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鳳凰圖案是北宮皇族特有的印記,不管經過多少年一直沒有變過。
刺青師,他小心翼翼地把膏藥貼在慶恒郡主的右肩后背上并壓實,道:“大人,這膏藥是下屬特制的,上面有倒刺,一觸碰肌膚便會刺入。一個時辰后,金色鳳凰圖案便會留在郡主的身上,永遠不會褪去。這過程對于年幼的郡主來說,有些苦楚,有些漫長。待會還請大人抱緊郡主,以免郡主亂動,前功盡棄,還得重新再吃一次苦頭。”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讓郡主亂動的。”
話雖如此,在膏藥的作用下,倒刺刺破肌膚,北宮彤嚎嚎大哭,一直掙扎,吵鬧不休。
在不遠處臥床休養的月霜兒聽到女兒的哭聲,很是揪心,很是心疼,但只能暗自落淚。
北宮彤嘶聲裂肺的哭喊聲,紅彤彤的臉頰,充滿淚水的小眼珠子,一副委屈巴巴、楚楚可憐的樣子。
北宮暝很是心疼,但也沒有辦法,死死地抱住她,不讓她亂動。
北宮彤還小,哭夠了,鬧夠了,也累了。
她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在北宮暝的懷中睡著了。
一個時辰過得很漫長,但還是過完了。
時辰一到,刺青師示意北宮暝可以揭開膏藥了,北宮暝慢慢揭開膏藥邊緣的一角,輕輕一撕。
北宮彤后背上的膏藥離身后,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鳳凰顯露出來,很是美麗。
但此時此刻的北宮彤什么也不知道,還在睡著。
“大功告成,那屬下就告退了。”
“你下去領賞吧!”
“謝謝大人。”
刺青師行禮致謝,慢慢地退出了內宅,在婢女的帶領下離開了。
……
金鳳現世,危機來臨!
兩個身穿太監服飾的男子在角落旁邊碰頭:“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好!”
頃刻過后,一陣陣琴聲響起,清澈、動聽,音律行云如水,悠遠流長。
因為北宮暝向來喜好音律,每年慶生時,皇城內外琴聲、舞聲連綿不絕。
皇城內外的所有人早已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么異常或者不妥之處。
皇城大門的守衛及周遭的人好像著魔了一樣,神情呆滯,像人形木偶、人形傀儡一般。
“你們把大門打開,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關閉。”
“是!”
“其他的一切都已經搞定,你去發信號,我在這兒迎接大王子進皇城。”
“是!”
多年前,叱云章與阿塔娜已經在安虞國安插細作,多番籌劃,安插、更換皇城內部人員,包括守衛、太監甚至是婢女。
一次次人員的收買、一次次人員的更換、一次次人員的洗血,皇城內部的三分之一的人員的心可能早已不在安虞國了,這是多么一件可悲的事情。
安虞國本由皇城和八大王城組成,八大王城圍繞著皇城,寓意為守護之意。
每當北宮盈慶生之際,八大王城的各自守軍的兵器都會由當地的兵器司保管直至慶生結束。
當然,北宮盈為了自己安全,防止皇城被偷襲,慶生之際皇城之外都會駐扎一支軍隊,以防不測。
烽火臺處都有重兵把守,一有異常情況,會燃煙火,通知八大王城的軍隊前來支援。
此時的北宮盈正在大殿內欣賞歌舞,每一次生日,北宮盈都要慶祝三天三夜,與朝臣不醉不歸。
對于朝政,北宮盈表現不算積極也不會懈怠,朝臣們也不好挑不出什么毛病。
對于北宮盈喜愛慶生的壞毛病,每年生日只有一次,朝臣們的手也不好伸得那么長,管得那么寬。
所以,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怒不敢言。
“來,愛卿,我們一起舉杯,一起飲酒,一起不醉不歸。”
“恭賀國主!”
“恭賀國主!”
“恭賀國主!”
大殿內,北宮盈與朝臣一起飲酒,欣賞歌舞。
北宮盈不知不覺飲了許多酒,醉意來襲,慢慢地臉頰上泛出深深的紅暈。
“國主,您慢點喝!”一旁的太監勸諫道。
“知道了,知道了!”北宮盈有點不耐煩,有點怒意。
太監一聽,只好識趣地退下,他怕觸犯了圣怒,惹禍上身。輕則挨一頓板子,重則人頭落地。
這次的舞姬是從外面請進來的,一共有十六名女子。
她們個個面容姣好,身材修長,曲線完美,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真是人間佳人。
她們隨著奏樂,翩翩起舞。
她們舞姿曼妙,如白玉般的手在飛快地婉轉擺動著,衣裙飄飛。
她們的衣裙隨著舞蹈動作的變化而“花枝招展”,實在是美極了。
她們時而聚集,時而散開,宛如一個個即將開放的花苞再到一朵朵綻放的鮮花,流光飛舞,宛如一張絕美的畫卷。
“這魏大人從哪找得的舞姬?”北宮盈心花怒放道。
“小人不知,不過聽說魏大人好了好大的力氣才找來的,這過程十分不易。”太監逢迎道。
“這曼妙的舞姿確實少見,賞心悅目。賞,重重有賞!”
堂下的魏大人,笑瞇瞇地領賞,一番苦心終是沒有白費。
北宮盈一高興,又暢飲下許多酒。
北宮盈醉意已濃,他視線有點模糊,出現了重影。
突然,領頭的舞姬擺弄著優美的舞姿,獨自脫離其他舞姬,越跳越靠近北宮盈,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站在一旁的太監有點警覺,他對兩旁的佩劍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會意,緊握劍柄,擋在了北宮盈的面前。
但北宮盈不樂意了,帶著醉意,帶著怒氣道:“走開,走開,不要打擾孤看舞。”
侍衛只好退開,但目光一直關注的舞姬的動向,可以說是死死盯住她,絲毫不敢懈怠。
那舞姬也意識到侍衛的警覺,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在原地上跳了好久,轉了好多圈。
她身上的衣裙隨著轉圈的動作,飛舞了起來,美麗極了。
北宮盈越看越高興,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雖然他不十分好色,但在絕色美女,絕色舞姿的面前,他還是有點把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