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

第二天凌霄特地起了個大早，“很緊張嗎？”看著不斷深呼吸的凌霄凌亞輕聲問。“雖然你說過叫我放心，可是還會緊張。萬一他不喜歡我怎么辦，萬一師兄弟們討厭我怎么辦，萬一……”“好了。”凌亞按住了凌霄的肩，“我的霄兒這么可愛，這么乖，不會有人討厭你的。萬一他們真的不喜歡你，那咱們就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凌亞半開玩笑似地說。“但爹會很失望吧，我看得出來，他很希望我能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這樣才不會傷到別人。”“他是希望你能學會如何控制力道，但不是因為怕你會傷到別人，他只是不希望你會傷到自己。不論結果怎樣，他都會以你為榮，你是他最值得驕傲的孩子。”“好吧，我們上山。”深吸一口氣，凌霄做出了決定。

也許是因為事前就打好了招呼，拜師超乎想象的順利。只讓凌霄象征性的鞠了幾個躬就算禮成。“拜師不都要磕頭的嗎，為什么師父說受不起我的跪拜？”凌霄奇怪的問，剛才自己跪倒的時候師傅好像被針扎到一樣跳得好高。“以后你就會弄明白的。”凌亞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至于嚇成那樣嗎。

在山上的日子過得很快樂，師兄們都是很和藹溫柔的人。師父看起來雖然很是威嚴，但實際上是一個很慈祥的人。除了教授武藝時嚴厲一些，其他時候都是由著這些徒弟玩。凌霄的個性本就像男孩子，大大咧咧，脾氣有些火爆卻也很善解人意，因此在山上的這些年她不僅學會了如何控制力道，還結交了許多好朋友。

十年后，“師父，你為什么要把月柔趕下山？”面容清秀的女孩一臉不滿地看向座位上正在悠閑喝茶的中年人。烈陽真人看了一眼自己最疼愛也是最頭疼的徒弟，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喝茶。“師父，您好歹回我一聲成嗎？”凌霄無奈地說，師傅真是越來越懶了。“我并沒有趕月柔下山，我只是讓她去履行自己的婚約，沐家已經三番五次派人來催過了。”烈陽真人繼續悠閑。“婚約，那月柔怎么說是師傅不要她了。”結婚是好事啊，她干嘛哭得那么凄慘。“聽說月柔并不是很滿意這樁婚事，親事是雙方的爹娘定下的，當時月柔并不知情。”而且那孩子自主性那么強，想必也是十分不愿意被隨便定了終身的。“那就不要嫁啊。”既然不愿意那就別勉強。“已經訂好的婚約豈是說反悔就能反悔的。”烈陽真人翻了個白眼，現在的孩子啊思想還真簡單。“可是強求是沒有幸福的，更何況月柔的脾氣還那么犟。”她可不是會輕易屈服的人。“那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沐家雖家世顯赫，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況且，沐天驚等了月柔那么久也該給人家一個說法吧。”烈陽真人放下茶杯，“不管怎么樣，這山月柔是一定要下的。就算是退親也得她親自去退。咱們旁人是不好插手的。”

“小師妹，你不是說會幫我去跟師父說的嗎，怎么還讓我下山吶。”水月柔一臉的不情愿。“師父沒要趕你下山，他說了你要是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前提是，你要先擺平你與沐家的婚事。”“為什么啊。”水月柔哭喪著一張臉。“你就那么不喜歡那個沐天驚嗎？”“也不是不喜歡啦，畢竟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我只是不喜歡別人擅自決定我的人生。”“那就是喜歡他嘍。”“算是吧。”水月柔的回答多少有些勉強。“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既然喜歡那就嫁唄。”“我害怕，我怕成親后他就會發現原來我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就會不喜歡我了。女孩該會的女紅，烹飪我都不會。我甚至連茶都泡不好。”細想想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你說的那些我也不會，但我可以學。而且，亞才不會因為我不會刺繡不會做飯而不喜歡我。”凌霄說得極為肯定，那份自信讓人無法反駁她的話，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可沐天驚并不是你的凌亞，而且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我不確定他還會是當年的他嗎。”水月柔的眼中滿是無助。“那就親自去證實一下。如果他還愛著你，那他就會包容并接受你的一切。如果他已經忘了你，那就給他一巴掌然后回來，再找一個愿意接受你一切不足的人。”凌霄拍了拍水月柔的肩，“別忘了，這也是你的家。”“嗯。”

“我覺得我挺適合當媒婆的。”送走水月柔后，凌霄突然說。“什么，你說你適合當什么？”凌亞有些不確定，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吧。“媒婆啊，就是幫人保媒。替人牽紅線的。”以為凌亞不知道媒婆是什么，凌霄解釋著。“霄兒，我知道媒婆是做什么的。”凌亞覺得有些頭痛，“但那是已婚婦人才能做的，而你今年才十八歲。”他真的無法想象他的霄兒要是穿上一身媒婆的衣服，擦著兩個紅臉蛋，再在嘴角點個痣會是什么樣子。看到那個樣子的霄兒自己應該會做噩夢的吧。“是這么規定的嗎？”凌霄有些氣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較適合自己干的事呢。“對，就是這么規定的。咱們再想想干點別的吧。”凌亞擦了一把冷汗，幸好霄兒沒那么執著。“咱們也下山吧。”凌霄突然說。“下山，在山上呆的膩了嗎？”“沒有，就是想出去走走。總覺得以后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別胡思亂想，以后出去玩的就會多的是。不過出去走走也好，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們明天就出發。”

不想面對離別的二人，第二天只留了一封信便悄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