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臉色蒼白的上官靜,說道:“沒事吧?”
“丁少,我沒事。”上官靜看向年輕男人,主動向他打招呼。
“沒事就算了。好吧?”男人看著上官靜脖子上的傷,說道。
上官靜的脖子還在流血,血色殷紅,她里面的白色襯衣早就被浸潤染成了紅色。
看來,上官靜吃了不小的虧。
“算了。”上官靜說道,接過紅衣女孩兒遞過來的絲巾,把它捂在脖子上面。
“那我們就先走了。回頭找你喝酒。”年輕男人說道。
“丁少難得來一趟北市,應該是我請丁少才對。丁少什么時間有空,一定得給我一個做東的機會。”上官靜笑呵呵的說道,絕口不再提刀架脖子的事情。就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年輕男人點點頭,帶著夏初月和白綾黃睿離開。
等到夏初月等人離開,上官靜一腳踢在椅子上,把擺在餐桌前的椅子給踢飛出去。
然后她又輪起其它的椅子,一張張的往墻上砸去。直到把圓桌四周的八張紅色木椅全部都給摔得稀爛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靜姐,消消氣。消消氣。先讓醫生把傷口處理一下。”鐘安國跑過來勸說道。
“啪……”
上官靜一巴掌抽在鐘安國的臉上,大聲罵道:“王八蛋,你害得老子還不夠慘?你讓她對我舞刀弄劍?”
“靜姐,我沒有,是那個姓夏的賤人誣蔑我。”鐘安國急忙解釋。
“滾!”上官靜憤怒吼道,原本一張英氣俊美的臉因為憤怒而變成了豬肝色。
鐘安國便知道上官靜現在還在氣頭上,解釋無效,轉身離開包廂。
“你們也滾。”上官靜眼神陰霾地對著那兩個在場女人吼道,“說一個字,我把你們賣到非洲做妓女。”
兩個在場女人連說不敢,提著各自的包包快步走開。
陳劍沒有等上官靜繼續發火,而是轉身對保鏢隊長鄭龍健說道:“客人在桃園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有責任。”
“是。是我們保護不周。”鄭龍健低頭道歉。
“你知道怎么做了吧?”陳劍眼神兇狠的盯著他,說道。
“陳少放心。他們絕對不會向外吐出一個字。”鄭龍健保證說道。他不僅僅要替自己保證,還要向他的這群下屬保證。如果以后出了問題,他也要承擔連帶責任。所以,他在后面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去吧。”陳劍說道。
于是,鄭龍健帶著一群下屬迅捷無比的退了出去。
等到包廂里只剩下上官靜、陳劍、周濤、李冬冬、馬周全以及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時,大家眼神對視,然后各找位置坐了下來。
陳劍看著上官靜,說道:“靜姐,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不急。”上官靜冷聲說道,心里有壓抑不住的戾氣。“那個女人是什么來頭?”
“沒想到姓丁的和她
攪和在一起。這么看來,那女人的來頭不簡單。我們被那個女人陰了。”
“哼!”上官靜冷哼一聲,“這筆債先記著。早晚我要玩死她。”
“我先派人去翻翻她的老底。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以前玩的太順利了,以為不過就是個小明星而已。這次我們輕敵了。”李冬冬還能夠保持著冷靜,狠聲說道。
“這些賤人。看我怎么玩死他們。”周濤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罵道。“幾位哥哥,在我這兒出現這樣的事情,是我這做弟弟的招待不周。我讓人先處理一下傷口吧。靜姐的脖子還在流血,就算傷口不深,也不能總這么流著……”
今天晚上經歷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不,就像是拍電影一般。
直到現在,吳舒還有種不確定的虛幻感覺。
她一直在想著,這場鬧劇最終將如何收場。
但是,她沒想到結局會如此簡單,簡單到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弱!肉!強!食!森林法則在普通人身上適用,在這些公子哥的圈子里面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綾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在今晚顛覆了!她看向夏初月的眼神里,除了不可思議外,還有著莫名的狂熱。
她的眼神太過灼熱,饒是淡定如夏初月也有點兒承受不能了。她清了清嗓子,立馬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年輕英俊的男人說道。
“丁少太客氣了!叫我初月就好!”夏初月笑著說道,“你能趕過來,我就很感激了。他們會不會把這筆債記到你身上?”
“平時我都是在南市玩,他們在北市玩。大家雖然都是華北界面討飯吃,但是沒什么事兒的話,也攪不到一起。今天晚上的事情,上官靜陳劍他們吃了大虧。我出來插一腳,他們恨我是理所當然的。當然,就算恨我,也不能把我怎么著。”男人說得很自信。
夏初月也笑,說道:“還得恭喜伯父又進一步。”
年輕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都是托了陸少的福!還希望嫂子能替我向陸少好好道謝才是。”
從數百里外的南市趕來救場的男人是丁峰,曾經在她代言的化妝品酒會上受到陸煜宸委托照顧過她的人。
夏初月原本也不想麻煩丁峰。畢竟,她現在在北市,而丁峰平時大多活躍在華北南市一帶。中間隔著數百里路呢。沒必要的話,用得著讓人跑來一趟?
而且,這都是借用的陸煜宸的勢才把人給叫過來的。她,并不想太過依靠他的勢力。
可是當簽售會被強迫中斷后,夏初月心里的火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于是,她讓黃睿主動和鐘安國聯系,親自趕過來挫一挫這些公子哥的銳氣。
丁家在華北是大族,主要勢力范圍就在華北。并且,隨著今年開春的換屆,丁峰的父親再次朝前走了一步。丁家勢力膨脹,在華北還真沒幾個人敢拔其虎須。當然,正如丁峰所說
的,這都是托了陸煜宸的福。如果沒有陸大少的支持,丁峰的父親不一定能順利坐上這個位置。
上官靜一伙人對丁峰應該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因為他的到來,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如果他不來,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收尾。
恨的是,因為他的摻和,使他們報復夏初月變得困難起來。當然,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就放棄報復。這不符合公子哥們‘有仇必報’的性格。
“這些兒事我不清楚,你要道謝還是親自去比較好!”夏初月很果斷拒絕,涉及政的事她從來都不會參加,她笑道,“丁少不是說好了要請我喝酒?你丁少說話可要算數!”
“這是當然。”丁峰豪爽的說道,他大手一揮,說道:“你來之前給我打通電話,我提前把事情都給你安排周全,哪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來給你做保鏢,我看華北地面哪個敢打你們的主意。”他也十分識趣地不再提之前的話題。
“那時候沒有把事情想的這么復雜。”夏初月淡淡一笑,“不過還要麻煩丁少一件事。”
“嫂子不用客氣,叫我小峰就好。什么事?”
“好,小峰。盡可能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夏初月笑著說道。
“嗯?”丁峰不解的看向夏初月。要知道,圈子里的紈绔最看重的就是那張臉。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上官靜他們只會更加痛恨夏初月,甚至會和她不死不休。當然,有陸大少在,他們是絕對蹦跶不起來就是。
“我不想以后再遭遇這樣的事情。”夏初月垂下眼,輕聲說道,“就當是殺雞儆猴吧。”她的聲線清越動人,這話說出來卻帶上一股寒徹心扉的冷冽。
這一瞬間,他有種看到陸大少的錯覺。
丁峰愣了愣,然后迅速反應過來,笑道,“明白!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么干了。我也不過就是動一動嘴皮子。上官靜也沒眼色,怎么就招惹到你頭上了?”
夏初月嘴角挑出一抹冷笑,“他們被人當槍使了而已。不過,最后的結果也是他們自找的。”
下午活動被迫中斷,夏初月白綾以及經紀人黃睿一直坐在休息室等著鐘安國來接人。見到上官靜他們后,又和他們玩了一場‘找啊找啊找朋友’的小游戲,還真是消耗了夏初月的不少體力和精力。最重要的是,直到現在她們還沒吃過晚飯。
丁峰提出要請客,夏初月也不和他客氣。
“最好不要去大酒店吃飯,那種地方的飯菜都是一個味道……那就是沒什么味道。找一家農家菜館,干凈就行。關鍵是味道要好。”夏初月笑著說道。
她意識里的小奶狗口水滴答滴答地流著,忙不迭補充一句,“分量一定要足!不能只是小貓一樣的分量!”
夏初月無奈道,“你現在就算是看得到也吃不到,我保證,回去的時候把所有菜品都打包一份帶回去。”
小奶狗聞言立馬就軟趴趴倒地了,凄凄慘慘地哭了起來,“嗚嗚嗚……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為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