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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甘平的呼吸間提表出現了一層華光閃耀的龍鱗,這龍鱗只是瞬間的顯見便化為了無形。只有火兒驚聲的尖叫了起來,那淡淡的威壓即便是身具伸手血脈的火兒也無法承受。隨著甘平體內的靈氣運轉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轉變,這冰火融元鍛體真決何止這樣簡單,擁有著火龍精血的甘平已經將這真龍的血脈發揮到極致。
天下妖物分為二十四階,雖然龍族為天地所終不入妖獸之屬但畢竟還是異類,這火龍原本就是真龍之身,在這天府大陸初生之始便是那十七階的妖獸存在,經過多年的修煉已然到達了二十一階的頂尖存在,除了幾種上古的靈獸之外這血脈純正的火靈已經是頂尖的靈獸。
在那日度過天劫的時候火龍將全身的精血聚為了一團,經過天雷的淬煉融入甘平體內,現在經過這龍族秘法的激發引導下,使得甘平的身體也向那天地所鐘的龍族變化。慢慢睜開眼睛甘平突出一口黑色的煙氣,正是體內煉化時排出的雜質。望著消散在空氣中的黑煙,甘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原本他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較為容易修習這冰火融元鍛體真決,可方才突破這銷金的境界時才發現遠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這么簡單。
看著自己的雙手,甘平稍稍運轉玄功,一層堅固閃亮的細密龍鱗便浮現在手背之上,甘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柄白日里長輩賜予的劍型玄兵,在這層鱗甲上輕輕的砍了一下。他卻也不敢太過用力,這柄寶劍和白日里冷雨所用的那弧月刀一樣是六品的玄兵,鋒銳無比,雖然自己已經到了斬玉的境界,但是卻也不知道能否抵擋住這鋒銳無比的寶劍。
輕輕一劍斬在手臂的鱗甲之上,一聲金鐵相交的聲音響起,甘平只是覺得手臂微震,那鱗甲卻依然閃亮光華,不見一點的痕跡。他見狀不由大喜,高高舉起手中寶劍,又是狠狠的一劍斬下,更加巨大的聲音響起,甘平感到手臂發麻,定睛一看,那層細密堅實的鱗甲之上出現了一道白色的痕跡,但是卻并無碎裂的跡象。
心念轉動將那鱗甲散去,甘平不禁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冰火融元鍛體真決每一層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現在到了第三層的境界居然就可以抵擋六階的玄兵,剛何況他心中還隱隱感覺這強行突破的境界還未穩定,若是假以時日穩定了修為,這功決的威力定然能再進一步。
火兒坐在甘平的懷中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干平的舉動,頗為奇怪自己的主人怎么發了失心瘋,竟然拿著一柄寶劍在自己身上砍來砍去叮叮當當的不亦樂乎,一陣的抓耳撓腮。甘平直起身來松活了一下筋骨,眼角掃到那用來布下聚靈陣的靈石碎片已經變成了粉末,可見昨夜這靈力的沖擊式何等的強烈。
將手伸入儲物袋中,甘平的手上出現了了一只閃動著烏黑神秘光澤的戒指,正是玄冥子來的烏漆環。一道靈光掃出,房內驀地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玉石,淡青色半透明玉石內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孩正在其中沉睡著。甘平望著馬玲兒沉睡著的臉龐,手指輕撫那玉棺的表面,眼中盡是悲傷與凄切?!扳弮海炝?,我今天已經脫離了仆役弟子的身份,明天我就可以去搜尋古籍秘方,定然能將你救回來?!彪S著甘平的話語聲,玉棺內鈴兒頭側一團光亮也微微跳動,那正是鈴兒殘缺的魂魄,仿佛聽懂了甘平的話語一般,忽明忽暗的應和著。
火兒跳上了玉棺,小小的一對猴眼中也是淚花閃動,一人一猴相對無語默默垂淚。許久甘平才將那盛放著鈴兒的玉棺收起,時間已經不多了,五年時間,說起來很長,但對于修道之人卻也算不了什么,閉關一次數十年的也大有人在。但是鈴兒卻不能等了,自嘯月城的事件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留給甘平的時間也只有四年左右。
甘平大踏步走出了房間,直奔地火殿七層而去,一路上那些原本與甘平同輩份的雜役弟子見到甘平紛紛避讓行禮,眼神中都有著莫名的神情,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一絲的敬畏??磥砀势綍x升為無垠子親傳弟子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說不準他便是下一屆的明云峰首座,誰敢在他面前造次?甘平原本就與他們不熟,這身份地位的差距拉開,更是無話可說,看著這些在自己面前畏畏縮縮的弟子們,甘平心中一陣的暗嘆。都說明云峰的弟子修為低下,今日一看真是并非空穴來風,修仙之人講求的是一顆道心無塵無垢,一往無前無所畏懼??蛇@些弟子們卻將世俗的一套搬進了這妙成宗內,自己是仆役弟子如何,是親傳弟子又如何,百年內不入金丹大道的話,那就長生無望,最終化為塵土一抔,何來尊卑貴賤?
相同了這一關節甘平立時覺得自己的心境提升了一大截,對于體內真元的掌控也愈發的應用隨心,原本因為暴漲而無法掌控的真元法力隨著境界的提升也慢慢的歸于平緩。甘平一路前行來到了地火殿七層,還未進入其中便聽見里面無垠子憤怒的聲音,“什么?你這是做夢,走走走,快走,休來聒噪否則我將你打出去!”
甘平不禁大奇,自己的師傅無垠子什么樣自己最清楚不過,這幾個月來甘平見到的無垠子始終是一臉笑瞇瞇的和藹可親,同來往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即便昨日自己被冷雨冷清秋欺壓,自己這師傅也并未與其吵鬧,只是暗地給了他一個苦頭吃,可這一次為什么會如此的失態?甘平不禁好奇起里面另一位的身份來。
“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你是明云峰的首座,但是這地火殿卻是本總共有,我委羽峰也有地火殿一半的使用權,你倒是無權敢我出去啊。”說話之人并未動怒,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甘平不由得一愣,這聲音不正是自己那莫斂鋒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