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叱云獨木也說不出,如果他是八大城主之一,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私藏些兵器,以防不時之需,不然真的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其三,皇城內雖然有我們安插的人,但在生死攸關之際,反抗是人的本能。如果皇城內的人團結起來,奮起反抗,那么在澹臺赤的大軍到來之際可能就把皇城給重新奪回。你不要忘記,大殿內北宮盈宴請的都是文臣,沒有武將。不是人人都像北宮盈一般,貪生怕死的,納蘭署就是最好的例子。還有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削弱澹臺大軍的勢力,重創安虞國,給我們爭取十幾年或許更長的時間,讓云頂國休養生息。等時機已成熟,我們再揮師南下也不遲。”叱云章繼續道。
“是,都統大人高見。”叱云獨木道。
聽完叱云章的解說,叱云獨木背后冒起一陣冷汗,他手上的汗水已經把韁繩給打濕了。
叱云獨木沒有想到國主和叱云章多年的籌劃,多年的布局不是劍指安虞國而是為削弱澹臺家的勢力,或許哪一天時機成熟了,澹臺家都會被連根拔起。
想到這些,叱云獨木不禁身子顫抖,沒錯,一個王族為了延續它的百年基業,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得出來了。
納蘭署在叱云章率兵撤離后,他就帶著自己的部下到皇城里去,清除內奸、細作,在皇城原先守衛和百姓的配合下,他們重新奪回皇城。
他們是為自己而戰,為活著而戰。
“納蘭將軍,怎么辦,接下來澹臺赤的大軍即將到來,他們可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這皇城中的守衛,加上我們這些人還不足三千人,我們……”
“我們不止三千人,還有皇城內的百姓,再上他們,我們有千軍萬馬。”
“話是如此,可百姓他們從未接受過任何訓練,他們根本沒有戰斗力。”下屬辯解道。
“在生死攸關面前,每個人的爆發力是強大的。還有,兵者,詭也。作戰并不是以人數定勝負,而是這里。”納蘭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是,謹聽將軍部署。”
“我們已經奪回烽火臺,你去烽火臺燃烽火。說不定,八大城主還能率援兵趕來支援。”
“是,屬下立即去辦。”
“你吩咐下去,號召下去只要是有手有腳的百姓,不愿做刀下亡魂的,一起聚集起來,同心協力抗敵,死守皇城到最后一刻。”
“你通知下去,去凌云皇陵,找陵司大人,讓他派人把里面的機關拆卸下來,同時召集一些百姓去把機關搬到皇城的守城城樓之上備用。”
“可皇陵?”下屬為難道。
“都什么時候了,還皇陵。是百姓的命重要還是皇陵?死物可以重造而人卻不行,明白嗎?”納蘭署緊抓下屬的肩膀道。
“是,屬下領命。”
納蘭署說完后,望著下屬離去的背影,他的心稍微一放,但一陣眩暈之感突然來襲,在太陽的照耀下越發的嚴重。
其實,他與叱云章一戰,自己也受了傷,再加上為盡快奪回皇城拼死作戰,使得傷上加傷。
為了不讓人發覺,怕影響士氣,他一直強忍著。
納蘭署咳了一聲,他用手捂著,他感覺掌心一濕,伸開手掌一看。
沒錯,是血。
但這時候,他絕不能倒下,他必須堅持住,他要守護皇城,還有他的妻子月如兒。
“如兒,你到底怎么樣了?你一定要保重!”納蘭署暗自祈禱道。
月如兒的馬車在幾個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了破落的小院外,停了下來。
“你去看看小院內有沒有人居住?如果有,切記,千萬不要嚇到人家。”月如兒囑咐道。
“是,夫人。”
一個士兵來到小院的大門前,拍了拍門,道:“有人嗎?有人嗎?”
可是,許久過后,沒有人回應。
“夫人,我拍了半天門,沒有人回應。”士兵稟告道。
“那我們就進去,有可能真的沒有人,也有可能里面的人躲了起來。不到危急的關頭,你們不要輕易亮出兵刃,聽明白了嗎?”
“是,謹遵夫人的指令。”
嬤嬤早已聽到動靜,但她不確定來者何人,她不敢開門。
再加上,自從她帶北宮彤來到這小院,北宮彤的狀況一直不怎么好。
北宮彤一直哭鬧不止,怎么哄都不行。
“我的小祖宗啊!你千萬不要再哭鬧了,我們的命就要給你哭沒了。”
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做。
嬤嬤拿起一塊白手帕,捂著北宮彤的口鼻。
一會兒,北宮彤的小手停止了舞動,也停止哭鬧,昏睡過去。
其實,這塊手帕是月霜兒之前交給嬤嬤的,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嬤嬤趕緊把昏睡的北宮彤放進一口有著破洞的箱子里,然后蓋上箱蓋,在上面堆放了些雜物。
箱子上的破洞得以讓空氣進入,北宮彤不至于窒息。
這時,幾個士兵闖進屋內。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干什么?”嬤嬤驚叫道。
一看是一位普通的老婦人,又有夫人的囑咐,領頭的一位士兵道:“嬤嬤勿驚,我們是安虞國的士兵,我們夫人臨產在即,想借一處地方生產而已。”
嬤嬤松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那動作快點,趕緊把夫人接進來,千萬不要讓云頂國的人發現了。”
“多謝嬤嬤,我這就去接夫人。”
在士兵出了房門后,嬤嬤不安心地望向了那口木箱,在心里暗自默念道:“小祖宗啊,你就好好睡吧。夫人說過那藥量足夠你睡上五個時辰的。要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給你用上的,這得多傷身體啊!”
其實,月如兒一路有士兵護送,實在是太過于顯眼了,早在他們到達破落小院時就已經有探子去稟告澹臺赤了。
對于,納蘭署起兵反抗,奪回皇城的事情,澹臺赤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