點頭稱是,甘平來到曾琪身邊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曾琪知道甘平是無垠子長老的親傳弟子這丹道也通醫(yī)道,也沒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甘平為自己切脈診斷。
“這九葉紫芝幸好藥性比較溫和并非暴烈陽剛或寒氣透骨的藥物,所以曾師兄你才能減下一條命來,”甘平仔細的把脈后神情凝重的對曾琪說道,“幸好如此你才會安然無事并且修為大進,這天地靈藥每一種成長的時間都要比我等修士的修煉時間長多了,其中蘊含的靈氣也頗為的驚人,若是服用不得法很容易出現(xiàn)一些偏差。曾師兄真是吉人天相啊,這紫芝的分量服用的正到好處,只是···”
曾琪正人人聽著,見甘平話鋒一轉(zhuǎn),忙急切的問道:“只是什么?莫非有什么不妥之處么?”“只是這不經(jīng)煉化便服食這等奇藥,這藥力卻是大了一些,強勁的藥力已經(jīng)將你的經(jīng)脈擴張的出現(xiàn)了裂痕。不過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只要好好將養(yǎng)的話,說不定會因禍得福修為更上一個臺階。”甘平這話曾琪倒是明白,自己的經(jīng)脈被那日強大的藥力擴充,雖然出現(xiàn)了裂痕但卻也并非沒有好處,經(jīng)過這番之后自己的經(jīng)脈將更價寬闊堅韌,對于日后修行的好處顯而易見。
見甘平在旁邊尋得一張紙,拿起毛筆正要書寫,曾琪連忙攔住了他,甘平被他攔住便用疑惑的眼神望去。曾琪尷尬說道:“曾師弟,你不知道,我自從服食了那九葉紫芝之后便被師尊告知近期不能再服用丹藥,這九葉紫芝的藥效大部分還在我的體內(nèi)未曾煉化,這開方子卻是免了吧?”甘平聞言一笑,“曾師兄卻是多慮了,令師如此告知你卻也是對的,但是小弟師從無垠子,這點分寸還是知道的。”說著筆走龍蛇寫下了一張方子,不得不說甘平在馬家集這幾年在張先生那里的確練就了一手的好字,看得曾琪贊嘆不已。
“這是根據(jù)九葉紫芝藥效按照君臣之輔開的藥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行功前服下能加快你煉化藥力的時間,其中加了幾味藥物更能修復受損的經(jīng)脈。連著服用三個月你體內(nèi)的藥力也就全部煉化了,修為更是會上一層樓。這未經(jīng)煉化生著服用藥物也并非沒有一點好處,最起碼沒有丹藥的那種限制,日后在服用這九葉紫芝也是有效果的。”說著甘平向曾琪眨了眨眼睛,曾琪一陣的臉紅,看來這甘師弟也分外的精明啊,居然猜到自己會截留下一些紫芝,看了看藥方曾琪愕然的抬起頭,“曾師弟,這個藥方···”
“很尋常的藥材是吧?”甘平已經(jīng)猜到他想要說什么,“你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九葉紫芝這等奇藥,并不需要太貴重的藥材輔助,放心吧,不會錯的。”聽到甘平如此一說曾琪這才放下心來。“甘師弟,這下可是謝謝你了,要不然我?guī)熥鹫f要煉化體內(nèi)的藥效還要至少十個月,實在是····”除了一些極為特殊的天財?shù)貙毧梢灾苯臃貌o大礙外,其他的靈藥若是直接服食大多會積存在體內(nèi)慢慢煉化,曾琪也知道,這十個月與三個月的差別,體內(nèi)紫芝的藥效能共硬生生提上三成,畢竟時間越久這藥效便消散的越多。
想了一想曾琪伸手從懷內(nèi)掏出一支玉盒來,打開蓋子陣陣的幽香傳出,里面赫然是一片紫色的片狀物品。“為兄也沒什么拿得出手,這片紫芝想來師弟煉丹之時能夠用上···”甘平見狀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莫非曾師兄以為甘平是貪圖你這靈藥么?”見他一臉不悅的神色,曾琪卻也有些慌了手腳,“曾師弟···并非是你所想的,我只是···”
甘平將那玉盒輕輕蓋上蓋子,放到了曾琪手中,“曾師兄太小瞧我甘平了,這等靈藥雖然稀罕,但是卻也不算難得,甘平并無染指之心,方才只是開個玩笑,莫要當真啊。”曾琪見他如此更是不知說什么好,一個偌大的漢子居然憋得面紅耳赤,不知如何解釋,最后只有一跺腳:“唉,那好吧···”曾琪也知道自己此舉唐突了,面前之人是誰?無垠子的親傳弟子,宗內(nèi)丹術(shù)第一人的首徒,想來著等品階的靈藥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自己這真是自取其辱。
甘平見他收起了那玉盒,便微微一笑,走到一旁蒲團處將懷中熟睡的火兒放在上面,拍打了一下衣服道:“曾師兄若是有心的話,你我不妨切磋一下這六合崩山拳如何?你經(jīng)脈出現(xiàn)裂痕,卻也不便行功,練拳卻是對了。”那曾琪也是好武成癡之人,聽到甘平如此一說登時眼前一亮,將方才的不快忘卻,揮舞著拳頭沖了上來···
逶迤的山路上甘平背著巨大的還山劍正行進著,在仙都峰內(nèi)門三天,每日在笑默石和曾琪的講解下,終于學會呢那六合崩山拳。甘平的勁頭和體制讓曾琪暗地咋舌不已,那石執(zhí)事何等的修為他卻也是知道的,白日里在石執(zhí)事的蹂躪下練了一天的拳法,晚上回來還能興致勃勃和和自己切磋,在背后曾琪暗叫怪物。這等精神頭實在是讓曾琪羨慕,算起來甘平已經(jīng)接連三日三夜沒有合眼了,雖說這修煉之人即便是常年不睡也沒什么問題,但以甘平這等的修為并且一柄四千余斤的還山劍片刻不離其身,還有如此的精神頭,被稱之為怪物也不為過。
算算時日這地火殿月底的山門開放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了,五層的屏障很快就會打開,自己是時候回去了,甘平這才向曾琪和兩位執(zhí)事告辭。只是他卻沒看到笑默烽看著他背影那一絲奇異的光芒,摸了摸懷里的玉盒,那是曾琪臨走送自己下山的時候交予自己的。雖然那日有些不愉快,但是曾琪卻也真的明白了這位師弟的性情,這一次將這片九葉紫芝交予甘平便是想讓他煉制一些丹藥來。估摸著分量若是加一些輔藥的話倒也可以煉制出一路紫芝丸來,甘平便也沒拒絕,將那玉盒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隔著衣服拍拍在懷中熟睡火兒的腦袋,甘平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那一日幾道乾元離合真炎所噴出的本命元氣的確大補了一些,使得這小東西一點轉(zhuǎn)醒的意思都沒有,其實甘平也分外的期望火兒轉(zhuǎn)醒,或許這一次,會提上一個等階吧?至于那神獸的血脈又會激活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