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寶寶吃完飯回到了大廳里,那小腳丫子在地上邁著重步,此時的季慕風端坐在沙發上還在思索著那些事情,今天晚上就要和編輯見面了嗎?他的指尖在沙發的木制把手上輕輕地、有節奏地敲著,“叔叔~”寶寶挺著小肚子,看來真是吃了不少的東西。
他轉臉過來,這會這個小鬼臉上再度掛上了笑容,他長長喘口氣像如釋重負,孩子一見著自己那小眼睛就像是放著光,沒有過上多久,那小身體就往自己靠來,想來這個孩子在不久之前還和自己針鋒相對,現在由外人看來他們可能就像是一對父子一樣。
“寶寶想睡覺了~”
這孩子念叨著就撲向季慕風,那兩只小腿往他身上一蹬就到了流氓的身上,他輕扶著寶寶的背部,“過會就回家了,”寶寶的身體放出一股奶味來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這個小鬼不會真把自己當“爸爸”了吧,他心里才想著,蘇黎世好像是真就一躺下就可以睡著的小寵物一樣,這下好了這會這個男人也不好意思多動了,這孩子就像是一張膠布一樣把自己黏在了沙發上。
可沒有過多久,那小嘴里再次念叨起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季慕風輕蔑地一笑,還真是人小鬼大啊,這臭小子竟然并沒有睡著,真不知這個孩子在過去的那些睡眠時間里是不是真的是在睡覺,也難怪這孩子才五歲就有了想對聰明的成年人才有的120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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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段時間,”季慕風冷冷地念道,將手在這個孩子細滑的頭發上扶了起來,孩子嘴里放出一股剛剛飯桌上的氣味,“那時候我叫你‘爸爸!’”孩子就像是隨口一說似得,他倒顯得僵硬了一些,他的眉頭輕輕皺起身體往后靠著,撫摸蘇黎世的動作也停下了。
怎么可能啊,就算是我和這孩子的關系還可以,但總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況且這孩子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他不知道蘇夏也不知道,他的嘴巴微微張著,對于他來說蘇黎世的這個提議算是有些生硬且不能夠接受的。
“怎么,不樂意啊?”
孩子俏皮地嬉笑了一聲把這句玩笑話講出也算是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氣氛,可其實季慕風的所有行為基本上都是在心里完成的,在手僵硬了一兩秒過后,他的手繼續在孩子的頭上輕扶過,況且這孩子也并未看見自己的臉,始終都將小腦袋埋在自己的身前,這孩子的情商看來也是很高的。
想到此,他對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越來越感興趣了,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可以給這個小鬼這樣強大的基因。
蘇夏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他將孩子的小屁股一舉抱起身來,打算去迎接“孩子他媽”,可是還不見其人,這個傻女人在樓梯上就首先開口了,“慕風,你知道不知道哪里有可以修手機的地方?”這言語對話和一對新婚夫婦并無二致,只是他們兩個剛離婚。
“給我,”這時的孩子在自己的身上晃悠來晃悠去看得出來是并沒有睡著,但還是發出一種像是正在酣睡的聲音,男人抬起一只手來將女人手中手機撿起,看著屏幕裂開的程度剛剛這傻女人大概就是把自己的手機一氣之下給摔了吧,“好像開不了機了,”這屏幕裂開數道裂痕,那手機外殼也有一定的扭曲,蘇夏的力氣也是挺大的嘛。
他將手機卡從中取出,這會奶奶也正好來了,“奶奶,”他轉臉過去沖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點頭,“現在就打算走了嗎?”季老太太露出了對孫子離開的不舍,“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告訴你呢!”
這句話讓季慕風一怔,剛剛的那一封奶奶發來的短信自己還沒有看,眼下好像也就要暫時離開這個信息源頭,這會蘇夏也在他不能多說有關的事情,雖然說她有必要知道,但還是自己單獨和她說會好一些,“其余的信息發短信過來吧,”他說完話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已經摁了很久了的開機鍵,可那手機屏幕已經不亮了。
“奶奶,請給我一部和上次一樣的手機,”蘇夏當然知道季慕風是要替自己取來手機,趕忙打算回絕,“不了不了吧,這手機修修就能用了,”蘇夏的眼簾低垂著,還打算把那手機拿來給奶奶展示一下其實并沒有什么大毛病,但那手機被季慕風緊緊地我這。
既然自己的手機會被監聽,難免蘇夏的手機不會被監聽,既然如此何不早些防患于未然。
“聽我的,”季慕風這么冷冷一道出話過后將手機遞回了蘇夏的手上,她心中低語道:“算了算了,不就是個手機嘛,我還是有錢給的,”她理直氣壯地將手機塞回了自己的兜里又往前走了一大步,要是知道這傻女人打算說什么話,他一定會阻止住,“奶奶,手機多少錢?”
蘇夏挺直了腰板也像是一個有錢的成年人一樣的開口,但講出的話絕不像是一個已經快要奔三的大齡女性,“噗”地一聲這會他懷中的孩子笑噴了出來,他則是嘆了一口氣,“不要錢,不要錢!”季老太太也露出了笑臉將手在自己的身前一擺,表示絕沒有打算要錢的意思。
“那么既然,慕風你打算現在就走,我會讓老葉把該送的東西在晚餐之前送過去的。”
季慕風忽地振作了一番,“老葉?”他手中的孩子這會已經脫出蹦跶了兩下舒張起筋骨,當然她也知道現在老葉的現狀,但怎么也看不出這季老太太口中的人是因為他被捅了一刀住院的秘書,“老葉不該在參與進來的。”
“對啊,老葉秘書不是已經受傷了嗎?為什么還要……”
蘇夏也趕忙替季慕風回應道,那個善良的秘書現在不應該已經算得上是放假了嗎?老太太將一只手抬起示意讓蘇夏先等他說完話,他腳邊的寶寶也聽地格外認真,好像是這孩子早就清楚這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樣,他扭了扭脖子長呼了一口氣,明知道奶奶就要解釋可還是提醒道:“他不應該再出現了!”
“既然已經攙和進來了,就沒有人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