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波挽著臂膀，佯裝認真，“毒倒是沒有，既然是寶箱，我哪捨得放毒。不過你若是打得開，我就送給你。”

“說定了？”

“一言九鼎。”

墨九翎又看了一眼箱子，“你不是已經賣給我了，怎麼又送？”

慕凌波忽然會意過他的文字遊戲，“我說的不是我，是箱子裡的東西！”

他擡眸便是一縷邪笑，“箱子裡的東西應該沒有我稀罕的。”

“你到底打不打開？沒本事打開就還給我。”

見慕凌波有此興趣，他目光又重新回到這個箱子上。

她望著那個喜歡故作不可一世的人，在擺弄了一刻後，也終於皺起眉頭來。

“這個不需要鑰匙。”她隨口提醒一句，“還有，你可以試著用暴力的手段，我不擔心。”

在過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墨九翎在一番研究後，竟對這個小物件更有了興趣。

“既然沒限定時間，我帶走研究一下。”

“不行。”慕凌波生怕他又來去如風，擡步就擋在門口。

墨九翎目光十分有深意地落到她身上，“不走也行。”

“東西留下。”她斬釘截鐵道，“我還有用，誰有那個功夫讓你帶走研究。”

“你能不用鑰匙打開？”

慕凌波輕哼了一聲，將密碼箱奪回來，密碼的一邊對著自己，悄悄一轉。

在墨九翎眼睛看過來之前，‘咔’的一聲，箱子打開了。

“想不到你對這些奇技淫巧的東西，這麼有研究。”墨九翎看大里面是珊瑚狼珠，卻也並不驚訝。

慕凌波將箱子放在桌子上，將放置珊瑚狼珠的那一層輕輕拿起來，嘴裡不經意地說，“自己不懂的就是奇技淫巧，一點謙遜都不知道。好用的就是好東西，巧這個詞，是褒義。”

在小箱子的第二層，打開竟是一顆青藍色的寶珠，與木棲魂珠一模一樣。

“這是……”

慕凌波將東西取出來，“這是贗品。”

早在出來錢，她已經對三顆寶珠有了完全的準備。

紫蕪王宮的珊瑚狼珠本就是假的，她找到真的也不會換回去，責任自然是讓王太子軒轅靖揹著。

皓離國的雪蘭夜珠，她另有辦法。

而上秦國的這一顆，她則是準備了一顆假的。

讓元光直接偷來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但容易多事，耽誤她的行程。

等到他們將東西送到京都後再發現是假的，反正也晚了。

墨九翎接過來，端詳了一刻，“真是巧奪天工，一時根本看不出區別。你從哪兒弄來的贗品？”

慕凌波將珊瑚狼珠重新放好，關上箱子，最後手掌隨意一抹，亂了密碼。

“這個就不告訴你了，總之我自有法門。”

墨九翎眸子閃過精光，“這就是這個箱子的獨特之處？”

他重新留意到那個密碼處，只見能隨便滾動，卻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圖形。

慕凌波也不擔心他能夠破譯，因爲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阿拉伯數字根本就沒有概念。

“別看了，總之你輸了。”她將假的木棲魂珠重新遞給他，“給那個小賊，讓他給我將白佑息的那顆調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