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輕風(fēng)作為王家這一代的嫡系,家中長輩無能,同輩之中在他看來更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扛住王家這桿大旗的,若非老一輩中還活著一兩柄宗師劍,以及老祖宗還活著坐鎮(zhèn)四方,王家估計早就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世家之爭本就是生死之爭,那有什么對錯,數(shù)十年來王家位居江南四閥之一,沒少得罪人,到了他們這一代更是如此,一個個眼高手低,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更是得罪了不少人,最為可笑的是,家中那些人還都沉浸在曾經(jīng)的榮耀之中,根本沒有危機(jī)感,他王輕風(fēng)還不想死,還想在上一步,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從小就看透本質(zhì)的他一直活在家族暗地里隊伍之中,這也省得那些白癡忌憚,也可以鍛煉自己的本事,如今也過了二十七歲了,修為不會差剛好半步六境,這臨門一腳正好就差有人推一把了,這不這一次正好是個機(jī)會,若是成功了,老祖宗一高興,幫忙踹一腳,他也就過去。
六境與五境雖然只是一境之差,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差別,畢竟七境宗師在大多數(shù)人的眼中還是太過于遙遠(yuǎn)了,就算是他王輕風(fēng)有著極大的野心,也不敢奢望能夠在三十之前跨入那個天地,他琢磨這能夠在四十歲左右跨入宗師就已經(jīng)足夠了。然而這剩下的十幾年是否能夠掌握家族權(quán)力,就是這臨門一腳的問題,六境在任何家族都算是高層了,王家落寞之后,七境宗師不過兩三人,頂天了也就暗藏了一兩人,明面上六境的強者也不過七人,這七人分別掌控了王家一般以上的權(quán)勢,而其中最年輕也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而最老的一擊年過古稀了,那些白癡以為王家的姓氏還能夠壓的住這些人,他卻知道,都是狗屁,自己不強,靠誰都沒用,所以他不會讓人壞了他的好事,就算眼前這一男一女看上去再怎么不凡。
“朋友,山水有相逢,今日之事,還是不要插手為妙。”
不管如何,他還是先禮后兵,畢竟王家這件事做的也不算什么光彩。
蘇離輕笑一聲,環(huán)顧了四周,這群鏢師全部死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四十幾號人,這樣的事情足夠讓青陽道道臺親自出面追究了,顯然眼前這伙人也不是普通人。
能夠擁有如此私兵,還有這樣帶頭的修行者,顯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也不是什么純善之人,自然也不愿意攤上這趟渾水。可是還是拗不過身旁這個丫頭,蘇命似乎就是不愿意走。
“算了,多說無益,齊叔動手吧!”
出了咸陽郡,千年無極自然是不會放心蘇離一人游離,神州暗處立馬就派遣了一位從未走過江湖的人跟隨在蘇離的身旁,雖然不是八境大宗師,但也是一位七境中品的煉體修行者,實力不同小覷。
“是,公子。”
一直站在后面的中年男子輕輕一笑,腳步上前。
王輕風(fēng)雖然看不出那名中年男子的修為,但是能夠如此明目張膽的就攻殺過來,絕非等閑之輩。
“動手!”
一聲令下,四十名鐵騎縱馬而上,配合著強大的沖擊力,長刀在手,狠狠的對著中年男子的頭顱一刀而下。
雙指一彈,迎面而來的那柄長刀直接應(yīng)聲斷裂,中年男子一個側(cè)身,手臂探出,一把就將那柄騎兵拎了起來,而后用力朝著后方扔去。強大的力量配合恐怖的真元氣息,直接將后方的一名騎兵給活活砸死,身下的坐騎也是發(fā)出一聲哀鳴,倒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向前走去,猶如閑庭散步,好不瀟灑,凡是靠近他的騎兵全部陣亡,手不沾任何鮮血,卻一連殺死了二十幾名騎兵。
親眼見證了一邊倒的屠殺,王輕風(fēng)臉色驟變,他知道這絕對是修行強者,而且還是煉體的修行強者,那一雙手掌就是最為恐怖的殺人利器。
“你們?nèi)齻€一起上!”
下令身旁的三位修行高手一同出手,王輕風(fēng)一把拎起那個女子,直接放在馬背上,一個翻身,縱馬離去。
蘇離在遠(yuǎn)處搖了搖頭,右手伸出,對著前方用力落下,天空之上一道驚雷閃過,毫無征兆,就這般落在了王輕風(fēng)的頭頂之上。
“該死!”
氣急而怒,王輕風(fēng)抬手便是一道劍氣呼嘯而上,半步六境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會簡單,長劍在手,不斷的攻擊者天空之上的落雷。
蘇離來了興趣,手指不斷落下,八相劍意飛入空中,這也是他在劍山之上的感悟,天地萬物皆可化作劍氣。真元源源不斷的散發(fā)而出,一道道驚雷落下,于此同時清風(fēng)也在漸漸吹來。
看著后方被中年男子砍瓜切菜一般殺死的鐵騎,王輕風(fēng)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若是被攔住,就連他自己都會被留下,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蘇離,而后將身前的女子用力一拋,長劍向天一劃,強大的真元爆發(fā)而出,強大的劍芒攔住了天空之上的落雷,而后匆忙逃走。
作為七境宗師,對付一些鐵騎自然非常容易,至于那三名五境的修行者那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大手猶如磨盤一般,直接將一人的長劍敲斷,而后伸手直接擰斷了他的脖頸,轉(zhuǎn)身一擊鐵拳,強大真元附著在了拳頭之上,猶如一道神光轟擊而出,將一名男子直接貫穿,化作漫天血雨。
三人之中只剩下那名柳河實力最強,但是也被中年男子的拳風(fēng)給擊傷,口中噴出鮮血,頹然的跪倒在了地上。
“留一口氣。”蘇離走上前來看著柳河有些好奇的詢問道,“這般肆無忌憚,完全無視大秦律法,王家也太猖狂了吧。”
在生命的威脅下,柳河艱難的回答道:“你既然知道這是江南王家的事情,你就該知道有些事情,你摻和不了,就算是你身旁有一位這樣的強者,在老祖宗面前也不夠。”
“采陰補陽,偷天命而已,王敬天就算是活著,也不過是個半廢的垃圾了,難道他真的敢拼命一戰(zhàn),就算他敢,打完之后他還有幾天好活,真是搞笑,算了,懶得問你了,想來你也是不會知道太多了。”
搖了搖頭,蘇離也不打算再問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名已經(jīng)被蘇離帶過來的女子。
齊叔用力一腳,柳河便咽了氣,“公子,不用去追嗎?現(xiàn)在追,還追得上。”
“算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王家的嫡系,殺了就真的撕破臉了,到時候把這里的事情通知道臺,這樣的事情也夠王家煩的了。”
擺了擺手,蘇離這才仔細(xì)打量起蘇命懷中的女子。
不愧是江南絕色,一張清冷絕色的容顏,絕對在九十分以上,就算是見慣了佳人的蘇離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如此興師動眾啊,這個紀(jì)家也算是修行世家,這般無視,總不至于只是看中了這女子的容貌吧?”
蘇離還是有些好奇,畢竟這樣一名女子還不至于王家那個老不死如此大費周章。
“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女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恍惚的看了看四周。
“這位姑娘,我倒是很好奇,王家那個老不死,到底是為什么對你這么感興趣。”
女子修眉一擰,瞪著蘇離說道:“滾,誰是姑娘。”