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靜靜的坐在房間內(nèi),漠然的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
夜景很美!
他的心卻很冷。
他素來溫潤的臉上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陰鷙。
目光看向?qū)γ婺谴睒峭瑢記]有合上窗簾的居住房,看不真切里面的人,但是卻能看到兩人人影相擁纏綿的身影。
自從知道楊穎住在對面之后,他花高價在這幢樓的同層收購了一間二手房,每天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與她相處八年,他已經(jīng)熟悉了她的習(xí)慣,不喜歡拉上窗簾,他并不需要看清楚,只要遠遠的看著就夠了。
嘴角劃過冰冷的笑,眼底帶著冷意。
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
哪怕他不擇手段.....
“寒......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身后,尖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沈寒背對著她,連轉(zhuǎn)身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你覺得我把你當(dāng)什么!”背對著她,沈寒嘲諷的笑道,眼底不帶一絲的暖意。
他身后是韓煙,原本漂亮、精致的妝容此時卻慘不忍睹,眉梢依稀能看到細紋,眼角暈染了大大的黑眼圈。這個狼狽的模樣哪里還有當(dāng)年韓大小姐的風(fēng)范。
“沈寒,你到底想要什么,這么多年,你難道看不到我的心嗎?我?guī)湍銏蟪穑瑤湍銓Ω段腋赣H,可是最后你居然愛上了仇人的女兒,真真是太可笑了。。”韓煙發(fā)了狂般的朝著他吼著。
別以為她不知道,對面住著楊穎,他每天對著那個身影發(fā)呆。
當(dāng)年,他說要報仇,要接近楊穎,她都答應(yīng)了,可笑的是他自己愛上了她。
許久,沈寒轉(zhuǎn)身,漠然的笑著:“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韓煙突然低聲的笑了起來,眼底的淚水肆意的流淌:“沈寒,你果然忘恩負義,這幾年,我為你做的卻連楊穎的一個眼神都比不上。你想要發(fā)泄的時候,找我,在楊穎身上有欲、望的時候找不到人解決找我,在需要資金的時候也找我,需要我家?guī)兔Φ臅r候也找我。沒事的時候你永遠不會正眼瞧我一眼!”
沈寒涼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甚至沒有一次的憐惜:“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做這些,這些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嗎!”
聽著他的話,韓煙的淚水更多了,沉默的盯著他。
是啊,什么都是她心甘情愿。
貪戀他的味道,所以不顧一切的想要接近他,給他歡愉。
她曾經(jīng)以為,只要付出,他就會轉(zhuǎn)身看她一眼。
放棄了驕傲,放棄了尊嚴(yán),放棄了一切來愛他,換來的一句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沈寒,你怎么可以那么殘忍!
“如果楊穎知道你當(dāng)初接近她的目的,知道薛陽真正的死因,她會永遠恨你!沈寒,這么多年,你很清楚我的個性,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韓煙發(fā)了狠般的朝著沈寒喊著。
當(dāng)年,為了得到沈寒,她找父親把他的戀人撞成了植物人。
當(dāng)時那個女人并沒有死,還有一口氣。
當(dāng)初,她父親說,只要那個女人死了,只要他娶了她,韓家會不惜一切的幫助他。
后來,那個女人果然死了,別人不知道,但她親眼看著沈寒拔掉了那個女人的氧氣罩,那個女人肚子里還懷中他的孩子,已經(jīng)六個月,只要她不死,那孩子或許還能存活,但是他卻沒有給他們機會,一個月后和她去度蜜月。
這就是沈寒,冷酷、涼薄、無情。
沈寒看著她依舊面無表情,眼底不曾因她的話有半分的動容。
“那你去告訴她,薛陽是被我害死的,她那次綁架也是我設(shè)計的!”他平淡的說著,看著韓煙的目光輕蔑而殘忍。
當(dāng)年,她一意孤行的要嫁給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說過,給不了她任何的東西。
當(dāng)初她說不在意,那現(xiàn)在又在要求什么呢?
“沈寒,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韓煙發(fā)了狠般的瞪著他。
“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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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晟和楊穎的愛心小屋
鐘瑤在他們小屋里晃蕩著,心底挺詫異的,這邊的設(shè)計實在算的上是有品位的了,這樣的房子居然有人愿意出租。
“穎兒,你見過屋子的主人沒!”她吃著楊穎切好的水果,依舊四周打量著。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言晟。
楊穎正在廚房忙碌,隨口應(yīng)了聲:“沒見過,中介說屋主在國外,一年都不會回來一次!”
聽著她的話,鐘瑤心底更加的疑惑的,目光看向言晟,卻看到他目光正淡淡的看向自己。
兩人默契的相視了一眼。
言晟本就不是多言的人,起身去了廚房。
“要不要幫忙!”言晟從身后抱住她,頭磕著她肩膀,輕笑著。
楊穎側(cè)頭笑道:“你會做菜嗎?”
八年前,兩人也是住在一個屋子,每次她都會耍賴偷懶,他卻總是冷冷的回一句我不會做飯。每次她只能屁顛顛的去做飯。
“嗯哼!”言晟應(yīng)了聲,解下她身上的圍裙系在自己身上,結(jié)果他手里的刀,架子十足,有模有樣的。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楊穎輕聲的笑著:“你會不會啊!鐘瑤在呢,她第一次來我們家!”
“我們家!”言晟似乎很滿意她的這個稱謂,攬住她,問著她的發(fā),低聲的呢喃著。
這樣的溫馨,楊穎心底流淌著暖意。
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如此的幸福。
“你去和鐘瑤聊天,我來!”言晟朝著他聳聳肩,示意他去客廳。
楊穎不放心的看著他。
等她到了客廳,鐘瑤朝著楊穎擠眉弄眼的:“感覺言晟似乎還可以!”
楊穎無聲的笑著。
是啊,折騰了八年,還有什么不可以的。
人變了,心卻依舊,這是言晟給她最珍貴的東西。
“穎兒,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毫無征兆的,鐘瑤突然開口。
楊穎不解的看著她一臉遺憾的神情,剛要開口她卻已經(jīng)瀟灑的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楊穎。
鐘瑤離開楊穎的家,淡淡的揚天笑著。
連楊穎都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那屬于她的呢?
在楊穎家里,她就像一個入侵者,驕傲如她,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