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一點也不想讓蘇夏進來的,可是蕭洛寒都已經說了,要讓客人進來,那麼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反駁了,如果堅持要把蘇夏關在門外,那說不定會被說成是沒有待客之道,不懂禮貌。
“嗯。”蘇夏有一點尷尬,進門後隨便找了一雙鞋子就穿上了。
兩個人並肩走進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各自都沒有看對方。
“咦,是蘇夏呀,你怎麼今天突然就找上門了?是有什麼事情嗎?”蕭洛寒因爲知道是剛剛有客人過來,所以他就去泡了茶,此刻把茶往幾個小杯子裡面倒。
然而,他看到了客人是蘇夏以後,就不禁有些微微的驚訝。
“怎麼了?看到我很驚訝嗎?”蘇夏淡淡的問。
蕭洛寒知道蘇夏和蘇晴之間是有矛盾的,現在看到她們兩個表面上看上去和和睦睦的,倒是感覺自己是眼花了。
“是有一點點驚訝,蘇夏小姐,那你過來是要幹什麼事呢?”蕭洛寒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蘇夏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我想要你的行車記錄儀,你可以把它借我用一下嗎?我要用它證明一下我自己的清白。”蘇夏非常誠懇的看著蕭洛寒。
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絲的乞求,因爲她真的很需要這個,而且非常急用。
“你用它證明你的清白?爲什麼?這跟那個有什麼關係?”蕭洛寒一臉的懵懂,他似乎沒有聽懂蘇夏在說些什麼。
蘇夏這才發現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沒有把話說清楚,這才讓別人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些什麼。
“那你想不想避過季慕風的打壓?”蘇夏立馬換了一種方式問道。
她相信,這個話題比剛剛那個更加有吸引力一些。
“當然想啊,難道你有什麼好方法嗎?”蕭洛寒有些狐疑的問道。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難道說,蘇夏可以想出來?
然而,蕭洛寒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的,他覺得蘇夏應該沒有這麼神通廣大吧,竟然能夠想到想要打壓自己的丈夫?
“我當然有好方法呀,不然我幹嘛今天跑這麼遠來找你。”蘇夏一聽,覺得有戲,於是就故作懸念的把話繼續往下說,“你知道是什麼辦法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幫助我實施,因爲這個辦法對於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這個行車記錄儀,可是證明她清白的東西了,她一定要找到才行,如果沒有這個東西的話,不知道季慕風會怎麼樣對待她呢。
“你就別吊我的胃口了,你快說吧,是什麼好辦法。”蕭洛寒有些急不可耐地問道。可想而知,在他心裡是有多麼的想打壓季慕風。
“就是,蘇夏,你該不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吧?纔在這裡故弄玄虛,吊我們的胃口。”蘇晴在一旁鄙視的看著蘇夏,眼裡濃濃的諷刺也不遮掩一下。
蘇夏看著這對夫妻,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一唱一和的,這像是在演相聲一樣。不過她的目的大概也是達到了。
“這個可以打壓季慕風的辦法就是——蕭洛寒的行車記錄儀!”蘇夏終於把方法給說了出來。
結果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都一臉懷疑的表情看著蘇夏。
“你剛剛不是說,要我的行車記錄儀,是爲了證明你的清白嗎?難道打壓季慕風與你的清白有什麼關係?”蕭洛寒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大,於是他就把這個懷疑給問了出來。
蘇夏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真是有些不夠用,都怪她剛剛一開始就把這個計劃給說了出來,現在好了,這兩個人都不相信自己了。
“我說的是真的,就算你把行車記錄儀借給我,你也並沒有什麼損失呀,是不是。而如果你不借給我的話,你的損失可就大了。”說下苦口婆心的勸著,想讓他們回心轉意。
不過,打壓季慕風這樣一個誘惑,對於蕭洛寒的吸引力可是極大的,所以他現在把一切都拋之腦後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跟你合作試試看,你要那個行車記錄儀是嗎?我現在過去給你調。”蕭洛寒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
“什麼?洛寒,你可千萬不要聽蘇夏這個死丫頭胡說呀,她有可能是騙人的!”蘇晴立馬急著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就算拿了你們的行車記錄儀又會怎麼樣?你覺得我拿了這個東西有什麼別的用處嗎?愛信不信,反正到時候如果是你們有損失了,那也不關我的事。”蘇夏立即辯駁。
這個行車記錄儀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她可不能讓蘇晴給攪黃了。
“我們有什麼損失,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情。倒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好心的來關心我們,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嗎?”蘇晴的頭腦轉的飛快,一下子就把一個罪名指控在了蘇夏的頭上。
但是,蘇夏也不是好欺負的,她的口才也並不遜色。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爲這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了?我這麼好心的來關心你們,可是得到的回報是什麼呢?”蘇夏冷冷的說道,“我也看季慕風非常不順眼,能夠借你們的手,把他給打壓的話,我還是很高興的。”
“打壓季慕風”這個誘惑真的是太大了,蕭洛寒立馬就去調行車記錄儀了。
於是,蘇夏和蘇晴就這麼尷尬地坐在沙發上面,等待蕭洛寒的歸來。
“你這個死丫頭,蕭洛寒平時並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他平時可細心了,也會靜下來三思,沒想到你今天說了這麼一番話,他就立馬乖乖的聽從你的話去了。”蘇晴一下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想把所有的氣都往蘇夏身上使。
“這你可不能怪我,這隻能怪他了,就算是他輕信了我的話吧。可是,當你們真正的做完了以後,就會覺得幸好聽了我的話。”蘇夏說道。
她也沒指望蘇晴能夠相信她,畢竟她們從一開始就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永遠都做不了朋友的。
此刻就算是坐在同一個沙發上面,可是保持了很遠的距離,雙方說話都帶著火藥味。
“哦?是嗎?我們要怎麼做呢?”蘇晴瞇著眼睛,問道,“我們只要乖乖的把行車記錄儀交給你,然後什麼都不要做了對不對?然後你就可以負責打壓季慕風對不對?”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沒錯。”蘇夏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