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鏡子終于回到安久身邊了。
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
“你跟顧先生很熟?”
“沒有啊,剛才你不在,他幫我夾東西!我們晚上才認識他的不是么?”安久抬起頭來應道。
“哦,我還以為你跟他很熟呢,剛才看你們的樣子很親昵!”鏡子還頗有些遺憾的語氣。
“親昵你個頭啊,別毀了我清白!”安久直接說道。
她現在可是有夫之婦啊!
不能隨便開玩笑的啊!
鏡子頓時笑了,
“干嘛那么緊張啊,你要是真的跟顧先生有一腿的話,以后你可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直接從暴發戶進豪門了!”
“……”安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她已經滾進豪門去了,只不過老公是個gay。
這件不是她要不要跟鏡子說啊?
最后安久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不然以鏡子的大嘴巴,不出24小時,她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會知道她已經結婚了,而且老公是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
她還是專心吃東西比較實在。
“安久,香煎牛排看起來不錯,現做的,你要不要?”
“給我一塊!”
“我去拿!”鏡子說完起身去拿東西了。
回來的時候,餐盤里不到有了牛排,還有大蝦,身后還跟著一個端著香檳酒過來的服務員。
鏡子放下餐盤后,拿過了兩杯剛調好的雞尾酒,跟服務員道了聲謝后,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安久。
安久端起來就喝,覺得味道還挺特別的!
“這是什么啊?”
“百利甜!”
“哦!”安久應了一聲,想著是什么飲料的名字啊,也就沒有在意,反正還挺好喝的!
安久不但吃飽了,還有些撐了。
此刻坐在餐桌邊,安靜地聽著鏡子繼續八卦。
“安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宴會,有點相親的性質啊?”
安久頓時瞪大了雙眼,朦朧地瞪著鏡子,
“什么意思?”
“剛才我表哥介紹幾個朋友給我認識,他們清一色的都是未婚啊!
我怎么覺得有表哥像要將我賣掉的感覺啊!”鏡子嘀咕到。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
“你想太多了!你表哥也未婚啊,他身邊的朋友當然大部分都是未婚的了,所謂物以類聚唄。”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鏡子笑嘻嘻地點著頭。
“其實你也可以找了。”安久支著下巴看著鏡子應道。
唉,她都結婚了!
“找什么,我才幾歲啊!要找也是三十歲以后的事情。
我們要趁著年輕,多享受這美好的自由的青春的快樂時光!”鏡子激動地比劃著說道。
安久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鏡子拍打了安久一下怒到。
“不是,突然發現你這次回國后,會用很多形容詞了。”安久笑著應道。
“那倒是,出國之后,就會覺得祖國是多么美好,中國菜是多么美味,人是多么可愛,就連鄉音都是多么親切。”鏡子繼續感慨到。
安久笑著看著鏡子滔滔不絕地一邊比劃著一邊傾訴著。
深深地體會到她那顆澎湃的愛國心情啊!
“鏡子,你以前寫作文的時候,要是能將這些話都寫進去,還怕不能湊過八百字,不能得高分嗎?”
鏡子一聽到作文,頓時三滴冷汗就下來了。
以前她念得最不好的科目不是大部分人怕的數學物理之類的,而是語文啊!
特別是作文,那字數就足夠虐得她死去活來的。
“以前寫的作文,基本上都是命題作文好不。
有給我們自由發揮的機會么?
再說了,
這是閱歷,只有經歷過,才能有這樣的人生感悟好不!”鏡子振振有詞地應道。
安久笑著點頭。
這時候靜子話鋒一轉說道,
“我覺得那個顧先生就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怎么突然又說到他了?”安久頓時一頭黑線。
鏡子晚上提得最多的人,不是她表哥了,換成她表哥的好友顧墨了。
唉,說到這個名字,她心里就一陣別扭。
怎么正好跟她先生,同名同姓啊!
搞得自己都快有些神經錯亂,想著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不過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他應該認識她才對啊!
她近視看不清楚,他又沒近視!
所以得出的結論是,
應該只是正好同名同姓!
“舉個例子啊!”鏡子笑嘻嘻地應道。
這時候音樂響起,可以跳舞了。
之前已經跳過好幾曲了,不過安久和鏡子都只顧著吃東西,自然就沒注意到。
“安久,你要不要跳舞?”鏡子問道。
“不要,我現在吃得太飽了,不想動!”安久直接回到。
“吃完東西,不運動一下,小心胖死!”
“吃完東西,馬上運動,才會得胃潰瘍呢!”
“……”鏡子瞪著安久。
安久一臉得意地笑著。
這時候,江亦忱走過來了。
“我表哥過來邀請你跳舞嗎?”鏡子問了一句。
“不是,是邀請你!”安久抬眸看了一眼應道。
“打賭!”
“好,賭什么?”
“一頓海鮮大餐!”
“成交!”
“安小姐,晚上有些招待不周,請諒解!”江亦忱走了過來,并客氣地說道。
“江先生客氣了,我和鏡子都玩得很開心呢!”安久微笑著應道。
“東西還合你們的口味嗎?”
“很合!”她和鏡子兩個人都是吃貨!
“那就好。
不介意我借表妹走開一會兒,去跳支舞吧!”
“當然不介意,你們請!”安久頓時點頭如搗蒜地應道。
然后轉頭朝著鏡子得意地瞟了一眼。
鏡子則郁悶了,一頓大餐的錢就這樣沒了。
跟著表哥走開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表哥,你干嘛不請安久跳舞啊?”
于情于理表哥都應該是先邀請安久跳舞才對啊!
“本來是想請她的,但她有約了!”江亦忱平靜地應道。
“約誰啦?”
“顧墨!”
“啊?”鏡子轉過頭去,就看到顧墨走到安久身邊正說著什么。
安久這個大騙子!
在此十分鐘以前,顧墨和江亦忱兩個人正在一旁聊著,
江亦忱笑著看向鏡子和安久的方向說道,
“鏡子的同學挺可愛的!”
“可愛是可愛,但你已經沒機會了!”顧墨看向了安久的方向平靜地應道。
“怎么說?”江亦忱收回視線看向顧墨,饒有興致地問道。
“前不久我們登記了!”顧墨喝了一口酒后,淡然地應道。
江亦忱嘴里的酒,差點噴出來,差點就丟臉了。
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后,錯愕地問道,
“你剛才說什么?”
“她現在已經是顧太太了,我的小妻子!”
“不會吧,她好像不認識你!”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可能跟她沒戴眼鏡有關系,一時沒認出來。”顧墨皺著眉說道。
“顧墨你逗我呢!即使沒看清楚,聽聲音,聽名字也會知道吧!
何況還是你太太呢!
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不會!就是她!”顧墨篤定地應道。
“還是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結婚,才故意裝作不認識你?”
顧墨轉頭看向江亦忱,面無表情,眼神晦暗不明!
江亦忱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
顧墨結婚了,他是知道的。
因為顧老夫人一直催著他結婚,不是現在一直催而已,從幾年前就開始催了,只不過最近變本加厲了而已。
前段時間,聽顧墨提起過,他跟一個小女孩登記結婚了。
他還笑他老牛吃嫩草!
“從注冊結婚到現在,我們只在注冊那天見過一面!”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不是很熟,一時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看來,人家對你也沒什么意思啊!”江亦忱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一副同情的表情。“難得你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即使是塊鐵板,她也是顧太太了!”顧墨跟江亦忱碰杯,平靜地應道。
江亦忱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跟顧墨碰杯后,干掉了那杯酒。
“不介意我找顧太太跳支舞吧!”
“介意!”顧墨直言不諱!
江亦忱聳了聳肩,知道顧墨絕對不是跟他開玩笑的。
這家伙不但有潔癖,而且有強烈的占有浴。
只要是他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別人最好是保持距離,遠觀就好。
這家伙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分享!
好吧,老婆確實也不是用來跟兄弟分享的!
但除了老婆,這個家伙其他的東西也不懂得分享的!
還是他比較大度,不計較這家伙小氣沒人性,還毅然深入虎穴,跟他成了鐵哥們。
江亦忱邀請表妹去跳舞了。
顧墨走到了安久面前說道,
“安久,不介意跟我跳支舞吧!”
安久抬起頭,看到了顧墨,笑著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呢!”
“沒關系,那我們一起去散步好了!”
顧墨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安久起身,步入了舞池。
安久從顧墨拉著她的手那刻開始,就腦袋一片空白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舞池里了。
此刻,顧墨正帶著她,跳著華爾茲。
她不是不會跳舞,其實她學什么都很快,何況還有一個暴發戶的爹,恨不得將兩個女兒培養成上流社會優雅多才多藝的千金,什么都想她們學一點。
交誼舞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安久抬起頭看向顧墨!
好吧,又是霧里看花終隔一層的。
“顧先生,平時都是這么邀請舞伴的嗎?”安久忍不住反問了一句,語氣頗有些不滿。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個野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